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幻儿的本意不是如此的,原本想趁在房中,两人独处时,要问他好多问题呢!如果一直任大堆疑问搁在心中会闷死她的。可是,今夜他是一只需索无度的野兽,霸占着专属于他的所有权利。在易使人筋疲力竭的欢愉中,她最终的意识被睡神征服了,云雨过后沉沉枕在他臂弯中睡着了。
爱煞她嫩若婴儿的肌肤,石无忌在她布满吻痕的脖子上仍然眷恋的细啄着。幻儿的身材当然说不上丰满,但从来没有那一具身体曾经让他如此疯狂,并且完全投入。就连若桃李的北方名妓马仙梅也不曾。身为北方第一流妓院花魁马仙梅,自然不光靠一流的美色而已。她长袖善舞,琴棋书画都有涉猎,一颦一笑媚态横生。不知迷倒了多少名门公子,风流名士。
但,虽没有正式公布,大家却都晓得马仙梅是石无忌的红粉知己。能做她入幕之宾的只有石无忌一人,其他人只能欣赏观看而已。美貌给了她过度的自信,使她相信,碍于石无忌财大势大不能惹人笑柄的娶一个妓女当正室,必然也稳坐二房宝座,并且独得丈夫欢心,石无忌到最后还是她的人。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从没应允她什么,也不曾要求她只为他一人守身。在娶幻儿之前,他的确是不介意养马仙梅一辈子,毕竟她对他十分真心。现在,石无忌却不这么认为了!只有幻儿才是他唯一要的。这小女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体内莫名的情愫,总是在见了幻儿之后产生无比的欢愉。一颦一笑,全注满他的喜悦。
对沉睡的小妻子吻了又吻,低低轻喃:
“别背叛我,小东西,别背叛我……”
二十八年来的灰暗艰苦岁月,逼自己冷硬,逼自己无情,在仇敌未歼之前,所有的自我逼迫造成了今日的他——阴暗而冷酷。
打从与这小东西初见面时,她的一举一动、娇俏动人的模样使他不自觉的心喜起来,她能使他开怀,能使他完全放松,从没有人能使他这样。
他不会放她走的!不管她是来卧底、来偷他什么东西!一生一世,她再也无法离开他身边;因为——他要定她了。
* * *
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到日上三竿。不!包惨,是睡到中午过后才醒!身为石家少夫人这等行为怕要惹佣人笑话了!石无忌为什么不叫她?她昨夜也没睡多久,严格算来她只睡了八小时左右,此时仍困着。不只困,身子上下全酸疼得要命,看吧!纵欲的结果。
来替她梳头更衣的两个中年妇人据说在门外守候了两个时辰,等她醒来。真是罪过!最教幻儿羞窘的是衣服遮不住满脖子的青瘀。
“夫人真美,难怪主人疼爱了。”年长一些的妇人满含羡慕的说着,另一个口气更是羡慕——
“早上还交代咱们不可吵醒夫人呢!主人这些年来,来牧场数十次,没人见过他和颜悦色过。当主人提到夫人时哪,那眼光可真是温柔得露骨呀,我们都说,主人娶对媳妇了!”。
幻儿笑了笑,不好接腔,轻问:
“他呢?”
“与李总管去巡视牧场了。”
看来今天还不会走了!那么她可以找机会骑马了!她眼光一转,由铜镜中看到两个妇人正要替她梳起华丽复杂的宫髻,开口道:
“不必了,绑成一条麻花辫就行了。”她知道那是小丫鬟才绑的发型,可是只要轻便就好,她甚至向两个妇人要来一套合身的男装。然后,在佣人诧异的眼光下走出闺房。
没有任何装饰又身着男装的苏幻儿,俨然变成一个粉妆玉琢的小鲍子。有的佣人甚至不知道她就是少夫人。
踱步到马厩,看到马夫正在马。这些马属于坐骑,在牧场上养的,都是要卖的。石无忌的黑马就在其中,一撮白毛在黑色中更显出色,真是俊!
“让我骑骑看好吗?”她轻拍一旁的马夫,吓了马夫一跳。
“少——少夫人——您要骑马?”马夫结结巴巴的说着,一方面是幻儿美得一如他想像中的仙女;另一方面,女人骑马?太奇怪了!千金小姐是不能骑马的。
幻儿指着石无忌的坐骑道:
“快,牵它出来,我骑骑看。”
“不行!”声音来自马厩门口,是石无忌。
幻儿转身,走到门口。
“可是我想骑!你看。我衣服也合适。”
石无忌皱眉!看她一身不男不女,有失女主人风范的装扮,虽然好看,可也不成。
“去换掉!”语气不容反驳。
又来了!夜晚的温柔热情,白天的冷漠威严!他总是扮演双面人,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以分野得这般鲜明!一夜的温存,两颗心的相契合,仍改不去他白天的形同陌路。她天真的以为会有所不同,因为她完全奉献了!想不到,他甚至比以往更冷硬!
幻儿咬了咬下唇,与他擦身而过,奔回大宅。这是很无礼的,怕他又要生气了,气死他最好!他不也让她下不了台保全了他的威严?在穿过长廊时,她猛然煞住身子。为什么她要乖乖的听话回房换掉?念头一转,往后门奔去,她偏要穿这一身衣服过一天。
扯开辫子,任一头秀发飞扬。远山近水,全是不经雕琢的美丽及原始。远处有几个女佣在溪边洗衣,三三两两的小羊在一边觅食。见着这辽阔天地的壮丽景色,再多的气也消了。
海阔天空嘛,有什么是不能包容的?嫁了这种阴阳怪气的老公不认了又能如何?
不想了!轻跳上栏杆。想学体操选手走平衡木,双手平伸,目标正前方。以往灵活的身手移到这副皮相中不知是否仍有用?试试看一个后翻,正蓄势待发往后跳,想不到脚才刚离开木桩不到几寸便给紧紧搂住,害她一个不稳险些栽倒下去,她忙搂住来人的颈项。
“幻儿!”石无忌的声音是无奈的。他早知道幻儿好动,却不知她大胆到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真是的,他刚才还急急回房想安慰幻儿,因为他明确看到她眼中困惑又受伤的神色!她不能明白他身为一个大产业的首脑需要建立威严,以服众人,伤她的心是他最不愿做的事。回房后见不到幻儿,又匆匆出来找,正好看到他这小妻子正在高高的栏杆上玩命,直教他的心险些跳出来,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大白天呢!不合礼数的。”幻儿仍有些气。好!他设定了他的游戏规则,她打算陪他玩下去,看谁先受不了!既然这是他要的!那么他必会先到苦果!哦!没人看的时候恣意对她亲爱;有人在的时候将她踢得老远,她苏幻儿受不了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石无忌放下她,一手仍搂住她的腰,却被她挣开了去。她皮笑肉不笑。
“这是大白天,不合礼数。”学着一般淑女把脸恭垂四十五度角,眼光定在他脚上。
石无忌双手抱胸,深思地看着她:这小东西又在玩什么把戏?竟然说起礼数来了?
“好!咱们回房。”他对她伸出手,想牵她的小手。幻儿躲开了,站在他身后,用柔顺的声音低语:
“夫君先走。”
石无忌皱眉了。夫君?这字眼真打从她嘴边说出来,着实怪异得过份。
始终低首的幻儿暗自吐吐舌瓣,心中闷笑得快抽筋。他哪!迸板严肃的古代大男人,要的不就是三从四德的娴淑良妻?虽然低着头看不清他表情,倒也猜着几分。不与他调皮了,反而他会不习惯,这可好玩了,她打算继续玩下去,看他何时会受不了!
“你在生气。”石无忌托起她下巴,定定看着她,双眼研判审视。他不习惯,他当然不习惯!他的小女人最可爱之处就是她惊世骇俗的活泼好动本性,大胆的动作。天性是无法改变的。她会突然这么做作的温婉,自然是对他做无言的抗议了。算她聪明,将怒气化为力量,用这种方式表现,的确让他不能接受。
“岂敢。”她轻哼。
“你要不敢,全天下就没人敢了。”他眼光十分温和,直想搂她回房好好亲爱一番;佣人说她醒来后一直滴水未进,身子骨已如此单薄了,又挑嘴偏食,怎会强壮呢?不强壮,生孩子会很辛苦。他想要有子息了,他与幻儿的孩子。
幻儿推开他的手,沿着栏杆走,私底下无人,他倒是开得起玩笑了!哼!双重标准的双面人。在人前当她是附属品,当她是下人,不得吭一个字,全要千依百顺。首领了不起吗?
她可是他的妻子呀!这种举动其实是他自己加诸于自己身上的规范,没有人会要求他非要如何才算首领应有的态度。他最大不是吗?
石无忌走在她身边。观察她脸上变化万千的脸色,不发一言。他喜欢听她说话,因为他向来不擅长闲话家常,而幻儿却不受他用高高在上威严的口气与她说话。
幻儿其实是静不了太久的,随便找了话题开口。
“公事不忙吗?”
“差不多。”
这是什么回答?是了!他一直在防她。聪明!他应该明白苏光平将女儿嫁来不会有什么善意,因为他风评从来就不好,那会做赔钱事!不谈敏感话题,她又问:“今天不走吗?”
“明天才走。”言简意赅!
他若真觉得不耐烦,很不想搭理她的话,就不必硬杵在这里碍眼,幻儿转身叉腰面对他。
“如果你没事,我要回房了。别跟着我,你——闷死人了!”
看着她奔回屋子,石无忌并没有阻止,这行为虽然不礼貌,却是真性子的她,而且他早想要她回房了。看着小妻子的背影,嘴角浮出隐约的笑意——幻儿比他想像的更为敏感。这性子怎么做得来卧底这种工作呢?半个月来她毫无动静,她会从何下手呢?他已经在期待了。
换回一身宫装罗裙,才见着花厅圆桌上摆着四色蜜饯、水果,以及面、小菜、鸡汤,都各自一小碟,可是却满满一桌,大约有二、三十碟左右,十分好看;但若要她全吃就不是好玩的了。显然坐在一边悠闲等她的石无忌正做此打算。心下暗自叫糟,刚才她那么无礼的走掉,他应该会生气呀,怎么还跟了进来?大白天的,他大老板不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吗?如果她没记错,古代男人白天是极少回房的,那会被讥笑为纵欲无度。肚子自是有些饿,但看到一大桌东西后,饥饿感顿然消失无踪。她一向偏食,倒是牛肉面一次可以吃两大碗,但要是见到一大堆食物摆在面前却会反胃。下下之策,溜之大吉。
“幻儿。”石无忌见她脸色不定,制其机先的握住她的手,两公尺的距离构不成障碍,她甚至连一步都还没走动。
“我好困哦,要去睡了。”任何藉口都阻止不了他的决心。幻儿可怜兮兮的任他拉回桌边。
石无忌将一碗汤端到她面前。
“佣人说你滴水未进。”
“不饿,吃不下。”她嫌恶的皱眉。
“每样都吃一点,嗯?”他好言哄着。
这种温柔对她产生致命的杀伤力,她对自己叹息。有胆挑他的权威怒气,却不忍违拗他少见的温柔情意。苏幻儿注定得栽于此地了。
“好歹吃一点。”他亲手夹了一块枣糕到她嘴边。她乖乖吃了一口。
“做什么摆一大桌东西吓我?再好的食欲也给吓跑了。”幻儿索性赖在他腿上,勾住他颈子。可是却看到丈夫痴愣的眼光停在自己的颈子上。她下意识摸了摸颈子,好奇的问他:
“怎么了?”
罢才她着男装,领口高束,自然无一丝异样,换上宫装后却再也遮不住颈子上多处的吻痕。
“我弄疼你了吗?”语气中尽是怜惜,一手轻抚她柔嫩的颈子。
她当然有一点痛,但不去想就没感觉了。
“我要是不痛你就该生气了。”
“怎么说?我一点也不愿伤害你。”他挑高眉。
“我要是不痛,就代表我不是完璧之身,这不是你们男人最介意的事吗?伤害是一定的,难道你会因为我痛就不占有我吗?我才不信。”她以为他问的是身子的痛,开口即语不惊人死不休。在男人面前说这个,换作别人羞也羞死了,大胆如名妓马仙梅也不敢说这闺房之事。
石无忌点住她的唇,摇了摇头;有时他会怀疑这小女子的奇异能力来自何方?苏光平是个老古板,不会如此教育女儿。而苏幻儿的生母据说懦弱无能。那么会是谁给了她这思想?
露骨大胆的话理所当然的开口而出。这却是为社会道德所不容。私底下他并不介意,但要是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可就不好了!有心人士听到了怕不引来离经叛道的罪名了。
“幻儿!这话在人前说不得。”他有些担忧。
换作前些天,他这话的口气必定是命令加上威胁,此刻却成了关怀!幻儿十分开心,感觉到他的改变,知道他心中大男人沙文主义并没有泛滥到不可救药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