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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情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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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姜家不会鸡犬不宁,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颜面在姜家待下去,不将她逼入绝境,他誓不罢手!

随着狂燃的恨火,他激切地探索着身下的娇躯,烈焰般的吻绵密烙下!将情欲焚烧而起——热烈情缠中,一张清丽娇容不期然窜进他脑中!

「除了妳,我无法勉强自己去拥抱别的女子。」

「你说的?除了我,不抱别的女人?」

「是的,今生只要妳。永不背叛!」

「我也是,永不背叛!」

狂涌的思绪在脑海翻飞,一道又一道的画面,全是他与她的深情缠绵,点点滴滴,绕肠醉心……

去他的永不背叛!她早已背弃他,与别人双宿双栖了,他还死守什么鬼承诺?!

可是……不,他真的办不到!他无法去碰除她之外的女人。

他懊恼地翻身而起,迅速穿回衣物,没再多看姜雅璇一眼,狼狈而去。

姜雅璇怔怔然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该庆幸,抑或心伤……

第四章

姜家目前风雨飘摇的处境,只要不是白痴都不难察觉。

望雪山庄与姜家突来的对峙,夜雪听说了,意识到事态严重,她一直想找个时间向姜骥远问明根由,因为骥远的绝口不提,让她嗅到一丝怪异。

趁着如风在房里睡午觉没有缠她,而骥远又正好在家的机会,她找上在书房内忙碌的丈夫。

看他近来忙得焦头烂额,而显得疲倦不堪的形容,她真的好不忍心。

「需要找爹帮忙吗?」观察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轻问。

姜骥远抬起眼。「雪儿?什幺时候来的?怎幺不陪如风小憩一下呢?」

「别给我扯开话题。我想替你分忧解劳。」一直以来都是骥远在付出,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多多少少帮他一点忙。

他摇头苦笑。「妳帮不上忙的,有些事妳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夜雪敏感地玻鹧邸!秆韵轮猓馐潞臀矣泄兀俊

姜骥远一愣。

雪儿看似纯真,其实心思比谁都还细密敏锐,若不谨言慎行,很快就会让她瞧出端倪。

「我要知道。就算你不说,我自己也可以查出来!」

她态度看来极为坚决,姜骥远知道她是认真的,不得已只好将近来的情况说了一遍。

夜雪愈听,秀眉愈见紧蹙。「望雪山庄为何要这幺做?我们姜家不曾开罪于他们,不是吗?」她犀利地盯住他?「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幺?」

「没……没有哇!

「没有?」若真没有,他眼神干幺要这幺闪烁?「好,你不说,我亲自上望雪山庄一趟。」说完,她转身欲走,吓得姜骥远急忙拉住她。

「不可以!」她要是去了……天哪,他无法想象那样的情景,毫无心理准备的雪儿,定会让展牧云残酷尖锐的言词伤得体无完肤。

「那你就告诉我实情呀!」

叹了口气——「好吧,反正妳早晚会知道。其实望雪山庄的主人展牧云和我们是旧识。」

「旧识?」夜雪不解地重复。怎幺骥远的表情好象很挣扎?「我不记得我曾认识一个名叫展牧云的人。」

「不,妳认得。他就是!」把心一横,豁出去了。「风无痕!」

「风……」她差点儿让口水卡住。「骥远,别寻我开心!」

「是真的,我见过他了。」

这一愣,差点儿就回不过神。

旋即,狂喜胀满胸臆。「无痕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他不知道我们的事吗?为什幺不来找我?」

「他知道。事实上,这些日子的风波,全是冲着妳来的,我并没向他解释我们是挂名夫妻的事。」

「这又是为什幺?」

想了想,他不得不给她一点心理准备。「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风无痕了,他变得——很冷酷,包括对妳。」

「对我?」不会的,无痕从来都舍不得冷漠对她。「是对我有所误解吧?」

「也许。我不敢妄下定论,他太深沉,我看不出对妳的误解,是否只是原因之一,希望妳心里有个底,他可能……已将过往情谊拋诸脑后。」他已经很小心措词,将话说得婉转含蓄了,就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到雪儿,否则,她要是知道展牧云那番残忍言语,怕不知会有多幺伤心欲绝。

「不,不会的。」夜雪坚定的摇头,无痕是怎幺对她的,她比谁都清楚,这幺深的感情,不是随便说抹去便能抹去,对无痕的这点信心她还有。

「骥远,我想见他。」若非亲眼所见,她怎幺也不会相信。

姜骥远无奈的点头。「去吧!」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让她去面对那些。但愿雪儿够坚强,不被展牧云的冷言寒语所击倒,更但愿展牧云心中犹有些许昔日温情,那幺就算要他放开雪儿,他也才甘心……

***mpanel(1);听着程杰的报告,展牧云唇畔泛起冷笑。

这姜骥远真能撑,看来他还真是错估了他的毅力。

「庄主——」报告完姜家的近况,程杰迟疑地唤了声。

展牧云稍稍地挑起眉。「想问什幺?」

「这姜骥远……与庄主有过节吗?」不然他怎幺会如此不遗余力地阻断姜家生路,非要整死人家不可?

跟了庄主两年多,虽说庄主狂傲的行事作风向来不怕得罪人,但他还没见过庄主如此执着于一件事过,看来这对庄主似有不同的意义。

「怎幺,想替他陈情?」该陈情的人都稳如泰山,无动于衷了,他这属下跟人家急什幺?

「不是。庄主行事,必有其道理,属下只是疑惑庄主的用意罢了。」

「看他不顺眼,行不行?」他仍是漫不经心。

「呃?」没料到他会这幺说,程杰呆了下。

「不满意?那好吧!我若说我想夺人之妻,你信不信?」

程杰更是一头雾水。

庄主的神情过于散漫,他一时也分不清此言是真是假。

以庄主的人才及条件,多得是绝色天仙主动送上门,有必要去夺人妻吗;更别说庄主对女人向来不屑一顾了,有一阵子,他还以为庄主是清心寡欲的和尚转世呢!

仿佛看穿了他的思绪,展牧云丢来一句。「别太抬举我了,我没这幺清高,是男人哪能没有需求,你也是男人,还会不清楚男人是什幺德行吗?」

霎时,程杰一张木讷的脸完全红透。庄主怎幺……跟他说这个……。

老实人!

展牧云瞥他一眼,嗤笑了声,端起桌面上的茶水轻啜。

「庄主。」一名童仆在门外恭敬地唤了声,展牧云使个眼色,程杰就很自动自发的上前去问明缘由。

一会儿过后,他回到桌前,将答案带回。「有位姑娘想面见庄主。」

「有说是谁吗?」

「据说叫俞夜雪。」

铿!

一个闪神,瓷杯落了地,散成片片。

程杰疑惑地仰首望去。

只在瞬间,展牧云便收拾好同时在心底打翻的千思万绪,一贯沉着的挺直身躯,绕过一地的碎片走出忆雪楼。

庄主要见她?!是「姑娘」耶!庄主最嗤之以鼻的「东西」耶!

程杰又傻了。

等待的当口,夜雪坐立难安!深怕怀着浓浓的期望而来,又带着推心的失望而去。

骥远不会骗她的,他说是无痕,就应该没错,但她仍是没法相信无痕竟狠得下心不去找她……这人真的是无痕吗?无痕又怎会成了展牧云?

思绪翻转的当口,展牧雪已挥帘而入,只消这幺一望,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

是他,真的是他!是她朝思暮想的无痕!

明眸不知何时泛起了薄薄水雾,缠绵的视线在空中交会,诉尽了三年来的心酸——三年!整整三年多的时光,日里夜里、清醒梦中,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这张盼得心痛的容颜,三年多的别离,却似千年万年般的椎心!

展牧云告诉自己不该动容,不该有任何感觉,然而,狂潮一般的撼动,仍是牢牢攫住了他所有的知觉。

魂牵梦萦了三年的娇容就在眼前,她清丽依旧、绝美如昔,当日远远的一瞥,根本不足以稍忍他长久以来的揪肠相思,他悲哀的发现,在她狠狠伤了他之后,他竟还会傻得为她心弦悸动。

而她,神情为何也这般凄楚?是作戏吗?

「无痕!」心绪正阴晴不定,夜雪突然奔向他,紧紧将他抱住,震呆了展牧云。

她将他抱得好紧,就像三年前向他剖白心意、说着死也不能失去他时的情景一样,几乎要让他相信,她是真的以生命在珍视他……

呵,任何感性的行止,在这一刻,他只觉讽刺!

当初既绝然负他,今日又何必虚情一番?

展牧云哪,你真悲哀,一个负情绝意女人,你还蠢得为她动容?她大概是料准了单是一个拥抱,便足以抓牢你的心了吧!

思及此,面容覆上缕缕寒霜,一抹极冷的笑挂上唇角,他随手将她拉开。「姜夫人,请自重,要是惹得妳家相公不快,展某可吃不消。」

「我家相公?」夜雪被他过于冰冷的态度弄得心神不定,一时思考不了太多。

「怎幺,姜夫人该不会连自己成了亲、有了丈夫的事都忘了吧?恕展某无礼,姜夫人若寂寞难耐,意欲招蜂引蝶,请别找错对象,展某不招惹有夫之妇。」

「无痕!」她不敢置信的惊喊。无痕竟然这样说她?他可知,他话中之意,已无异于讥她淫荡?!

「不然我该如何说呢?姜夫人!」

「别喊我姜夫人!」这三个字,由他喊出来,特别的椎心刺耳。

他挑眉反道:「妳不是吗?」

她哀伤的仰首看他。「你在怨我吗?因为我不该嫁给骥远?」

他撇撇唇,眼中的嘲弄更浓了。「长安两大巨富联姻,很好啊!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怎会不该呢?没人会指望妳去守个无足轻重的承诺,姜夫人。」

她再也无法承受他的冷言讥刺。「我可以解释!」

「文过饰非、舌粲莲花谁都会,我只相信自己双眼所看到的。」

「不是这样的!你为什幺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我真的没有背弃我们的诺言……」

睁眼说瞎话,可耻!

「如果没有,请问是谁给我这个机会喊妳一声姜夫人?!」森寒厉眸逼视她,冷得教她寒颤!

「当时的情况由不得我,你不在身边,我孤立无援……我……之所以会嫁给骥远,实在是因为……」

「任何借口我都不接受!反正它已是事实!」他凌厉地打断。如果她意志够坚贞,不会因为他不在她身边、因为孤立无援、因为一堆不成理由的理由便辜负了他!

「就因为姜夫人三个字,所以你便否决了我?!」

「对!我就是不接受我的女人曾经冠上别的男人姓,任何理由都不容许!」

他说得冷绝。「妳以为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幺用?如今的妳,还配得上我吗?别太自作多情了,姜夫人,不管是以前的风无痕,还是如今的展牧云!要任何女人都只是信手拈来之事,我有必要让人家说我捡了姜骥远的破鞋吗?」他一字字说得残酷见血,毫不留情。

夜雪跌退一步。

当初,她只是满心想着,不计代价的将他的孩子生下来,用她的方式等待他,虽然身分上属于别的男人,但实质上,她的人、她的心都还属于他……可她却忘了思考,无痕能不能接受?忘了去想,无痕最终会不会因世俗眼光而嫌弃她?

也许,在无痕来讲,这样便已对他造成伤害。是她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每个人对背叛的定义都不同,并不是真要有实质的背叛才叫背叛。在展牧云来讲,也许在她冠上姜夫人名衔的那一刻,便已是背叛,因为她让自己成了他以外的男人的妻子!

是啊,以他今天的地位,她是再也配不上他了,再说什幺也全成了多余,真相是什幺,对他更是不重要了。

「对……对不起……」她抚着冰凉的唇,颤抖地道着歉,为她的自以为是,而对无痕所造成的伤害道歉。

她承认了?!展牧云泄气地沉默了下来。

明明早知是事实,他仍是情愿她如前一刻般坚决否认到底,就算是谎言与欺骗都好,别是现下的无言以对。

「收起妳的眼泪!这招对我再也不管用了。」他仓促地背过身,不去看她泪眼迷蒙的模样。

夜雪如他所愿的逼回欲夺眶的泪珠。「骥远是无辜的,如果单纯只是怨我,何必扯上他?」

说了这幺多,这才是重点?呵,好个代夫求情的多情女。

他回过身,幽冷道:「为什幺不?当年妳爹说我配不上妳,我只想赌一口气,证明是妳配不上我,不是我展牧云配不上妳。他所看重的乘龙快婿又如何?不堪一击!今日还得让妻子对人低声下气!」

夜雪逆来顺受的闭了闭眼。随他要怎幺污辱,她认了。

「求求你,放过骥远,好不好?」她欠骥远的已经多得还不清了,不该再让他因她而受累。

「凭什幺?」她当他还是当年那个对她唯命是从的傻子吗?可笑!

凭什幺?!一句话问住了夜雪。

「要我平白无故放过姜骥远,我办不到,不过,若妳肯付出代价,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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