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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植蝗占椿兀梦鸬肽睢ye~~”
我咳出一口凌霄血,同时也有一个意外收获,原来林小白他竟然会那么多成语……
谭川走了,朋友走了,我哥出差,我的生活好像一下子清了场,出奇的静。在我爷爷的建议下,我开始每天早上去跑步。我们家附近有一个小花园,翠湖公园,和《笑猫日记》里那只老得不知道自己多少岁的老老鼠住的地方一个名字。我早上五点四十起床,跑上一段路去公园,这个时候里面已经有很多老人在锻炼了。
夏日处处绿荫,景色宜人,公园里的湖水是如翡翠的绿,大概是水中有水藻的缘故。
我绕着翠湖边上的小路跑,几天下来,竟然有些上了瘾。我发现,我很喜欢跑步。跑步的时候,我可以很专注,清晨的风在耳畔呼呼而过,被我抛之脑后。似乎在跑步时,我可以用尽全身力气排遣身体中潜伏的寂寞。跑步时我好像想了很多,当我停下却又想不起来自己都想什么了,这真是莫名其妙。但是我好像越来越理解了我爷爷家墙上挂的一幅字,“得大自在”。
得,大自在。我现在这样,就挺自在。
我坐在湖边的第一级台阶上,拿出手机给谭川发信息,向他描述了一下我此时的心境。这种心境也许可以概括为,陶渊明情结。
谭川回复,“你又乱想什么了?”
我,“没有乱想啊,我就是跑跑步,这是跑后感。”
谭川,“为什么从你的话中,我隐隐感到你有归隐之意……说,做什么坏事了,不要逃避,有我呢。”
我,“……不是你发挥大男子主义的时候啊喂,我口无舌战之能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能做什么坏事!”
谭川,“说的也是。”
我,“气死我也……”
谭川回了三个字,“我想你。”
我握着手机,慢吞吞地打出四个字,“我也想你。”
我又写,“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谭川,“快了,一周之内,我一定回去。”
有他这句话,我忽然觉得开心得不得了。
*****
我开始数着日子过,就等着谭川回来。为了陶冶情操,我还跟我妈学做饭。对此我爸我妈和我哥都很是支持,他们说,我也该有些女孩子的样子了,虽然以前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从做饭抓起,大概还可以补救。
我勤学苦练了一天半,做成几个小菜,第一时间端给我家最德高望重的爷爷品尝。我爷爷对我的懂事表示满意,他慢条斯理尝了一口……然后跑去警告我妈立刻停止对我的培养,我……泪……
长辈是不可以这样残忍滴打击晚辈滴积极性滴啊!
我是不会放弃滴!
失去了我妈的一对一教学课程,我开始自学。抱着一大本烹饪书,我杀气腾腾地进了厨房。土豆,茄子,黄瓜,青椒,豆角……我们家的冰箱被我洗劫一空,我妈再次进厨房做饭时发现冰箱里已经没了可造之材,她忍无可忍地把我轰了出去,“去看书上网做什么都行,千万不要再进厨房了!”
我无语凝噎:“……”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萧索如霜啊……
我被我妈驱赶回屋,坐着,拿起一本书,按照我爷爷说的,读书。只是对口型,没有声音。
我爷爷亲自给我选的教材——《三言二拍》——这本厚厚的教材让我每次一练习说话就会产生一种把书狠狠地扔到地上然后使劲踩上几脚的冲动。我曾和我爷爷建议,换本书行吗?我爷爷说:“说来听听。”
我对口型,“金——瓶——梅。”
爷爷,“……”
我爷爷去找负责我的教育问题的老爸算账去了。
于是我爸很悲剧。
说起来我爸最近一直很忙的样子,我都没有怎么见他闲下来过。
我走神片刻,干脆撂下书,打开电脑,看韩剧去了。
现在连载着一部人气非常高的韩剧,讲的是一个男的,他有一个爷爷,他爷爷要死了,于是他要找到他爷爷的孙女也就是他的妹妹,但是他找的方向不对,最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媳妇。
我抱着腿看剧,心想,这男主真是深谋远虑事半功倍,我佩服他!看到女主和她爸爸拖着行李箱要远走高飞和男主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我想,这真是言情剧必备的桥段呀。不过眼看着女主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我不争气的,也掉眼泪了。我这人笑点高泪点低,小时候对着被我哥偷吃的剥了一地的榛子壳都掉下过眼泪来……
不过真的是很伤心啊。如果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硬生生地分开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一脸笑容,真的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我正酝酿着感情,听见外面我哥的声音,他出差回来啦?我抹抹眼睛,把酝酿好的感情又给收敛回来,坐了一小会儿,我打开卧室门,去欢迎我哥回家。
客厅里没有人,我走到厨房边,正想进去,听见我哥和我妈说话。
我哥的声音,“……落网的有乔四,这个乔四,是那边东区的老大,道上名声很坏,没有他不做的。他进去了,基本上江莱的仇算是报了。我了解到,乔四的生意,挡了肖景商的路。这次我爸出手,相当于帮了肖景商的忙。”
我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还有那些照片!”
我哥沉声说:“妈你放心,照片绝对不会流出去。现在只差她那个同学还没有找到,不过也快了。”
良久我妈嘱咐:“别让你妹妹知道。”
我哥顺从,“我知道。”
“……我看,谭川那孩子挺好的,江莱又那么喜欢他。肖景商爸爸毕竟是个商人,顺水推舟白手得利的事情,他不做反而不正常了。”
“妈你放心,爸也是这么说的。”
我妈叹气,声音低低的,“看江莱现在的样子,我这心里像刀割一样……”
“妈,江莱会好的。”半晌,我哥安慰说。
我在门口顿了顿,觉得自己此时不宜出场,遂轻轻地转身,蹑手蹑脚地回房间了。
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漫无目的地拖动鼠标,却看什么都没了心情。右下角小企鹅头像闪动,我点开,是肖襄。
他的网名是……我真不想说……他的网名叫七品御前带刀护垫……
真想装作不认识他……
我嫌弃地准备打字,下一秒,他发送了语音请求。
我僵住了,半晌,缓慢地移动鼠标过去,点了取消。
肖襄发过来一个喷火的怒脸。
我关了对话框,退了小企鹅,关了电脑,去床上躺着。
肖襄,都怪你……
我转动身子,头朝向里,枕着手臂出神,好久之后才发现眼睛湿了,一眨眼,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呜呜,都怪你。
我埋怨地想。
即使明知所有事不是他的错,可我还是故意这样想。如果他不喜欢上我,我就不会遭到那样的对待。
*****
第二天我哥送我去爷爷的平心堂就诊,我蔫蔫地坐在他身边,他打趣我,“眼睛怎么肿了?”
我瞅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不搭理他。
江照这人有一毛病,你越不爱搭理他,他越爱搭理你。
“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我转回头,怒视他。
江照开着车,侧头看看我,笑。
我哥一笑我就没脾气了,唉,真是。
怕打扰到他开车,我没再和他“交流”。很快到了平心堂,我爷爷的医馆。
爷爷问我,“有没有进步?”
我摇头。
针扎了不少,药喝得挺多,可还是老样子,我真是说不出话。
我爷爷沉吟了片刻,例行给我扎针。今天扎的部位不同往日,头上的好几处穴道,而且有些疼。
扎完针我坐在医馆里休息,我爷爷跟我哥耳语几句,我哥的眼睛睁得圆了圆,看向我爷爷,好像在试图确认什么。我爷爷点点头,我哥看了看我。
我有些紧张……
这情景实在太像电视剧里演的,医生通知病人家属病人的情况不妙甚至病危了……我爷爷他干什么要耳语啊,搞什么啊!
我胡思乱想一会儿,我哥说带我回家。
我用口型问我哥,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我哥说没什么。
废话,越是没什么越有什么。
我哥直视前方,问我:“江莱,你有没有特别害怕或者恶心的东西?”
我皱眉想想,点头。
“是什么?”我哥追问。
耗子……
那东西我想想就恶心,刚一想起,全身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
我哥恍然了,小时候我就怕这个,他知道的。
我甩甩脑袋,把脑海里那东西的画面甩开,不想了。
我哥说:“江莱,带你去游乐园吧?”
我摇头,不想去。
“划船,想去吗?”
摇头。
“电玩?”
不想。
“那你今天怎么打发?”
发呆吧……我做了个呆滞的鬼脸。
我哥叹气,“一会儿我去公司,你自己在家老老实实呆着。”
我呆滞地点头……
我哥嘴角抽了抽……
*****
我分外地思念谭川,但是他好像挺忙的,每天都要陪着导师去各处应酬。虽然每天晚上他也有给我发信息,询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吃药,但是这好像并不能消减一丝一毫的我对他的想念。才分开几天就这样了,我觉得我真是没治了。
到了晚上,有一件事,彻底干扰了我低落且哀怨的思绪。
这件事,是由我哥江照一手操办的。因为这事情,我记他一辈子。
因为实在是刻骨铭心,以下是全程报道……
北京时间晚上七点半,我坐在客厅里,和我妈一起吃晚饭。我妈煮了八宝粥,我不爱喝八宝粥,我爱喝白米粥,因此吃饭时就有些抵触。我妈絮絮叨叨地教育我,我耷拉着耳朵听着。这时候,我哥回来了,他的乱入及时打断了我妈对我的教育,因此我对他的归来表现出了十二分的欢迎。
江照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我好奇,忽然想起他说晚上会给我带好东西。我过去抢盒子,江照挥手拦住我,“稍安勿躁。”
他脱下西装外套交给我,我狗腿地接过,给他挂起来。
我妈也好奇,“你给江莱带什么了?”
他微微一笑,“好东西。”
他在沙发上坐,慢条斯理地拆开盒子上的丝带,吩咐我,“打开看看吧。”
我欢欢喜喜地过去,蹲下,伸手戳戳盒子。
江照笑得慈祥,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有点不寒而栗。
江照慈祥地说:“打开看看。”
我抖了一抖,有些忐忑地打开盒子,然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小一些的盒子。我晕,哥你是送我一个方块状的俄罗斯套娃么……
我耐着性子把小盒子又打开,然后发现里面是用一方布巾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我无语地解开布巾,然后……我听见“吱吱”的声音。我的手一抖,在惯性的支配下没来得及收回来,我掀开了最后一层布巾。只觉得一只灰不灰黑不黑的东西蹭得跳起来,闪花了我的眼,这东西弹跳能力太好,一下子蹭着我的脸,之后落到了我的怀里,爪子蹭蹭,还吱吱地叫。
我定神一看,对上一双小眼睛,爪子在我掌心挠了挠,“吱吱~~~~”大脑好像被一道天雷劈过,我全身一阵战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鼠啊!!!!!!!!”我一扬胳膊把这东西砸了出去,整个人跳起来就往我妈怀里钻,顺路碰掉茶几上的几只被子,客厅里噼里啪啦一阵响,“啊啊啊啊啊混蛋江照你吓死老娘啦!!!”
我哇哇地哭了出来,死抱着我妈不放开,“呜呜快把那东西弄走!你们俩一块出去啊啊啊!”
我呜啦呜啦地连哭带喊,过了好久,发现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我一噤声,就是寂静。
寂静。
我觉得不对了,迟疑着,从我妈怀里抬起头,迷惑地看看我妈,她捂着嘴,好像要哭了。我有点急,“怎么……了?”
我看向站着的江照,问,“哪里不对吗?”
江照松一口气,抬手揉揉额角,笑得有些无奈,“江莱,你说哪里不对。你说话了。”
我愣了。
我……我我我我……我刚才是说话了???
我张张嘴,试图再发音,却发现有点艰难。江照变了脸色,过来在我身前蹲下,眉眼间是焦灼,“妹妹,叫声哥听听。”
嗓子干涩,我好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声带。我妈握紧我的手,江照教我,“哥——哥——”
我照做,发出颤颤的音节,“哥……”
话音一出口,我像是脱了力,有些喘不过气。我看着我哥和我妈,喉咙间发出轻微的喘息,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
像是有人掐住我的喉咙,死死的,直到今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