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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爵·娅赫,沈祭梵的父亲,确实没死,藏匿在赫连山脉下的一处秘密基地中。
舒依依早就收到了消息,但她并没有将消息告诉第二个人,因为她要以此邀功。但今晚的行动,只靠她一人无疑是不可能,好在霍弋是个不用她担心的搭档。
这是一处地下堡垒,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像普通的庄园一样。真正奢华的在地下城堡中,依然是伯爵公生活作风,酒池肉林,肉欲横流。
舒依依是受邀来此的,在进入庄园时就仔细查看了周围的戒备。身上的一切东西被没收,装作与其他被邀请的女子一样的惊讶表情,似乎不敢相信来的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地方。每个女人都被检察了好几次,身上所有通讯用具没收后,舒依依在跟另一个模特说话,表情很不满意。
带她们来这里的人这时候才说话,让她们尽可能放心,今晚只要卖力讨好一个男人,一个晚上就能拿到她们赚几年的钱。
所有人被去了地下城堡,舒依依面上透着惊讶和惧意,抬眼四下看着,下地下城堡的一路都转了微型摄像,一般人当然注意不到。舒依依看到也当没看到,低低跟身边别的女人说着话。她知道,无疑这一路都有人监视的,只要发现有任何不对的情况,都将会有去无回。
城堡大厅中排放着一排一排的长形桌子,一般这上面放的是各种食物已经饮料酒水,可这不是,这边是各种名牌包,限量版的。各种首饰,珍珠,香水,红钻,玛瑙等等一切能让女人为之尖叫疯狂的东西。
尽管再矜持的名媛淑女见到这些,都疯狂了,所有人冲过去围着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尖叫,跳跃,渐渐沦陷进入一种失去自我的疯狂状态。
“美丽的女士们,这些,都是你们的,随便挑。”带她们来的男人大声宣告着,话落当下,尖叫声不绝于耳。都在喊着是不是做梦,是不是在玩笑。
舒依依是没料到伯爵公竟然来了这么一招,分明不感兴趣,却不得不装作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奢侈品失心疯。
东西都拿了之后,全部换了食物,舞会终于开始。经过了第一轮的奢侈品派对,这眼下所有人都兴致高涨。舞会中男男女女穿梭不断,舒依依沉浸在高涨的疯狂中,极其谨慎的观察着舞池里的人。
舞会已经进行了了很久,却并没有看到伯爵公其人,舒依依知道伯爵公一定在某个地方观察着这里的一切。那只老狐狸是要在确定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舒依依辗转回到西班牙就是冲伯爵公来的,最早目标就在伯爵公身上。她很清楚伯爵公是爷最后的顾忌,若不是为了能进入这里,她也不会在时尚圈交际圈里努力这么久。原本还没有更周详的计划,可为了小爷,她不得不想办法即刻来此。
午夜过后,舞会开始变质,灯光暗了下去。不少男人已经抱着看中的女人当众做了起来,是的,这才是最终目的,不然最开始的东西也就得到得太便宜了。
舒依依推开一个精壮的男人,转身伯爵公就站在她身后。舒依依畏惧伯爵公,那是因为当初被这老不死的开膛破肚,差点没了一条命。微微后退一步,那是惊吓后的第一反应,不过来此的目的却提醒了她,又再度上前。
伯爵公上手勾住舒依依前腰,掌在她后臀揉了几下提着裙子直接往上摸。舒依依推拒了下,伯爵公笑道:“手感不错,还听嫩。”
舒依依不能反抗,等着伯爵公的动作。伯爵公打量着舒依依,周围一片淫靡的声音此起彼伏,全是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喘息,伯爵公笑道:“就她。”
转身走了,后面有两人领着舒依依走。舒依依唇角勾出笑意,这就对了。要在这里,她还真没办法一个人对付,最好是单独来。
伯爵公进了一间密室,门就是三道,后面领着她过来的舒依依站在门口,等着门开启。身边两人已经退开,舒依依站在门口,抬步往里面走,目光散落的余光警惕的打量着周围。
然而一入内就被人包围了,舒依依面色瞬间阴戾起来,伯爵公叼着雪茄看着舒依依,眼里兴味甚浓,笑了声道:“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儿手下的四大暗卫之一,舒默,舒统领是吧?哟,改行做女人了?”
舒依依眼底恨意袭卷,老东西,果然狡猾,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舒依依估量着自己与伯爵公的距离,似乎并没有可能一击将他击中。但算算时间,霍弋的人应该打通了关押沈昱谦的深井,只要这老东西不发现,她的目的依然能达到。
舒依依心思几转,当即快速上前,却在她迈步时四下人群起而攻之,明晃晃的短刀几下险险划破她血肉。舒依依一脚踹飞横空划来的短刀,避开当前砍来的刀子,转身时,后背却挨了一刀。在她微微停顿之时,同样身手敏捷毒辣的人即刻将她制住,几刀下去,手脚筋全被跳断,舒依依如一软骨动物一样被踹趴在地上。
伯爵公起了把刀子比在舒依依脸上,笑得阴测骇人,道:
“老夫可是记得清楚,当初你用幻术让老夫受辱的那茬,怎么着,今儿老夫让你尝尝真枪实弹的滋味如何?”其刀破了舒依依的衣服,站起身:“赏你们了。”
舒依依满头大汗的趴在地上,满地的血。伯爵公忽地俯身扣住舒依依下颚:
“咬舌自尽?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再死不迟!”刀子抵在舒依依下腹,冷笑道:“留着这玩意儿有何用?一刀解决了省事,今儿让你做真正的女人如何?”
手起刀落,男性象征被切了下来。舒依依痛苦得面色扭曲,脸上青筋爆开,血红一片。伯爵公伸手扯了堵在舒依依口中的步,道:“喊吧,叫吧,越大声越好!”
既享受这种扭曲式的快感,翻过舒依依身体就骑了上去,不管不顾血流的一地。伯爵公起了,围着的亲卫一一上前,禽兽不如的人轮。
沈昱谦安全了,舒依依危险了,第二天天不见亮,人就被吊在了庄园大门上,赤身裸体,满身的血迹浆住本来的肤色,半点看不出原本颜色。被割去的男性象征绑在她腿上,身上绑了满满一排炸弹。人不知道是死了没有,但若有人靠近,必死无疑。
霍弋满目通红,狰狞的望着吊在大门上生死未知的女人。让她不要去,非要,如今好,搭上了一条命,活该,活该!
那老不死的沈祭梵都没法子对付,她能?她就真以为沈爷不知道那老东西藏在哪?不动手无疑是还有顾忌。自作聪明的女人,死了也不足人可惜!
霍弋一手抹着潸然而下的热泪,一面抖着手给这边黑手党党派打电话。妈的。为了个女人,他霍弋也有今天。死了好,死了活该。心底不停的咒骂,手上不停的翻着可用的人。
通差发现周围有异动,即刻往霍弋的车子靠近,然而人还没到就被人制住了。通差这时候才知道,他们带来的所有人都在刚才极短的时间里被人控制。
通查脑后抵着冰冷的枪口,背上是同样触感的东西。余光斜拉,渐渐出现在视野里的男人让通差松了口气,是魏峥。
魏峥来的速度极快,四大暗卫都到了,抬眼扫了远处的庄园,自然也看到了大门上吊着的裸体女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上前,敲了下霍弋的车窗。
霍弋鼻涕眼泪双滚,满脸通红,手抖得拿不稳手机。外面有人敲,当即怒喝:
“他么不想活命了,给老子滚!”
侧目时候愣住,一瞬间惊喜交加,立马摔了手机踹开车门上前拍着魏峥肩膀,一手抹了一把胀得通红的脸:“魏老大,你来了就好,救救她吧!”
霍弋这厮向来吊儿郎当惯了,对谁都没认真过,也就这一次放软了语气求人。
“我们少爷在哪?”救人?是,他是来救人的,但不是女人,是沈昱谦。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魏老大,咱们俩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今儿你帮我这个忙,往后你有用得着我霍弋的地方,知会一声,我霍弋一定万死不辞!”霍弋话说得急,看得出是真的手足无措。他擅长地下的,陆上的就没辙。
“你的保证似乎不值钱。”魏峥冷冷的出声,霍弋这厮曾经为了逃避祸端,多少次忽悠小姑奶奶?这个重誓早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保证这次是真的,我用命担保!”霍弋抓住魏峥衣服急怒出声。
魏峥抬眼望向远处的庄园,眸子虚合,半晌,他道:“人已经废了,救回来也是活死人一个。”
这是事实,不说那女人身上绑着的炸弹不容人靠近,即便是把人救下来了,怕也活不久。肉眼看不清就用望远镜看看,人已经废了、
“魏老大,您开玩笑呢,怎么会废了?有约克神医在,她不会废”霍弋匆忙出声。
魏峥侧目冷冷的看着霍弋,似乎听到件极好笑的事情:“四大暗卫从来只为沈家家主办事!”
言下之意是你算哪根葱哪颗蒜?
沈祭梵到的时候真是霍弋跟条哈巴狗似的求魏峥的时候,魏峥侧目触及爷的身影,即刻转身大步前去:“爷,小爷在霍弋手上。”
沈祭梵点头,这事他已经知道。不可避免的抬眼望向庄园,眸光微微暗了暗,怎么,伯爵公以为弄个已废的人就能挡住他的行动?几颗炸弹就将所有一切夷为平地,伯爵公是不是真老糊涂了?
倘若挂在大门上全身被绑着炸弹的人是他儿子,那么伯爵公目的达到了。可这
霍弋撞了过来,双腿一弯,“咚”地一声跪在了沈祭梵面前:
“我霍弋平生没求过人,十五年前被桑吉抓去跪铁定都没有跪过他。今天我霍弋跪你一次,沈爷,请你求她一命,到底,也请您看在她当初衷心跟你一场的份上。主从一场,沈爷,救她一命吧!”
沈祭梵面色暗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跟霍弋牵扯上了,倒是扯得挺远。
舒依依是什么目的,沈祭梵再清楚不过,以为能将功折罪再回暗卫营。可惜,这人依然还如当初那般狂妄,不自量力,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他沈祭梵,从来不需要任何人为他做任何事,伯爵公留到如今不动手,自然有他的考虑,何曾要谁来伸手多管闲事?
约克在后面望了眼远处的庄园,心底叹息:舒变态,你就算还有条命在,这辈子你也只能当女人了。
四大暗卫中,跟舒依依交情最深的就是约克。即便是当初叛逃,如今,舒依依受到的处罚也够了。
约克上前一步,低声道:“爷,舒默当初多次救过少夫人,也与少夫人、情同姐妹。”
沈祭梵目光冷幽幽的骇人,良久,转身走了。
“把我儿子安全送回娅赫公爵府。”沈祭梵撂下句话下来上车走人。
爷走了,就看魏峥。顾问眉头拧得很紧,他知道魏峥膈应着舒变态,即便起因并不是多大的事儿。可经过长时间的发酵,当初的小膈应已经刻骨了,就像当初魏老大会要舒变态的命一样。
☆、266,别动我好不好
顾问暗自叹息,良久靠近魏峥低声道:“魏老大,我们同样是死里逃生,给舒默个机会吧,他那样子,也回不来了,对任何人构不成不了威胁。”
到底顾问是了解魏峥的,魏峥能拉他一把,让他顺利回来,但舒默,绝对没有这个机会。魏峥忌惮舒默,舒变态向来不把人放在眼里,但凡一个掌握权势的人都容忍不了这种嚣张狂妄的作风。顾问是承了魏峥的情,如果魏峥此刻并不打算救舒默,他无疑不会违背魏峥的命令。
约克站在魏老大身后,听清楚了顾问的话,心里有些怅然。舒变态哪能威胁到魏老大什么?也就是他自己在那狂着了,他自以为牛气,就算魏老大逊他一筹,上头还有爷呢,爷能看不清楚形式?要是魏老大是谁都能替代的,爷就不会再用魏老大。
约克暗暗叹气,可这话,他又不能说。兄弟几人之间,个个都有猜忌,谁会相信谁?所以他跟査士弭是属于一丘之貉,再看重跟谁的情分也不会轻易开口求情。
就说舒变态这事吧,眼下他要是开口说话,这当下是过去了,没准儿回头他就成为魏老大打压的目标。他没那么仗义,命还是为自己留着的好。
瞧瞧査士弭那厮,跟没事儿人一样,完全就置身事外,装作没看见。这种人你能说他没心没肺?不,要这种人才活得久。人就一条命,还是小心着为好。
顾问的话倒是直击魏峥心底,也是,救回来就算是活的,对任何人都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魏峥侧目,査士弭在那悠哉乐哉呢。
魏峥出声道:“査士弭,这里的事情交给你,务必办妥了,我们走。”
査士弭瞬间满脸黑线,果然是乐极生悲。魏峥说完,转身也走了,这算是推卸责任?
魏峥离开,顾问自然也不会再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