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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真是难伺候啊。”一刀边感叹边调焦距,快速抓了几张,对他们比出“OK”的手势,“换个嗯,再换可乐,你爬BOSS身上去呢。”
安以然立马往沈祭梵身上跳,沈祭梵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来,安以然不忘转头看镜头,比了挺二的“二”,不过,这张拍得真不错,一刀忍不住拉出来看了会儿。一刀这边在欣赏,对面两人还保持不动呢,安以然脸有些僵了:
“刀子,你到底拍了没有?你看我们啊,别盯着相机看。”
“哦,好了啊。”一刀应了句,把相机递他老公看:“怎么样,不错吧?”
安以然那一听好了,有些来气,念了句“死刀子,故意整我呢”后,从沈祭梵身上滑下地,跑过去:“我看看,给我看看喔,拍得真好。”
“嗯,主要也是模特不错哈。”一刀难得真心夸了句,再问:“还要不要再来?”
这边正玩得高兴,那边租衣服的老板已经找过来了:“哎呦,两位小姐啊,说了是半小时的时间,你们都穿快一小时了,得加五块钱啊。”
一刀脸拉下去,边伸手把衣服脱下来,递给来的人边说:“为什么要多加啊?你看到半小时到了你自己不来找我们,这时间是我们要拖的嘛?”
“诶,小姐你们跑这么远,我哪里知道你们在哪?反正你们是穿了这么长时间,没让你们加十块都已经很优惠了,就加五块,我看你们一个个都穿得挺好,也不像五块钱还要讨价还价的人”老板还在絮絮叨叨说,一刀双手叉腰打断道:
“五块钱怎么了?五块钱就不是钱了?五块钱也不是我们偷来的抢来的,凭什么要给你?再说了,老板你自己没搞清楚吧,这不是我们在讨价还价,这根本就是你在要价。我们租衣服的钱已经给你了,你还找我们,当我们是冤大头啊。”
安以然挺无奈的望望天,一刀童鞋不论做什么都能跟老板吵起来,她也总算能明白为什么一刀跟她未来老公在谈恋爱时候三天两头的吵,她那蛮不讲理的脾气,不吵那才怪了。一刀原话说的是吵吵更健康,枯燥的生活就需要吵架来调剂。
一刀跟老板在进行着唇枪舌战,安以然这边赶紧的把衣服脱下来,丢给一刀,一刀猛地被衣服盖了整个头,愣了下,立马扯下衣服转声炮火对着安以然开:
“姓可的,你有没有搞错,这时候你捣什么乱?”
安以然双手平举耳际,笑着说:“算了,给她就是,两个五块也才十块而已。”
这么多人围着看呢,多丢人啊。再说,她哪里姓“可”,她明明姓“安”嘛。
“你钱多啊?你男人赚点钱容易嘛,一看你就是个败家的。什么钱给什么钱不能给你不知道嘛?该给的当然要给,不该给的一分钱也别想多要!”一刀大吼。
衣服顺势扔给那老板,说:“你再出口骂人我可就直接打电话去旅游局了,局子里的陈局可是我干舅舅,大婶儿,你信不信我一电话过去你往后就不能在丽江混了。你儿子孙子也别想捞着好,怎么着,要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打一个?”
一刀那模样简直拽翻了,纯粹就一小太妹。也是,一刀童鞋怎么着也是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工作过好几年的,什么横人没见过?耍狠逞能的见得太多了,撂狠话还能把话撂得上档次的怎么着也学了几手,反正在外面是足够用了。
安以然觉得挺丢脸,拖着沈祭梵灰溜溜的从人群中悄悄溜走了。看一刀那样儿才知道旁观者的心思,也总算理解了沈祭梵无奈的表情。说她丢人她自己不承认,这么往旁边一站,看别人耍浑,确实挺丢人。下定决心,往后再也不在人多的时候吵架了,不论跟别人吵还是跟沈祭梵吵,都挺没脸的。
那讨钱的老板有些懵了,陈局是谁她是不知道,可这女的说得煞有其事她不能不信啊,她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可以这么被赶出丽江?不是太过分了嘛?不管真假,那老板是不敢说话了,抓着衣服快步往回走,只忍不住小声骂骂咧咧着。
一刀无所谓,又不是没被人看过,反正这些人也不认识。一刀老公在争吵的中途就走了,去那边买喝的,这时候才回来:“给,下火的。有什么好吵的,你自己无所谓,沈先生还在,你不怕被人拍下来放网上?”
一刀吸了口,愣了下,“这茬儿我给忘了,艾玛,不会出什么事吧?”
左右看看有没有拍照或者录像的人,可人群已经疏散了,她老公说:
“应该没有,他们早走了,应该是想嫌咱们俩丢人。”
一刀拍拍胸,好在没事,她还是比较在乎全程免费这事的:“他们往哪走了?”
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胳膊问:“沈祭梵,你有没有烦我呀?”
“没有。”沈祭梵低低笑着,如果他们俩个人在街上走走,他还是比较能接受,可要跟她那些朋友一起,他就有些无法招架,他热不起来。
安以然脸在他胳膊上蹭,又握住他的手,双手握住,然后松开再十指紧扣,笑着说:“沈祭梵,我们去买牦牛肉。碍,你有没有带钱?”
沈祭梵脸色僵了一瞬,安以然抬眼看他,得,都不用等他的答案了:“没带吧,你说的,我可以报双倍,你别抵赖。”
顿了下,又叹气:“沈祭梵,四个人花销很大的,因为出来旅游,肯定会买很多东西,一个人花几千四个人都是几万了,你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
她其实真挺心疼他的钱的,她之前说负责他们三的住宿车旅,那是因为她至少跟他们是朋友,而沈祭梵跟他们都还是第一次见面,一点关系都没有,要让他花这么多吗?会不会不太好?
沈祭梵微微顿了顿,在原地停住,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说:“就当感谢他们在我们订婚时候来观礼了,这是给他们的回礼,好吗?”
安以然一听他这么说,想了想,脸上露出笑容来,“嗯,那我呢?”
难道她也是回礼吗?沈祭梵无奈,又捏了下她的脸说:“买你个高兴,嗯?”
“哈哈,好啊,你要给我更多的钱,我会更高兴的。”安以然抱着他笑着说。
两人走走停停,安以然终于看到有卖牛肉的了,赶紧拖着他往牛肉店去:“牛肉牛肉,沈祭梵,我们那家,跟你讲,有一种麻辣的特别特别好吃,真的,你一定要尝尝。碍,你别担心不卫生,都是检测过的。”
挑了家装修还不错的店面走进去,店里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香辣的,麻辣的,甜辣的,各种风味,香味有些腻,但是真的很勾人。每一种口味单独装在一个盆里,都已经切好堆在红色透明的辣椒油里面,上面撒了芝麻,还有各种当地特有的调味料,颜色很是漂亮。
安以然直吞口水,拉着沈祭梵走近摆放各种风味的牛肉案台,闻了下,笑着说:“碍哟碍哟,不行了,光闻着都好像吃了,怎么办沈祭梵,真的好香啊。”
安以然笑弯了眉眼,抬眼望着沈祭梵,沈祭梵满脸的笑意,伸手揉着她的头发,低声道:“想吃就买点回去,但是看起来味道有些重,别不合胃。”
“不会不会,味道很好的。”安以然立马高兴了,抬手指着墙面上挂的卫生检测合格证书说:“你看,经过卫生局检测的,东西很干净哦。”
沈祭梵暗暗叹息,让他看他也看不懂,还真是斗大的字儿不认识一个啊。
店老板看一双男女生得实在好看,多看了两眼,男的俊女的美,倒是般配:“小姐,要哪种的?这是试吃的,要尝尝吗?”
老板把牙签儿递给她,安以然摇头:“不用不用,我都尝过的,我要麻辣的,”顿了下,抬眼望着沈祭梵,想问他要多少来着,可想了下,又对老板说:“两斤!”
老板愣了下,两斤?来这买的除了打包寄走还没有买这么多的。
“两斤吗?小姐是要寄回家吧?远不远啊,要是路程远的话,我建议小姐你买风干的比较好,干牛肉两斤比新鲜的还多些,称都是实在的。”
“不要,呃可以寄回家吗?那我一些寄回家,这个,我要现在吃。”安以然笑着说,沈祭梵微微拧了下眉,低声道:“然然,太多了,吃不了。”
“不会的。”安以然坚持,并没有回头看沈祭梵。干的先称了两斤,安以然把安家的地址写好,贴在已经很快包装好的牛肉袋上,“谢谢你,你们家想得真周到,还能帮客人寄快递,很贴心呢。”
店老板倒是挺客气,笑笑说:“一条龙服务,小姐,新鲜的只要麻辣味吗?”
“嗯,是的。”安以然点头,倒是两斤装袋后安以然才认可沈祭梵的话,确实挺多的,不过,这能放好些天,慢慢吃咯。给了钱,提着牛肉走出店。
这边刚出来,那边一刀两口儿就过来了,老远一刀就开始喊开了:“可乐你太过分了啊,我们找你们还多走了一条街,在哪好歹也给发个短信啊。”
安以然摊手,表示没有手机。笑嘻嘻的把牛肉递到气冲冲冲过来的一刀面前,说:“别生气呀,请你吃牛肉啊,麻辣味哦。”
一股又香又辣又带着丝丝甜腻的味道窜出来,直直往一刀鼻子里钻,当下伸手夺了一袋,说:“好吧,原谅你了。不过,香辣的我也喜欢。”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说:“看吧,大家都很喜欢吃,不怕吃不了啊。”
牛肉买了就没想法了,四人打道回府。因为沈祭梵不习惯古城的木屋客栈,所以一行几人全都随着安姑娘转移到丽江城里的酒店住。
回到酒店时安以然直喊饿,沈祭梵让酒店送了份石锅米线到房间,至尊级的石锅米线,这价格在古城能吃二十小锅了。
米线送来了,沈祭梵敲敲浴室,正在冲澡的安以然关了水问:“什么事?”
“别洗太久,你高原反应严重,别晕在里面。吃的已经送上来了,赶紧出来。”沈祭梵提了些音量叮嘱,安以然吐了吐钻进嘴里的水回应他:“好,马上出来。”
不多久安以然出来,头发包着毛巾里不停的擦,出声喊:“沈祭梵,吃的呢?”
“这边。”沈祭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安以然光着走出去,先跑沈祭梵桌前看了看,低声问:“沈祭梵,你是不是很忙?你丢下工作来这里的对吧?”
沈祭梵顿了下,搁下手里的文件,侧目看她。因为刚从浴室出来,她一张脸白里透着诱红,眼睛水润润的,睫毛也湿湿的搭在上眼睑上,皮肤柔嫩细腻,唇色粉嫩莹润,像熟透的樱桃,正滴着水珠一般,透着诱人的香气。
沈祭梵微微倾身,刚硬面颊欺近她的脸,微微有些凉意的薄唇轻轻擦在她唇上,龙舌探出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舔了下,当即喊着轻轻重重的吸吮起来。渐渐的,温度上升,沈祭梵把人带进身边,微微侧身正面向她,吻越来越炙热。沈祭梵的火热的掌直接穿进她浴袍里,游走在她柔嫩肌肤上,带着炙热的温度灼烫她的心。
“沈,沈祭梵”安以然被他揉得有些动情,长吻结束后才低低的喊出声,抓着他的衣服眼底漾起一片水雾,推着他的脸说:“我还没吃饭。”
沈祭梵微微愣了下,底笑出声,大掌从她身前柔软拿出来,揉揉她的脸说:“好,等你吃了饭,我们继续,嗯?”
安以然皱着眉看他,噎了好大会儿才红着脸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好,你没有,我有,我想了,嗯?”沈祭梵出声道,脸欺近她在她脸上咬了下,又在她红艳艳的嘴巴上啃来啃去,好大会儿才放开:“去吃东西吧。”
“哦。”安以然捡起刚才掉地上的毛巾,继续擦着头发,然后坐他对面,碰着盆儿那么一只锅子慢悠悠的吃着米线。
所谓,至尊级石锅米线,大抵或许应该可能指的是这只锅子吧,不过配料确实挺多的,牛肉好几块来着。安以然不知道价格,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级别的,所以觉得挺划算,味道也比下午在古城吃的好,主要是肉多呀。
安以然吃得挺嗨皮,从透明的玻璃桌面往下看她晃来晃去的双腿就知道。而沈祭梵微微抬眼就看到她一双晃来晃去白玉般嫩白的玉足了,没注意到还没什么感觉,可一看到就忍不住一直盯着看,其实晃得他有些眼晕,可视线就是集中不到纸面上。沈祭梵自我纠结了会儿,索性搁下资料,看她。
安以然边吸着米线边翻着下午拍的照片,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不大的屏幕,一根米线儿得吸半分钟才能勉强全部吸进嘴里,脸上表情呆呆的,沈祭梵看着她傻不愣登的模样觉得挺招人恨,挺恨这小东西生得这么勾人,她要不生得这么勾人,他能一时乱了方寸巴巴儿的就跑这里来了?
以他的工作量,旅游?开玩笑呢。
“然然,”沈祭梵忍不住出声,安以然纤长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