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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麻烦两位照顾了,请别让他到城里来,若是再和那两位朝上面,恐怕就连我也拦不住,你们该知道那后果。”
“你……是说真的?”迷惑的看着君蝶影,孙如意听得满头雾水,“你不要少主……带你走吗?你真地想要离开他?你们不是,不是很要好吗?……而且他恐怕不会听我们的,少主的性格你应该晓得的,我想还是解了少主的|穴,你当面跟他说吧!”
“是啊,我了解他。”轻叹了口气,随即嘴角有扬起了摸笑容,君蝶影望着屋外澄澈的天空,转身背对着众人向门口走去,“但就因为了解,所以我不愿意在他清醒是从他面前离去……还请你们原谅我这点私心。”
“请转告她……就说是我倦了四处漂泊的日子,想回到家人的身边,请他尊重我的决定,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平板的语音,让人听不出是真是假,而明显的光影对比更让君蝶影正个人模糊了起来,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竹影摇曳,风语低喃,淡柔的月光透着枝桠,流泻了一地的嫩黄,这样的月夜着实叫人着迷,这让人沉醉忘却了时间……一个白影就这么沐浴在月光竹影间漫步着,单薄的身形在这迷离的月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一草一木似乎自离开后都没变,就连空中飘来的味道都让君蝶影感觉这般熟稔,熟稔的令他依旧早起练剑,照常吃着饭,微笑寒暄,一切平静得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月有阴晴圆缺,人呢?君蝶影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心里抑郁的像堆满了杂物,却又不知该从何清起……早明白离开他并不容易,自己却始终无法选择一走了之……始作俑者便是自己,还能怨谁呢?君蝶影自嘲的抿了抿唇。
回来后,君蝶影发现自己突然喜欢上了皎洁的月儿,习惯让月儿陪着自己,静静地看着她由东向西,由圆变缺……即使是没有月的夜里,他也依旧难以入眠,一个人的夜,总是特别漫长,总是要到夜色尽敛才能让自己恍惚的闭上眼。
“月儿又圆了……”无意识的呢喃着,君蝶影痴痴的望着天上皎月,似乎月上有着令他着迷的景象,抑或是只有月娘才能懂他这复杂的心事。
“就这么放弃了吗?我认识的君蝶影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突然身后林间传来一阵语声,熟悉的令君蝶影身形一震。
“是吗?你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我了……人总会变得。”缓缓的转过身,君蝶影向林间幽暗的人影笑语着,“我以为你已经先回去了。”
“……放下你?”人影缓步向前,月影在他脸上抹上了片亮彩,“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我记得曾说过我不会放弃等你的,不是吗?”
“……何苦呢……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关外了,更何况……”苦笑的抿了抿唇,君蝶影垂下了视线,“我和他之间的一切……你该很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我取代不了他,我也不想代替他什么……但至少我能够在你身边伴着你,瞧,我人现在不就在你面前?他呢,现在只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空梦罢了。”
月光下的脸孔清瘦了几许,坚毅的神情却依旧不变。
“玉麟兄……”轻声唤着,心中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要说不被这份深情感动实在是骗人的,君蝶影毕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但却又不得不打破萧玉麟的这份希冀,因为他很明白这是他怎么也无法回报的。
“或许……我的人已经变了,但是我心依旧,即使是相隔两地,此生永不再见……别对我用心了,不值得,我的心早去了,现在的君蝶影有的只是徒具记忆的空壳而已。”轻吐着不曾显露出的深情,君蝶影只是想让萧玉麟死心,别再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用力握紧拳头,萧玉麟好一阵子才有再开口的气力,“是吗?还是不行……好吧,我不会勉强你的,不过我也不会离开你,我跟师父说过了,暂时不回流金楼,我想双奇两位老前辈应该可以允许我一道走,就当作我是他们与中原同道的联络点。”
“夜凉了,还是回屋歇着吧!”转变了话题,萧玉麟不让君蝶影再辩解些什么,即使明知道是条伤心路,他却依然无悔的走着……体贴的解下肩上的风衣替君蝶影围上,柔声低语着,“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早点休息吧!”
“……谢谢,我没事,是月色的关系吧……”无奈的笑了笑,突然间君蝶影止住了话语,伸出双手揽着萧玉麟的颈项,在萧玉麟还来不及反应时,两片柔嫩的唇瓣已随之覆上,却是冰凉的带着颤抖。
惊讶于君蝶影的举动,萧玉麟忽然感到股不寻常的气氛,一种紧张不安的感觉蔓延着……越过君蝶影的肩膀搜寻着,萧玉麟在林间看到了对森寒的瞳眸正凝视着自己。
心里暗笑了声,萧玉麟反而放开了怀,索性闭上眼,将君蝶影结实的抱了个满怀,热烈的回吻着那双丰润的唇瓣,这一来换成是君蝶影惊得张开了眼。
“……别演了,蝶。”冷烈的语气穿林而来,寒眸的主人正一步步的走出竹影,肃杀的寒气仿佛使周遭的景物为之冻结,这人似乎带来了秋的萧瑟,“你早知道我来了。”
轻轻的推开萧玉麟,君蝶影缓缓的转过头,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旧状似亲密的倚着萧玉麟的肩膀,神情却显得十分淡漠,“你干么还来呢?我以为要命员外他们应该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是很清楚。”深深的注视着君蝶影的眼睛,凌书岳寻着眼中他所企盼的神色,可是他却失望了,因为那双眼此时竟冷得跟自己如此相似,“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就算是你亲口说的,我也不信,你晓得我知你就如你懂我一般。”
“走吧,我已经等了月余,就是为了你与他们的血亲关系,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总不成要我等个一二十年,等他们归天吧?我没那么好耐性。”
轻轻的摇了摇头,君蝶影浮起抹状似幸福的笑容,“我不想走,我现在的生活很快乐,我想在关起的日子我会过得更宁静,不会是腥风血雨的,不用整日担惊受怕,也不许弄得众叛亲离,与我所爱的人为敌。”
“我记得你说过你早该对我放手的,”闭了闭眼,君蝶影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淡漠,“现在正好是个时机……你带给我的只有灾难,你该很明白,我只不过想找回以前平静的生活,不为过吧……所以,请你离开。”
定定的瞧着君蝶影,凌书岳仍似古井不波般的平静,就像这一串话根本没听入耳,“我说过,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就算你说不,我也要带你走。”
陡然撤下腰间的软剑,君蝶影突兀的横剑于颈,带起了串血珠,快的就连身旁的萧玉麟都来不及阻止。
“我知道打不过你,那好,你就带着我的尸体走吧!”
依旧直视着君蝶影的眼眸,凌书岳如冰的面容没有一丝的变化,就只是这么深深地望着,僵持着……
“……是吗,我没想过那些会比我还重要……呵……是我凌某自作多情了。”俊脸泛着抹奇异的笑容,凌书岳一字一语缓缓地说着,每字却都似千斤般费力,话甫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锵!”等凌书岳离去好一会儿,君蝶影才松了手,任凭长剑掉落地面,整个人身形不稳的摇晃着,多亏一旁的萧玉麟即时扶住了他。
“……谢谢……啊,对不起,刚刚对你真得很失礼。”轻语着,不知是否仍是月光的因素,君蝶影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
“你若是指刚刚吻我的事,我不会介意的,倒是你……”担心的望着君蝶影,萧玉麟觉得手中扶着的人儿已经快把自己逼下了高崖,就要掉入那黑不见底的深渊……伸袖轻拭着他颈间的血痕,禁不住皱了皱眉。
“你这回做的也太过了……不好受吧,有必要说这么伤人伤己的话吗?”
“我也不想……可是我没的选择,我了解他,不用这种方式,他是不会放手的……呼……我累了,明天见。”君蝶影展颜笑着,俏皮的耸了耸肩,就好像适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而这笑容却让萧玉麟觉得胸口一痛,因为他仿佛看到笑脸下的那颗鲜红的心已经散了一地。
“蝶影……”看着君蝶影离去时稳健的步伐,萧玉麟缩回到口的言语,他不禁要怀疑自己刚刚是否感觉错了,也许君蝶影真的已经说服自己接受分离的决定,所以才对凌书岳说出这么无情的话语。
“哎,或许好好睡上一觉就都没事了吧!”喃喃安慰着自己,正当萧玉麟松了口气想转身回房时,却见那白色丽影的身形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就这么俯卧着动也不动……
坐在床沿边,关逸情眉头微蹙的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替他紧了紧盖着的裘毯,又忍不住伸手理了理散在他额前的发丝,眼里满是爱怜。
“蝶影是怎么了?病了吗?是受了风寒还是……怎么好好的突然倒下来?”莫如茵着急得在一旁直发问,就连君霁也将视线投注在关逸情的脸上。
“他似乎有好一阵子没能好好睡了,所以才会这般倦极了倒下……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应该就会醒来了。”轻语着,关逸情的眉间仍有着片挥不去的郁色。
一听关逸情这么说,莫如茵终于松了口气,当萧玉麟告知他们蝶影倒下时,她的整颗心简直不知道该放到哪去,以为他病了,好在只是睡眠的问题。
“哎,蝶影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喃喃咕咕念着,莫如茵可没发现关逸情仍旧面带忧色,不过她心中却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为什么不好好睡呢?竟让疲倦累积到身子负荷不了?在她还没继续深想下去,耳边又传来关逸情的话声。
“另外还有件事……影儿他身上似乎还带着伤……”轻语着,关逸情的神情甚是复杂。
“什么!怎么会呢?一个月来他都没离城过,谁能在我们眼下伤了他……啊!”仿佛想到了什么,莫如茵惊呼了声,“该不会是蝶影自己……”
“不是,您想岔了……这伤有段时间,却一直未治愈,附近的血脉都已经开始凝滞了……按日子算,恐怕是一个月前的那次……都是我不好,当时竟没留意影儿的伤势。”摇着头,关逸情眼中的神色变得十分自责,不光是为心疼君蝶影,更是因为责怪自己的疏忽。
这回真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关逸情心中呐喊着,自己应该很了解这孩子的,却又为什么没在那时候察觉他的心呢?为何就放纵自己只看事情的表象?
为何夜不入眠,为何积伤不治,这原因自己明知道的不是?关逸情痛苦的握紧了拳,都是自己的私心作祟,自以为是的对他好,却令他伤得这般重……不该忘的,怎么会忘了情之一事有多令人销魂,自己是过来人呐!
“一个月?!”莫如茵不能置信的睁大了眼,让她愕然的不是这伤是自己所造成的,而是……这孩子竟将这不算轻的内创忍了一个月不管,每日还不动声色的照常练着剑,一切看似如昔……她不懂!不懂这是为什么,眼眶却渐渐湿润了起来。
“这孩子就这么怨我们吗?霁哥……我们错了吗?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他这样折磨自己来……来报复我们……我们是他爷爷奶奶呀!”重重的叹了口气,莫如茵痛苦的咽语着。
无语,一室的宁静夹杂着莫如茵的低咽,君霁却是神色复杂的直盯着屋顶……这算什么?威胁不成?简直是岂有此理!心绪翻涌着,原先担心的意念霎时消退得无影无踪,只剩满腔不可抑止的怒气,因为没有人,从来就没有人能威胁他!
“师父师母。”终于还是关逸情开口打破了沉默,提醒着两人当务之急该做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想法子打通影儿凝滞的血脉,再这样下去,不但这身功夫废了,恐怕就连手脚也会逐渐瘫痪掉……”
“好,逸情,告诉我该怎么做。”莫如茵赶忙低头拭了拭眼角的泪渍,月余来,她的一颗心已经完全放到了君蝶影身上,尽管两人的关系称不上亲密,但有君蝶影在身边,他的一言一举、一颦一笑无疑已让自己觉得十分满足。
“需要您跟师父一起,同时帮他打通凝滞的血脉,一个人将内力由影儿的百会|穴贯入,另一人则护着他的心脉并将化开的淤血逼出,两方的力道快慢皆必须一致,否则可能会伤到影儿,不过我想以您们的功力应该没问题。”
关逸情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安慰着莫如茵,同时也安慰着自己,一定没问题的,师父师母功力深厚不说,夫妻多年,又是艺出同门,默契方面也该不成问题。
“霁哥,这拖不得,就现在吧,我来护着影儿的心脉,你……”莫如茵边说着边往榻上移去,正准备将君蝶影扶起时,却瞥见君霁一脸阴郁的转过身向屋外走去。
“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