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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稍微大方一点啊?你不是说只要我注意安全都可以吗?你说了我可以出去走动的,结婚时候你就保证了,不会再限制我的自由,你现在又反悔了吗?”
沈祭梵似乎真睡着了,这个男人睡着了就是这般安静。安以然懊恼得只想抓狂,狠狠咬着牙,对着沈祭梵一通张牙舞爪,可又不敢真对他怎么样。
安以然就在想,总有一天,她要把沈祭梵狠狠暴打一顿,实在太可恶了。
不搭理她,姑娘哪里甘心啊,伸手拨弄他兄弟,心里狠狠的想,看你还装睡,装吧,都站起来了还装。站起来的速度有点惊人,安以然纯粹就是想恶作剧来的,可没想到真给闹醒了那位才疲软不久的哥们儿。所以,有些个傻眼。
沈祭梵“嗖”地睁开眼,精锐的目光直直看向她。安以然募地收回了手,她是跪坐在他身边的,他一睁眼,慌得都跪直了。觉得有些尴尬,屁股又坐回自己小腿上。挺难为情的伸手抓着头发,张口结舌,嗫嚅着小口说: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好像,睡着了嘛,但是我还有话要说啊。”
沈祭梵目光从她身上拉开,落在兄弟身上,很快又看向她道:
“我有个折中的法子,想知道吗?”
“想啊,是,我可以去旅游了吗?”安以然忙不迭地的往他跟前凑,粉粉嫩嫩的俏脸直接凑他眼前了,等着他的良好建议呢。沈祭梵道:“乖乖坐上去,听我说。”
安以然脸黑了,盯着他认真的脸忽然嚷嚷出声:“刚才做了,还要啊?”
沈祭梵抬眉,不动声色的看她,谁让她给闹醒了?有本事点火就该想想怎么灭火。
僵持着,等她自己选择,安以然转动着眼珠子想了下,一次换一星期的旅游,其实挺划算不是?每次她在上面的时候他到得很快,安以然初步估量了下自己的能力,应道:
“好吧,你说的哦,可别赖账。”
沈祭梵点头,安以然上去了,咬着哼哼唧唧的声音盯着他问:“可以了吗?”
沈祭梵倒吸了口凉气,念了句小妖精,低沉暗哑的声音道:“你的行程是怎么样的,可以不改动,但是我得一起去。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我不妨碍你任何。”
安以然身子直接趴在他身上,咕哝道:“不好吧?你那么忙。”
“再忙也得看事情的轻重缓急,怎么样,有意义吗?”沈祭梵低声反问。
一群年轻人吆喝着结伴而行,他能放心那才怪了。答应了她之后就有些后悔,小东西也就是在他面前本分点,在外人面前,欢脱着呢。都结婚当妈的人了,就该本分一点,还那么欢脱,安的是什么心?
安以然咬牙,再咬牙,他去了还有什么意思?要大家说去什么地方,他又意见多得要死,而且,带着老公一起去,丢不丢人啊?明显他就是去监视她的。
“不答应?那就算了,乖乖在家呆着吧,往后等我排出时间后,我们出去走一趟。”沈祭梵扶了下她的身体,掌着她的腰顶上去。
安以然哼了声,急急忙忙的说:“不要不要,答应啊我答应了,一起去。”
不要在家里,谁要跟他两个人出去玩?她做什么他都是不会配合的那种,死板得令人讨厌,跟他出去哪有跟同事们出去好?
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安以然误入牛郎店的事情也总算是翻了过去。周五下午下班就集体出发,这是社里同事们一致决议的,晚上过去不会浪费别的时间。
社里职工们都是赶机场巴士去的,安以然在他们到了半小时后才姗姗来迟。眼看着就要登机了,所有人都在说社长是不是不去了,这正说着呢,人就来了。
钱多多拉着她妈说:“妈妈,妈妈安安阿姨来了。”
钱丽回头看过去,总算是来了,当即松了口气,手续都办好了,他们是组团的,已经有同事先安检进去了,钱丽朝外面走了两步停住,哟,还把男人也带上了?这位爷似乎很闲啊,一抽得出一周多时间来?钱丽看着安以然说:
“你可算来了大小姐,所有人都在等你啊,你听听广播,已经开始登机了。”
“对不起,下午睡午觉睡过头了,碍哟,先别说了,快点进去吧。”安以然满脸的抱歉,脸上明显有怒意,无疑那是对沈祭梵的。
前面排队过安检的人都是社里的同事,看到社长来了都回头挥手打招呼。
沈祭梵伸手拉着安以然,把人圈在怀里,安以然不高兴的推了他一下,嫌烦。看见前面同事们都在跟她打招呼,当即收起情绪来,带着笑容挥手。
沈祭梵是中午就回浅水湾了的,安以然就怕他回去晚了,所以一直给发信息提醒着呢。中午吃了饭后安以然犯困,沈祭梵就让她去睡会儿,说好了三点最多不超过三点半就一定叫醒她来着,结果这位爷愣是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时间走了,四点了都没打算叫醒她。
当然,也可以从另个方面说这是为她好,想让她自然醒嘛。
可等安以然自然醒来时,都已经四点半了。天杀的,这可要命了,六点半的飞机,本来他们有很充足的时间的,早点去是机场等着多好?可愣是急急慌慌赶成了这样。
一路上安以然都在抱怨,这男人坏不坏啊?明知道要晚点了,他还老僧入定的坐着呢,给安以然气都气死了,飞机不等人的好不好?
两个小时哪够去机场?这个时间路上正堵车,根本就来不及赶到机场,还得办理登机手续呢。起床时候安以然就发了老大一通火,沈祭梵就听着,半句也没解释。
说句话安以然还能找发泄口,可沈祭梵就稳着,不说话,这不就更让她来火?
所以到现在安以然那脸子还拉着呢,真的就是火冒三丈啊。
安以然的票更换到了头等舱,跟沈祭梵挨着,这是上机后才知道的。这不,还没完全下去的火儿这立马又上来了,有没有搞错?更改她的东西是不是应该先跟她一声?先问她一句这是最起码的吧?可他背后偷偷摸摸就给换了,气得安以然一个劲儿在原地蹦跶,要不是人来人往,她是真想挠花沈祭梵的脸。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可恶?能不能不要随意改我的东西?真的很烦人碍!”安以然抓狂的咬话,气得一张脸通红,就没遇到过这么气人的事儿。
好好的旅行,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不是?倒好,出发就闹得不愉快,更别提这次出去旅游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沈祭梵大掌按在她头顶,直接把她推进了里面的座位,硬把人给按了下去,坐着:
“别闹了,听话,不怕丢人了?”利落了给扣上了安全带,沈祭梵这才坐下。
安以然仰着小脸子懊恼的出声:“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沈祭梵,我现在很生气!”
沈祭梵微微侧身,伸手轻轻揉着她头顶,被她又吼又闹了半下午,此刻耐心依然好得很,压低着声音道:“你跟你的职工们坐一起了,我可就是一个人。”
言下之意是,你是陪老公还是陪职工,你自己也掂量掂量。
安以然狠狠捏着拳头,指着侧边的魏峥和査士弭说:“不是有他们陪你嘛?”
“然然,这一样吗?你看看你的职工们,又带家属的谁家不是自家人坐一起?”沈祭梵理所当然的出声,是半分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过了。
安以然懒得跟他说话,跟他说话,倒是把自己气得够呛。
伸手不停的顺着胸口,太气人了,真是火大。明显就是他的过失,结果他还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理亏,安以然就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呢?
沈祭梵揉揉她头发,看她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后,倾身在她脸颊上吻了下。
到了地方直接入住酒店,先前分配好的合住人员有些变动,所有人堆在酒店大堂里,钱丽跟李主管领了钥匙分给大家。因为考虑到到这边已经很晚,所以并没有预订晚上的晚餐,大家都带了些吃的果腹。
所有人都没有停留太久就各自回房间了,因为坐得也实在挺累人的。
安以然头有些晕,进了房间就趴床上不愿意动了。沈祭梵则是在门口站着,侧目看了眼床上的小东西后虚掩着门。听着魏峥低低上报的事情,大抵是这边的安全情况,以及明天安排的行程。导游找的是什么样的,身份核实的情况等等。
魏峥汇报完之后就回自己房间了,沈祭梵推门进去,给安以然把鞋子脱了,又把外套脱了,解开内衣,让她就穿个小背心小裤子睡,被子也给盖得好好的,然后进浴室冲澡。沈祭梵自己收拾出来后安以然已经彻底睡过去了,沈祭梵看了眼,得,怕是不肯起来洗澡了,拧了把湿毛巾给安以然擦身子,完了后才上床。
安以然就是心里作用,不见得真有多晕,就是心里不舒服,胃里有些顶。
沈祭梵给她擦身体时候她已经醒了,在他躺在身边时候下意识就往他身上爬,大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还惦记着明天的出游呢,低声咕哝说:
“沈祭梵,说好了你要让着我的,不能让我在我的员工面前没面子。”
“嗯,睡吧。”沈祭梵顺抚着她后背压低声音应道。
一觉到了天亮,看来疲劳真的是最好的助眠方式。
早上很早外面走廊上就有脚步声了,沈祭梵觉浅,又机警,外面一有动静就醒了,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峰,下意识伸手捂住安以然耳朵避免她被吵醒。
公司人太多,是提前就分好组的,整个行程中除了来回的过程是大家伙儿一起行动外,其他时间都是分组活动。每组的路线也不相同,去的地方也不一样。
正因为指定的路线不一样,所以有些组的人就会掐时间,可能比较远,得早点行动。这不,外面很快就热闹了起来。有的人,天生的嗓门儿大。旅游嘛,又是头一天,都还情绪高涨着呢。所以这开始出发了,谁还顾得了别人?
魏峥跟査士弭开门在门口站着,査士弭看着魏老大,用口型问:“管不管?”
魏峥点头,这不他们爷还没起呢嘛,他们这组出发是在八点,还有整整两小时呢。
査士弭点头,走出去,挨个儿给打招呼。毕竟是小姑奶奶公司的员工,他也不能强来。贴着笑脸,把话往客气里说。
安以然是被吵到了,翻了个身,手抓着沈祭梵的大掌贴着耳朵,倒是个自私家伙,不自己捂着,用别人手捂,你会累爷就不累了?
沈祭梵半撑在她身体上方,垂眼看着,安以然红艳艳的嘴巴咕哝了下,继续呼呼大睡,完全没不再受影响。沈祭梵无奈笑了下,小东西,倒是舒服得很。
外面声音渐渐小了,沈祭梵松开手,把小东西又拉进怀里搂着。
早起吃饭,时间安排在七点半,安以然又晚了,不过这到没干系,早餐是按人头算的,她再晚她的那份儿都还在那。安以然跟沈祭梵坐位置上,他们这组十五人,基本上都是社里的领导层。都带了家人,要么是孩子,要么是老婆或者弟弟妹妹。当然,带的人不算在公司的旅游经费里面,这是需要各人给贴的。
“社长早,沈先生早,各位早。”桌上人参差不齐的打着招呼。
安以然笑眯眯的应着,沈祭梵微微点头示意,魏峥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完了后就数査士弭热情。差不多都问候了个遍,这等于是爷的外交官和发言人了。
“昨晚睡得很好吧?”安以然看大家脸上都笑意盈盈的,无疑是休息好了,因为她自己就睡得跟头猪似的。
大家都点头,他们这组人自然是没有任何烦恼。倒是另外几组员工组怨言不少。
为什么?太挤了呗,那床睡三个人根本就没法儿睡。两张单人床拼起来还要挤三个人,一间房就给安排了六个人,怎么睡?
男士还真有不少打地铺的,可女员工这边问题就大了。不少女职员是带了孩子来的,有些还带了两,孩子怎么跟别人挤?而且酒店非常有意见,因为她们要求加了不少毛巾,并且酒店是不允许这样加人的。
反观他们领导组这边的情况,按人头安排的床位,就连孩子都单独占了床位的。当时看的房间数和人数的安排,安以然并没有异议,可谁知道真到这边时候,人数安排做了这样的调整。他们还不是一组的人,所以还真不担心员工把意见反馈到安以然那。
沈祭梵剥好的鸡蛋递给安以然,这就是特别自然的动作,可这在外人眼里就诧异了。安社长连鸡蛋都要她老公给剥好?
桌上也有带着老婆出来的男士,老婆在旁边看着,桌子下就狠狠踹了老公一脚,瞧瞧人家老公是怎么对老婆的。那位被踹的男士瞪过去,低低骂了句:
“你抵得过安社长一半,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都行。”
也不看看安社长多能干一个人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