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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陈少白话没说话,李玉堂就接过来“我不是故意要亲你的,我只是,只是掩饰,这样比较好掩人耳目”陈少白忍俊不禁“我是想说,刚才幸亏你及时出现”于是李玉堂千年不变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点颜色。
“去我家”李玉堂走在前面,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颇有点夺路而逃的感觉。虽然心里生气陈少白总是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但是李玉堂也知道,这个是陈少白的革命抱负,不容他人置噱,即使是自己,也不能。所以李玉堂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陈少白有点内疚。明明最不想连累的人就是他啊。
风平浪静之下,是隐匿着的汩汩岩浆,一旦喷发,势无可挡。阿四这几天没事就躲自己房里,也不黏着李重光,李重光又是灰心又是伤心,竟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直这样僵持着,书倒是看了不少,每每和陈少白引经据典相谈甚欢,却不能静下来,静下来就会想那个人,爱一个人又得不到的心情,是不太好受的。所以旁人倒是觉得少爷是越发沉寂刻苦了,过目不忘的李重光几乎把某本书翻烂了,说是倒背如流也不夸张。
“重光啊,明天是你生日,我想宴请亲朋好友,你看怎么样?”李玉堂眉梢的喜事虽然是收敛了,却依然藏不住,儿子这么乖,他真的很开心,足可告慰亡妻了,“不用了,父亲,孩儿还小,不需要那么隆重,等上大学的时候再宴请亲朋好友也不迟”李重光恭敬的回答。他不喜欢热闹,又不忍拂了父亲的意愿,就折了个中,生日的时候,还是想和阿四一起过吧。李重光无奈的想,虽然他不爱自己,但是自己爱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夏末最后一次下雨
第二天一早,李重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十七岁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那阿四的眼中,自己是不是和过去会有一点点不同。李重光心里按捺不住淡淡的喜悦。
可是这喜悦在早饭时被冲得无影无踪了,还是不见阿四身影。他需要躲自己到这种地步吗?李重光的眼眶有点湿润,以前的生日,父亲经常在外面忙碌,每年都是阿四第一个笑眯眯的祝福自己生日快乐,送自己一些小玩意,逗自己开心的。每年虽然自己没有发现,但是都在等着那张笑脸,今年没有了么?以后都没有了么?
“重光,吃这个,你爱吃的”李玉堂给儿子夹了菜,脸上尽是和蔼的神色,颇有些宠溺的看着儿子,李重光感受到父亲慈爱的眼神,心里一暖,回了个笑容。“谢谢父亲”“哎,重光,你就是这么古板,什么时候都一本正经的,要像足你这个爹那样顽固不化才好啊,来,生日要开开心心的”陈少白在一旁自顾自的进行教导,完全忽视李玉堂警告的眼神,在李重光面前,李玉堂可是很在意的肃立着自己父亲的威信的,“吃饭”李玉堂发话了,李重光悄悄对着陈少白吐了下舌头,陈少白憋着笑,李玉堂故意拉长的脸也有一丝颤动。
吃过饭李重光来回踱步十次以上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去找阿四,可能他会骂自己,那自己就认错,说是和他闹着玩的,今天又是我的生日,阿四一定会原谅我的。仗着阿四素来对自己的疼爱,李重光相信他的说辞阿四一定会接受的,不是被自己逼急了,阿四也不会这样躲着自己,自己果然还是太心急了。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又怎么能不心急。
以前都是直接冲进去的,眼下李重光不敢放肆,颇有些谨言慎行,轻轻敲了下门“阿四,我是重光”“少爷,你不要进来,我,我不舒服”阿四的声音慌乱的响起来。李重光心里着急就想推门进去“阿四,你那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不要进来”阿四提高音量喊了一声,似乎又觉得不妥,低低的补充了一句“一会就好了的”李重光这才反应过来,哪里是身体不舒服,明明是不想见自己吧。心里的委屈和忍耐换回来的只是拒绝,李重光轻声说一句“我知道了”转身走了。
李重光去给母亲上坟,以前都是阿四陪着自己来的。似乎除了这里,没有了阿四,自己也无处可去。记得小时候还有一点记忆,母亲总是温柔的看着自己,不时侧耳倾听自己说的话,摸摸自己的脑袋,后来就换成了阿四。换成了阿四安抚自己爱护自己。李重光呆呆的站在母亲的坟前,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阿四。眼泪忍不住就掉下来了。明明已经17岁了,明明已经做好准备爱一个人就要去争取,明明不是爱哭的个性,但是,眼泪还是这样流下来了。
天气似乎也感应到李重光此刻的心情,夏末的雨来得又快又急,李重光的眼泪混在雨水里往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TX们 有米有踹阿四的冲动。。。。。。。。。
重光,生日快乐
“少爷”阿四糯米一样温润包容的声音响起来,李重光心里暗骂自己还产生了幻听,只是一声声的少爷传来,似乎是真的。
阿四一路小跑着过来,“少爷,下雨了,怎么都不知道躲雨”阿四拉过李重光往回走,李重光看着阿四牵起自己的手,心里的委屈到达极致,甩开阿四的手,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阿四后面,阿四无奈,又去牵李重光的手,再被甩开,如此反复几次,阿四依然去牵李重光的手。
李重光看着好脾气的阿四,心里酸楚,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被阿四看见自己眼眶里面的泪水,只是这雨水模糊的下下来,李重光的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有点无辜,有点委屈,阿四心里阵阵悸动不知所为何事,又为何涌动,伸手把李重光搂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李重光哽咽着说“阿四,今天是我生日”本来想质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但是怕问出口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么不如不去问。阿四的手收紧,把李重光箍在怀里,越发使劲,李重光被箍得生疼。阿四慢慢拉开和李重光的距离,再去看李重光,脸上花成一片,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阿四伸手轻轻抚摸李重光的脸颊,温柔的拭去李重光眼角的泪水。
“重光,生日快乐”阿四终于轻轻的说,语气的温柔和爱怜,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看着大雨里一个小小的影子站在那,看着李重光看自己时候那种眼神,阿四只觉得心里满满的,被憋得慌,不知道怎么办,才可以舒缓那样的情绪,只要李重光不再哭,不再难过,不再好像被抛弃的样子,阿四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事。复又把李重光搂到自己怀里抱紧。
夏天的雨来得快也去得快,阳光从新洒下来润泽万物,李重光过了许久之后听到了阿四有力的心跳,碰触的地方火一样的燃烧起来,不知道被这样抱了好久。李重光挣扎着起身,又被阿四紧紧的压下去抱着。“阿四”李重光开口,嘴唇开口讲话就贴在阿四的衣服上磨擦着,李重光红了耳朵,不敢再开口。
“回去换衣服。不然要感冒的”阿四牵起李重光的手,往回走。“我不想回去”李重光心想好不容易阿四来找自己可以单独相处,回去了,阿四又不理自己了。“衣服都湿透了会感冒的”阿四不赞成的说。“晾干就可以了现在太阳这么大”李重光坚持。“好吧”阿四无奈的点头,用手轻轻刮了一下李重光的鼻头。李重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明明都做过更亲密的事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抑制爬上脸颊的红潮。
“去公园玩吧,小时候经常带你去的”阿四牵着李重光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李重光低着头跟在后面,公园里人很少,坐在长椅上,阿四径直脱了外衣,放在椅背上晾着,又去脱了李重光的外衣搭在椅背上。
收拾完毕,呆呆的看着李重光红透了脸低着头不时偷看自己。
重光,你是大人了
李重光红着脸坐在阿四旁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呆呆的来了一句“阿四,我的礼物呢”问完就后悔了,阿四最近躲自己都来不及,怎么会有礼物。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才和阿四有这么好的氛围。
“你不说,我都忘了,看你淋雨,光顾着急了”阿四慢慢拿起手里的东西。李重光这才看到阿四手里拎着个口袋,自己居然一直没注意到,难怪刚才被抱着的时候觉得咯自己的背,想到刚才的情景,李重光又有些恍惚。
“打开看看啊”阿四笑起来,眉眼都弯弯的,李重光掉转视线,不敢再看,袋子因为密封得很好,没有进水,李重光打开袋子,一个木头刻的人骑在一匹马上手里拿着盾牌,仔细看,盾牌上刻着生日快乐几个大字,而骑在马上表情故作严肃的人越看越熟悉。“少爷,像不像你啊”阿四看李重光呆愣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马上的人故作严肃的样子不但不严肃还有几分可爱,俨然就是李重光平时私底下学父亲的样子,刻画得惟妙惟肖。
“你最近一直在忙这个?”李重光的声音很干涉涉的。“嘿嘿,是啊,我技术不好,做坏了很多”阿四害羞的时候习惯性的伸手挠自己的脑袋,李重光看到阿四的手上还有被划伤的痕迹,抓过阿四的手来看,手上有被磨破的有被划伤的。“我不知道乐字怎么写,还特地去问了阿纯呢”阿四有点讪讪的笑起来,似乎觉得自己很笨,连个乐字都不会写。“那你那天中午和下午都不在,去找阿纯是为了问这个乐字?”李重光想起当时阿四含含糊糊的说去阿纯那就没有再说下去,估计是想给自己惊喜吧。“是啊”阿四抽出自己的手,转过身去理晾着的衣服。
李重光从背后抱住阿四。阿四,阿四。李重光心里低喃着,动情的去亲吻阿四的背部。阿四笑起来“少爷别闹了,多大的人了”“就闹你,叫你害我”“害你什么”阿四问。“害我被淋雨”李重光歪着头想了片刻回答到。“是少爷你自己笨,越长大越笨,都不会躲雨了”阿四反驳到。“好啊,阿四,你以前都不和我斗嘴的”“少爷现在长大了,是大人了,我才不会让着你了呢,越长大越笨的李重光,哈哈哈哈哈”阿四大笑着说。李重光追上去打阿四。阿四,太好了,我在你心里是大人了。
情窦初开
晚上回去,李重光还是病倒了。也许是这场雨来得太急,也许是近来焦灼的心经不起凉飕飕的雨水那么一浇。
“医生,你看孩子怎么样了?”李玉堂的声音里夹杂着焦虑担忧,“发烧了,吃了退烧药,很快就没事了,年轻小伙子嘛,扛得住的,李老板不必太过焦虑”医生宽慰着李玉堂。“嗯,谢谢。劳烦了,送医生出去”李玉堂坐在床榻边,陈少白站在一边,阿四也站着,一向微微上挑着笑笑的眉眼也无辜的低垂着。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听少爷的,当时要是拖少爷回来换衣服就不会着凉了。
“父亲,我没事,夜深了,你们去休息吧”看老父做在床榻旁忧心的看着自己,李重光欠起身来,阿四一个箭步上来扶住了李重光,李重光就靠在了阿四的肩膀上,说不出的,和谐。“玉堂去休息吧,熬夜对身体不好,这里有阿四就够了”陈少白上前来劝李玉堂。“老爷快去休息吧,这里有我”阿四赶紧说。他也很不忍心看着老爷愁眉不展的样子。
李玉堂叹息一声和陈少白出去了。阿四要扶李重光躺下,李重光烧得糊糊涂涂,刚才撑着让父亲去休息,当下动也不想动,只觉得阿四身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我就要这样靠着”语调有点被拖长,语音含含混混的,颇像小孩子的呢喃撒娇,说起来,李重光从小就没有对父亲撒过娇,和陈少白相处也是介于朋友和长辈之间,母亲走得又走,小小的李重光几乎都在对小小的阿四撒娇。阿四圈住李重光,心莫名其妙的跳得很快,奈何重光也是昏昏沉沉的听不真切。“阿四,好热”李重光微微抬起头,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还有些虚汗,嘴唇有些白,眼神里面看上去水光盈盈。
阿四心头一紧,低下头咬住李重光的嘴唇,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是细细的磨。重光被搂着动弹不得,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一点来不及吞咽的银丝牵出嘴角往脖颈滑去。阿四放开李重光的嘴唇,伸出手去擦重光唇角,手顺着唇角滑到脖颈,再往下触摸到李重光的光滑的胸膛。李重光也不去挡,只是低哼一声。阿四的欲望因为这声低吟硬了起来。这才察觉不妙。
少爷说了,在外国亲近的人之间互相亲吻是很正常的。刚才自己一定是看少爷病了太心疼才会这样的。但是不应该再继续了。
“少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