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在下大胆猜测,姑娘与庄主是多年旧识,而令公子与庄主——」
「程杰!」夜雪低喊着阻断。
「是父子。」他仍是将话完成。
成了亲的女子,孩子却不是丈夫的亲儿,这话很惊世骇俗,若无相当把握,他不会用来毁一名女子清誉。
初见时,他就觉得那位小小俊儿郎和庄主相似得不象话,以往若说巧合,那还解释得过去,可如今再多这一层关系,答案已呼之欲出。
夜雪苦笑。连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无痕呀,是你太盲目,还是我太不值得你信任?
「别问我,当事人不承认,我的答案没意义。」
意思是,这一直都不是疑问,而是事实,只等庄主认同?
对于程杰过多的专注力,夜雪不由得有此一问。「你对无……牧云身边的每一名女子都这么追问不舍吗?」程杰不像这么无聊的人吧?
「老天!别把庄主想成性好渔色的风流男子!这类风花雪月之事,他是从不为之的。」程杰忍不住要代主呼冤。庄主的私生活说有多干净就有多干净呢!
她也不想这么想呀,可他确实是这么告诉她的……
「那雪妍姑娘呢?」她酸涩地问,挑出他话中的漏洞。
程杰的好意,她很感动,但不至于天真到去相信他的说词。
「呃?」程杰一窒,答不上话来。这是近年来唯一的例外,可他并不认为庄主真的对贺雪妍有意思,否则,他们早就该配成双了,也不会拖到迁居长安之后,庄主摆明了是为俞夜雪而来,在这两名女子之间,庄主面对贺雪妍时可以无波无澜,而对俞夜雪,却有太多不知名的情绪翻腾,这便是最大的差别!
「你也会去问她爱不爱庄主的问题吗?」她随口问。
「她何须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倾慕庄主的人多得数不清,哪差她一个。
快言快语的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尤其在见着她黯然的神情之后。「呃,我是说……」
「我了解。」夜雪牵强的笑了笑。「曾经连当朝公主都为他倾心痴迷,你信吗?」
从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展牧云能让全天下的女子如痴如狂,只要他想,他身边并不乏绝色佳丽,连她都很怀疑,当年她如何能系住他的心?
mpanel(1);甩甩头,她不再多想。「总之,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另眼相待,没拿我和他身边那些个莺莺燕燕相提并论,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往后若有仰仗之处,还得请你多多担待。」她温雅地微微一揖。
「不敢当。」程杰本能地伸手扶她。
一仰首,夜雪不经意见着往他们这儿大步走来的展牧云,神色阴霾如山雨欲来,她先是一愕,而后直觉地往后退,和程杰拉开距离。
「牧……牧云……」她吶吶地看着他。
很好!她居然敢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明!而且还勾搭到他属下的身上去了,他要是再晚一步出现,她恐怕整个人都要偎进程杰身上了!
狂炽的怒焰,烧痛了胸口,也将理智全数焚尽,这一刻,他发誓他是真的想一掌劈死她!
「俞、夜、雪!」他咬着牙将声音迸出,一把扯住她的手腕,脸色阴沉的往云苑去。
「牧……牧云……」意识到前所未有的冲天怒涛,她微微心慌地想解释。「你是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省省妳的舌粲莲花,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他陷入撕心裂肺的狂痛中,怒与妒层层将他绞扯得面目全非。他还能承受多少回的伤害?一次又一次,剜心泣血……她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妳喜欢玩朝秦暮楚的游戏是不是?没有男人妳会死是不是?好,我奉陪!」
他毫不怜惜地将她往床上丢,在她的惊呼声中粗鲁的撕开她的前襟,用力地吮吻她细滑如雪的肌肤……
「牧云,你别这样……求求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他张狂的欲焰骇着了夜雪!想劝抚却又不知由何做起。
「说什么?说妳有多放浪形骸吗?昨晚我没碰妳,今天妳就不甘寂寞的找上程杰,想抗议我的冷落吗?好呀,现在我成全妳了,何必再装模作样!」俐落的褪去衣衫,他再度压下身子,将无从闪躲的夜雪固定在身下,扯去她残破的衣裳,大掌粗狂地揉捏着细致的酥胸,雪白的肌肤迅速地留下了清晰的红印。
夜雪疼得掉下泪来。「不要,牧云,别这么对我……」面对他的蛮劲,她的反抗显得微弱无力。
「早就是残花败柳了,还装什么圣洁!」
展牧云不理会她的哀哀泣语,封住了她的唇,没有柔情蜜意,也没有过往的温存珍宠,只有粗野的蹂躏!在他无情的凌虐下,柔嫩的朱唇渗出点点血丝。
他早已让椎心的狂痛取代了所有的知觉,理智已然尽失。想着如今身下的娇躯,曾经属于过别的男人,他就好恨!那股浓烈的恨火,将他烧得体无完肤,逼他疯狂——他顶开她的腿,夜雪察觉他的意图,又惊又惧,失声喊道:「不!不要——」
但,来不及了!他不理会她的抗拒,仍是强行进入她体内,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以宣泄兽性的方式,激狂的一遍遍冲刺,一次比一次更残酷、更无情!
好痛!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她知道两性欢爱不是这样的,在很早以前,他会怜她、会疼她,就算是初次结合时,她也不曾有这么深的痛楚,那是很美妙、很难忘的滋味,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像被撕裂了一般,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
夜雪紧咬住唇,贝齿深深陷入唇瓣,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将她伤得遍体鳞伤,是身,也是心。
闭上了眼,却止不住串串落下的泪水,点点清泪,默默诉说着无声的悲哀——直到在她身上得到了解脱,他没多留片刻,旋即翻身而起,拾回落了一地的衣服穿上,看也没看她一眼便冲了出去。
像具失去生命力的残破娃娃,凝不住焦距的眼眸直视前方,泪未残,但,她已哭不出来了,饱受摧残的身躯,好半晌不复知觉——***夜已深沉。
无声来到床畔,凝望眼角犹挂残泪的苍白容颜,一阵莫名的疼扎入心扉。
他承认,心绪平复后的此刻,他是涌起了深沉的懊悔。当时,理智早让狂涛骇浪般的悲恨所淹没,让他发了疯似的,什么也无法思考……
他在做什么呢?这名女子,曾是他立誓要以生命去呵疼的呀!而他竟然强暴了她,纵然心已寒、情已绝,他也不该如此卑劣。
他伤了她,很深。
这曾是他原先一心想做的,但是当真正付诸实行时,为何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他以为让她伤得与他一样深,那么他心中的痛便能平衡,可那股沉沉压在心口,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的感受又是什么?这难道就是他要的吗?
他甩甩头,心好乱,理不出思绪。
静睇她眼角那抹晶莹的泪珠,他悄悄拭去,轻柔地抚触凄柔的面容,他以为他的动作已经够轻了,但仍是惊动了浅眠的她。
一见是他,她本能地涌起惊惶,往床的内侧缩去。
身心皆已伤痕累累,她禁不起再一次的伤害了,真的禁不起!
这样的反应看在他眼里,一颗心竟为之揪痛!
她是惊弓之鸟,而恐惧是源自于他。
他放轻了声调。「安心睡吧,我不伤妳。」 夜雪惊疑不定,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展牧云脱了鞋,在她身畔躺下,一手将她揽入怀中,同时感受到她身子倏地僵直。
无由的酸楚泛满胸臆。如今就连他的碰触,都让她惧怕莫名了吗?她是受了多深的伤害?
心,仍旧会为她而疼。
他真矛盾,不是吗?不伤她,心有不甘,伤了她,又莫名心痛。
「睡吧!过了今晚,我不保证我每天都能这么温柔。」是愧疚吧!使他今夜再也硬不起心肠。
轻缓地拍抚她的背脊,察觉她在他怀中松卸了下来,他才跟着合眼入眠。
却不知,许久过后,她悄悄睁开了眼。
纤纤素手抚上他英挺出众的俊颜,这张容颜、这副胸怀,水远是她最深的眷恋。
她不怨他,情到痴绝,她连一丝一毫的怨怼都舍不得给他。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让他伤得尸骨无存,但,她无悔,正如她当初所言,她愿为留在他身边而付出任何代价,纵然是死在他手里都甘心!
只是,她怀疑还能撑多久?才多少日子而已,她便已心力交瘁。
无痕,你当真已无心了吗?
她无声自问。无人答她,她只有满心凄茫。
***那一夜过后,他避着她。因为他清楚一见了面,他就会忍不住想伤她,而伤了她之后,他又会懊悔、心痛,所以他逃。
很懦弱吧?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
或许说,他真正怕的是两败俱伤。
所以他只好藉由练剑,来发泄多余的精力。
道道如流光般的剑芒在空中闪动,如幻似影;宛若蛟龙的身形灵巧地移形换位,剑法招招俐落、式式巧妙,磅砖之气势,可移江山、可转乾坤,真可谓剑气如虹!
收了式,他徐徐吐出口气,偏过头,瞥向一旁看得目不转睛的小鬼头。
「叔叔!」如风露出大大的笑容,朝他跑来。
这小鬼又来缠他了!
展牧云不耐地撇开脸。这小鬼怎么不滚远一点去?省得看了心烦。
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服了这小鬼,不论他人在哪里,小家伙就是有办法找到他,多灵精啊!
展牧云实在搞不懂,对一个从不给他好脸色看的人,以孩子的观点来看,就算不避得远远的,也不至于有多少好感,可这小鬼却偏爱黏他,是不是怪异过了头?
「叔叔擦汗。」如风带着甜甜的笑容,将他的小帕子递上。
展牧云视若无睹,但如风并不泄气。
「如风也想学功夫,叔叔教我好不好?」仰着小脸,他渴求地问。
教他?哼,他又不是吃饱没事做——不,就算吃饱没事做,他也不干!
如风见他沉默,以为他在考虑,于是又道:「等如风学会了,以后就可以保护娘、保护爹、保护叔叔,还有……还有保护如风喜欢的姑娘……」小脑袋瓜很努力的一一列出他所在乎的人。
他有必要靠他保护?哼,小鬼的口气倒不小!
展牧云不以为然的嗤哼。
前头还说得有模有样啦,可是后来……保护喜欢的姑娘?呵,多伟大的志向啊!小小年纪就净想些风花雪月的事了,将来绝对是个风流种。
叔叔还是不说话耶!「好不好嘛,叔叔——」
「要学找别人学去,少来烦我!」要他教这碍眼的小鬼武艺,哼,休想!
「可是……可是……如风只想向叔叔学……」他小小声地道出了他的冀求。
展牧云不由得多问了句。「为什么?」因为缠他方便?
双眼亮了起来,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直勾勾瞅住他。「因为叔叔好棒呀!叔叔是如风见过最厉害的人了!」虽然眼花撩乱、看不太懂,但他就是觉得叔叔好有本事,好让他崇敬。
展牧云愕愕然看着眼前双眸发亮的小脸。
很早、很早以前,有个小小女孩,也是用着这样的神情看他,好似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完美的人了……
甩甩头,狠狠拋去不该有的思绪,他莫名愠怒地道:「我再说一次,我们一非亲,二非故,少来烦我!」
「叔叔!」心知他又想拋下他,如风心急地抓住他的手。
又柔又软的触感震动了展牧云,灵魂深处某根心弦抽动了下。这双小手握住的不只是他的手,更抓住他的心,他发现这么轻弱的捉握,他竟会无力挣开——为何会如此呢?
他懊恼于自身的不由自主,一冲口便道:「放手,小杂种!」
此话一出,他就后悔了,尤其在看见如风受了伤的小脸后。
「如风不是小杂种,如风有爹也有娘!」虽然他年纪还很小,但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叔叔讨厌他。
对一个年幼的孩童说这话,是不是恶毒了些?
不愿面对自己的残忍,展牧云头也不回的离去,因为他知道,再多留一刻,也许他就会难以自制的将他搂进怀中。
如风缓缓在原地蹲下,泪珠跌落下来。
叔叔讨厌他,叔叔真的讨厌他……
他哭泣了好久、好久,小小的脸庞好悲伤、好悲伤……
***如风病了。
当夜雪在园子里找着如风时,他哭得好伤心,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如风也没说,可是隔日她便发现如风受了寒。
如风一向是个乖巧的孩子,不会无理取闹,可是这回他竟一反常态,哭哭闹闹,任她怎么哄,就是不肯听话的把药喝下。
她叹了口气,真的是没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娘好不好?」
如风抬起小脸,以让人心酸的口吻问道:「娘,如风是不是很惹人嫌?」
夜雪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备感惊愕。「谁说的?!如风是最可爱、最聪明的孩子,也是娘的小宝贝!」
「那叔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