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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理解。
他是计较了,可难道,他要跟她揪扯这些无聊的小心思吗?他堂堂帝王集团的决策人,娅赫王室的公爵,要让他给她解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计较?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她就不肯多花一点心思在他身上?
她的生活里有家人,有朋友,有漫画,有公司,还要跟他要求要自由,可他的世界曾经全是事业,现在除了事业就只是她。他把太多的精力花在她身上,满心都挂着她,可这只小白眼儿狼能不能稍微多挂着他一点?
安以然眼眶红红的,等着他说话,可良久就只听见他沉重的喘息,不见他回应。安以然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滚脸上又伸手擦去,吸着鼻子出声道:
“我知道你有你的底线,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莫名其妙就发火?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气什么?我们俩的想法差那么多,你在乎我的跟本就是我想不到的,我根本就本办法猜到你在想什么”
一说就挺伤心的,她觉得她做女朋友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以前谢豪,孙烙他们,哪有他这样啊?根本就没有过生气的时候,什么都是依着她,可他现在经常发火,小气得要死,什么她都努力顺着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啊?
“你知道我笨,很多事都做不到你的要求,可你又一直不说。你不说我就一直错,你不高兴难道我就很高兴吗?我怕你生气,我都尽量按着你高兴的来了,可你还是经常那样,动不动就凶我。你才对我好多久啊,你又开始发火生气了,沈祭梵,我能说,我真的很讨厌看你这样吗?每次你生气我都很想跑开,让你生个够,等你不气了再回去,可是,我知道那样你会更生气,尽管我很怕,我还是在你身边没走。”安以然低低的哭出来,眼泪再也擦不干净,决堤似地灌涌出来。
安以然从他身后轻轻抱着他,双手圈着身躯,泪湿的脸贴上他宽阔厚实的后背低声哽咽道:“沈祭梵,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别生气好不好?这里这么多人,你给我留一点点面子。我做错了,我跟你认错,我道歉,你别在这里生气好不好?”
沈祭梵深吸气,缓缓吐出浑浊气息,微微侧身,将她带进怀里,低声道:
“乖宝,你只要在我身边多待一会儿,哪也不去,我就会高兴。”
安以然扬起泪湿的脸望着他,被眼泪洗刷过的睫毛根根分明,可怜巴巴的打在眼睑上轻轻颤抖着。她轻轻抿着嘴,微微颤动着唇,低声问:“真的吗?”
沈祭梵点头,埋头在她唇上亲了下,离开,抬手轻轻擦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顺着她的气息,然后带着她走出去。
安以然吸了下鼻子,伸手拽着沈祭梵的袖口,拉扯了下,沈祭梵回头看她,安以然低低的出声:“沈祭梵,我想去下洗手间。”
“好。”沈祭梵点头,看她进去后自己也转进了另一边。
安以然进了洗手间后在吐了口气,脸上是还没干的泪痕,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眼睛,忽然又有些难过。她确实觉得委屈了,他一生气就这样,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总说她没为他着想,她明明就是一心想着他的,为什么还要这样?他说的为他着想,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为他想?
扑水洗脸,冰冷的水花浸湿脸,洗去脸上的泪痕也洗去早上精心画的淡妆。
隔侧的门打开,出来的人令安以然吓了一大跳。抬眼看镜面,竟然看到个男人,安以然当即吓得往侧面退开一步,转身,张口结舌的望着面前的人:
“孙,孙烙?”
孙烙也没料到外面的人竟然会是安以然,想见她时见不到,不该见的时候竟然在这里都能遇到。
有些尴尬,很尴尬,孙烙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下唇际,脸色赫然一片,顿了下:
“小呆”本想轻松自然的打招呼,可这种场合下,实在有些困难。
安以然僵硬的扯出丝笑意,忽然又僵在脸上,“这,是、女厕吧?”
安以然刚出声孙烙就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手腕,猛地怀中一拉,迫人出声:“你哭了?又是一个人躲起来哭?为什么?谁欺负了了,告诉我,我去找他!”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人欺负我,孙烙你放手,放开我。”安以然挣扎,却被他握得更紧,拉扯下有些站不稳。
孙烙听她痛得抽气,目光缓缓往下,小腿侧边血迹斑斑,白色鞋子已经被染了色。孙烙大声质问:“谁干的?小呆,告诉我,谁干的?”
“没有,这是意外,没有人,孙烙你放开我”安以然觉得有些没脸,无处遁形,手腕被紧紧箍住,手过不了血有些发胀,很是难受。
隔侧门再度被推开,一个青春的女人从里面出来,低低的喊了句:
“孙少爷,你们”
安以然满面羞赫,抬眼看过去,微微怔,那张脸,怎么那么眼熟?是、像自己吗?
孙烙乍听声音一僵,缓缓松开安以然的手,安以然抬眼望着孙烙,他们是、一起来这里的?在女厕里安以然脸上表情有些惊讶,有些、难以接受,他不是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他的妻子呢?
“好像,我打扰你们了。”那边的女孩子还通红的脸低低的说着。
安以然再度抬眼看过去,多看一眼,又觉得不像自己了,只是第一眼的感觉像。忽然觉得好笑,轻轻摇头,为什么她会感觉那个女孩子像她呢,真是疯了。
“不是,是我打扰你们了。”安以然微微低垂着脸与孙烙擦身过去,快步走出去。
“小呆”孙烙丢下后面的女人紧步跟出去。
沈祭梵抬步跑出来冲进他怀里。沈祭梵侧目,孙烙对上沈祭梵时浑身一震,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143,我说你喜欢,你必须喜欢
安以欣动作挺快的,就这一两天就把婚结了。大概人心死了都会这样自暴自弃,觉得不是心里那个人,换别人谁都一样,谁都可以。
安以欣结婚后什么都没带,连件衣服都没拿,一个人就那么去了张家,那感觉倒不像是结婚了,只是在外面住几天而已。两个人也没办酒,就注册了。
张秘书是觉得这样委屈了安以欣,他是二婚没关系,可安以欣是第一次结婚,安家虽然不比以前,可无论如何安以欣出身不低,人本身条件就没得挑,年纪比不得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可配他这个四十多的二婚男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要不,我们挑个好日子,还是办一场吧,让你爸妈也放心。”张秘书商量的语气对安以欣说,本来他的条件就摆在这里,是他高攀了她。最开始有项目合作时,他就是利用职务之便潜了她,也不见得不知道她只是逢场作戏,然而,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跟他结婚。怎么说呢,张秘书欣喜之余更多的还是愧疚。
多以总想着要弥补她,什么好的都给安以欣。在安以欣身上,张秘书是真舍得花钱。她比年轻将近二十岁,说得难听点,人家一清清白白的大小姐,什么都不缺,有才有貌竟然还能看上他这个半截入土的男人,他能不对她好?
张秘书跟在许市长身边多年,跟王秘书相比,算是比较清廉的,所以也更受上面重视。然而在跟安以欣搅合在一起后,就开始不干净了。
没办法,要讨好女人,光会嘴巴功夫肯定不够的,是在物质上下功夫。而他们政府的人有权利,有本事,风光,却没什么钱,如果不收那些送上门的东西,张秘书哪有能力去高档餐厅吃东西,买首饰衣服讨好女人?
大概也正因为这种悬殊太大,安以欣才选择张秘书吧。反正不是谢豪,哪个男人都一样,还不如选个能把她当女王伺候的男人。对她来说,张秘书年纪根本不是问题,兴许还巴不得张秘书早死的好。
“办什么呀?你不嫌你现在名声差吗?已经在风口浪尖了,你还办婚礼,不是更让人有话说了?就这样吧,我爸妈能理解的。”安以欣笑了说。
话落直接推开车门下车了,张秘书抬眼看着下车的安以欣,心里很是欣慰,最初以为她只是逢场作戏,现在她为他所忍容的一切,还说不了什么吗?她爱他,虽然这结论挺荒诞,可他觉得事实就是这样。
忽然间张秘书有种回到二三十岁的心态了,当即满面春风下车。快步跟上安以欣,伸手去勾她的腰,如今他们已经结婚,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再也不用考虑任何人指指点点了。张秘书对安以欣,或许是真的挺喜欢,一颗心都扑她身上去了。
“我想过去接你的,以为你有很多东西要搬过来。也好,以前的东西都不要了,我都给你买新的。弃旧迎新嘛,就像我们两个的新婚生活一样,要崭新的。”张秘书舔着笑说,手搭在安以欣腰上轻轻摩擦着,这是他的娇妻,没想到他快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有这种别人销想不到的艳福。
“不用浪费,差什么我回家去拿,反正也不远。”安以欣低低说了句。
安以欣性子本来就这样,自己把自己高看了一眼,对别人自然就没那么容易上心,生意上还能陪着笑应酬应酬,可私底下她就是这样的人,对安父安母大多时候都这样,更别说现在上赶子贴上来的张秘书了。
“不不,还回去干什么?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我们的家。当然,你要是不喜欢这房子,我给你再买一套,照你喜欢的买。”张秘书赶紧出声说。
这说话间已经进门了,家里下人早就得知今天新夫人会过来,都在玄关处等着呢。张家是这栋楼顶楼的复式单元,单位分的,房子很宽,以前本来是准备给两户人的。可就因为张秘书做得好,又是许市长拨了正,连带着他的待遇也跟着往上走了。这不,单位分房那边可着劲儿把好的给他留着,这是张秘书自己选定。
开门时候安以欣脸上瞬间经营起公式化的笑容,不是做给家里下人看,而是有个小儿子在家。她并没想跟小儿子关系能处好到什么程度,她毕竟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孩子更是喜欢不起来。对张家两个儿子,她只希望能互不干涉。
“夫人好。”两个下人,一个做家务杂事的杨婶,一个是专门照顾张可桐的七姐。杨婶年纪大概在五十上下,七姐才四十出头,这两都是张家的老人了,从一开始在张家做事就一直做到现在。虽然张家出了这样的事,不过她们都是下人,也不好评头论足说别的,毕竟张先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再娶是很正常的。
安以欣微微点了下头,目光看向站在七姐身后的张可桐,自己亲自上前靠近了一步:“你是可桐吧,别拘束,你好啊。”
安以欣伸出手递向张可桐,张可桐八岁点,刚上小二,正是什么都知道一点的时候。还没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走出来,爸爸就领了个女人回来给他当妈,这是谁也接受不了的事。张可桐往后缩了一步,七姐赶紧拉着孩子说:
“小少爷,这是你的新妈妈,快叫妈妈呀,刚刚不是已经答应七姐会叫吗?”
张可桐不肯出声,一个劲儿的往七姐身后缩。七姐很为难,抬眼讨好的对安以欣笑着想解释。然而在抬眼看清楚安以欣的脸时,当即吓白了脸,她不是那个
安以欣打量了下七姐,没等到张可桐开口也不执着,当下站起了身,张秘书脸色有些尴尬的打着圆场说:“欣欣,孩子认生,不过没关系,很快就熟了。”
转身从七姐身后把张可桐拖出来,厉声道:“叫妈妈,快点,别惹我再打你。”
张可桐不出声,倒是被他父亲一吓,大声哭了起来。一般这时候后妈都会充当好人上前解围,安以欣已经没了要应付下去的意思,草草说了句:
“叫阿姨吧,别为难孩子。”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已经有了记忆,就“妈”就能改变什么?再说,她还没想给别人当妈,脱了鞋就走进屋,低低说了句:
“启华,带我转转。”
“好好,马上来。”张秘书伸手给了儿子一巴掌,“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扔了。”话落转身脱了鞋,搭着笑就跟着走进去。
后面张可桐大声痛哭,七姐和杨婶对看一眼,眼里交换着彼此看得懂的神色。这新夫人怎么能也不帮小少爷说句话?也太冷漠了。张先生也是,太太才走多久啊,竟然就把女人领回家了,从没动手打人的,今天就因为不叫人打了孩子。太太要是知道最疼爱的小少爷被打了,不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才怪。
安以欣是看见张秘书打儿子的,却没说话,她是把自己跟张家摘得干净,她是她,张家是张家,这家的人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张秘书搂着安以欣在屋里看着,上楼时候后面张可桐哭闹着说:“就是她杀了我妈妈,就是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