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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在楼下坐了会儿,但没人知道他这是特意陪着安父安母坐的,因为这男人吧,对别人是真没什么话说,好歹也客气两句不是?
没有,坐着就那翻国外的财经报,一个字儿都没吭,坐了会儿就上楼了。
没着没落的,上楼时候也没说早点休息啊,或者拜托安父安母多费心照顾安以然啊,就那么直接上楼了。这弄得,倒是真让人觉得这人挺不好相处。
安母背后就对安父咬了句话说:“沈爷那是什么意思?是他请我们来这的。”
安母那话的意思说是沈爷自己请他们来的,不是他们巴巴儿凑上来的,怎么还摆出那副脸来?好像多不高兴他们出现在这里似地,他们也不是没地儿住,非要挤在这里不是?弄得心里很不愉快。
安父低声道:“沈爷平时就那样,你少说一句,别人听到了不好。”
安母心里挺有意见,但到底比杨可懂分寸,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本来嘛,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就他们安家还有安家的规矩呢,更别说这里了。
安父安母低声说了几句,魏峥在侧边站着,好吧,他已经够明显了,是那两位老人家没发现他而已。难道还要他给解释下,他们家爷天生不喜多言?
别介,没必要不是?也不是要在乎安家人怎么想,随意。
沈祭梵上楼后把安以然给捣鼓醒了,吃的往边上一放,安以然自己从被子里爬出来,东西往嘴里塞的时候还迷迷瞪瞪的,脑子感觉有些起起伏伏,不舒服。
安以然胃口大了不少,吃了就睡,沈祭梵捏了捏她的脸,低声问:“乖宝,还记得当初你回国的时候我给你的箱子吗?”
箱子被她扔在安家的储藏室里,魏峥找到时候据说上面盖了厚厚一层灰,并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她当初是真恨透了他吧,不然怎么会连看都不看一眼?
安以然点点头,沈祭梵笑笑,再低声问:“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吗?”
要是她当初能打开看一眼,或许,就不会怨恨他这么久。
沈祭梵目光有些暗沉,大抵思维回到了过去,良久没等到她的回应,垂眼一看,得,完全已经睡沉了。指望她把他装进心里,他得等到什么时候?
安以然哪里知道沈祭梵把她爸妈给请来了浅水湾,第二天早上起来就闹腾着,觉得沈祭梵这人阴险,说都不说一声就把她带浅水湾了。不乐意,死活要回新华都,在房间里一通折腾后,卷着衣服下楼要走。
沈祭梵不拦着,结果没五分钟,人乖乖的回来了。
为什么?安父安母一大早就在大厅里坐着呢,安以然给气得不行,这不,回去了。
进门时候狠狠瞪着沈祭梵,衣服往床上一扔,吼了句:“沈祭梵,你太坏了!”
转身下楼,沈祭梵笑笑,跟着下楼,带着她。
安父安母面前,安以然是真挺温顺,说什么都轻言细语的,还要装一装懂事,贤惠,她得让爸妈知道她长大了不是?不能让人担心。
瞧沈祭梵这男人多狡猾,知道这时候制不了她,直接把她爸妈搬出来。要吩咐什么,就传达给她爸妈,她爸妈出声,她百分百的听。
沈祭梵可算知道这小东西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了,也就在他面前闹腾。
安以然肚子七八个月大的时候非常痛苦,晚上经常被憋醒,呼吸困难。沈祭梵是在这两个月最不踏实的,要担心安以然有没有呼吸不畅,得翻动她的身体换个睡姿。除了担心安以然外沈祭梵经常晚上猛地惊醒,醒来后就很久睡不着。
沈祭梵不止一次发梦了,预产期越近这种状况就越明显。孩子生下来不知道是福是祸,看到安以然鲜血淋漓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不少,这让沈祭梵萌生了退意。
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如果生了孩子将来会反噬父母,这就是生了个孽障出来。非要一个孩子来延续他的生命,这样的迫切感已经渐渐消失,因为他无法预估这是对是错。
只要一发梦,沈祭梵必然是看着安以然到天亮,再睡不着。
魏峥几个身边的人当然能发现沈祭梵身体的情况,约克那是每周都会给沈祭梵全身检查。大概都以为沈祭梵这是因为安以然才如此疲惫,也没说什么,大家情绪都不怎么好,担心的无非就是一个问题,将来这孩子可千万别有太大野心。
但这基本上没得说,老子是什么样的人,儿子能没遗传到点?
沈祭梵疲累绝不是因为安以然,别人怀孕到这个月份了可能情绪不好,安以然相反的是安静得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着听不懂的语言教学,胎教音乐,读书写字,心态非常平静。烦躁的是沈祭梵,沈祭梵这段时间就没怎么说过话,就静静的看着她,每天只有回来见着她的时候才会平静一些。
安以然性子很平静,异常平和,大概是因为孕妇是敏感的,所以沈祭梵的情绪安以然能感觉到。安以然就经常找些放松的小笑话读给他听,让他高兴一点。
每到这时候,沈祭梵就异常欣慰,瞧,他的小东西多体贴人?
预产期前一两星期,浅水湾别墅个个人心惶惶,最轻松的就是安以然了,对大家开玩笑说:“放松点嘛?并没有很恐怖啊,我感觉很好呢。”
每天早上安父安母会陪着她在园里走一走,每天下午也会出去。白天太阳太猛,多数时候是在屋里打发时间。
这时候安母说的最多的就是安以然他们小时候的事,说起他们小时候难免就会提到安以欣。安以然知道安母是什么意思,别的事安以然会考虑,但安以欣这事,她真的无能为力,之前就跟沈祭梵提过了,沈祭梵没给话。
安以然知道沈祭梵情绪一直不好,也很累,约克都跟她提过好几次,让她叮嘱沈祭梵多休息,所以她不会拿别的事情在这时候去烦他。
孩子出生是在预产期后一星期,推迟得挺后的,大概是母亲肚子里太舒服了,所以晚了这么久才出来。
是个男婴,这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若不是早知道是位小爷,大抵魏峥几个也不会那般惶惶终日。孩子名字是安以然起的,叫沈昱谦,昱,阳光,谦,谦和。
从她给沈昱谦起的名字就知道她对儿子寄托着怎样的希望,不希望儿子能有丈夫那么强大,只希望孩子将来长大后能为人能正面,阳光,谦和。
沈祭梵对这名字没有任何异义,相反很合他心意。
沈昱谦出生后第三天额头的黑印才消失,古老的西班牙神话预示,新生儿带着黑印出世,是恶神阿雷斯降临人间。阿雷斯是古老神话中力量与权力的象征,他嗜杀,好血腥,醉心权力。血腥气令他心醉神迷,戕戮厮杀更是家常便饭,阿雷斯带给人类的灾难远比海之恶神波塞冬来得深远。
这都是神话传说,如今的社会早就没有人相信这些。然而,在继承着千百年古老文化的各大氏族中,迷信依然存在着。在基督教的深远影响渐渐被拔除之后,西班牙王室及各大氏族再度迎回了他们的信仰与崇敬的天神。
所以,如果沈昱谦出生时的情况若是传出去了,怕是会惹来大祸。
这是就魏峥几人那在瞎慌,婴儿出生时额上出现黑印很正常,大多几天后就会消失,或者就是胎记。一群将科技,生物进化玩弄于鼓掌间的大男人竟然被这东西给弄得心神不安,挺不是那么回事的。
连安以然看了都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是有那么点儿嫌弃她儿子长得丑。好在黑印是三天后就消了,这让安以然松了口气,男孩子嘛,外貌根本不重要,现在都崇信内在美不是?虽然这么想着,但也不能太差了吧。
沈祭梵长那样,要是儿子长得对不起人,别人是不是得怀疑那谁的种啊?
谁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孩子父母都高兴,医生就更见怪不怪了。就是魏峥那群人愁得不行,一坐下来就发愁,约克那自责:
“那时候要用药,不知道能不能避免。”阿雷斯恶神啊,权利的贪婪者,这是预示着什么?难道将来真的要再次上演一场父子相争的大战?
魏峥没出声,十万分之一的机会,不一定就这么倒霉,落在沈昱谦身上不是?
“还是个奶娃子,别危言耸听自乱阵脚,要让爷知道背后嚼小爷的事,有你们苦头吃。”良久顾问说了句,孩子才刚出声,日后教育也很重要,现在担心那些,是不是有些多余了?再来这事儿,还是闭口不谈的好,万一传了出去
沈祭梵在门口立着,里头人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站了起来,齐声声喊:“爷!”
沈祭梵目光在里头人扫了一圈,没出声,直接走了。
爷一走后面人自动散开,再不敢段时间内三五几个聚堆子,约克跟査士弭臭味相投。两人走出去,眼神儿交流说:
“怎么样,掐死他!”査士弭飞着眉毛,抖了下。
“不成不成,要弄死他就该在肚子里时候下手,现在爷看得紧,没机会。”
“你下手,我掩护。”査士弭快速的交换着眼神儿,约克抬手一巴掌给他脑门儿拍去,冷眼飞过去:“你他么当老子是白痴?”
沈祭梵这几天神叨叨的,就跟他生了孩子似地。
有儿子了,你就算跳起来大喊三声谢天谢地,或者剥了衣服绕着京城跑两圈以示高兴也在情理中不是?“老”来得子嘛,大家也都能理解。
可这位爷,憋着,忍着,可耐不住心底高兴啊,激动得不行,两晚上没睡着了,睁着眼睛盯着他儿子看呢。沈昱谦在婴儿室里睡得好好的,这当爸的不时的走进去把人给抱出来,说是去看妈妈。有什么好看的?他妈不也得睡觉?
合计全世界就该睁着眼睛看他儿子似的,不能睡觉,也不能做别的。
安以然是被沈祭梵烦死了,她疼啊,伤口疼,一直是止痛针给控制着。但她自己不敢动,最烦这时候床边有人了,因为她不能躺着一动不动不是?总得要起身打个招呼啊,或者说几句吧。
沈祭梵能没看到沈昱谦额头上的黑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当初同样是带着黑印出生,这事儿没几人知道,不是他母亲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儿子算是遗传到他了。
安以然觉得身体不舒服,肚子给了一刀虽然不知道疼,但自己心里害怕,不敢动,就躺着。沈祭梵一会儿来晃一下一会儿又晃一下,安以然心底那火苗子噌噌往上涨。可又不能发火,一发火怕扯动伤口,索性闭眼装睡,不搭理他。
沈祭梵抱着巴掌大点儿的小娃子就那来来回回的走,他高兴啊,他兴奋啊。
瞧,儿子冲他笑了不是?
走了会儿又撩着椅子坐在安以然床边,低声道:“沈昱谦,跟妈妈打招呼,让妈妈别睡了,要吃饭对不?儿子,哼一声?”
沈祭梵觉得这小子太深沉了,才生下来几天就学得老气横秋的。他瞅见婴儿房里别的孩子哭声儿那叫个响亮,这小子愣是不出声儿,就那天从他妈肚子出来的时候嚎了几声,平常出声极少。沈祭梵觉得这样不成,孩子还得有点孩子的样儿,别人都哭呢,你不哭你就是另类,别人得排挤你不是?
沈祭梵就把这想法跟沈昱谦他妈交流,安以然伸手抓了个枕头压在脸上,嫌烦。这么点儿的娃儿,他们知道个毛线!
沈祭梵不赞同安以然那话,说是婴儿也有婴儿的世界,他们有他们的语言。
“沈祭梵,你幼稚不幼稚?”安以然是真烦了沈祭梵了,“我要睡觉,你抱着你儿子离我远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沈祭梵坐着不动,觉得安以然对他沈昱谦太冷淡了,他得让安以然看看他们儿子不是?不能就他一人欣喜若狂,她当妈的,也该表现出点儿高兴吧?
“然然,沈昱谦该吃饭了,等下再睡。”沈祭梵直接把安以然床给摇了起来。
安以然伸手把盖在脸上的枕头给沈祭梵砸了过去,她生了沈昱谦过后就没好好睡过一觉!再好脾气也被这男人给磨没了是吧?
“沈祭梵,我也很累了好不好?你别一会儿又跑来,去别地儿行不行?”
真够火大的,他是不是存心的啊?生了沈昱谦后所有人被他拦在外面,不能打扰她休息嘛,但就这个男人一个人就已经很让她崩溃了。
安以然指指自己的眼睛,说:“看到没有?黑眼圈,沈祭梵,饶了我行不行?”
“行,行,先喂奶,来,沈昱谦饿了,让他吃饱先。”沈祭梵坐床上,沈昱谦已经搁安以然身上了,安以然那个欲哭无泪,她到底生这玩意出来是折磨谁的?
安以然那给喂奶,沈祭梵就凑过去看,他得看看他儿子是怎么吃饭的不是?
安以然撩起衣服,沈祭梵就直直的盯着,安以然那瞬间脸子有些涨红,翻了下眼皮子,侧了侧身说:“你能不能坐远些?”
沈祭梵哪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