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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她的脸,指腹忍不住轻轻按了下她娇艳欲滴的唇。她抬眼看他,似乎不满意他就这淡淡的表情,瞪了他一眼,哼道:
“沈祭梵,我说完了。”
“好,那听我说,”沈祭梵坐正了些身躯,抓着她的手边轻轻把玩边道:“然然,我不是个滥情的人,你一直认为的很多情人是个错误,没有的事,非要说养了情人那也只有你一个。我把你当情人养,把小情人养成小女友,再养成小老婆。我身边没有这些固定人存在之前,不否认碰过别的女人。无论你今天对我有没有这样的要求,我都不会再碰别人。一个就够了,我没那么多精力去应付多余的人。”
安以然仔细认真的听着,反复想了下他的话,最后双手捂着透红透红的脸说:“碍,沈祭梵,我又感动了怎么办?”
她羞恼的是他说要把小女友养成小老婆?真是的,谁说话像他那样直接啊?她也会难为情的好不好?
☆、120,就该是这么对我的吗
沈祭梵拉下她的手,捏着她的红扑扑的脸问道:“满意我的回应么?”
安以然忽然抬眼看他,欺近他眼前盯着他眼睛问:“沈祭梵,你刚才说,只养了我一个情人吗?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有好多好多女人?你骗我的吧?”
“然然!”沈祭梵脸色有些黑,他是想听她的好来着,可她那小嘴里偏不给好话。伸手捏她的脸道:“谁在胡说八道,嗯?”
他像是私生活淫,乱的人吗?即便是有需求他也属于自律一类。撒气的揉搓着她的脸,小东西又不是没在他身边呆过,这种鬼话都能信,真是没半点儿主见。
安以然气哼哼的扯开他的手,瞪着他道:“不是吗?肖鹰说的,霍弋也说过,你家里,养了好多女人千奇百怪的,说把我扔那些女人里面瞬间就被淹没了。”
“千奇百怪,你当是外星物体?”沈祭梵好笑的出声,拎着她抱进怀,低声道:“肖鹰不怀好心,霍弋心存不轨,他们的话,不可信。往后不要道听途说,要用自己的心和眼睛去看,我是不是那样的人,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安以然撇撇嘴,好吧,他说得也有道理。伸手抓了抓头发,又拉他的手说:
“碍,但是,沈祭梵,你有没有养别人嘛?你说说碍,你说了我就信,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判断这些”她想说她跟他还没那么熟,他想什么她也猜不到,他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她哪里知道那些跟他已经很熟悉的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就想听你说,我相信是一回事,你说是另一回事。如果以后我误会了你,问你的时候你也这么说让我自己去看,那我哪里看到到真假?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嘛,也得你要说啊。碍,沈祭梵你别烦呀,我说的很在理对不对?你说说嘛,你有没有养别人?”安以然不依不挠,非要听他说。
沈祭梵埋头咬她耳朵,插话道:“乖宝,我们玩点刺激的,想不想?”
沈祭梵的手握住她的腰身,暧昧的气息往她脸上喷洒。安以然推开他的脸恼怒道:“你总这样,岔开话题说别的,等你说完我就忘了我要说什么了。沈祭梵,我问你,你除了我还有没有养别的女人?快点,说!”
板起小脸子,认真且严肃的瞪着他。沈祭梵底笑,“没有,就你一个。”
安以然乐了,就算她知道是这样的还是要听到他的话才罢休。心里打着小九九呢,不是要他一句话,而是要他让步,总算他肯依她一次了呀。
沈祭梵板正她的脸道:“然然,以后我们会遇到很多事,可能不会每一件事我都有机会跟你说清楚。所以我让你学会用心去看,用心去感受,你认为那样的事,我会不会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要有一个衡量,不能轻易听信别人。对我忠诚的人话都不可信,你认为谁的话还可信?你要知道,没有人无缘无故告诉你一些事情,他说这种话本身就是带有目的的,你信了他们也就达到了目的。”
“碍碍,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我又没说不信你,你别一说就说这么大一串,我知道啦。”安以然不耐烦的说,推开他,伸手抱着玫瑰说:“我走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谢谢你的花,沈祭梵晚安。”
沈祭梵伸手把人拖回来:“这么急着想走?我大老远赶来,你也没点表示?”
什么表示?安以然疑问的望着他,好吧,手圈着他脖子,温软的唇在他脸上一边印了下,眉眼笑弯弯的盯着他说:“可以了吧?那我走了喔?”
安以然移开身子沈祭梵又给抓回来,安以然有些上火,“沈祭梵你不能温柔点吗?头都被你弄晕了,晚安吻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呀?我都说了明天要上班。”
沈祭梵眼底湛亮一片,俯唇在她脸上亲了下,拨弄着她的鼻子又捏了下她的脸低声道:“我刚说的,玩点刺激的,想不想?”
“那个吗?”安以然挑着小眼神儿掀他,看他不回应,哼哼声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试试啊,乖宝,嗯?”沈祭梵低声引诱道,鼻息轻轻扫在她脸上,探出火舌舔了下她的唇,底笑出声,道:“难道是害怕了?”
“才不是,不舒服,车上不舒服,不要。”安以然白了他一眼,谁怕了啊?
“不会,我保证把你弄舒服,嗯?试试好不好?乖宝,你会喜欢的。”沈祭梵继续诱哄,伸手去拉她的衣服,安以然手使劲儿拍在他手背上,瞪他,火道:
“那也不要,我明天上班,我要工作,沈祭梵你别烦我了,你都那么大年纪了别整天还想着那个,你就不怕做多了死得早嘛?”
沈祭梵脸色有些发黑,好气又好笑,“怎么会?只会延年益寿,不会早死的。”
“不要不要,说了不要,铁柱都能磨成针,你还是省着点用,不然以后”安以然话没说完就被沈祭梵给掐了,提起人来伸手不客气的拍了下她后臀,这小东西,纯粹给他添堵来着,他是金枪不倒,铁柱是什么玩意?跟他能比嘛这?
“沈祭梵你又打我”安以然咋呼着直嚷嚷,气得不行,对着他又推又踢,拉开车门,身子先滑了出去,不忘车上的花又钻进去半个身子把花抱出来对着沈祭梵怒哼哼道:“沈祭梵,你又打我,讨厌死你了,滚吧滚吧,不要再看到你!”
沈祭梵暗了后座的灯,直接跨到驾驶座去,打下车窗看她,安以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黑糊糊的脸上湛亮的眼神,就跟月黑风高夜里,飞走天际的启明灯一样,一闪一闪的亮着,不由得笑了下。
沈祭梵见小东西笑了,于是开口道:“有事给我打电话,嗯?”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顿了下又趴在窗口小小声说:“沈祭梵,你今晚让我好感动碍,我决定要开始多喜欢你一点了。好了,说完了,走吧,晚安。”
说完自己抱着花美滋滋的跑了,沈祭梵湛亮的目光紧追上去,追着小身影一直到被建筑物隔阻才收回来。沈祭梵一直以为安以然会回头看一眼,可没有,明显是她心里他的地位还不够,还不到她会下意识为他回头看一眼的程度。
沈祭梵摇摇头,叹息了声,喜欢她什么呢?学着安以然纠结了会儿,无果。大概,正因为不知道喜欢她什么,才在她几次离开后找不到替代她的人吧,如果知道喜欢她什么,他大可找上一沓有那种特质条件的女人每天换着用。可他不知道,对着她吧,觉得烦躁心里也是高兴的,那是本能的反应。
这,大抵是因为她是他丢失的那根肋骨的原因,因为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她怎么折腾,他都能接受,还莫名其妙的倍加受用,果真有受虐倾向了。
安以然是真没想过是不是该回头一下,就顾着自己高兴了,她就是纯粹的高兴,纯粹的感动,或许在感动那一刻心动了一瞬,在沈祭梵给她的热吻时悸动了一下,可,没有延续下去,很快就恢复到平常一样。
抱着花闻了闻,花香令人神清气爽,顿了下,有点担心还能不能睡得着,因为她太高兴了呀。安以然收到的花,第一次是孙烙送的,第二次是沈祭梵送的,给她摆满了整整一屋子,就跟花海一样。第三次也是沈祭梵送的,安以然抱着花出了电梯,抿着嘴淡淡的笑着,大概,往后想要花,只会有沈祭梵送给她了吧。
*
安以欣的心理治疗师建议将她曾经爱过或者给她深刻印象的男人来协助她康复,因为她排斥异性,或许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出现会对病情有大帮助。
这事安家人一直在拖,安以欣真真正正就谈过一次恋爱,还把自己搭进去的一次,就是谢豪,唯一的一个。可这个人,安家是全家画圈圈诅咒的人,怎么可能再让这个人出现在安家?宁愿安以欣病着,一直拖着,也不愿意假借谢豪之手。
可安以欣的病情反复无常,每见一次医生都提这事,要么试试这种方法,要么就让人这么过一辈子。安家人都没吱声,回家后谁也没说这事。
基本上每次去心理咨询室,家里气氛就阴沉好一阵子。良久安母说:“还是照医生说的做吧,或许真能跟医生说的那样,见到以前的人就能想起什么了。”
安以欣是自我逃避,不愿意面对现实,把自己封闭了,就得找能打开她心的人。或许医生说得有道理,没准儿谢豪能帮上忙。就算帮不上,谢豪也该出面,安以欣成如今这样,谢豪脱不了干系。
这事安父本来就同意,只是安母一直拖着,怎么都不肯让谢豪来。
安母是答应了,可那谢豪不是随传随到的人,人家也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总比他们忙了去。安以镍在想,到底要说什么才能让谢豪答应配合以欣做康复疗程。
“大哥,我跟谢豪很久没有联系了”安以然很为难,她不想再跟谢豪有任何关系,更不想再跟谢豪打交道。要她去找谢豪,不就是去求他吗?
“难道你想看到你姐姐就这样傻一辈子?以然,一家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好了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以欣现在需要我们,如果我们都不管她,她还有救吗?难道你忍心看到以欣今后连基本的自理都不会,就那么过一辈子?”安以镍冷声反问。
安以然看着安以镍严肃的脸,笑了下,“好,我试试看,不一定我去求谢豪他就会答应的,你也知道谢豪是什么人,我在他那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去先试试,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总能行的。”安以镍听安以然终于松口,当即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紧跟着接话应道。
安以然拿着文件进了策划组的办公室,苦笑了下,既然有想到别的办法为什么要让她先去试试?她就不是人不要脸吗?算了,还能说什么呢。
并不是她小心眼儿,安以欣如今的状况她也心疼,可看到全家人都围着安以欣团团转,无论做什么都会先考虑安以欣。这样的情况下,她没办法不想到当初自己走投无路的情形,如果,那时候能给她一丝亲人的温暖,她也不会把自己卖了。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她永远不能跟别人做比较,因为她永远是卑微的那个。
安以然中午吃了几口员工套餐就去了兴盛,兴盛她是第一次。她如今也是一家不大不小的策划公司老板,所以到了别人的公司多少也会开始注意别人家公司的规模,办公气氛,公司形象等,看得就更深入了。安以然不确定谢豪会不会见她,她也只是试试,毕竟当初连孙烙都拒绝过她,谢豪又怎么说得一定。
谢豪因为安以然突然出现,有些欣喜,顿了下又压下心底的喜悦,她无疑不是为他而来的,他本以为她只是需要依附别人生存的温室之花,可现在他多少也了解了下她的公司,她一个人把公司做得很好,虽然不大,可业绩、名声都在业界小有名气了,她有足够的能力不再依附任何人生活。倒是,他曾经小看了她。
谢豪推了个会,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装,出去见安以然。谢豪对安以然伸出手时,安以然有些尴尬,她就是做不得心平气和的跟谢豪说话,她自己无所谓了,可安家的事,她没那么容易释怀,再有,安以欣当初是因为见他才出去的,可她后来问他有没有见过安以欣时,他却一口否认,这样的人,随时都在说谎,只为推卸责任的男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让女人趋之如骛的本事。
“我今天有点私事来找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会打扰你吗?”安以然微微笑了下,伸手握了过去,勉强开口说。
毕竟她之前对他是表示出明显的敌意,这有事儿了,又求着上门,又不是几岁的孩子,言行举止都能当笑话看,所以她实在是有些拉不下来。
“好,去咖啡厅坐坐吧,我今天不忙,这附近就有家。”谢豪温和的笑道。
安以然点头,跟在谢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