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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倒是安父触动心了,安以欣这行为太过激,那是一条人命,不是什么猫猫狗狗,她不愿意见,一直都放在安以镍房间,也没碍着她:“你不接受,可是送给需要孩子的家里,可以送孤儿院,不能用这么激烈的方式,以欣,这是犯法的。”
“爸爸,你有没有想过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每天都要遭受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凌辱,浑身被打得血肉模糊,病得奄奄一息了也只能硬撑着,死了活了都没人在意。爸,那种禽兽留下的东西你要让我怎么面对?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我看到他每天晚上都做恶梦,不是他死难道你要看到我跳楼吗?是我生的又怎么样?任何加载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会毫不留情的铲除。”
安以欣眼里恨意满满,一字一句都带着抹灭不了的怨毒。安父有些心惊,这么极端的安以欣他是第一次见到,不是太痛苦,也断不会这样失控。
安母拉着安以欣的手,安抚道:“欣欣啊,别气了,那东西死得好该死,妈早想把那东西扔出去了,现在死了更好,一了百了。别难过,爸妈都理解你。”
安以欣推开她妈,转身看向安以然:“不是你的事你当然可以惺惺作态的持着你所谓的良心来质问我,那本就不该出现的东西有什么可值得同情的?我都没说话,你有什么权利冷着脸指责我?那东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我让他生就生,让他死谁也别想多说一句。你别整天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让爸妈以为你多孝顺多善良,你骗得了所有人骗不过我,你处心积虑想要得到什么你直说啊。”
安以然冷冷看着安以欣,“你真是疯了,恶毒的女人!”
转身离开客厅,进了卫生间,一下一下清理着自己。安以欣太可怕了,竟然没有半点愧疚,一条人命啊,在她眼里算什么?
安以然进了房间快速换了衣服,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一收装进行李箱,生活用品什么的全都塞进箱子里,拔了手提电脑的线抱着电脑走出去。
安以镍这边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安以然拉着箱子要走,赶紧冲过去拦住:
“以然,有话好好说,再怎么样,这件事不全是以欣的错,我们也要为她想想。也是我不好,如果在醒来之前就把孩子送走,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大哥,你真的没觉得她过分吗?那是她亲生的孩子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你不觉得现在的安以欣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吗?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跟被利益权势蒙蔽的谢豪没什么两样。”安以然挡开他说。
“事情都已经过了就算了,到底以欣才是我们的家人,那个孩子,只能是他命不好。他的身份注定他将来不会幸福,还不如就让生命结束在他还不知道痛苦的时候。以欣的情绪,我们当家人的也要多理解她点,我们是她的家人都不站在她一边,你想过外人会怎么吗?不是说过,要一起奋斗一起站起来吗?”
安以镍苦口婆心的劝,安以然不客气的推开安以镍:“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快就改变想法,那是你一口粥一口水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养只宠物都有感情吧,你竟然这么平静就接受了这个现实,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走了两步又停下,看着安父安母,目光带过安以欣再看向安以镍:“我一直在很努力的融入你们的生活,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诉我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才走不进这个家门。可我现在是彻彻底底的醒悟了,我永远都不可能融入你们。因为我们,观念差得太多,我永远无法理解你们,就像你们永远不相信我的真诚一样!”
看向安以欣:“你认为我处心积虑应该在图谋你们什么呢?连这个家都是我的钱买的,你认为现在的安家还有什么可供我图谋的?”
深吸了口气,再道:“我想你应该也没办法再伪装下去了,明天去公司吧,公司的账目,我们需要好好清算一下,再带上公印我们去工商局。你做的是建筑,我做的是策划,本来就勉强在撑着,往后就各自发展吧,能走多远都互不干涉。”
安以然话落拉着箱子就走了,安以镍追出去,“以然,以然”
安以然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安家怎么样,她已经无力再管了,有她不多无她不少。搬出去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要跟家里决裂,而是她不敢再住下去,回想起这段时间安以欣怨毒的目光她浑身都发冷。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她这个被一直记恨的妹妹又算什么?她不敢再住下去,隔开些距离或许还能维持些感情。
安父离开客厅,进了房间:“以欣,你令我太失望了。”
安以欣从小就争强好胜,却心直口快。什么时候心机变得这么深了?
安以镍也不赞同安以欣,可到底也不会因为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跟安以欣闹翻。安以然反应那么强烈,是因为太失望,接受不了。或许也毕竟不是亲姐妹,所以并不会站在一家亲的观点看事情,更客观一点。可他们不一样,安以欣发生的不幸,如果他们作为最亲的家人都不支持,那安以欣还有活路吗?
*
安以然坐在浅水湾沈祭梵的别墅外面,她没脸进去,箱子放在一边,手里抱着电脑,坐在路边上等人。来的时候也没先给沈祭梵打电话,就一直等着。
晚上风吹来凉飕飕的,安以然搓着胳膊望望安静的大路镜头,也不知道沈祭梵回来没有,要是已经回来了她难道要在这里坐一晚上吗?
正想着,远远就有车灯打过来,安以然抬眼望过去,想起身看是不是沈祭梵的车,可一动才知道,脚麻了,动不了。忽然又觉得可怜,硬挤出几滴眼泪出来。
开车的是顾问,魏峥在处理齐风的事,舒默在医院约克那做客。车子转过弯时候顾问就看到安以然了,当即道:“爷,好像是安小姐。”
顾问现在连提到安以然名字都提心吊胆的,他可是半点别的心思都没有啊,可越想表现得没有就会显得越不正常,所以顾问是真怕了那茬儿了。
“停车。”沈祭梵抬眼看了眼,声音淡漠出口。
顾问不敢迟疑,当即停车。沈祭梵下车后,得到示意,开着车先进了别墅。
安以然抬眼望去,车子进了别墅才反应过来,“喂,碍”
望天,难道她还是要打电话嘛?转着手机,硬挤出两滴泪。拨号码时候头上本就微弱的灯光被挡完了,整个人瞬间陷入巨大的阴影里。安以然猛地抬眼,望着立在逆光暗影里的高大男人时竟然莫名其妙的心咚咚直跳,脑子一瞬间空白,连要说什么都忘了。就那么张口结舌的望着,撑大的双眼一眨不眨的。
“傻了?”沈祭梵难得在嘴角挑出丝笑意,可惜被藏匿在暗影里了。
“沈祭梵”安以然猛地回过神来,脸上有发烫,心里懊恼,都见过这么多次了,她竟然还能看他看得入神?伸手抓他袖口,扭头看看身边的箱子再转向沈祭梵:“沈祭梵,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嘛?我没地方去,只能来找你了,可以吗?”
沈祭梵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我能说,很高兴这样的时候你想起的是我。”
这意思就是答应咯?安以然心底当即满心欢喜,伸手抱住沈祭梵腰际,脸往他身上贴去,“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沈祭梵,你最好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沈祭梵抬起她白玉生辉的脸,指腹轻轻蹭着。安以然缓下眼睑,密密一排睫毛将眼里亮光整个掩饰。久久才低声道:
“你以前说过,如果我离开这里,就永远也别想回来,所以”
沈祭梵无奈,提着她起身:“我说过那么多话,就记住了这句?”
安以然满脸苦色,紧紧抓住沈祭梵的衣服呲牙咧嘴的满脸痛苦:“腿麻了啊,你别这么粗鲁行不行,你看我一直没站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嘛,碍哟嗬,你别动!”
安以然试着伸腿,一动,又僵住不敢再动。沈祭梵轻轻掌着她腰身,低声道:“活动下就好了,试着动一动看看?”
安以然抬眼瞪他,说:“沈祭梵,你没安好心!明知道动一下会不舒服你还让我动,腿都抽筋了。”
沈祭梵微微俯身,想给她按按腿,可刚一碰到安以然就大叫了起来,跳着脚跳开,“你干嘛呀?都说了不能动,你还要这样,走开走开,别靠近我。”
沈祭梵站在原地等她,安以然埋头自己抓着腿,沈祭梵说:“要不要坐下?”
安以然又跳回去,左脚轻轻点地,碰到地面又缩回来,又踩下去,可以了,甩甩腿,真的能动了。抬眼笑着望向沈祭梵:“可以动了碍,沈祭梵你拉箱子。”
她自己抱着电脑已经走前面去了,沈祭梵拉着箱子快步上前,手拦在她肩头把人揽进臂弯里,进门时候沈祭梵不期然问了句:“乖宝,什么时候嫁给我?”
安以然愣了下,忽然冲向云婶儿她们大声打着招呼,笑得一脸灿烂,好像没听见似地。沈祭梵在原地站了会儿,是在拒绝吗?不不,她是没听到。
安以然晚上早早爬床上去了,抱着电脑在写东西,沈祭梵立在她房门边,对着床上的人说:“乖宝,看电视去书房,嗯?”
“不看,我在加班。沈祭梵,你没事别来打扰我,我在工作。”安以然头也没抬的说,声音低低的咕哝着出声。沈祭梵在门口站了站,走进去在她床边坐下:
“乖宝,去书房,别坐在床上,对眼睛不好,你看坐着背都没挺直,久了脊椎都会出问题。电脑还是得放在桌面上好,对眼睛也有基本的保护,嗯?”
“沈祭梵,我在写策划案,你不要来烦我好不好啊?你工作的时候我都没有吵你,你也别吵我好不好?”安以然赶紧保存了下文档,然后才苦着脸抬眼看他。
沈祭梵揉了下她的头发,扫了眼电脑屏幕,真是在写东西,不过,“去书房,书房才是办公的地方。我也在书房,有我陪着不是更好,你说呢?”掌心轻轻贴在她背脊,又道:“坐在床上连个像样的姿势都没有,倦成一团,脊椎会受很大影响。稍不注意就出问题,你这样,脊骨很容易长弯,到时候年纪轻轻的就佝偻了,像个小老太太多难看,是不是?还对眼睛也不好,你自己是没察觉到,我刚过来的时候看你,你眼睛差点都贴上电脑屏幕了,多伤眼睛,你说是不是?”
安以然闪动着大眼看他,真的假的,自己赶紧挺了挺腰背,手往后后背撑去。她一挺,身前两团肉就凸了出来,看得沈祭梵眼都直了。动作快过思想,大掌立马握了上去,把着揉压了几下。安以然看着他的脸,目光缓缓下移看向自己身前,落在他大掌上。沈祭梵面露几分赫然,当即贴在她后背的掌心和盖在她身前的手掌往中间一压,出声道:“你看,是不是背都没直起来?”
“沈祭梵,色狼!”安以然伸手扯开压在她圆鼓鼓的胸脯上的手,扭头瞪他。
沈祭梵本是打算好好跟她说话来着,可她这副气恼样儿就令他起了促狭之心,伸手当下捏上她下巴,往身边一拽,埋头就往她嘴上咬,带着小嘴儿吸了两下,安以然推开他,电脑这当下从腿上滑了下去,又不得不收回手把电脑拉回来。
“沈祭梵,你烦不烦呀?我都说了我在工作了,没干别的,你别来烦我好不好?”安以然恼怒的吼这,抱着电脑坐着往外面移,回头没好气的瞪他。真是的,她又不是在玩,哪有这么讨厌的人啊?皱着眉头小眼神儿一下一下朝他飞去。
沈祭梵也不打算好好说了,反正已经让她恼了索性就让她恼彻底。
当下伸手把人抓身边来,扯开被子将人打横抱起来,“去书房,我也在。”
没别的理由,就是他在书房,她必须也得在。看电视也好,写东西也罢,总得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行。
“沈祭梵,碍沈祭梵,你怎么老这样啊?我就想坐床上嘛,你能不能别管我啊?”安以然扑腾了两下不动了,任他抱着,因为她抱着电脑,怕把电脑给摔了。
沈祭梵把人放椅子上,以前还能让她坐对面,办公桌他们一人一对半。可今儿直接把椅子拉他身边去了,就他旁边挨得紧紧的。安以然抬眼瞪他,沈祭梵强行拿开她的电脑,放桌面上,安抚性的揉了下她头顶,转身把电脑电源线插上。
“不写了?”沈祭梵在她身边坐下,微微侧身,看着她恼怒的脸。
“啊”安以然揉着自己的脸烦躁的喊出声,猛地打住声儿转头看沈祭梵,咬紧牙,抿紧唇瞪他,一字一句的说:“沈祭梵,我真的有点讨厌你了!”
沈祭梵目光微沉,却并不恼,双手合上她的脸往中间一挤,安姑娘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蛋儿立马变形,两片红艳艳的小嘴分开撅得高高的。沈祭梵欺头过去,张口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