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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嫁出去。王三虎想着只要人能干就行,就帮丁壮做主定下了这家姑娘。
那李家先前觉得丁壮年纪有些大了,人家二十七岁早就是几个娃儿的爹了,这人还是单身,便怀疑丁家也是穷户,李家办不起嫁妆,却还想着别人家的彩礼,王三虎媳妇找来的媒婆倒是个知事的,知道那丁壮现今手里有些钱了,便帮着丁壮吹了一通,说是先前一直在外面干活,攒了不少身家才回来娶媳妇,李家姑娘嫁过去,虽不是富户,也定是有好日子过的。
李家还是半信半疑,害得媒婆多跑了几趟,直到丁壮掏钱让媒婆买了些礼物送去李家,李家一看这礼物还值点钱,便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
接下来就是下聘,丁壮忙着给自家的茅屋填置物什,所以聘礼是王三虎以兄长的身份和媒婆送去李家,当场翻了黄历,定下了下月初八的日子来迎亲。谁知到了初七,这事出岔了。原来那李家姑娘不知从哪里听说丁壮竟是个哑巴,这下她可死活不嫁了。
说来这李家有两个女儿,丁壮要娶的是李家大姑娘,名字就叫李大姑,媒婆说她长相一般,那还不曾说错,人也确是能干,可她长到二十岁还没嫁出去,却不是因为家里穷办不起嫁妆。要知那地方穷的又不只户两户,这样人家的女儿凡只要稍微能干点,又或是长得好看点,便总有人乐意娶的,她李大姑比旁人还又能干了三分,怎就会嫁不出去。
实在是她性子刻薄得很,妒心又重,这地方人家大都知道。李家还有个二女儿李二姑,也不知前辈子做了什么好事,生来就比一般人人白嫩,大抵父母身上的优点都集中在她身上,是方圆十里一朵有名的小喇叭花,早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有人上门求亲,这两年上门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却没一人成事,都让李大姑拿着扫帚又打又骂地赶走了。
有个媒婆被打恼了,指着李大姑的鼻子尖骂道:「你这泼妮子,坏了你妹子多少姻缘,小心天打雷劈,下辈子当表子都没人要。」
那李大姑双手叉腰地骂了回去:「你们这些整日里拉皮条的,就见不得别人家里有个长得好的,都想拉了去卖,呸,看看这身肥肉,怎不自己去?哈,怕是去了也没人要。」骂完了媒婆,又转身骂李二姑:「你个小浪蹄子,整天里不好好干活,一天到晚想男人,告诉你,你姐我没嫁,你就别想嫁出去。」
那李二姑也不是好欺侮的,把个李大姑从上看到下,不屑道:「谁想嫁了?分明你自己早晚想着男人,哼,除非是哑巴聋子瞎子,要不这辈子都别想男人娶你。」当场把李大姑气得不行,从此把李二姑更是管得死死的。那李家爹娘都是不成事的,眼巴巴地想把李二姑嫁出去赚份彩礼,可又怕了李大姑,于是吭都不敢吭一声,任自家姑娘一年长过一年,却一个也嫁不出去。
本来李大姑有了这门亲事,心里不知多乐,哪知就在成亲前一天知道自己要嫁的那个男人是哑巴,若丁壮是个瘸子拐子也就算了,偏偏就是个哑巴,这可不应了李二姑那话,一看到李二姑满脸嘲笑,她就死活不肯嫁了。
这下李家爹娘可慌了,收了人家的聘礼,东西都用了,哪有钱赔人家。李大姑眼睛一转,把手向李二姑一指,道:「小浪蹄子不是早想嫁了吗?今儿个我这当姐姐的就不拦她了,省得外面的人乱嚼舌根,只当我欺侮她,明天就让她嫁了。」心下恨恨地想,你李二姑咒我嫁哑巴聋子瞎子,我就让你去嫁。
李二姑先还满心不愿,转念一想,错过这回,哪再有这样的机会,那男人也就是个哑巴,又不是呆子傻子,嫁就嫁。
就这样,第二天丁壮带着人吹罗打鼓地来迎亲,迎上花轿的,不是李大姑,而是李二姑。丁家也没什么亲戚,在丁家老母的灵前拜了堂,就在茅屋前面摆了几张桌子,请了附近的几户邻家吃了一顿酒,这就算是成家了。
进了洞房,掀了盖头,就着红烛,丁壮才发现新媳妇居然长得水灵水灵的,当时就呆了好一阵。那李二姑看到丁壮面相憨厚,身子板虽然瘦了些,但看架势是个能干活的,心下也就满意了四、五分;又看到丁壮盯着她的脸直发呆,样子傻傻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竟娶到这么漂亮一个媳妇,不由噗哧一笑,还真像朵开放的小喇叭花,俏艳艳地招人喜欢。
丁壮也不由咧嘴笑了,像是想起什么,指指肚子拍了拍。
「你问我饿不饿?」李二姑问。
丁壮连连点头,让过身子让李二姑看身后一桌子的菜。
「是有些饿了,一起吃。」
李二姑大大方方拉着丁壮在桌边坐下,时不时还给丁壮夹菜,把丁壮乐得笑眯了眼,忽然想起算命半仙的话来,便觉着自己的噩运都叫喜气冲走了,以后定是过得上好日子。
待到行那夫妻之事的时候,丁壮有些着慌,女人柔软香甜的身体带给他的感觉绝对是冲击性的,粗手笨脚地抚上去,便听得一声娇吟,丁壮脑中一轰,男人的本能通通涌上来,在那具柔软的身体上又揉又弄,然后一挺身就进去了。
李二姑痛呼一声,抱住了丁壮,丁壮被这一声痛呼给震住,一低头,发现李二姑的身下竟见了血,当下骇得他退了出来,仿佛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发着抖跳下床找来毛巾要给李二姑擦拭。李二姑这下啼笑皆非,倒觉得这男人憨头憨脑地透出几分可爱来,心下又满意了七、八分,拿过毛巾把丁壮拉上床,主动抱住这男人,在他耳畔低低道:「没事的,第一次都是这样……我、我心里喜欢……喜欢得紧,你……不要、不要停下来……继续……」
丁壮怀疑地瞅瞅李二姑,见她面上羞红一片,真的没有多少痛苦的样子,这才信了,心里存着比方才还要多百倍的温柔,又进入李二姑的身体,轻轻抽动两下,便有了感觉,动作间不自觉的猛烈起来,李二姑屈意迎合,见丁壮比想像中还要温柔体贴,心中更是喜欢,只觉得真的嫁了个十分不错的男人,她这一情动,就觉得这床上之事真叫人舒畅无比。
事毕,李二姑倚在丁壮的怀里,给了丁壮一个欢喜至极的笑,轻声道:「我都瞧清楚了,你、你是个好男人,我嫁给你心里本来……本来不是十分情愿,嫌弃你是个哑巴,可是……可是……我现在不嫌弃你了……我喜欢……喜欢……」
丁壮听得心里一动,觉得自己这媳妇真正是世上最合心的媳妇,当下抱着李二姑美美地睡去,居然是一夜的好眠,没做半个噩梦。
成亲三日,新媳妇回门,那李大姑早早地就守在门口,等着看李二姑哭哭啼啼地回门,哪晓得李二姑欢欢喜喜地挽着一个憨厚的男人进了门,见了爹娘,对李大姑也不正眼瞧,就将回门礼扔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地走了。那回门礼里有一支银簪子,是丁壮特意买来给李二姑长面子的,李二姑就拿它来砸李大姑的脸子,看到自家姐姐气得说不话来的样子,李二姑心里乐歪了去。
打从娶了媳妇,丁壮就渐渐忘了当初在江上发生的那件事,整个人都不同了,整日里精神焕发,见谁都笑呵呵的,出江打鱼也分外卖力,渐渐的,附近人家竟谁都没他打鱼多;李二姑也是个会持家的女人,把家里打点得不比别人家差半分,对丁壮又好,把丁壮养得胖了一圈,更显精神,不到三个月,丁家这日子越过越是红火。
王三虎有时来,对丁壮拍肩道:「兄弟啊,你这可是交了八辈子的好运了,娶上这样的媳妇,还愁没有好日子过。」
丁壮心里乐,说不出来,就拿酒使劲的灌。
这日兄弟俩正灌着酒,李二姑在灶间为他们弄下酒菜,突然跑出门外捂着嘴吐起来。丁壮当她身子不舒服,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王三虎倒是有经验,笑眯了眼道:「兄弟不要慌,怕是有好事来了,我去喊你嫂子来,你赶紧去请个大夫给弟妹瞧瞧,嘿嘿……」
大夫来了,一诊脉就给丁壮道喜,原来李二姑果是有了身孕,都两个月了,其实早些时候李二姑就有了症状,只是没经验,以为是吃坏了肠胃,也就没在意,今儿个刚好王三虎在,他都看着自家媳妇吐过三回,一眼就瞧出来了。
大夫一道喜,丁壮就乐开了花,抱着李二姑原地转了几圈,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丁家老母的灵位前,磕了好几个头。
李二姑知他想说什么,便代为开口道:「婆婆,您放心罢,丁家有后了,媳妇一定给您生一个大胖孙子,以后……还要生好几个,让您儿孙满满,抱都抱不过来。」
丁壮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望着媳妇儿傻笑一通,只觉得自己真是这世上最开心的人了。
过了一个月,李二姑害喜的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倒更重了,看得丁壮心疼不已,变着法子给李二姑补身体,这天李二姑吐得严重,便闹起了脾气,说是要吃县上林记果铺的酸梅。
丁壮不忍拒绝,便把捕到的鱼都托给王三虎去鱼市上卖,他揣了一袋铜板赶了几里路去县上找林记果铺。转了几圈,终于看到一个卖糖果的小店,也不知道是不是林记果铺,只听王三虎说林记果铺前长了两棵很高的树,丁壮老远就看到这两棵树,一路小跑着过来,冲进铺子里。正巧,林记果铺里有人出来,看见一人直冲过来,赶忙一闪,两个人擦肩而过。
丁壮也以为自己要撞人了,可是停不住脚,正担心要撞上,眼前一花,人不见了,他冲了几步后才停了下来,还没转过身,背上就挨了一击,那股冲力把他又撞出几步去。
「走路不长眼睛啊!」
听到是个脆生生的女声,丁壮愕然转过身来,看到一个极漂亮的小姑娘正对他横眉竖目,敢情就是这个小姑娘推了他一下,赶忙鞠躬道歉,心里琢磨着这小姑娘怎么火气这么大。
「你跟我鞠躬做什么?要向冯大哥道歉。」
丁壮一愣,看向小姑娘的旁边,竟是极俊的一位公子,一身蓝衣,翩然若仙。怎么有些眼熟?
那蓝衣公子捂着鼻子皱眉,道:「金妹妹,跟个打鱼的计较什么,糖果都买好了,咱们走罢。」
那小姑娘也闻到丁壮身上一股鱼腥味,厌恶的捂住鼻子,跟着蓝衣公子走了。那蓝衣公子走不出多远,忽然轻咦一声,回过头来看了看丁壮的背影,眼里若有所思。
丁壮晃了晃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觉得那蓝衣公子眼熟,这种神仙般的人物自己怎么可能见过。进去买了酸梅,就匆匆往家里赶,他可舍不得让媳妇儿等太久。刚走出县,迎面来了两个大汉,其中一个伸手在丁壮的颈部一击,丁壮骇然,下意识地想躲,却又哪里躲得过去,眼一翻人就被击晕过去。
江鲸帮在离风林县十里远的永兴城有个分舵,叫东山舵,舵主齐大鹏原来也是白浪江上打鱼的,本名叫齐大牛,少年的时候跟着一个镖师学了点拳脚,在打鱼的同时也顺便「打」点横财,也算是为祸一方。后来不小心把横财打到江鲸帮的一个护法头上,被那护法给狠狠教训了一顿,立时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怕,死扒着那个护法要入江鲸帮。
那护法看他拳脚功夫学得不错,本着为帮里吸收人才的心,就收下了。那齐大牛跟着护法到了江鲸帮干了几年,长了见识,觉得自己名字里的那个牛字实在难听,就改了个鹏字,齐大鹏,听着多豪气啊。也不知是他名字改得好,还是运气好,那一年为江鲸帮立下大功一件,自此平步青云,直到几年前当上了东山分舵的舵主。
今日齐大鹏带了几个弟兄到城北的醉红楼去喝花酒,喝得七、八分醉意回来,走路东摇西晃,在东山分舵的大门前差点摔了一跌,让守门的一个弟兄扶了一把,他醉熏熏地拍着守门弟兄的肩膀,大着舌头淫笑:「小子,不……不错……你、你……也不要……不要眼红……赶明儿老子也、也带你去……开……开荤……他娘的……如意那小娘儿们的腰……呃……真他、他娘的细……呃……老子要叫她服、服服帖帖……」
守门的是个瘦个儿,被齐大鹏拍得东倒西歪,掐媚奉承了一句:「舵主您厉害,雄风不倒,哪个女人能不对您服服贴贴……」
奉承话没听完,那齐大鹏一眼瞥见两个江鲸帮的手下抬着一个人正要进门,手一挥,喊道:「那头的谁、谁……看什么看,就是叫你……你们两个,给老子过来!」
那两个人过来了,恭敬叫了声舵主。齐大鹏眯着一双醉眼瞅了他们半天才想起来:「你们……你们两个不是派给大小姐的护卫吗,大、大、大小姐回舵里来了?」
「回舵主,大小姐跟冯爷到南郊游玩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其中一个人答道。
「那你、你们回来做什么?这人……是谁?」齐大鹏摇晃着凑到那个明显处于昏迷中的男人的脸上瞅着,不认识,没见过,他娘的,这男人的身板真他妈的不像男人,就这身板,在床上被如意那小娘儿们一搞,三两下准就趴了。又比比自己的身板,嘿,当然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