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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搜谩=鹛炜醋攀巳c进了门,对瑶儿道:“爹还没有陪瑶儿逛过街,咱们一起逛逛。”瑶儿应了,一路上看着县城各铺子里和东西,发现没有料想中落后,看见了玻璃制品,当然是比较粗糙的,而且非常贵。拒绝了金天要给她买糖葫芦的美意,纯逛了街,等走累了接回到学堂门口等着哥哥下课。
学堂门口比早上多了一些小吃摊,引起瑶儿关注的是木桶装的豆腐花,熬好的酱油,旁边放着新鲜的葱花,油亮亮的紫菜,小小的粉色虾米,剁成末的黄榨菜,空气中时不时飘出的酱香味,把瑶儿的口水钓出来了,眼巴巴的看着。金天看见她那个馋样,不由好笑,给她买了一碗,瑶留意着摊主从木桶中盛出一勺白色的豆花,淋上酱汁,撒了绿绿的葱花,放了揉碎的紫菜,抓了几个虾米,放在瑶儿面前。瑶儿拌了两下,吃了两口,就放下了,金天问:“不好吃吗?老于头的豆花是城里最好的”“好吃,想等哥哥一起吃”瑶儿晃着脑袋说。郭氏眼眶红了摸了摸瑶的小脑袋,金天没再说话。刚说完一会儿就放学了,仕萩看见金天和郭氏就跑了过来:“爹、娘、我们回家,瑶瑶上学还蛮有意思的,我告诉你课堂上的事。”“哥哥,给你留了豆花,趁热你快吃。”瑶儿把碗推到哥哥面前,金仕萩没多想坐了下来,飞快的吃完,吃完拉着妹妹的手就往回走。金天牵着金郭氏的手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儿子对女儿说着课堂上的事,女儿则不时对儿子说着今天路上看到的一切,夫妻俩心头热热的。
以后每天,仕萩早晨和金天一起起来,郭氏先伺候他爷俩吃早饭,等爷俩走出家门,她就开始喂鸡,浇菜,劈柴,叫瑶儿起床,把瑶儿收拾好后一起吃早饭,洗衣,干完这些还不到巳时,就会拿出针线做点绣活,做够一个时辰后,就把昨天的剩饭剩菜回锅,等着仕萩回家。
瑶儿起的不早,一般在辰时末起床,收拾完自己后就在院子里,劈劈腿,弯弯腰,跑跑跳跳。在这里最好的是,空气、吃的、用的也没有受到化学品的污染。不好的是,现家里条件不好经常吃回锅菜,在这个医疗条件没办法和上辈子比,营养也跟不上身体的需求,也只能靠锻炼提高身体素质。
金仕萩在午时回家,和郭氏和瑶儿一起吃午饭。吃过午饭瑶儿也不会睡,仕萩会拿着书叫瑶儿跟着一起读,在家里把方夫子教他的,再教给瑶儿。金郭氏开始是反对的,怕影响儿子,金天知道后拿书考校仕萩一番,发现仕萩这么做把所学的巩固了一遍反而记得更牢,瑶儿也跟着学会了不少字,就让金郭氏别管随了他们去。其实金仕萩刚开始的时候是以炫耀的心情教的,瑶儿怕金天夫妻感到反常,即使是仕萩解错,读错,写错也没吭声,着实让仕萩得意了几天。十天一过瑶一边认字,一边漫不经心的以好奇宝宝提问十万个为什么的架势指出仕萩的错误,提高仕萩见解。金仕萩经常被妹妹问的哑口无言,且每每反思不得要领,上课越来越认真,下课还会问夫子那些瑶儿问的那些刁钻问题,甚至会把方夫子给难住。当然瑶儿交代过仕萩,不准说是她问的,只准说仕萩自己没想明白的,理由是女孩子问这些会被别被人笑的。对付其他人这招或许不管用,可对把妹妹宠上天的仕萩来说,妹妹是绝对不能被人笑的。不过仕萩还小,有时也会漏出一两句,方夫子也没有深究,只当是瑶儿的无心问题启发了仕萩。方夫子不是刻板固执的人,凡是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方夫子会请教自己的同窗或是父亲,直到有答案为止。方夫子越发觉得仕萩是有天赋的,常常称赞他,仕萩也因此学的比别的孩子刻苦。瑶儿听到仕萩的解答,觉得偏差不大的就会放过他,这里的观念毕竟不能和二十世纪比的。觉得没回答对的,会再以为什么问回去,从不给出标准答案,瑶儿牢记一点问的多只是好奇心重,可回答了不该回答的,知道不该知道的,那就是反常了,反常必妖,这种风头还是不出的好。金天是没时间纠缠这个,只有吃晚饭时偶尔问问,郭氏则是完全不懂这个,也就随他们去闹腾。
瑶儿接触过书本,这里的字类似于中国古代的繁体字,但有些字又有不同注解和读音,学堂教的,也是四书五经,内容是一样的。可写书的人却是自己没听过的。历史上的朝代名没有一个是自己知道的,可有些典故却又是知道的,相通的。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瑶儿苦恼了一阵,后一想直骂自己傻,自己一不做才女二不当官,三和豪门富家又没联系,认几个字罢了,想那么多干嘛,于是又回复到米虫和认字的生活。
仕萩把小舅舅买给他的笔给了瑶儿一支,瑶儿每天拿着笔蘸着水在石桌子上写字,每天都不间断,每当这个时候,郭氏坐在石凳上拿着针线做着绣活,看着儿子在纸上写字,女儿在桌子上写字,偶尔还有左邻右舍的串串门子,日子过得平凡舒心。
第三章 应聘药童
日复一日,金天依旧打着工,郭氏打理家务。金天见仕萩已经学了四年,便想让他退学,去当个小学徒学点手艺,好在成家后有能力养家糊口。没成想在瑶儿的压迫鞭策下,仕萩上课是最认真的,解析文章是最透彻的有些甚至比夫子更深层,字是同龄孩子中最工整的,作的策论是同学中最成熟的,成为方夫子挂在嘴上最满意的门生,方夫子在听闻金家有意退学后,马上给郭蕃去了信,还表示不用再交束脩,只望不要退学。郭蕃了解金天的脾气,给金天去了信,表示自己可以补贴束脩。接到小舅子的信金天和郭氏商量了很久,决定让仕萩继续上课,没接受小舅子的帮助,束脩照旧交了。郭蕃在前三年的科举中考上了,名次在中段,瑶儿没费那个心力记,只是知道外放了一个小县城的知县,在任上娶了个小媳妇,把姥姥,姥爷高兴坏了。
金仕萩是要出仕的,纸和墨的消耗越来越大,还有以后的考试费用、路费、打点的费用。金仕萩十一岁的孩子只知道喜欢读书而已,没考虑过以后。瑶儿不一样,为这事情想了很多。还没等她想出主意,秋冬交替时节郭氏又病倒了,瑶儿预估了一下是感冒,可自己不会把脉,不认识药草,也不敢随便把药方说出来,只能请了大夫来看病,又用了不少钱。这两天家里都是瑶儿在打理,虽然没有郭氏手脚快,却也能将家里弄的很稳妥,照顾起金郭氏来也是有模有样的。这不,她跟着大夫来抓药。
走进医馆,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门口柜子,柜子由近五百的抽屉组成,每个抽屉上都贴着药名,两个十三四岁样子伙计围着白色围裙,脚步轻快的给药抽屉里按药名补着药。柜子前面是一长排的柜台,三个围着蓝围裙的伙计看着方子从后面的药柜中抓药,看那样子比补药的伙计年龄要大些,柜台前有三个妇人拿着药方正等着伙计配药。靠着门左边有一帘普通屏风,透过屏风可隐隐看见里面支着一张桌子,放着一张椅子,带着她过来的那位约二十五六的年轻小大夫,绕过屏风走到桌边放下药箱,坐到椅子上。长砖铺在药铺地上泛着肃穆的青光,瑶儿走到比她高柜台前递上方子,等着伙计抓药,瑶儿回头观望,右边一间屋子前的一张红纸黑字招药童的告示引起她的关注,仔细看过,细细想想。瑶儿来到刚刚给她娘看病的小大夫桌前说:“大夫,我要当药童。”
小大夫望着眼前的小丫头,便想当然的认为她是听大人说了同德医馆在招药童:“你太小了,你家大人也真狠心。”
“和我爹娘没关系,是我看了你家告示知道的。我七岁了,我可以吃苦,我有力气,我认识很多字,我还会写”瑶儿手指着那张告示一脸坚持的说。
“这么小的你能认的几个字啊,还会写?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会吹牛了。”柜上蓝围裙的伙计正好配完药,打发了那几个抓药的妇人,听见了这话,其中一个鄙夷的说道。
瑶儿眼珠一转手一指那个刚才说话的伙计:“大夫,我没吹牛,我要和他比,如果我认字比他多,而且可以写出来,您就要收下我。”
小大夫虽讶异这个小女孩认字,但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七岁的丫头能写字,而且认得字还比店里的大伙计多:“好啊,如果输了,我可要去你家告状,让你爹娘罚你。”
“一言为定”瑶儿昂起头,“认那本书的字”
店里没了客人,伙计见有热闹看,纷纷放下手里的活,瞧着。右边屋子里的是同德医馆从外地高价请回的有名的坐堂李大夫,便走出来一起和伙计看热闹。走到瑶儿跟前笑对着小大夫说:“少东家,我也来认识一下小才女。”
小大夫对李大夫颔首,指着柜台后面的一排药柜说:“把这些,一个一个念出来”
小儿科,太小儿科了瑶儿嘴角一撇:“人参、大黄、黄芩、黄芪、茯苓、白术、川芎、姜半夏、蒲黄、桑寄生、山慈姑、川楝子、黄药子、蓖麻子、雷公藤、牵牛子、急性子、五味子、女贞子、莱菔子、葶苈子、白芥子、益母草、木贼草、夏枯草、大青叶、板蓝根、首乌藤还有没”瑶儿知道这些只是考她的,那个伙计既然能抓药,就一定知道。
鸦雀无声,李大夫一摸额头:“你居然能认全,你”傻了,所有伙计看着这个小丫头。
“我也认得,人参、大黄、黄芩、”那个大伙计不甘示弱的说道。
“滚,你羞不羞啊!你七岁能认全这里的全部?”李大夫笑骂了大伙计。
瑶儿哀哀求着小大夫:“请大夫再出题。大夫,我是真的不怕吃苦,您就收了我吧。”
小大夫不为所动拿出了笔墨纸砚:“我说你写,密陀僧、青琅轩、土殷孽。”这些都不是寻常的药,密陀僧是金属类的药石,青琅轩是玉石类的药石、土殷孽是土质药石,很少有方子用到,即使有也是掌柜的另辟地方收藏的。
瑶儿轻松写了出来,字相当的工整,大伙计顿时脸红了,这些他不会,且有着一手狗爬式的字。这比刚才更具震撼力,在场除了年轻大夫和李大夫,没人知道这是什么药。瑶儿放下笔好笑的看着大家目瞪口呆的样子。
小大夫含笑和李大夫对望了一眼,对着瑶儿说:“愿赌服输,我们收你了,不过明天要你家大人带你来,有些事还要和你家大人说的。可要提醒你,你来可不会因为你小你是女孩就区别对待。”
瑶儿口称知道了谢过两位大夫,拿了药奔回家去了。上辈子出身于没落的医药世家,传到爷爷时家里已经没人会中医了,只有两本祖传的医书记着两百多张药方,记得自己十岁的时候被爸爸逼着把那两本背了个滚瓜烂熟,十二岁那年爸爸去世后,每次想念父亲就拿出来看看,直到妈妈去世。自己报考北医大也是因此,还拿到了医学博士头衔。那两本药方在不懂诊脉,针灸,不识穴位、药草的瑶儿手里也只是具有纪念意义的死物罢了,后来妈妈去世,这两本书给了陪葬。书中一字一句,瑶现在依然可以倒背如流。现在就是一个可以让那两本书发挥作用,让自己回报这辈子父母疼爱的一个契机。
回到家中,瑶儿没和郭氏说这事,只是生了炉子煎药。服侍郭氏吃过药,睡下,瑶儿准备着午饭,一如往常的等着仕萩,仕萩回来吃过饭做完夫子布置的作业,瑶儿练过字。已快到鸡夜宿的时候,仕萩帮瑶儿把柴劈了,瑶儿大灶上烧上饭,小炉子煎着药,服侍郭氏吃过药,金天带着菜归家了,瑶儿拿了菜回锅热。
一炷香的时间,摆桌吃饭,金天扶着郭氏坐下,仕萩帮着瑶儿把饭菜放到桌上后也坐下了,瑶儿拿着筷子走进来给了他们。仕萩说着欢快的学堂生活,瑶儿,金天,郭氏,时不时插两句,吃饭完毕。
“我有事要说。”瑶儿神情肃穆的对着家里的亲人说。
“哦”仕萩,金天,郭氏停下动作,眼中有着疑惑。
瑶儿把今天抓药,当上药童的事说了。金天和仕萩刚听时眼中闪烁着骄傲,等知道瑶儿,真的打算去当药童,父子俩心疼了异口同声:“不行”
“为什么,我会等娘的病好了再去的。”瑶儿不解的说。
“你太小了,当药童很累的”金天回道。
郭氏身体还很虚弱,歪歪的坐在凳子上。没发一言,家里的情况她一直都知道,虽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是也要未雨绸缪起来了,家里的进项一直是定的,可开销却是越来越大。送这么小的女儿去做药童,她也舍不得,沉默的等着丈夫做决定。
“可是我以后要当女大夫的,照顾娘不让娘生病,不吃瑶儿最不喜欢的苦药。现在我还小要从药童做起。”瑶儿觉得用扮小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