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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揉揉眉心,道:
“然然,你不是搬家,只不过是出去走走,旅游、出差,嗯?”
安以然似懂非懂,看沈祭梵转身要走,赶紧又抓着他问:“沈祭梵,去泰国应该注意什么啊,哪里的气候怎么样?我的衣服要带厚一点的还是薄一点的?还有啊”
沈祭梵伸手打住,道:“然然,我是说你只需要带些你认为必不可少的东西,你不可或少的东西,比如你的画画用的东西,这些你每天都要做的带上,至于生活上这些东西你用担心,我会让人安排备好。”
“那衣服”安以然的意思是衣服肯定得自己带啊,沈祭梵伸出两指按在她喋喋不休的唇上,道:“不用带,嗯?相信我,好了,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你自己玩,嗯?”
安以然拉开他的手不怎么高兴,他怎么把她当小孩儿哄啊?不过还是习惯性的点点头。
沈祭梵刚走没多久,安以然又碰到必须得问他的问题了,拿着背包去找沈祭梵,到书房门口就开始嚷:
“沈祭梵,你看,我想背这个包走,可是它装不下我的画板和画纸,工具也装不完,怎么办?”
沈祭梵抬眼看她,有几分不耐,可门口的她一脸无助和茫然又有些心软,缓下声音道:“然然,那你把要带走的东西放一边,明天我让魏峥给你打包,好吗?”
安以然想了想,问道,“那我呢?”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沈祭梵道。
“好。”安以然点头就转身走了,沈祭梵莫可奈何的摇摇头,被她烦着,可嘴角却拉出细微的笑容。
没多久安姑娘又来了,还没到门口柔柔软软的声音就先飘进了书房:“沈祭梵,我的东西都搬楼下了,也给魏峥打电话了,说了你的意思,让他帮我拿东西是你的意思对吧?”
安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两眼期待的望着沈祭梵,里面闪着晶晶亮亮的目光,一脸的笑意。
沈祭梵良久才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儿,头也没抬。
安以然看看他,嘴角微微翘着。想着她的事都备好了,可他还没开始行动呢,起了善心,于是进了书房站在他办公桌前很好心的问:
“沈祭梵,你还没收拾碍,你有什么要带的啊,我可以帮你收碍。”
沈祭梵依然没抬眼也没出声,安以然又出声喊他,俯身低头去看他的脸,沈祭梵微微抬眼,正好对上她一双大而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很有耐心的等他回话。见他总算抬眼看她,她莞尔一笑,嘴角和眼角都微微弯了起来,露出好看的弧度。
“沈祭梵,你说碍,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大的事情我做不来,可帮你收拾东西还是可以的”
巴拉巴拉,又是一长窜。
沈祭梵早已经没看她,不过纸上的笔迹却是已经越来越潦草,奋笔疾书,在极短的时间里翻看了面前的资料,收了钢笔,搁桌面上,身躯后靠在boss椅上。深邃的目光朝安以然看去,对她招招手,让她过去。
安以然依然笑着,半点儿没考虑别的直接就走了过去,这么过分的顺从,无疑对这男人是信任的。
安以然刚走近他身边沈祭梵眼疾手快的把人抓进了胸怀,安以然募地瞪大眼睛,手推在他胸膛上,神色一刻闪过慌张:
“沈祭梵”
沈祭梵把她拉进怀里,健稳有力的双腿将她圈在双腿之间,手臂箍着她的上身,低头就朝她小嘴进攻。
安以然瞪大了惊骇的双眼,火热的吻落在她唇上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反抗。
沈祭梵松开她,低声道:“然然,别动,这是晚安吻。”
他目光有些吓人,安以然发愣的看着他,舔了下唇,问:“晚、晚安吻?”
沈祭梵点头,目光在她粉嫩舌尖露出一角时变得炙热。没等她有任何反应他的唇舌已经再次狂热的向她进攻,猛烈的气息恍如一团灼热的火焰瞬间将她整个包围,燃烧她的所以意志。
待沈祭梵放开她的时候她才得以大口喘气,沈祭梵低低笑着,按着她的腰臀往自己身上压,若有似无的蹭着某处。厚掌扣着她的头,在她张口大口呼吸时,炙热的唇再次轻轻戳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的吸吮,含住粉嫩的唇瓣又放开,火舌舔吻过,又含住,轻轻吸着,舔着,慢慢逗弄。
安以然本来是挡着他得寸进尺的动作这时候却早已经软在他怀里,浑身就跟着了火一般,滚烫滚烫。
听见她低哼出声,沈祭梵的亲吻缓缓移向她耳侧,含住她耳垂舔吻,轻声道:
“然然,想不想、要?”
他说这话的同时将她下身往他身体按,令她清楚的感受到此刻已经苏醒的某个庞然大物。
安以然缓缓睁眼,反应过来他言下之意时脸色瞬间爆红。
伸手推着他,似怒含嗔:“沈祭梵,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祭梵底笑出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笑道:“然然,不如,我再答应你一件事,你答应跟我做嗯?”
安以然愣了一愣,忽然拧起眉头,底气十足拒绝道:
“不要,我再没有要让你帮的事,我有工作了,不要你帮!”
沈祭梵挑挑两道好看的浓眉,不置可否,小东西,这是忘了谁给她的工作了吧?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这小白眼儿狼。
不再难为她,松开钳制,道:“回屋休息去,好好睡一觉,嗯?”
安以然点头,对他的“善解人意”以及“好说话”颇为高兴,赶紧退开他怀里走得远远的,抬手擦擦依然发热的唇,回头看着沈祭梵道:
“沈祭梵,谢谢你给我机会,我真的、很感谢你!”
说完又觉得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有些面儿红,所以话落赶紧跑了。
沈祭梵笑笑,这小磨人精!
沈祭梵进安以然房间时姑娘已经睡着了,只依稀记得他来了,不过翻过身又什么都不知道。沈祭梵几若无声的在她身边躺下,将她轻轻拖进怀里抱着,吻了下她的额头睡去。
第二天沈祭梵起得挺早,尽管动作很轻,可深陷的床少了大部分重量还是令安以然醒了。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就看到沈祭梵在穿衣,是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
沈祭梵穿戴好见她醒了,又俯身去吻了吻她的脸,低声道:
“再睡会儿,我去趟公司,然后回来接你。记住,在家乖乖等着我,嗯?”
安以然点头,翻过身接茬儿再睡。
沈祭梵把被子给她提了提,转身走出房间。安以然在沈祭梵走后就睡不着了,想到今天要出国,就越来越清醒,在床上滚了好大会儿索性起床了。
换衣服时候安以然忽然惊呼了声,瞪大眼睛,她说怎么觉得怪怪的,沈祭梵怎么会在她房间啊?难道他昨晚睡在这里?
安以然咬着唇,狠狠拧着眉,拉开衣服检查了下,身上淡淡的印子是他前天留下的,心里松了口气,庆幸他没乱来。
安以然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坐在客厅认真的等沈祭梵,她的工具、画夹什么的已经被魏峥带走了,所以她此刻是真的无所事事。端端正正的坐着,什么都没做,那模样儿要多傻有多傻。
“小姐,您电话。”菲佣把电话给她。
安以然接过来谢了句,是钱丽打来的,这才想起她还没告诉钱丽她找到工作了,今天还要去国外,正高兴的接通,钱丽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
“傻妞,我想见阿楠,你帮帮我吧,最后一次。”
安以然欣喜的表情僵在脸上,她想说的话也没说出来,顿了下,说:“丽丽,你准备、怎么面对阿楠碍?”
她最心疼的人,她当然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可是,如果丽丽决定了放弃阿楠,那么现在再见阿楠,就对阿楠不公平。
钱丽很久没说话,始终一句:“我想见阿楠,傻妞,再不见他,我就要疯了,傻妞,你过来吧,帮我最后一次。”
安以然心里很疼,最终敌不过钱丽的请求,“好,我帮你约阿楠,丽丽,如果,你选择和阿姨介绍的那位大学老师结婚,就、不要再伤害阿楠了,我信你,这是、最后一次。”
钱丽没说话,默默的挂了电话。
安以然重重叹气,眼睛酸涩无比。顿了下,又给阿楠打电话。
一直以来,陈楠和钱丽两人的感情,付出的都是陈楠,无论在学校时还是毕业后的现在。陈楠都一个人躲在暗处守护着,尽管,她告诉他,她要结婚了,他还是那么宠溺的看着她,轻轻的说“我知道”。
那么样的陈楠,让安以然很心疼。她打这一次电话,就表示让陈楠再伤一次,所以心里不忍心。
约好了在钱丽家小区外等,安以然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出门,想了想又怕沈祭梵回来时她还没回来,所以给他留了纸条说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可写了纸条吧,转身时却忘了带手机,而纸条也在她转身时被风掀到茶几下面去了。
安以然先见到比上次更加消瘦的陈楠,不敢看他充满悲恸的眼神,匆匆点头打了招呼就进了小区:
“我去带她出来。”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直接进去了。
安以然到了钱丽家,钱丽已经画好妆在等她了,精致的妆容很好的修补了她疲惫的面容。安以然进去的时候是钱父开的门,钱丽正和她妈在聊天,看样子挺开心。
钱丽看见安以然进来,赶紧起身说:
“以然来了,那妈,我和以然出去咯,以然的美术功底可扎实得很呢,她挑的婚纱一定是最美的。”
安以然莫名,看向钱丽和钱母,见钱母笑着点头,叮嘱了句,“快去吧,别让文杰等太久,不礼貌。”说完又对安以然说:
“以然啊,麻烦你真不好意思,我们丽丽和文杰约了今天去挑婚纱,她说你眼光独到,所以就把你叫来,你今天陪丽丽不耽误你什么事儿吧?”
安以然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挤出笑来点头:“是,我今天没事,丽丽,那,我们走吧。”
安以然跟钱父钱母打了招呼后和钱丽挽着手就出去了,一出门安以然脸上的笑就没了,有些气恼,低声道:
“丽丽,你怎么这样碍,你和那个大学老师都选婚纱了,你还把我叫来干什么?还把阿楠约出来?丽丽啊,你想干什么啊,你这样对阿楠真的、真的太残忍了。”
钱丽脸上的笑也没了,眼睛湿湿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见阿楠,好想他。”
钱丽本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一向在安以然面前强势惯了,所以这忽然露出软弱的表情让安以然心里很不忍心,心也跟着疼了,不再说话。
出了小区钱丽就甩开安以然的手朝陈楠跑去,陈楠眼里疼痛无以复加,可脸上竟然一直浅笑着。
安以然叹了又叹,默默的等在一边。
钱丽踮起脚去吻陈楠,陈楠小心的避开,在看见钱丽眼里的受伤时解释说:“丽丽,我怕把你妆蹭花了。”
钱丽忽然破涕为笑,抱着陈楠低低说着话,“阿楠,今天、我属于你。我想,最后一次成为你的女人,阿楠,你还爱我吗?”
陈楠不说话,直默默的看着她。钱丽眼眶里闪着泪,笑道:“阿楠,谢谢你爱我,就爱到今天好吗?我们的爱,就到今天。阿楠,我、好爱好爱你。”
陈楠眼眶包满了泪水,看钱丽的脸都模糊了。他很想问,既然爱他,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她这样的爱,算什么?他呢?
“丽丽”陈楠刚出声,钱丽就堵住他的话道:“别说话,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我们先去个地方,然后,我今天都属于你。”
安以然满脸苦色,钱丽的计划是,去婚纱店,见那个大学老师,因为钱母不仅在盯她,还跟那个大学老师有通话,所以她必须出现。钱丽和安以然在婚纱店里出现,让大学老师看到钱丽,然后钱丽借口离开,留下安以然当挡箭牌。
钱丽走的时候安以然并不知道她去做什么,所以硬着头皮跟刘文杰对坐,脸上都笑僵了,还不见钱丽回来。
“安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丽丽的?”不得不说刘文杰人不错,很有风度,说话也极客气,处处为别人着想,是极少对异性体贴却又不会表现得多余而令人感觉不适的。
安以然心想,如果没有陈楠,丽丽嫁给这样的男人,或许也能幸福。
“我们高中就同校,所以认识很久了。”安以然笑着回答。
刘文杰又问了些话,基本上都是他问她答,看得出刘文杰是极好和她这个钱丽的闺蜜处好关系。
安以然一边翻着婚纱款式,一边看着时间,钱丽这都离开两小时了,就算跟阿楠说话叙旧两小时也够了吧。安以然急的是她要出国的事儿,沈祭梵没告诉她确切登机的时间,只让她在家里等,所以她不知道沈祭梵这时候有没有回去,看到她不在肯定大发雷霆的。
又过去一小时,安以然先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