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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进了屋,给你舒依依打电话,舒依依是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她一直呆在里面不肯动。安以然打电话让舒依依来公爵府,名义是还钱。
以前不是借了她好几次钱不是?
舒依依跟约克来了,霍弋没被放行,在公爵府外头转了一圈只能灰溜溜的往约克的医院去。舒依依跟约克在公爵府的公馆,两人未得沈祭梵的召见,是不能往主楼去的,这是长久以来的规矩。
安以然乐呵呵的往后面公馆跑,还钱是借口,这是准备吆喝着人陪她玩才是真的。
拿了本旅游攻略往舒依依跟前凑,在商量着出去旅游的事。有伴一起出门,这是最好不过,两次来西班牙,但去过的地方并不多,觉得遗憾。
舒依依给本子推开:“我时间错不过来,过几天就得离开这里,有事情要办。”
安以然脸上兴奋的笑脸瞬间没了,出声道:“你要走了?”
舒依依点头,安以然吸了口气,“你不是还想帮沈祭梵做事吗?你又要走了?”
她还帮她说好话了,沈祭梵虽然没正面回应她,但她觉得再说说,沈祭梵还是会同意的。拉着舒依依的衣服正儿八经的说:
“你不用在考虑下了吗?你真的要走?你的朋友都在这里,你要是在这里工作,大家也有个照应啊。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多可怜多危险啊,你在考虑考虑吧。”
舒依依笑道:“安安,我在爷身边,位置很尴尬。这么说吧,我的工作的部分现在是査士弭在做,我即便可以为爷做别的,但岔在这当中真不好。”
通俗的说这种关系安以然才会明白,虽然这跟正事比起来算不得什么,可到底也是个不能忽略的问题。再者,这不是她想留下来就能留下来的,这事爷不点头,她就算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也照样没用。爷用人,考虑的方面很多,如果有人能代替她,那她无疑就没有再用的机会。
“有什么关系呀?沈祭梵那么忙,要做的事情多着呢。他那么多地方,随便把你放哪都能放,还用你担心吗?就算,你不在沈祭梵这里做事,你也不用离开这里吧,大家都在呢,你去找别的工作啊,在一个城市至少我们还能见见面,一起吃吃喝喝啊,对吧?”安以然想得就挺简单,反正都要自食其力,不如就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生活,大家还有个照应不是?
安以然那跟舒依依说着小话呢,约克在门口瞅了下,想阻止来着,但想了想,舒美人现在是女人,最糟也糟不了哪去,也就没出声了。
安以然扬起包着纱布的手指戳舒依依胸部,戳着戳着就摸上了:“我试试摸下有什么感觉,依依姐,男人为什么都喜欢胸部大的女人?”
舒依依挑了下眉,姑娘刚说什么来着?苦口婆心的劝她别走是吧,这感情好,一下给岔开了老远。安以然瞄了眼舒依依,见她没回话,这又问:
“你以前喜欢大胸部还是小胸部?你有没有谈过恋爱?摸过女人的胸吧?”
安以然眼里,像魏峥啊,顾问啊,这些死板的人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应该都没有跟女人拉过手吧?整天都在沈祭梵身边打转了,约会都没有时间。改天得跟沈祭梵说说应该给他们点福利,弄个联谊啊什么的。安以然这是彻底把肖鹰这号人给忘记了,毕竟那也是太久远以前出现的人。
舒依依脸子僵了一僵,干咳了声:“那什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回Z国?”
跟安姑娘说那事儿,就好比跟自己父母或者敬重的人说那事儿一个感觉,不合适,懂吗?谁能跟自己老师或者父母谈那方面的事情而没半点觉得不妥的?没有吧。舒依依就感觉跟谁都能扯几句黄段子,可跟安姑娘,啧,真不行,不合适。
安以然忽然笑眯眯的看着她,说:“嘿嘿,想转移话题?你们都跟沈祭梵学得坏了,不想说的事都转移话题对吧?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笨好不好?”
舒依依满脸黑线,安以然又问了句:“偷偷说一下嘛,你以前有没有摸过女人的胸?跟摸自己的感觉有没有不一样?”
舒依依再度干咳了声,她现在看起来是个女滴,可毕竟还是男滴好不好?
“没什么不一样,你摸你自己跟摸我有差吗?”舒依依挑眉看她。
安以然捏了下,笑眯眯的说:“还挺软的,那个,依依姐,你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啊?”
听约克说她恢复得挺好的,手术非常成功。约克说,有的男人做了变性手术之后,大便会从阴/道拉出来,而且会伴随着各种问题出现。安以然其实最想问的是舒依依有没有那种不好的情况,千万别太糟糕啊。
舒依依摇头,她身体真算比较忧的了,这跟个人体质有关。就像普通病人移植别人捐赠的器官一样,配型成功后会看器官在身体里面跟身体的磨合程度,如果身体排斥,配型就算百分百吻合,病人也不会活太久。这跟病人身体素质,心态问题和身体机能种种方面都有很大的关系。
沈祭梵在门口扫了眼,脸子立马就拉了下去,怒声喝道:“然然!”
安以然吓得手一抖,立马坐直了身体回头看沈祭梵,张张小口,吓死她了。
“沈祭梵?你回来了呀。”安以然吐吐舌头,这人出现得也太突然了吧,跟幽灵似地。
沈祭梵怒沉着脸立在门口,巍峨的身躯就把门口给堵了实在。安以然抓了下头发,滑下沙发走出去。舒依依早已经在沈祭梵出声时候笔直的站开了去,头低垂着,恭敬的站着。安以然回头看了眼舒依依,笑了下,想说别那么严肃。
“沈祭梵,我请朋友回来玩,没问题吧?”安以然舔着笑脸凑上去,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得这么甜,他应该会消消气吧。
沈祭梵大掌卡上她脖子,安以然立马讨好的往他身边贴,沈祭梵掌心顺势扣在她肩膀上,安以然问:“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才出门吗?”
他压根儿就没走好吧,是你自己没看清楚,开车出去的是魏峥,爷他老人家一直在书房。
“过来,让约克瞧瞧。”沈祭梵压下火气,带着她往另一边走。
旁边的套房就是约克的,约克那已经准备好了,黑驴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护士。安以然听话的坐在沙发上,把手递出去,以为是要给她换药来着,没做声。
约克捏了下她手脉,中医上说,女人脉动滑如走珠是大喜,约克是研究了时日,颇有几分心得。就捏了片刻,放下,点头,确实如此。
沈祭梵伸手过去,安以然把手放在他掌心里,沈祭梵拉着她往主屋走了。
安以然整个一个糊里糊涂的状态,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碍?药呢?不换的说?
沈祭梵把安以然拉进书房,自己坐沙发上,把安以然打横抱着,握着她的手道:
“然然,家里太冷清了所以要请朋友回来陪你是吗?你觉得很无聊?”
安以然愣了下,赶紧说:“没无聊,可是沈祭梵,你没有说不允许我带朋友来嘛。”
沈祭梵眉峰拧了拧,将她的手塞进衣服里,压在厚实的胸口。安以然瞪大眼睛莫名的望着他,沈祭梵清了下声音道:“要摸就摸这里,不准再摸别人。”
安以然发木的望着他,什么意思呀?好大会儿才想明白,沈祭梵是介意她摸了舒依依的胸。反应过来后安以然当下就跟看怪物似地看着沈祭梵:
“沈祭梵,你吃醋啊?你在吃醋?依依姐都是女人了,我摸女人而已。”
摸谁都不行!沈祭梵冷着脸看她,颜色不是那么美丽。安以然呵呵笑了声,说:
“好吧好吧,以后不多手了。”安以然忒不客气的在沈祭梵胸膛上抓着,笑眯眯的说:“我只是好奇嘛,沈祭梵,你皮肤好好”
沈祭梵握着安以然的手不让乱来了,这么一通乱摸,也是会来感觉的。
“然然,你好朋友多久没来了?”沈祭梵抓着她的手低低的问,揉着她手指头轻轻的啜,吻着圆润的指腹,又垂眼看她。
安以然想了下,不记得了,摇头:“有那么久了吧”忽然反应了过来,猛地坐起身体来看他,面色有些发白,眼珠子瞪得老大,小声的说:“会不会是,又那个了?怀孕了?不会的,对吧,沈祭梵,没有对吧?你都带套了的,对不对?”
沈祭梵脸色沉了沉,戴没戴套你还不清楚?好大会儿才出声,不答反问道:
“不想要再生个孩子?放在身边养?给你添点乐趣也好。”
安以然眼珠子就朝他瞪着,哼哼声说:“那还不如买个玩具,要万一还是个儿子,你还不是会像小胖子一样,没点儿大就送走了,我又养不好孩子。”
赌气了不是?沈祭梵浓墨般的眉峰微抬,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安以然闷了好大会儿后从沈祭梵身上滑下地,拉着沈祭梵的衣服说:
“我们去医院吧,沈祭梵,我不放心。我好像是真的挺久没来那个了,我从京城过来,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吧,除去第一个月刚好走的日子不算,到现在我都没还用过天使呢。沈祭梵,我有点担心了,我们去检查下好不好?”
沈祭梵起身,大掌在她额头上轻轻贴了下道:“好。”
还有什么可检查的?约克已经确认过了,再者,两个月没动静她自己也没点感觉的?
沈祭梵自己开的车,带着她去的医院。一检查,中了。沈祭梵往回推了下日子,还真是那晚上给中的。倒也是神了,他就那么想了下,真中了。
在孩子这事情上,沈祭梵可是倍受打击的,头几年想要个孩子几乎都能说手段用尽,可她半点反应没有。眼看着翻年过四十的坎儿了,跟她感情还不稳定,那时候是真的彻底断了要孩子的念想。一个是她不要,再一个是他自己也断了想法。
可哪知就在这样的时候,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那是惊喜便随着惊吓来的,这第二个孩子来得同样突然,就臆想了下,有了。
安以然还在纠结男女的问题,从医院出来一直闷闷不乐。没怀就一定不再要第二个孩子,她照顾不好,再者沈祭梵根本就不相信她能照顾好孩子。
可现在怀上了,她是绝对不可能去做手术的,怎么都不可能。人流对女人身体得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要还是个男孩儿,那可怎么办呀?”要是个男孩儿,压根儿就不用问,沈祭梵照样还会把孩子送走。她知道沈家的男孩子从生下来身上就肩负着别人没有的担子,沈祭梵是不会放心把儿子放在身边养的。
其实挺简单的道理,她没本事啊,沈昱谦才两三岁的时候,她就已经压不住了,更别说往后会成什么样子。她其实也非常害怕小胖子将来长大后会变坏,但就算再有顾忌,那毕竟也是她生下来的,她当然会舍不得送走。
沈祭梵轻轻拥着安以然,要是个男孩儿,他担心的,可比她更多了。
将来不仅父子相斗,还兄弟相残,得,娅赫家族类,下一届大选怕是只用看他沈家父子内斗就足够了。要还是个儿子,这就是上帝对他最残酷的刑罚。
但,沈祭梵认为,上帝不会对他这么残忍吧?他沈祭梵不是好人,可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做过,手上沾染过不少鲜血,可那都是罪有应得。
安以然再怀孕,这事儿真是弄得所有人郁郁寡欢。第一次怀孕,那是真的让大家都高兴坏了,可这次,都沉了下去。要再是个小子怎么办?
瞧瞧沈昱谦那小性子就能瞧出个一二来,三岁定八十,即便沈家小爷将来不能顺承大位,那也是不可小觑的人。要再来一个,能差得了哪去?
这要是生个小子出来,外头人可就有的盼了,下一届大选那是看头十足。
“给姑娘补点猪脑吧,不是说孕妇吃哪补哪吗?要还是位小爷,只要是个猪脑子,也没什么竞争能力吧?”査士弭忽然说了句。
屋里的人是从安以然被爷带走之后聚齐的,魏峥也是这刚才回来。
听见査士弭那话魏峥冷冷的扫了眼,査士弭不再出声了,这不是他的专长,他是多说多错,想表示下热情也不行,他还是当哑巴合适。
约克始终在笑,顾问扫了眼约克那样子出声问:“你有法子?”
约克摇头,基因染色体这个东西他是真没办法,生命永远是人类无法掌握透彻的神奇事件。即便你了解生命是怎么形成的,或者说,可以制造新生命,但是依然不能控制本体的基因。
说个简单的例子,就比如他实验室里头那些被他“制造”出来的怪物一样,他是创造出了新物种,可那些有繁殖后代的玩意下一代将会是什么样的样子出来,这就不在他的控制之内。生命永远是个存在变数和奇迹最大的事件,没有人能多左右。
“我没办法,但我听说,东方有能力强的老中医能从把脉看出男女来。”约克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