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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做,发出颤颤的音节,“哥……”
话音一出口,我像是脱了力,有些喘不过气。我看着我哥和我妈,喉咙间发出轻微的喘息,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
像是有人掐住我的喉咙,死死的,直到今日,终于松手。
视线开始模糊,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止都止不住。
我妈搂住我,“女儿,你受苦了。”
我抱着我妈,除了哭还是哭,喜极而泣。
我心心念念求了很久的东西,这么突然的,它回来了。
竟然是因为一只耗子……
我瞬间警觉起来,那只耗子呢……
小腿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挠我,我全身上下瞬间僵硬了。江照的声音慢吞吞地响起,“江莱,它抱你大腿了,你不能恩将仇报……”
我失控地一抬腿把那东西甩出去,“你妹啊!”
我追着江照打。他抱头逃窜,我结结巴巴地声讨他,“谁……谁给你……出……这么损的招,万一……我好不了……还被吓傻了……怎么办!!!”
江照躲在沙发后面,躲避我的袭击,“就知道你会恩将仇报。这方子是爷爷出的,你找他老人家去。”
管他呢,现在我能打到的就是他,绝对不能浪费资源。
江照单方面要求停战,“停停停!那只其实是小白鼠,我觉得它不够威风,拿颜料给它染了色,小白鼠挺可爱的,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个吗……”
我大叫,“不要再提那东西的名字!!!”
江照掩口,“不说了,你别激动,我得去给爷爷打个电话。他还等消息呢。”
*****
我又接受了全面的检查,中医的,西医的。检查报告表明,我再度受了刺激,因此恢复了语言能力。
这真像最经典的解毒方法,以毒攻毒。
纵然我对江照用那东西吓我的行为依然满腹怨念,但是我好了,我能说话了。
几个月以来,一切终于有了渐渐变好的迹象。
这真是我此生经历过的最无厘头的事情。
突然恢复这项功能,狂喜的我没有刹住车。我到处打电话到处说话,和思遥和林小白说,和我爸妈说,和我哥说,和我爷爷和平心堂的一群老大爷说,大家都被我说烦了,我于是起个大早去翠湖公园,和那一批晨练的老头老太太说……大家都很头疼,表示,有些东西就算有了,也要省着点用啊,会说话有什么好炫耀的啊,你要注意可持续发展啊姑娘……
只有一个人,我还没有告诉他,我好了。
我要给他一个惊喜。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终于能把我的心事说给他听。
我发信息问谭川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这边望眼欲穿了。
他许我,“快了,周六之前,我一定回去看你。”
周六,是两天后。
我收拾了一个背包,和我爸妈说了,第二天一早乘上了去北京的飞机。两个小时,仅仅两个小时我就能见到他。
我想他。我想紧紧抱住他,亲口对他说,我想他。
下了飞机,我站在机场外面的台阶之上,望着远处云淡天高,像是丝丝缕缕棉絮漂浮在蓝天。
我拿出手机,拨谭川的电话。
刚一接通,我不等他说话,笑着说:“谭川,我到北京了。”
那边半天没有人回应,我觉得谭川可能是被我吓到了。
我慢慢地说,好像他就在我面前:“谭川,我想你。”
那边半晌才响起他的声音,低沉清冽,有着一丝丝的颤动,“江莱……”
我说:“你是不是吓到了?别说了,快来接我啊!你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打车去你那里吧。”
谭川说:“一分钟后我就到。”
我愣,心想这也太冒进了吧,就凭我们首都的堵车情况,你就算是飞过来遇上红灯也要花个把小时吧?我正有些摸不着头脑,身后有人叫我,“江莱!”
我蓦地回身,谭川还抬手听着手机,他就在离我没几步的地方。
我震惊了,谭川你不是飞过来的?你是遁地吧~~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