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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之后,牛大力直接抢了一包金银细软,扔在地上,道:“这些东西,我留下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放过了钱有财,他后面的大小老婆之类,牛大力一一筛查,但凡有贵重的东西,牛大力毫不客气的抢过来。
等到这些人都放行了,牛大力的脚下,堆了一大堆好东西。
钱有财回头看看,心里一阵肉痛。这些东西都是他多年积攒下来的,转眼之间,便成了人家的东西,唉,真是可悲啊。
他叹息连连,脸上更加的落寞。
“我们走吧。”钱有财低声说了一句。
与此同时,他心有不甘。被牛大力夺去的,早晚要回来,并且要牛家双倍奉还。他今日的耻辱,必定要报!来日,他要让牛家人在牛家镇彻底的消失!
钱有财带着家眷灰溜溜的离开了牛家镇。
钱府内所剩下的人,后来被牛大力一律赶出来。他将钱府的人清了一空,偌大的宅院,顿时就冷清了。
……
半个时辰过后,牛大力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雇了一辆马车,来到了阔别十年的家门前。
看到那记忆中时常浮现的老院子,牛大力深有感触。
“爷,就是这里呀……”赶马车的车夫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座破烂不堪的宅院,发出了疑问。
“怎么,不行吗?”牛大力道。
“不是,想不到爷还有这样的穷亲戚……”车夫很无语。
他受雇之后,亲眼看到牛大力将大量的黄金首饰放在了马车上,虽然看穿戴牛大力很一般,可这些东西表明了牛大力家财万贯,是个富得流油的主。
这样的大人物,偏偏来到偏僻,穷苦潦倒的老宅院,他自然感到诧异。
“这里就是我的家!”牛大力冷冷的说道。
“是爷的家啊……”车夫闻听此言,赶快闭上了他的乌鸦嘴。
窄小的院门,并未上锁。牛大力走上前去,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院子里,很长时间无人打扫清理,有些地方已经长了荒草。
院落更显得荒凉、破败。
牛大力站在院落中间,回想当年,这里曾经带给他多少的乐趣……
一晃十余年……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想让心情平静下来,可是,他平静不下来。一个个的镜头,一幕幕的场景,历历在目,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啊,离开家这么久,对家的思念却越来越重。
房门推开了,走出了一位五旬的老人。青布包头,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十年前,牛老栓三十几岁,还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但是,现在,腰也挺不起来了,须发皆白,变成一位老人,已近垂暮之年。
老人抬起头,看着院子中间陌生的面孔,极为小心的问道:“请问,这位壮士……”
“爹!”牛大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是孩儿回来了,我是大力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就能进入本站)
第五百六十九章 逃难
第五百六十九章 逃难
“大力……”老人那浑浊的眼睛,竟然闪出了一丝光亮,“是大力么,儿啊,你总算回来了!”
老人踉跄了几步,走到牛大力的跟前,双手一抱,就把牛大力拥入怀中。
四年未见,割不断的是亲情。见到自己的骨肉,牛老栓老泪纵横。
他这一生,老婆生子难产,弃他而去,世上最亲近的便是大力了。
牛大力,才是他后半生所唯一的寄托。
老人抚摸着牛大力,百感交集。
“大力啊,这次回来,你就不走了吧!”牛老栓试探的问道。
“不走了,爹!”
“真的不走了……”
“是啊,爹,孩儿不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牛老栓一听,精神头便上来了,“爹这些年也积攒了一些钱,等改天,我就托媒婆,给你找一个好姑娘,让你也成家立业,我们一家人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
牛老栓想着以后幸福的生活,脸色立刻红润了许多。
“……爹!”牛大力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留在牛家镇,可你和大伯他们,都必须离开……”
“怎么了……”牛老栓的脸色就是一变。
牛大力不敢隐瞒,将今日在集市上的事,和去钱府的事一一道来。
牛老栓越听越心寒,听到后来,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孩子啊,你可闯大祸了,那钱家在云州城是有势力的,那钱有财的姑姑便是嫁给了云州城三大家族中的崔家,崔家在云州城根深蒂固,是一个千年世家,云州城一带,谁人敢惹啊。”牛老栓道:“大力,这次说什么你也要听我的,我们都要走!”
“爹!”牛大力道:“牛家镇是咱们牛家一手建造而成的。我不走!”
“你,你……你必须走!”牛老栓狠下了心,坚决不让步。
他甩开了牛大力,去通知牛老憨一家人。牛老憨可不比牛老栓家,他有三个儿子。除了牛小虎如今尚未成婚。老大和老二都分家另过了。
那老大家有三个孩子,老二家有两个孩子,这就九口人,再算上牛老憨夫妇俩和牛小虎。牛老憨一家人总共有十二口人。
到了这个时候,牛老栓火烧眉毛,挨家去喊人,很快便将三家的大人凑齐了。
牛老栓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明,牛老憨差一点没坐到地上。
“兄弟。这下大力可闯大祸了,哎呦呦,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们抓紧都收拾一下,等到天黑了,赶往朔州城,那里是我们牛家的老家,相信,到了朔州城。朔州牛家一定会收留我们的!”
“也只好如此了……”牛老憨神色黯然。几百年前,牛家的一个分支来牛家镇这里,建造起牛家镇,牛家人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根基。真的要离开,当然会依依不舍。
牛老憨吩咐两个儿子。“你俩,快把在学堂读书的孩子接回来,我们凑齐了人,赶紧离开牛家镇。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还不到天黑。所有的牛家人,所需带走的钱财,被褥之类,都打了包,准比妥当。
牛老憨一家十二口,加上牛老栓和牛大力,十四口人,聚集在一起。
牛老憨的三个儿子,全都是牛家世代几乎一成不变的模样,个个老实巴交,身材不高,黄焦焦的脸庞,他们都不爱说话,闷着头,等着长辈安排。
就唯独牛大力一个人,站在这些人中间,如鹤立鸡群,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比他三个哥哥要高出来一头。
“大力,你也要跟我们走!”牛老憨听了牛老栓的话,他走到牛大力面前,说道:“以前,我们牛家,自来到牛家镇,传了很多代,全是一脉单传,人丁单薄,到了我们这一辈,分了两支,你父亲和我,而到你们这一辈,就分了四支。你看看你三个哥哥,大哥,二哥都有了几个孩子,老三也就要成婚了,就你一个,不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留在牛家镇做什么,等着钱家人来报复你么?”
“大伯……”
“什么别说了,这次要听大伯的,跟我们一起走!”牛老憨少有的绷着脸,一副严厉的样子。
“大伯,我跟你们不一样,我……”
“怎么不一样啊,你身上流淌着我们牛家的血脉,有什么不一样!”牛老憨道:“你不是不走么,你不走,我们都不走了,我们牛家所有人都陪着你!”
“大伯……”
万般无奈之下,牛大力叹了一口气,答应下来。他身为牛家的一员,理应照顾到整个牛家。十几口子人,不能因为他,遭到钱家人的报复。
……
入夜,牛大力雇了三辆大马车,一个车上拉女眷和孩子,一个车上拉他们几个男子,最后一辆车拉被褥细软,满满的三大车,趁着夜色,悄悄的驶离了牛家镇,顺着官道一路西行,赶往朔州城。
众人离开牛家镇,气氛非常的压抑。他们透过马车上车厢的缝隙,恋恋不舍的望着熟悉的牛家镇,心里不是滋味。
是这片土地孕育了他们,他们的家就在这里。
然而,事出有因,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故土,远去朔州城。
就在马车走出了牛家镇不远,牛老栓让车夫停下,他跳下了马车,在路边捧起一把黄土,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这是故乡的泥土,将成为他永久珍藏的宝贝。
他站起来,遥望牛家镇,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熟悉,就要离开了,很可能一去而不复返。
牛老栓不免的情绪上来,双膝一软,面朝牛家镇跪了下来。
“牛家镇,我们走了……”
……
马车前行,一路上,只能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
出去牛家镇十几里,大家稍微心安。牛家镇的范围并不算大,再前行便是下面各个村落的地界了,虽说这些地方仍归牛家镇管辖,但,来到这里,就意味着已经走出了牛家镇。
就在这时,那赶马车的车夫探过头来,贴在车厢前问道:“爷,有两条道可走,一条道必须钻山沟沟,可省了很多路,另一条路得饶过山去……”
“哦,这两条路你熟不熟。”牛大力说道。
“都走过。”车夫道:“两条道,还是爷来选吧!”
“抄近路!”牛大力毫不含糊的说道。
“好嘞,爷,你们坐稳了……”车夫侧回身子,扬起马鞭,“啪啪”打出两声空鞭。
三辆马车加紧了赶路的步伐。(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就能进入本站)
第五百七十章 一线天
第五百七十章 一线天
到了后半夜,一路颠簸,众人迷迷糊糊的都似睡非睡。
在这时候,那赶车的车夫又小声的问道:“爷,我们就要到了山跟前,是不是休整一下,等天明了再赶路……”
“要穿山沟了么?”牛大力道。
“是的,爷。如果白天的话,我们几个时辰便能穿过山沟沟,但是,这深更半夜的……”车夫话说一半,突然止住。
“你是怕一路不安全?”
“劫道的,山贼草寇,他们下手毒辣,甚至我们这些苦力也会遭到他们毒打……”这位车夫显然受到过如此不公正的待遇。
“算了吧,既然不安全,我们等到天明再出发。”
三辆马车,寻了个地势平整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车夫不像牛大力他们,可以躲在车厢里休息,他们三个,拴住了马,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猫在一起,点起了篝火。
夜里,寒气很重,他们围着篝火取暖,也可以小声的闲聊,只等天明赶路。
……
天灰蒙蒙亮的时候,三个车夫回到了马车上,马车徐徐行驶起来。
而临近山区,地上变得坑坑洼洼,颠簸的很厉害。
牛老栓并未睡熟,他抬起头来,从车厢的小窗户向外张望。
“小哥,就要进山了吧。”
车夫慌忙搭话道:“快要到了,山路不太好走的,我们走慢一些。”
这个车夫很会来事,有话无话的和牛老栓聊起了家常。二人说着说着,竟然越说越投机,渐渐熟络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从后方突兀的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声。
听声音,这匹马是疾驰而来,速度非常快,因为声音由远而近,如爆豆子一般。
牛老栓和车夫的对话戛然而止。
他俩同时感觉不对味儿。一种不好的念头凭生出来。
天并未亮,而单人独骑的急着赶路,此人要做什么……
这匹马,来到三辆马车前,丝毫未减速度。就这么飞驰而过。带过去一股劲风。
牛老栓在车厢窗户看的真切,马上之人,身披一件大黑披风,将身体紧紧的裹住。头上戴着一个斗笠,遮住了半拉子脸。
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此人身穿灰衣劲装,脚下薄底快靴。是一位习练过武技之人。尤其一点,此人的眼睛精光四射,炯炯有神,极具威慑力,让人看到后,不免的心生敬畏之心。
牛老栓目送此人疾驰而过,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就有些害怕。想了一想,他推醒了呼呼大睡的牛大力。
“大力。刚才过去了一匹马,我怎么觉得心惊肉跳的,不然,我们还是绕道走吧。”牛老栓道:“穿山沟沟太过危险了……”
“一匹马?无妨……”牛大力被搅了好梦,有一点不耐烦。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便说道:“爹,有我在呢,一匹马。一个人,那能算得了什么!”
牛大力安慰了父亲几句。但牛老栓心里始终放不下,他的心里仍旧惶惶不安。
马车驶进山的时候,天光大亮。
牛老憨醒了来,他跳下车,招呼两个马车上的人,都憋了一夜了,免不了要小解。
在这里,休整一下是有必要的,进了山,要急着赶路,就不方便停下来了。
约莫停了一刻钟的时间,继续赶路。山道崎岖,地面上,到处都是碎石子,颠簸的很厉害。
这样的路,大人还受得了,小孩子就撑不下去了。牛老憨的两个小孙子,先后出现了呕吐,不得不让马车停下来。
两个儿媳妇埋怨的看着牛老憨,她们心疼孩子。
牛老憨颇感无奈,只好应付道:“唉,事到如今,就让孩子先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