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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坐不下的,如果再填一张桌子,那空间可能就狭窄了,垂拉着头晃着,头顶上绑得高高的马尾在脑袋上晃来晃去,沈祭梵看着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得伸手轻轻托住她的脸,指腹反复的在她脸上摩擦着,抬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黑漆漆的大眼。
“碍,你等等!”安以然看他压近的脸就知道他又要亲她,急急抬手用手心迎上他的唇往上推,“别这样啦,沈祭梵,你看那。”
安以然抬手指着上面的摄像头,脸红了红,然后往他怀里拱,低声道:“都不知道多少人在监控前面看着,多难为情呀。沈祭梵,你这个毛病真的要改了。”
“嗯?”沈祭梵挑了下眉,电梯开了,沈祭梵卡着她脖子后方拧着她走出去。
安以然手抓着他衣摆说:“就是随随便便就亲我呀,多不好意思碍。像这样亲密的事,别人都是关起门来在家里做的,你老是外面就这样,我会很难为情的。”
沈祭梵当即低笑出声,垂眼看她,她耳垂都已经出现了些许粉嫩的诱红,卡在她脖子上的大掌缓缓往向她一边耳际移去,轻轻拨弄着小巧圆润的耳垂。安以然耳垂是比较有肉那种,肉肉圆圆的,所以沈祭梵常常含着她的耳垂都能吸上瘾。
“别拉我耳朵,碍,别捏呀,很疼的。”安以然伸手去扯他的手,安以然有时候烦沈祭梵的就是这点,只要挨着他,他那手就跟得了多动症一样,一准往她身上搁,要么就是掰扯她的手,要么就是拨弄她的脸,要么揉搓她的后臀。
瞧吧,就连她耳朵他都乐此不疲的捏揉着。多少也习惯了他这种不成文的毛病,只要不用力痛她,她都不会出声说她。可要是痛了,姑娘那脾气可就来了。
沈祭梵轻轻拨弄着,刚得了趣怎么会这么轻易拉开,寻着借口出声道:“好像里面有东西,让我感觉这是什么,别长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里面。”
安以然抬手拍在他手背上,抬眼瞪他,没好气的说:“不是说了嘛,那时候打耳洞留下的,还不都是你害的,我都没准备打耳洞,你硬让魏峥带我去那,害我疼了好久。看吧看吧,耳洞还是没有用,还是长进去了,白疼了那么久。”
说起这耳洞,安以然那可有话了,那时候刚跟他从青江回市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愿意的不愿意的是半句都不敢出声。就那么被他给扔过去了,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要在她身上打个洞,那就是在要她的命。
沈祭梵低笑出声,同样也想起了她当初才跟着他时候的小模样,唯唯诺诺的,虽然不愿意看到她眼里的惊恐,可那时候的她是真的听话极了。沈祭梵想起她的白生生的脸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的样子时,心里又是一软,卡住她脖子的掌微微用了些力,驻足停步,垂眼看她。
“怎么了?”安以然被他带着走不了,只能抬眼看他。
沈祭梵埋头就吻上她的唇,含着她的唇反复碾磨了下很快离开,起手抹去在她唇上沾到唇蜜,拧了下眉,垂眼看着指腹上晶亮的一层油腻。
安以然看着他的动作当下眯合着眼,笑眼弯弯的看着他乐呵,她总算知道该怎么避开他的骚扰了,一出门就画个漂漂亮亮的妆,只要涂层口红和唇蜜,他就会很嫌弃的不碰她。在外面有人看到是很尴尬嘛,所以这样最好了。
“沈祭梵,我可以说吧?”安以然往他怀里靠,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望着他望着小心的试探着。沈祭梵拧着眉看她,示意她继续。
安以然脸往他怀里蹭了下,很快从他怀里退出去,往走廊一头跑,边回头说:
“沈祭梵,你刚才的动作,好可爱呀!”她说的是他拧着眉垂眼看着指腹上的唇蜜时那种,嗯,带点反感,带点厌恶,带点懊恼,带点追悔莫及的神情,虽然让人很受伤,可他刚才的样子,她看起来竟然觉得很可爱。
安以然声音飞扬而起,语调轻快的在空间里传荡,回头哈哈大笑的望着他。
沈祭梵微微愣了下,可爱?这小东西,真是无法无天了,提步跟上去。
顶楼早已经被顾问带人清过场了,诺大的宴会厅里,眼下就他们两人。暗卫在暗处掌控这一切,宴厅里的每一处死角都在监控中。并不是夸张,沈祭梵出行就得这么麻烦,树大招风,你风光了,当然就挡别人的财路,所以想要他沈祭梵命的人,太多了。就算要不了命,能重伤,对某些人来说,那也是件挺直的事。
安以镍站在电梯门口看着数字到了九,停住后才转身往包厢去。他那感觉就像被爷委以重任似地,样子很严肃。当然还是希望得到沈爷的赞赏,爷交代的,再小的事压力也如千斤顶。
张秘书在门口,看见安以镍过来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大舅子今天不肯给他脸,不来了。看他出现赶紧上前,安以镍在张秘书没出声之前招手,把人带到僻静地方去,低低的说着沈爷来的事,把事情交代了,然后千叮万嘱别走漏风声。
沈爷大驾光临,张秘书一张脸激动得跟什么似地,他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秘书,沈爷竟然能纡尊降贵来这里,安以镍心底情绪也在翻滚着,可看着张秘书激动得有些无法自持的样子自己倒是安静了下来,拍着张秘书说:“别太过了,就当家人朋友聚聚,别想那么多,沈爷不喜人打扰,你要收敛着些。”
要是换得以往,安以镍他敢这么拍张秘书肩膀?这眼下说出来的话都感觉高人一等似地,他能看得出爷对以然不一样。这等同于家宴的场合,沈爷愿意出席,那还能表明什么?安以镍一想,心底又忍不住激动,莫非,安家真要出贵人了?
“以镍啊,我知道沈爷到来,无疑是看在我们小姨子的面儿上。可沈爷这是,在告诉我们他跟以然的关系就这么定了吗?”张秘书心里不得不激动啊。
再一想,亮了,他现在是谁?他是安家女婿啊,如果安二小姐跟沈爷真能成事儿,那他又该是什么身份?京城这一片,老一辈的谁不知道孙家是怎么起来的,还不就是因为那位嫁入沈家的传奇女子?孙家早年间不过就是做打铁做手活儿的,可经沈家稍微一提拔,孙家在京城迅速独占鳌头,那时候新社会成立正值鼓励民间企业,孙家可不就是借了沈家一把火,把自己给推上去的?
几十年到如一日,京城孙家一家独大。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孙家照样稳坐行业龙头首位。根基扎得深,谁也撼动不了分毫。
不怪张秘书多想,这实在是压制不住的向往,谁不想做人上人?
张秘书这话,可不就是安以镍心里的疑问?如果自家小妹真能跟沈爷成事,让他做什么都行,天天给他家小妹提鞋他都乐意。可就是,能攀得上吗?那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安以镍是觉得安以然不错,是很招男人疼的那种,可这世上漂亮女人太多了,沈爷喜欢,能喜欢几时?所以啊,这事情没成,还是得压着。
“别乱猜疑,沈爷的事,哪里轮得着我们说话?”安以镍压住心底的激动肃穆着一张脸看向张秘书,低低的警告,那话活像是把自己归结为沈爷一边似地。
自豪感油然而生,不管成不成,自己小妹是给安家人争了口气啊。
“是,是是,沈爷的事哪里轮得到我们去说。”张秘书连声附和,这边两人赶紧把人屋里的宾客往上楼上牵引,既然沈爷说已经安排好了,那就是没问题了,直接全部往楼上宴厅请,安以镍留在楼下接应没到的人。
安以欣一张脸垮得都要烂了,她本来就不赞同操办这事儿,张秘书苦口婆心的说了好几天她才勉强答应,她公司的人她一个没叫,娘家这边就安父安母,和安以镍安以然兄妹四人,依安以欣自己的意思,最好就是自己家人坐一起吃顿饭算了,办什么办?张秘书那些亲戚朋友她一个不想见,是把自己跟咱家摘择干净。
这就是安以欣的性格,以前跟谢豪处的时候也是这心态,觉得谢豪是上门的,谢豪家里那些人她压根儿就没看上眼过,就连谢母她都没怎么上心,不想跟别的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牵扯。所以今天来这里时知道张秘书订了两桌,安以欣有些下脸子,都说了不要办,他竟然还是背着她给办了两桌,能不来气?
本来一到这里安以欣就满脸的不高兴,如今竟然看到张秘上宴厅请,忽然觉得张秘书这人很没品,怎么,刚才这些都是做戏给她看的?
安以欣脸色很是难看,在安以镍身边站着不上去。张秘书回头看了眼安以欣,知道她误会了,可又不能跟她解释。所以只能先让安以镍稳着她,跟安以镍打了个对眼儿,然后请着宾客往楼上去。
进宴厅的门口处两边都有人把着门,张秘书额头有些冒冷汗,不知道这些人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沈爷说了宴厅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就是好了,当即赶紧往前走了几步走在宾客前面,在门口的状似安检似地的几大“黑人门神”跟前问道:
“请问,这里是沈先生安排的宴厅吗?我们是来这里的客人,可以进去吗?”
“请将移动电话,电脑等电子产品拿出来,我们会妥善为你们保管,不会出任何问题。”距离张秘书最近的“大神”出声道,中文挺拗口,不过表达清楚了。
张秘书愣了下,瞬间也反应过来,这是为了防止人拍照不小心泄露了沈爷的身份吧。张秘书瞬间理解了,当即把手机拿出来装进大神递给他的密封袋,连手表都摘了放进去。密封口处贴有纸胶,张秘书结果大神递来的笔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密封袋交给大神:“谢谢,谢谢几位,辛苦了辛苦了。”
自己做了示范,转身又对宾客解释说里面是因为物品贵重,有不少名画古董之类的收藏品,为了不让消息流传出去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请大家多多配合,把身上的点子类的东西拿出来存放在外面,并且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
宾客有不解的,不过都还顺从的做了,一一走进去。张家人脸上倒是挺高兴,这顶楼的宴厅确实不一样,千人场次的宴厅,多宽敞呀,装修那叫一个华丽。在这里吃饭,那就是天王级待遇,想想古时候那皇宫也不过如此了。
安父安母不大乐意,觉得有些过了,因为安母不愿意把安以欣送她的名贵手表取下来,可所有人身上跟电有关的东西全都放出来了,连钢笔都有人拿出来的。大家都交出来,安母一个人僵持着,觉得她是今天女主人的母亲,她应该有特权才对,然而张秘书却亲自上前左说右劝请她把表取下来,闹得很是不愉快。
张秘书这人也挺坚持的,安母不肯取,还真就不让人进去,弄得人都围上来看,安母要脸啊,自己有才有貌的女儿嫁给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她就已经觉得很没脸了,这眼下再被人这么一堵,心里能好受才怪。气愤的把表取了下来扔进袋子里就跟着安父走了进去,全然不搭理后面连声道歉的张秘书。
安父拉着安母走进去避开人群坐着,他们也以为今天就几个人来的,听说张秘书只邀请了几位同僚和张家本家的几人,可张家来的人,实在有点多。
张秘书兄弟姊妹就五个,每一个都有家庭,儿子女儿有些连小孙子都抱来了,人这么一来,还真不少,就张家本家的亲戚,三桌都坐不了。
怪不得刚才在包间里觉得透不过气来,人还真是多啊。挤不下换地儿是应该的,可换的这地儿,是不是太奢侈了?安母又忍不住为女儿心疼,这钱是那么容易挣的?这不就是浪费嘛,哪里不是吃,非得要来这里?都说不办,不办却还挑这种地儿,真不懂这孩子在想什么。
张秘书是说只邀请几个兄弟来喝杯酒啊,可人家家里觉得都随了礼了,难道家里就一个人去?这也太不划算了,再说了,办酒还怕人多的?当然是人越多越热闹啊,家里人在的都来了,谁能想到人主人家就是不愿意来人?
所以看这情形安母心里是更不乐意了,明显他们安家吃大亏了,就这场地儿那都得花了不少钱了。也只能叹气,虽然安以欣不让他们通知安家那些亲戚?弄得张家人现在是完完全全压了他们一头。
张家那边人都在说呢,都看到新嫂子了,人不错,长得又漂亮,主要还是头婚,现在这些年轻女孩子啊,就是看到人有钱有地位,一头昏就什么都不顾了,无疑,在张家人眼里,那就是这个新媳妇看上张秘书的地位了,要不然还能是什么?看张秘书那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能图他那个人?拉到吧。
安母本来就一直心里不痛快,如今又听到张家人这么说她女儿,这心里还能好受?其次站起来要冲过去把张秘书拉过来一通质问,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跟他那些长舌妇的亲戚说的?她们家那里高攀他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