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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的轻叫一声,努力向后退去。
“疼了?”如是问着,却没有停下半点动作。
终于知道了抗拒也是无用,我干脆麻木、随他。
像个宠物一般被锁在銮榻上,我静的出奇。
皇上一把搬过我的脸,看了片刻,警告道:“你别给我玩什么花样,我早晚叫你乖乖听话!”
我扯出一抹诡异的笑你、他、娘、的,真是畜生!
皇上眼中的寒意伴着疑惑层层袭来,我巍然对着,像个木头人似的。
“三王叔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对你?呵呵,而今你倒会说‘放不下他’!别急,咱们的日子比你跟他要长多了!”
……
“你跟了三王叔多久他才动你?还是说他用了什么法子让你就范?”
……
“你不言不语没关系我想些办法,你看如何?”
……
皇上孜孜不倦说着,却越来越维持不住镇定。
“哗”的一声,蒋银翡送我的落雨飘春衫就被扯开,我微颤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被惊动。
皇上压上我,扯开发冠,零乱的气息不遗余力拍打在我脸上。
衣衫尽数褪去,他手忙脚乱在我身上摸索着。
我合上眼,彻底放弃。
忽然,我扭头对上他急欲的脸,安静地哀求:“皇上,把解药给我行吗?”
皇上停下动作,愣了一刻,气闷地说:“放心,朕舍不得你死!”
“皇上,把解药给‘我’。”
他终于略有所悟。
“我可以帮你夺回‘地宝’,也可以心甘情愿被你囚着,你说的没错,我跟了他不过四年,不长不短,养只猫狗想必也会有些情意,何况是个大活人;而今我能说‘放不下他’,保不准哪日我也放不下皇上,还只盼皇上待我千万比三王叔多体贴些,即便哪天腻了也给我个善终!”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皇上忍不住狠狠抓住我的肩膀,可话到一半却停住了。
“你怎么会?会什么?会体贴我、还是会腻?”我不无讥讽地问。
皇上松开手,不知想到什么,竟翻身起来,看我一眼,又见褪下的衣衫已破碎的不成样子,于是默然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
我们都不说话。
好半天,他才起了身,背对着我道:“解药我给你,但‘地宝’的事你就不用多管了,朕自有对策。”说完,他信步离去。
“皇上!”我挣向前唤他,“你要从三王叔手上夺回‘地宝’,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
皇上一顿,略有些鄙薄:“你以为你是谁?古来王权之争都是鲜血和阴谋历练出来的,你经过么、见过么?弑过亲、还是犯过天谴?真是不知好歹!”
疾步离去、如阵风似的,也卷走了我仅存希望。
失望自希望而来,希望也必自失望而来。
我自然不会难为自己,做什么徒劳无益的蠢事。
有时候觉得自己清醒的过头、反没什么人情味儿,可怎么好呢?
对敌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别让他如愿以偿,气虽气、不甘虽不甘、苦楚虽苦楚,可我偏是个越受压制越要出头的怪物。
所以此刻,任那个阴阳怪气的掬魂如何挑拨,我也不会随了尊驾心愿。
没错:我遭人纵陷,算计尽失;我受制人手,朝夕不保然、那又如何。
绝食?我舀了勺紫米薇荷粥,极尽娇俏地送进口中,巧笑、心里却骂:去你大爷的!
“真是皇上让公子来看我的?”我不住吞咽着问。
“怎么?没皇上口御难道掬魂敢擅闯?”他倒答的机智。
我不看他,自顾自地说:“怪事,皇上要饿死我,干什么还让掬魂公子来送吃的,况且这般妙品不是我说,均赫王爷那么疼我,竟都没有赐宴如此极美过。”
掬魂略一失色,忍不住有些气急:“谁说皇上要饿死王爷了?王爷纵忘不了均赫王爷,也不该这样轻薄皇上的心意!”
我咯咯笑起来:“你这左一个王爷、右一个王爷,说的人头都昏了!我不过好奇问问,说错了,跟公子赔罪便是,你急什么呢!”
掬魂语塞,起了身,半晌才夹着丝恨意讽刺:“以前只知道王爷人品过人,哪料想,说起话来更让人惊讶,怨不得爱慕者如乱蝶狂蜂似的呢!”
我变了脸色,才要发话,只听外面看守的宫人一句“皇上驾到”,转个念头,忙把刚才的苛难暂且收回。
“皇上万福!”掬魂的心思早移到皇上身上,行过礼,还依旧跟随皇上不放。
我默默看着,动不了,索性也就不动。
皇上向掬魂点了点头,道:“你先退下吧。”
掬魂脸上流露一丝失落,但还是恭然从命。
“销魂可好?”皇上远远站着,望了一刻,终于问道。
我放下食具,卧在榻上,道:“有什么不好,还不是天天如此。”
皇上闻言笑了,几步过来,挨着我坐下,又牵起那只缠着冥玑的手,品玩着道:“好漂亮的腕子倒把冥玑也比的无色。”
我由着他,这几天总不过如此,反正他也不会太过;抗拒实在不明智,何况都是男人,谁怕谁!
“三王叔还真肯用心,这么难得的东西也为你求来,销魂怕是早有触动、为之倾心了吧?”
“皇上,”我涎着脸,扭头看他:“你就没有些正经事做了?何苦戏弄我,老这么着,我还真当皇上对我动了情、妒怀吃味儿呢!”
“怎么,难道你一直没当朕对你动了情、为你妒怀吃味儿?”皇上不无调侃地问。
“真是这样倒好了,那我不是可以拭宠而娇?又何必像个畜生似的被人锁在这里!”
“呵呵,原来你是在怨朕。”皇上说着揽我入怀,牵动那链子,惹来阵阵“哗啦”之声。
我略有抗拒,但咬着牙,终究没有异意。
皇上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肋上游走,下巴窝在我颈弯中,低喃道:“这么弱的身子,倒有多少本事;什么时候朕稳坐江山了,你可好好露一手让朕瞧瞧果然柔韧……”
“皇上,”我按住他就要解开腰带的手,屏气道:“明天就是谷神大典,皇上不用准备吗?”
“不碍事。”他无所谓地说着,而后扯开我的手臂,继续刚才的举动:“今晚朕留宿如何?朕答应你解开这锁链,以后也不束着你。”
“这是威胁?还是交易?”我冷冷地问。
“朕不喜欢你这么说话尤其这时候,给朕,销魂……”皇上的声音渐变得迷乱,只听“咔”的一声,那所谓固不可摧的桎捁便重重滑落,皇上的吻也顺势厮磨于颈上。
“皇上,你真不要我为你夺回‘地宝’?”我仍是不死心。
“别说话恼了朕,你可承担不起……”
任他强势的胸膛逼至榻上,我肩膀一凉,轻薄的衣衫便褪到肘间;被铁臂固着,只看见微动的头颅在胸前允舔。
“那解药呢?什么时候……嗯……”我被他一个用力、忍不住轻吟起来,可还是问:“解药什么时候……”
皇上无奈地撑起半个身子,看我片刻,说道:“好,就先让你心里踏实了谷神大典之后、朕就把解药给你;不过,你别玩什么花样;朕虽然舍不得你死,但也不会把你惯的上了天,何况,你也不想有人因你遭受连累吧?
再者,‘地宝’的事,你就不用再费心机了,朕说了自有对策,你听话便是以后跟着朕,千万要学乖些,朕不是三王叔,会任你左右,明白了?”
我仰头看他,玩味着,却不答。
皇上扭住我的下巴,嗤笑道:“算了,没了那股子妖劲儿,也不像你,我倒看看,你什么时候肯俯首称臣!”
而后,如兽扑来,在我身上攻城略地。
“皇上!”我猛地叫住他,“三王叔床帷间……可比你……高明多了……”
皇上顿了一刻,于是报复般、更加紧了肆虐。
我如溺深潭,指甲深陷掌心
千云戈、你个乌龟王八蛋!
昏过去的时候,皇上仍在我身上动作;再朦胧着醒来,已是鸡叫三遍。
皇上坐在床头不动,我辨不出他的意图,只候着他默然去了,才缓缓睁开眼。
不会这么被降服吧我问自己。
不会。
不会。
不会……
再三铭记,却依旧无力,于是一下都懒得动,合目恍惚着。
直到掬魂又来送早膳,我才斜着眼看他。
我未着衣,只任锦被很随意地压住胸口以下,头发零乱地铺在榻上,颓着脸,露出白晃晃的手臂和半条小腿,到处都是情欲过后的痕迹。
掬魂见状一下子懵了,等反应过来,脸上早羞红一片,更不敢再多看我。
我觉着好笑明明也是个神仙似的人,跟在皇上身边,难道还清白?
“掬魂让人先帮王爷梳洗吧”他瞥我一眼,嘴唇抖了抖,终是夹着丝憎恶退下了。
我捧着越发美味的御膳,总算没了胃口,转头望向阴着脸的掬魂,忍不住问:“掬魂,你几时入的宫?”
掬魂惊讶地抬起头,似乎没料到我会搭言,又似乎不屑与我交谈似的,但拖了一刻,还是恭然道:“回王爷,掬魂九岁入宫,到而今五年了。”
九岁、五年,现在也不过十四,可已经这样绝世丰姿,想必日后也是个让人伤透心魂终不悔的,只是不知、皇上到底藏不藏的住你。
喃然苦笑自身都难保了,又替别人瞎操什么心呢!
“王爷”掬魂犹豫着唤我。
我回过神,淡淡看着他。
“掬魂有一句话,顾不得冒昧了!”
“哦?什么话?”我问得轻飘。
“禽兽尚且不致血亲相奸,王爷自该知耻而退!”他激愤地说道,一张粉脸也跟着抖动起来。
我笑得妍媚,却不言语。
等了半天,掬魂的耐性终于耗尽,他狠狠甩袖,不再看我:“掬魂卑微,也不愿被腌臜了品性,束我不奉陪了!”
“你清高什么,那天不是你帮着皇上非把我囚住的吗?我若该羞耻,你也是元凶了!”
“住口!”掬魂恼羞不已,早失了分寸:“我以为、皇上……皇上只是要囚住你狭制均赫王爷,早知道如此……我决不让你靠近皇上半步!”
我若有所悟,转念一想,倒有些欣喜,于是起身向他走去,并敛着声色道:“可是晚了,你知道皇上和我做了什么吗?”
掬魂憋红了脸、不答。
我径自道:“我们行的是周公之礼、夫妻之实,并且你也听皇上说了,他还要这样囚我一辈子呢!你嫌我腌臜,可皇上偏对这腌臜喜欢的紧!”
“你胡说!必是你妖惑了皇上,才引他作些违腻纲常的事!人人都说你是妖精,你还要诬陷皇上!”
“你还真是高看我,这里是皇宫,此处更是皇上处所,我纵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拿皇上怎么样?他自已不愿意,我还强的了他!”
“胡说!一派胡言!你……不要脸的娈宠!”掬魂大声骂着,猛拽过我襟口,挥手就是几巴掌。
血气蜿蜒而下,殷红了衣裳,脸上热辣辣的却让我更加清醒:“气成这样,你是真担心我误了皇上、还是看皇上迷我嫉妒了?”
“你”他一把将我推在地上,触动了昨夜的伤口,我忍不住惊挛起来。
“你等着,我决不让你再祸害皇上!”狠狠撇下句话,掬魂霹雳般摔打着去了。
我气喘不定,渐觉出险意,可仍不得要领,缓了半天,才勉强起来。
掬魂走了没多久,我又愣愣坐回榻上这下不是皇上束我至此,倒是我自己委昵了。
想着又何必,反正门外七八个看守,我能跑到哪去?况且皇上要谁留下来,谁能跑的掉呢。
突然,门外吵嚷起来,只听有人喊着“抓刺客”,而后便是兵器交锋的声音,我刚要起身去看,一个人影便闪了进来,我只掠了一眼那蒙着黑布的脸,颈上一疼,顿时失去知觉。
头沉沉欲烈,总算艰难地睁开了眼,只见四周昏惑一片,面前有火光闪动,模模糊糊,却看不清楚。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摔在脸上,力道之大、几乎断了头颅。
我更加难受,喘息间再抬起头,两个乌愣愣的人影已在面前。
“贱货!你也有今天!”一个嘶砾的女声咒到。
我想活动身子,却发现手脚都被死死固住,错一错都难。
“落到我手里你就求着快些死吧!”那个声音又道。
“姑姑,这个淫娈实在可恨,必要让他生不如死才能解气!”
我一震竟是掬魂!
于是努力抿了抿眼睛,终于看清楚些
这地方一见就知是刑室,阴森森地让人发怵,虽然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却依旧能臭出腐朽和血腥,加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