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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吗,我们在钓鱼。”两人异口同声道。
安以然愣了下,是觉得汗颜,可还是顺着问:“那,你们钓到了吗?”
两人同时抬眼,看白痴似地看着她,同样异口同声道:“水盆里能钓到鱼吗?神经病!”
安以然被堵了下,还没说话,左边的人忽然乱七八糟念了几句类似咒语的东西,很快抬眼看着安以然,神经兮兮的指着她道:“你是新来的,你完了,晚上有吸血鬼来找你”说着自己张口狠狠要在手腕上,牙印极深,松开后阴森森的出声:“看,你看,这就是昨晚吸血鬼吸我的血留下的牙印。”
“神经病,明明是刚才钓上来的鱼咬的!”坐右边的人里面打了下左边的人说。
安以然忽然意识到个可怕事情,忙不迭地的退后了几步,眼里的目光异常惊恐,下意识出声:“这里,是什么地方?”
“无人岛啊。”左边的人伸出舌头在舔被自己咬伤的手腕,坐右边的人下一刻就跳近了安以然身前,接话说:“我偷偷的告诉你,这里,曾经出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非常厉害的勇士!”
安以然快步退出去,但退出门病房的时候却听见楼上奔跑的脚步,听起来异常慌乱。似乎有些杂乱的声音传出来:
“顶楼的逃了,快追,顶楼的女人跑了”
顶楼安以然微微张着嘴,是她?难道,她被囚禁了吗?被囚禁在医院?
安以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在楼梯口涌现出了一批黑衣女人。安以然忽然想起晕倒前就出现过同样衣着的黑衣女人,刚退出病房,立马又转身挤了进去,把门紧紧关了。
“姐姐,你干什么关门?这里不准白天关门的。”身后的男人起码四十以上了,却叫她一个小姑娘叫姐姐?
安以然已经来不及说太多,抓着男人的手忙里慌张的说:
“我们,还有你,我们三个,玩一个游戏,好不好?你们把我藏起来,不告诉任何人,谁要是说了,就被吸血鬼咬死,怎么样,要不要玩?”
“好好好,玩,藏起来,可是把你藏在哪?”另一个男人问出声。
安以然急得不行,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搜查了,“我躲哪好,躲在哪?”
这屋里一眼望尽,哪里有可以躲的?
安以然没办法,只能往床底下钻。实在没有可长生的地方,她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可能冒然就出去?
到底,她被那些人带到了什么地方?无人岛,又是什么地方?
如果她再想一想,一定记得沈祭梵曾经告诉过她,他在无人岛住过二十年,在他离开之后,无人再不是“无人”岛,已经被改造成了地狱,岛上关押着罪孽深重的人,最主要的还是治疗精神病的医院。因为这边环境非常好,静谧又安全,最适合患者修养。
沈祭梵当初一定提过这里,只是他口中的无人岛跟如今的无人岛已经大不一样。
被送到这里来的人,不死也疯。不少王室女人的结果就是这里,没有能熬过一年的,全都顺利进入疯癫状态,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安乐死。
外面的侦查女兵敲门的同时就推开了门,目光凌厉的在小小的房间搜寻。有这边的医护人员赶了过来,但看到衣领上绣着王室字样的女兵,不敢呵斥,只能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为首的女人冷声道:“半月前送来的患者逃了,一直在顶楼的那个。那是王室里犯了大罪的女人,决不能放过。我们是例行公事,将人抓回去。”
“不是听说一直在昏迷中吗?逃了吗?”看护很奇怪,因为顶楼的那位都是特别的看护在照顾,似乎都还不是这家医院的人,听说是王室来的。
“醒了。”女人打量着屋里两个患者的神情,当即转身离开,再道:“顶楼的那位之所以被关押,是因为她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如果跑了出来,极有可能伤人。若果你们发现她了,就要即刻通报。”
“是,是,明白的。”看护赶紧点头,怪不得需要层层防守,原来是重症患者。
床底下的安以然紧紧咬着牙,眼眶里满是,果然,果然是精神病院。怎么可以这样?再大的怨恨,也不能将她囚禁在这里啊,沈祭梵,沈祭梵你在哪,沈祭梵你在哪里?
“报告!”病房里的人在女兵转身出门的时候忽然出声。
“说!”女兵头子转身,冷戾的目光看向里面患者。
☆、217,坚强的女人
患者比比划划,指指天花板,有闭口不言,使劲儿的摇头。另一边站着的人扯着他说:“吸血鬼,吸血鬼。”
门口的女兵目光一度转冷,看护长赶紧解释了句:“他们都是病人,长官不用跟他们计较,我会好好管教他们的。”
然而看护长话刚落,里面的患者赶紧拽着她的衣服,指指床下。在看护长还在莫名的时候,门口的女兵一个转身,俯身将床底的人拽了出来。
安以然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头重重的撞在床板上,接着被一股大力拽了出去。安以然惊慌失措,看向两个出卖她的人,失望的摇头。那两患者也跟着她失望的摇头,安以然拳打脚踢的想甩开拽住她的女兵:
“不要抓我,我没有生病,我是正常人,我没有病,不准碰我,不准碰我”
左右手臂都被人强行扣住,安以然身子用力上下拱,左右晃动,却依然被押得紧紧的。不肯挪动脚,身体瞬间被腾空提了出去。
安以然回头求救的望着看护长,眼泪顺着脸颊就滚了出来,嘶声哭求道:
“救救我,我没有疯,我是正常的,求求你,救救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病”安以然人被强行带了出去,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整个楼层。
哭喊声实在太大,影响了不少人,各个病房的患者都挤出走廊往尽头望去,医护人员都淡漠的看着。哪个进来的人不是说自己没病?可真没病的人会来这?情绪那么不稳定,怪不得要被单独关押,要是跑了出来,指不定就会伤害其他人。
凄厉的嘶喊声消失在楼梯间,已经被押送上了顶楼。顶楼的楼梯处有一道铁门,这之前并没有上锁,因为安囚禁的女人没有醒来,可这之后进出都被琐死了的。病房是两层,白色门外面还特意安装了一道防盗似地铁门。这之前也没锁,但这之后怕不会再打开。
安以然被人推了进去,后面就有医生护士跟了进来。三四个女兵将安以然按在床上,安以然散乱的头发盖了满脸。拳打脚踢着要撑起身,才挥舞几下双手双脚都被按了个结实。安以然嗓子都撕裂了,眼泪翻滚,身体用力往上供着。
“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你们想要钱,我有,我给你们钱,放了我吧”
安以然满脸被逼得紫涨,手臂被狠狠压着,动弹不得,只能仰起脖子,转头咬卡在她肩上的手。一张口,下一刻头被打偏在另一边,紧跟着头也被狠狠压在床上。
进来的人医生护士,快速的抽了几支药水,撩开她的袖子,直接将药物推进了血液。针头扎破皮肤,尖锐的刺痛敏感的神经,安以然撕心裂肺的哭喊出声。身体下意识的痉挛瑟缩起来,旁边医生冷漠的出声道:
“按住她!”即刻又上了两名护士,五六个人齐齐将浑身瑟缩的人按住。
医生另一边的护士再次将针头扎进另一条手臂上,药水被推入血液。
安以然激动的情绪很快被控制,渐渐的不动了。按住她的人见她彻底安静,这才松了手。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只是身体偶尔抽搐一下。
医护人员互看一眼,微微点头,然后依次走了出去。女兵也在这之后离开房间,为以防万一,这次两道门都上了锁。
安以然就跟死鱼一般,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睛一动不动,也不觉得累。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着还是怎么样,毫无任何思想。眼睛睁开了,连闭上都不知道,一直睁大着眼睛望着上方。
直到两小时后,看护走进来检查状况,伸手将她双眼合上,眼睛才得以休息。
每三天都会被注射一次,用药物控制着她整个思想。持续了一个月之久,注射被换成了药片。相对于打针,她更能接受吃药。只要不打针,给什么药都吃。
“小姐,今天乖不乖呀?”时间到了看护准时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进门时候就问。
“很乖,我很乖。”安以然下意识的往床角瑟缩,看到护士直接将门关了,外面的女兵并没有跟着进来,这才敢走出来,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
“来,吃药了。”护工将十几片药片打开,分拨递给她。
安以然接过,目光盯着手心里的药片,呆滞的看着,就这几秒的时间里,她忘了要干什么。护工推了下她的手,说:“小姐乖,吃药。”
“对。”安以然把药吃了,就着递来的水灌下去,药片全部吞了。
护工把安以然扶上床,看着她入睡后又即刻转身出门。同样上了锁,并不是这护工没同情心,而是被送来这里的女人,大多都是一样的背景。这些姑娘多年轻啊,被送到这里,一辈子就完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以后可言。可要说可怜,谁不可怜?在这里工作的人,根本就可怜不过来。
个个都有背景,都曾风光过,可来了这里,那都是一样的。
安以然木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现在已经有了不少进步,会基本的运动。开合眼睑不成问题,上下床也会,但需要人提醒,不然,前一刻想到的事情,下一刻就忘记,脑子一片空白。
药片比注射进血液的药水作用要小很多,注射药水之后,整个人就是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好在这些人并不是那么丧尽天良,没有把她直接废了。在逐渐控制的过程中,换成药片,让她能简单的活动。
顶楼空空如也,就安以然一间病房,其他房间都未开放。
送来这里的“病”人,都会给他们最好最舒适的生活。这家医院占地非常广,是无人岛上最大的现代化建筑,病房这边是靠海,基本上是建立在悬崖上方。所以安以然的病房里,上方有在一人高的上方是一排气窗。开窗后会听到外面海啸的声音,白天除开安以然闭眼的时间,其他时候都是关上的。
安以然吃过药后被休息半小时,所以这时候的气窗是合上的。
“嘭嘭嘭”,“嘭嘭嘭”有声音从外面传来,安以然听见的,但很大会儿才有所反应。转头,望向气窗,似乎看见有影子外面晃动。
她并不是傻了,只是脑子被下了迟钝剂,强行掳走了属于她的思想。就像酒精能麻痹人的小脑,令人在酒醉当下大脑当机一般。她的脑子一直被药物控制着,行动和反应都慢。很多时候因为太慢,而拿在手里的东西都忘了要做什么。
安以然爬起来,在床边坐了好久。目光呆滞的望着玻璃,外面每隔一会儿都会敲响。安以然总算又想起来了,下床走过去。
“嘿,姐姐,听得到我说话吗?”是个少年的声音。
安以然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停顿了下才急急退后。大而无神的眼珠子直直望着上面,似乎应该思考什么,可脑中空空如也,什么都不知道。望着就傻望着,站了好久,外面的少年再敲响玻璃,低声道:
“姐姐,安安?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还能说话吗?我不是坏人,你按下窗户下面的按键,打开窗子,听我说话可以吗?”
外面的少年姿势极为艰难,他就一只脚踮在一条宽不足五公分的凸起墙体上,一手紧紧抱着墙柱,另一手用树枝戳着敲玻璃。因为玻璃外面加了防护铁拦,铁柱上通了电和警报,他只能用树枝小心的从中间穿过去,戳着排气窗。
而少年身后就是惊涛骇浪,好在他已经在这岛上住了好几年,对这里险峻的地理环境已经不那么陌生和害怕。身形小的原因,动作极为敏捷和干练。
安以然下意识的照做了,但为什么这么做,她也不知道。
气窗打开了,少年的脸出现在了外面。少年往上爬了些,整张脸也露了出来。脸上挂着极其灿烂的笑容,费力的伸手,对着安以然打招呼:
“你好,安安,我叫西格,我们见过的,在娅赫伯爵公寿宴上,你记得吗?”
安以然木讷的望着上面出现的一张极其年轻的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格叹气,她那样子无疑是记不得了。一直被药物控制着,意志力再强的人,也早扛不住了。他当年是“病”了后才被送来的,所以免去了来这里的人第一道痛苦。再正常的人,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都会顺利的成为这里的病人。西格见过很多被送来的女人和男人,药物控制不了的直接绑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