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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依依只侵入过皇家医院内部系统一次,就是想了解宝宝的身体状况。但那时出生时候记录的档案,是个很健康的婴儿。可再健康,做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对宝宝都不好。机舱压力太强,成年人有时候都受不了,更别说这么点儿大的婴儿。
舒依依这边顿了下,反问了句:“你确定要带宝宝走?”
安以然点头,继续哭,可她点头舒依依看不到。舒依依停顿了会儿再道:
“安安,带宝宝坐飞机,最好在三个月以后,这样会更安全一点。”
当然,也不是不安全,但为了以防万一,初生儿还是缓一缓再坐。
“依依姐,难道连你也不帮我了吗?那时候我也这样求你们每一个人帮我离开,可你们都不肯帮我。最后我差点就没命,现在同样的情况,还要再来一次吗?”
安以然哭着哀求,她现在已经带着所有证件跑出公爵府了,在大门处站着呢。
“我给你订。”舒依依点了确定,低声叮嘱道:“记得带上宝宝的出生证明。”
“我带了,依依姐,已经订好了吗?”安以然问,不停的哽咽。大门处的警卫互相看了眼,最终还是放行了。安以然抱着沈斯涵跑出去,迫切的想要离开。
舒依依应了声,挂了电话后点了根烟。吸烟,是舒依依最近这段时间染上的,吸得还很厉害。舒依依那烟,是她自己给倒腾出来的,加了些“神仙粉”在里面。要这样才能麻痹自己,才能让身体时刻都在快乐中。
优雅的吐了口烟圈飘散在空气中,下一刻快速滑动鼠标,也订了去Z国京城的机票,比安以然早一刻时间到。起手时候将烟头摁了,快速收拾了东西就走。
安以然跑出公爵府的街道范围,边跑边拦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沈祭梵的车刚好从另一边开过来,魏峥脸一侧,就看到安以然了。
“爷,少夫人”魏峥即刻出声,大抵是察觉到了情况不对,车子下一刻就转向了。
副驾驶上坐着査士弭愣了下,有些发傻,合着魏老大你不用请示爷就直接打转了啊?
这就是魏峥跟其他人的差别所在,魏峥能很准确的判断事情,像这类似的小事情完全能掌握,可要换是査士弭开车,即便发现状况,也不会即刻转向,势必得在请示沈爷,得到首肯之后才敢行动。
査士弭眼里,魏老大这无疑又越矩了,忍不住偷瞟了眼沈爷,结果完全出乎意料。爷目光紧紧盯着车外,是在追安姑娘的身影呢。査士弭这才不得不佩服魏老大的行事作风,所以啊,爷身边的人,不是说能取代就能被取代的。
车子靠边而停,沈祭梵推开门大跨下车后,大步追上去:“然然,然然你去哪?”
沈祭梵快跑了几步,直接冲她前面去了,伸手就把哭得满脸通红的人扯进了怀里,避开挤着宝宝,紧紧握住安以然的腰,低声道:
“乖宝,怎么了?哭成这样,想老公了?想我了给打电话呀,我会提早回来的。”
“沈祭梵,沈祭梵我要回国,我不要在这里。”安以然又大哭出来。气势有些个止不住似的。
沈祭梵微微皱眉,轻轻揉着安以然头发,然后揽在她腰上。心底心思几转,无疑,她是受了刺激了。而能刺激到她的,只有他母亲伯爵夫人。
可,若是以前母亲针对她,他能理解,可现在,是什么原因?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夫人还不至于跟她计较。是吵起来了,还是因为什么?
沈祭梵心下心思几转,然后面色渐渐放柔和,拉着她往路边走,顺势朝车子摆了手,让他们先离开。沈祭梵揽着安以然,将她松松的圈在怀里,低声问:
“要回去可以,你要先告诉我,我才好安排飞机送你啊。难道,你这样跑出来就准备回去了?票订好了?你这样匆匆忙忙的往机场跑,到那时候却今天已经没有飞Z国的航班呢,该怎么办?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做什么事都要想告诉我,然然,你不乖了。”
沈祭梵的语气很温和,可后面那话却透着几分失望。安以然的思想渐渐被拉了回来,听见他后面那颇为失望的话心里痛着,却又觉得好委屈,低声说:
“可是我,没有说话不算话,我想告诉你的”
“但是怕我不让你回去,对吗?”沈祭梵自然的接下了她后面的话,看着她点头后又出声道:“然然,你又不信任我了。Z国京城有我们的家,我怎么能不让你回去?然然,你的怀疑让我感到难过,你说,该怎么办好?”
“我,对不起,没想那么多,我就只想回去了。沈祭梵,我不要在这里住下去,我们今天就回去吧,我也想回去了。”安以然眼睫毛还湿着呢,轻轻的拍着下眼睑,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咽下了想要告状的话,垂眼又看着可怜的宝贝女儿。
“好了,你看看你,就算想要回去,都准备好了吗?沈斯涵的奶粉带了吗?换的尿布带了吗?现金带了吗?连多一件的衣服都没带,你准备这样走吗?乖宝,你是当妈妈的人了,不能再这么情绪化,任何事情都要先冷静下后再做决定。看看,就像现在这样,如果我没在这里拦住你,你就抱着女儿赶去机场了,你可有想过我回去后见不到你们会有多担心?小没良心的,就顾着你自己了。”
沈祭梵声音轻缓而温暖,低沉低沉的,好听极了。分明条条都是数落她的话,可听起来却令人生不起气来,相反的让安以然心里有愧了。再次认错:
“对不起,沈祭梵,以后不会了。”安以然很委屈,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想这些?就像他说的一样,连宝宝的奶粉都没带,哪里考虑得了这么多?
天知道她多怕他不让她走,当初她为了回国,折腾了多少事情出来?
沈祭梵心底总算松了口气,很好,当妈妈了是比以前有进步了。说的话会听,也能听懂了,不会急着只想为自己辩解,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拉回理智,他给赞一个。
“回去的事情,我们先回去,慢慢商量好吗?你就图自己痛快了,一走了之是解恨,丢吗?可你知道我们的女儿还这么小,她能受得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航程吗?你坐飞机像上刑场一样,可考虑过我们的女儿?她的身体还非常的脆弱,经得起飞机里面的强压吗?”沈祭梵说这话的时候就有些严肃了,都当母亲了,多站在孩子的角度想想问题,不是这么爱女儿吗?那就多为她想想。
“我知道错了。”安以然这是彻底知错了,她认错。宝宝的事,她真的没有想那么多,而且,舒依依也提醒过她的,可她还是一股冲劲儿的要走,没想别的。
沈祭梵揉揉她的头发:“你呀,犯傻的时候不少,真正吃住教训得一万次以后。”
“哪有?不会的,你别说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安以然抿着唇,眼泪欲滴未滴,心里很伤心,她也是担心宝宝出意外才这样的。
一抱着宝宝跑出来,脑子就不受控制了,以前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冲出来,无人岛被人控制的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每每一想,都会忍不住颤抖,晚上偶尔还会做梦自己还被困在无人岛,谁能理解她心里最深处的恐惧?那段灰暗的日子,她怎么敢再回想?安以然眼泪也就停了一下,很快就滚了出来。
“好了,不说了。沈斯涵给我抱,来。”沈祭梵伸手把宝宝接过来,抱着女儿搂着安以然漫步回去。
舒依依闷头直接赶回Z国京城了,算着时间就比她早一刻钟。下飞机后就一直等着,结果,在所有人都出来后却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舒依依有些急,直到人都出来完之后她才去柜台查安以然的消息。
呵,原来她根本就没有登机。
舒依依在机场坐了个通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尊雕塑似地,一动不动。
☆、274,福气,两个女儿
沈祭梵回去就问了照顾沈斯涵的仆人,老仆人老老实实把话说了,夫人没有任何恶意,是真的没看到床已经推开了。当时少夫人气势汹汹的冲进屋,情绪很激动,夫人也是吓了一跳,这才下意识把宝宝往床上放,结果,给放地上去了。
老仆人说着当时的经过,不时的打量公爵大人的脸色,完了后又补充说:“公爵大人,夫人真的没有像少夫人说的那样,要摔死宝宝,夫人很疼小姐的。”
老仆人想着少夫人铁定把夫人说得多么不堪吧,毕竟少夫人对夫人的成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见公爵大人没出声,这又说话了:
“少夫人对夫人有误会,所以会把夫人想得很坏,公爵大人,我保证我说的句句实情,绝没有欺瞒您一个字。您不能因为少夫人的一面之词就送走夫人”
沈祭梵微微侧身,目光发寒的看着老仆人,冷声道:“谁发话送走夫人?”
老仆人微愣,低声问:“难道,不是公爵大人您下的话吗?”
沈祭梵目光再度转冷,当即转身往伯爵夫人的公馆去,老仆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跟上去急急出声辩解道:“公爵大人,或许是少夫人下令的”
沈祭梵停下迈动的步子,侧目看着老仆人:“你话太多了。”
老仆人已经,即刻退后,恭敬的立在一边:“是,公爵大人。”
沈祭梵到了公馆,照顾伯爵夫人的下人已经拾掇好了,这是准备马上离开。
“公爵大人。”下人拘了礼继续在一边忙着。
沈祭梵走过去,伯爵夫人已经站了起来,伸手往前摸了下:“儿子?”
沈祭梵微顿,到底还是上前,把手递过去握着,“我在,夫人是要住皇家疗养院?”
如果硬要离开,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有些事情得说清楚。
伯爵夫人笑了下,叹息道:“我回来就是想抱抱我亲孙女儿,可你的好妻子却认为我别有居心,既然容不下我,我从哪来就回哪去吧,一个屋檐下住着,互不待见,谁都不好过。安安她呀,对我设防得重,不让碰孙女儿,我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去,至少那边还能落个清静。”
沈祭梵坐下,面色很沉,即便没说话伯爵夫人都能清楚感受儿子的情绪。
了解一个人,永远是自己嘴在乎的那个。比如母亲,即便仇恨着对方,当母亲的,依然会是那个最最了解儿子的人,这一点,许多妻子都赶不上的。
“我又说安安的不是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如今大势已去,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再为难她。再者,我也没有能力去为难她,我们婆媳俩啊,还是距离远些的好。”伯爵夫人轻松的说道,她这把年纪了,还能小姑娘计较?
若不会影响到儿子的大业,她至于针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吗?
沈祭梵坐了好大会儿才道:“安安并没有提今天的事,她是小气了点,您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就别逮着她的性子说话,往后就这里住着吧。”
沈祭梵说话就走了,该留的他留了,至于夫人愿不愿意留这里,看她自己吧。
安以然上头的火气下去了,理智拉了回来再想着回国就有些退缩了。首先,沈斯涵太小,再怎么样都要等她半岁才回去。再者,她怕坐飞机,这就是个不争的事实啊。
安以然晚上在房里吃的饭,沈祭梵在楼下餐厅,用了餐后陪着母亲坐了会儿,然后上楼去。安以然刚好泡了澡,这会儿在洗浴室呢。
沈祭梵走进去,面前是琉璃台子给挡了,沈祭梵拿着玫瑰花露拧开盖子闻了下,香得有些闷人。沈祭梵绕开琉璃台走进去,道:
“让下人洗就好了,地面滑,别摔了。”爷是好心不是?可安以然却抬眼瞪他: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笨啊?我会连站都站不稳吗?”
沈祭梵无奈,没出声了,安以然手上逮着套子,从浴池里爬上来,伸手就把琉璃台往原来的地方拉,摆好后推了下沈祭梵:“麻烦让让,没看到我在忙吗?”
沈祭梵侧身,顺手把手上的玫瑰花露放台子上,握着瓶子的手却在空中顿了下,转身手臂往后放,下一秒“嘭”一声,瓶子直接给砸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浓郁的玫瑰香气瞬间肆无忌惮的往整个屋子里窜。
“沈祭梵--”安以然这才走一步呢,登时就回头,她倒腾了很久的玫瑰花露就这么给摔了?气得安以然脸红筋涨的,一跺脚,扯了手上的手套怒吼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你知道这个是我从玫瑰小镇辛辛苦苦搬回来的野蔷薇提炼的,就这么一瓶,你全给我碎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安以然真是火冒三丈,眼睛瞪着沈祭梵都喷火了,她倒腾那么久才制出来的花露就被他这么给碎了?扯下来的手套狠狠朝沈祭梵砸去:
“你妈欺负我女儿,你又欺负我,活该我们都被欺负的吗?我要回国!”
沈祭梵面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