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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跟着我。
我听见警察朝我跑来的声音,看见那些呆头呆脑围观的邻居们指着我。第一个发现我的警察看见了我手上的左轮手枪,然后也举起了他的枪。我把枪放在人行道上,然后退了回去,穿着短裤和血迹斑斑的撕破了的T恤,我一屁股坐在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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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你的财产中为什么会有一把装满弹药的枪,麦戈温小姐?”南帕萨德纳的警官埃弗里·翁长相温柔,声音低沉。他已经告诉我那天晚上我家里发生的事——夜盗、放火、袭击、企图绑架、枪击——那一年那个和平的城市报道过的暴力犯罪有百分之八十的种类发生在我家里。他没有提高他的声音,但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知道翁只是在做他的工作,但是他的沉静让我恼怒。我疲惫不堪,受尽了惊吓。麦克和迈克尔在哪儿我还一无所知。在我经历过这一切后,我开始对这种一无所知惊恐万状。
我第三次说道:“我给枪装上弹药,把它拿下楼来是因为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并且我听到了什么声音。”
“你听到了什么?”
“我的狗在叫。”
“狗总是乱叫。你有拿着装满弹药的枪在房子周围散步的习惯吗?”
“我的狗并不总是乱叫,不受到一定程度的惊吓它是不会叫的。还有,我从不拿着装满弹药的枪四处走动。”
“你为什么拿着枪出了房子?”
“起火的时候,我正好把它拿在手里。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我把枪扔下来,也许它会受热爆炸。因此,我就没有把它放下。”
翁警官把一张从电脑里调出来的打印纸放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上:“这可不是你介入的第一起枪击案了。”
“是的,不是。”我说,“有时候我从事的工作会让我陷入麻烦之中。另一次枪击已被宣布是合法的,是自卫行为。我可以喝点水吗?”
“当然可以。”翁朝坐在门边的一个警官打了个手势。他站起来走了,我希望他是去给我拿水的。我的鼻子和喉咙因为吸了太多的烟而又干又疼。现在已近半夜3点,肾上腺素的减少让我疲惫不堪。虽然翁彬彬有礼,很有耐心,但我还是有种感觉:他还没有相信我是一个受害者,而把我当成一个持枪纵火犯。
“你确信你射中什么人吗?”翁问道。
“好了,警官先生。”我把胳膊肘撑在他的桌子上,双眼平视着他,“我开了枪——你们的人也听见了。我的衬衣上满是血迹——你们的调查员已经把它拿走了。除了后背上青一块紫一块外,我没有受伤。我会把最后的结论告诉你的。”
翁几乎要笑出来了:“如果我们有一个射击人的受害者,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们并不怀疑你杀了某个人或某只动物,因为他留下了一条很容易追踪的血痕。只是我们找不到他。”
我坐直了身体:“血痕往哪儿走的?”
“消失在你的车道上。”
“他没有爬进我的汽车,对吗?他看起来喜欢车厢。”
翁的表情僵住了:“车道上有一辆车吗?”
“我的汽车。”我的心又被一种新的极坏的感觉充斥着,“他偷走了我的车吗?”
“现在那儿没有车了。”
“噢,该死!”我把头垂在双手问。
“我们需要机动车部的信息。驾驶执照、登记的所有者、型号、牌号和新旧程度。”
我把他想要的都告诉了他。然后他问了句:“你经常一个人待着吗?”
“不是的。”
“家里出了什么问题吗?”
“翁警官,”我说,“这些留给以后的精神分析好吗?我已经过了艰苦的一天,我真的再也不能忍受了。我想去看看我的房子被烧成什么样子啦。我必须去找找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些东西。我需要一个地方睡觉。如果你们想要性格鉴定,我可以给你足够多的资料。今天晚上,请听我一句话:我没有放火烧自己的房子,我也没有虚构一次绑架来引起注意。”
“为什么会有人绑架你呢?”
我正想说,你曾经听说过芭蒂·海斯特吗?这时,我身后的门打开了。我转过身去,希望进来的是一个端着水的警察。
麦克进来了,眼睛周围有着黑黑的圆圈,胡子乱缠成一团。他厉声对我说:“你这该死的上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
看到他,我有一种巨大的放松感,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我又强忍着泪水,厉声骂回去:“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上哪儿去了?你既不在附近,也没有留一个电话号码,又把呼机丢在家里的卧室里,你要我怎么和你联系呢?还有,从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么心不在焉呢?我被人放火烧,被人绑架,而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又在哪儿呢?”
他走过来,用手臂环抱着我:“亲爱的,你今天过得好吗?”
我把满是煤烟的脸贴在他脖子上我深爱的那个空旷处:
“你真该死!”
他用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你看过医生了吗?”
“不需要看,你看过房子了吗?”我问。
“太不幸了。你工作间里的东西全丢了。消防部门也不知道他们的水管该放在什么地方。但是,情况虽然不妙,我们还是可以修复的。”
“迈克尔在哪儿?”
“他在家里。”麦克把我推开一点,以便更清楚地看着我,“你需要洗个澡,宝贝。你全身闻起来就像野餐后的烤肉锅底一样。”
“你今天在哪儿,麦克?”
“四处追逐你。”他有点儿害羞地笑了,“迈克尔告诉我你想带他一块儿去旧金山。他感到很难过,因为他没有推掉所有的事情跟你走。我们谈论着今天晚上要赶上加利福尼亚大学的游戏。然后我说,‘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去找玛吉,和你的父母吃顿晚饭,在那个酒的王国过一个星期天呢?’于是我们这么做了。或者说我们想这么做。我们没有与你取得联系。我们对着很多电话机器说过话,但是没有一台给我们回音。”
“能有人给你回音吗?没人知道你在哪儿。”
“我想你下飞机的时候,我们正好上飞机。伯克利的家里没有一个人,于是我想你也许出门了。我没有想过打电话回家是因为我压根儿没想过你会在家里。迈克尔和我去唐人街吃了晚饭,逛了一圈。正好碰上了莱尔,但他也不知道你在哪儿。我们走海湾地区高速公路到了伯克利,最后,你的家人在半夜时出现了。那时候你到洛杉矶已经几个小时了。”
“不要再让我吃惊了。”我说,“不要再忘记带你的呼机。”
翁警官一直在做着记录。他看了看麦克:“你和麦戈温小姐是什么关系?”
麦克大惊小怪地看着我:“他问我是谁?”
“不在的房主!”
他又一次紧紧地搂住我:“对不起。”
“不要这么说。”我边说边钻入他的怀里,“打辆车带我回家吧。”
麦克取出他的警察身份证和一张名片,递给了翁警官。
翁看看身份证上的照片,又看看麦克:“洛杉矶警察局?”
“是的。你看,警官先生,我知道你必须公事公办。但是我不在乎利用一点点行业上的优势。我答应你可以随时找到麦戈温小姐的。但是现在,我认为她对你不是特别有用。”
翁把身份证递还给他:“我想知道在哪儿能找到麦戈温小姐?”
麦克问道:“玛吉,我们要去哪儿?”
“某个旅馆。”
麦克向翁保证:“一旦我们安顿下来,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我们在自己的房子边停下来,装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同时看了看损坏的情况。消防队员还在那儿,看着那曾经是我的工作室,而今是一个黑乎乎的大洞里燃烧的灰烬。我们上楼时,一队纵火调查员也到了。
看着毕生的心血付之一炬,我万念俱灰。迈克尔还可不可以在他的小屋子里度过这剩下的夜晚?除了大厅里的调查员和一条困倦的狗,他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儿。
“鲍泽不会习惯住在旅馆里的。”迈克尔说,“它浑身散发着恶臭。还有,我也不会让一个英雄形单影只的。”
“那么我们也和你睡一块儿。”麦克说道。但迈克尔的小屋里只有一张床。
“没有人会睡得着的。”我说,“我们去吉多家吧。”
麦克一个劲地摇头:“他会让我们整晚给他重述这一切。”
迈克尔想出个好主意:“我带着鲍泽去我妈妈家。她有一个大院子,在那儿很好的。”
“你的妈妈会收留我的狗吗?”我不太相信地问道。
他看起来有些疑惑,然后开始笑起来。他用一只手臂环绕着我:“她会收留你的狗的,玛吉。但是我想你最好还是去住旅馆。”
根本没有必要叫县里的科技调查小组和纵火调查员在离开时锁上门了。任何人都可以开一辆大卡车直接从墙上的大洞穿过去。南帕萨德纳的警察答应在结束调查活动后,安排人定期巡逻。而我想,何必费这个劲呢?那些有用的东西要么早已化为灰烬,要么已经装在了从后院开出的两辆车里——麦克开一辆,迈克尔开一辆。
麦克和我在比尔特莫尔的商业中心住了下来。麦克从他带到旧金山去的包里找出了一套质朴的换洗衣服。但当我打开我的包时,每样东西都有股从屋子里带来的烟味。一个洗衣服的服务员过来拿走了我的东西,答应早上一上班就给我。
洗完热水澡,我没有再穿衣服,赤裸着身体直接和麦克躺在干净的床单上。
他伸手去关灯时,我说:“顺便告诉你,他偷了我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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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房间服务员带来了早饭和星期天的报纸。
麦克把《时代周刊》的第一版递给了我:“你创造了新纪录,宝贝。第一版有关于你的三篇特写和一篇背景文章,《谁是这场麻烦的制造者?》在第二页。”
带着恐惧的心情,我打开了报纸。上面有关于艾米莉的文章,有报道米雪·塔贝特被杀的文章,还有一篇最新的消息报道了昨天晚上我家房子着火的事情。实际上,上面还有一篇关于我的简短的个人传记;但是这和我知道的自己没有多少相同之处。这个传记中的女人也许遭受了比她本人更多的劫难。
吉多也出现在文章中,因为几年以前,我们在埃尔萨尔瓦多执行一项任务时牵涉进了一些不法事件中。文章中的每件事都是陈年旧事,而它们又被极度歪曲了,这个记者还谈到了不久前我介入的那桩枪击案。在这篇文章里,我看起来就像一个持枪的女娼妓一样。
我把报纸扔到地板上,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用手臂抱住了麦克:“告诉我昨天一整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抓住了那个杀人犯。”
“好孩子。”我吻了吻他的腹部,“怎么抓住的?”
“他对在街道上闲逛感到厌倦了。我知道他在城市里那些破旧的下等地区徘徊,但是那些地方的人不告诉警察。于是我放出话去说他要杀害无家可归的人,这样他们开始打电话来,告诉我他们曾在哪儿看到过他。他走进威哥特大街吃午饭,我接到一个电话就赶到那儿,把汽车停在外面,然后等着他。他走出来了,就像一个挨打的丈夫与前妻生的孩子那样垂头丧气。于是我问他,‘你准备进来吗?’他跳入我车的后座,一切就是这样。”
“你虚构了吗?”
“没有,没有必要嘛。花了两个小时说服了他进城,然后我们得到了想要的供词。”
“没有用橡胶管?”
“我还希望他对我大发雷霆,这样我就可以给他吃点药。但他与我很合作,告诉我大段大段的东西。那个时候,他会为一个热水澡和一个睡觉的地方做任何事情。”
“你真是个天才。但是你得到了搜查安东尼·刘易斯的房屋的许可吗?”
“啊——呵。”他打着哈欠,“法官说我没有充足的理由。我就没有争取了。我没有起诉,安东尼昨天也出狱了。”
“那头野兽出了笼子?”我感到一种很不愉快的吃惊。我抬起头去看他的脸,“但是麦克,他砍了你呀。”
他弯曲了一下他那缝过针的手,装作没听见我的关怀,就像一个硬汉子那样:“我们在他后面安了个尾巴。我想看看他会做些什么。我宁愿让他大部分时间待在外面,也不愿让他在牢房里闲待三个月。而且,安东尼没有参加那种有组织的犯罪活动,他只是单枪匹马地干。”
“不管你怎么说,”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如果他再想接近你,他将同时对付我。”
他托起我的下巴,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