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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梵吗?他打下的天下还没做几天安稳的,能自己把路给断了?
整件事他霍弋就是颗棋子,挡箭牌,除了得知沈祭梵的踪迹后按捺不住手痒痒,调了队人出去“趁火打劫”而已,要能趁乱杀了沈祭梵更好,可事实证明,沈祭梵确实没那么容易挂掉。
霍弋这正后悔着呢,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他要是一直按兵不动,这麻烦在沈祭梵出现后就自动了了。
唉,那个后悔!
霍弋向来认为女人是可怕的生物,被男人逼急了的女人是可怕之最。显然那位皇室公主是受不了沈祭梵的不冷不热,这不,以身做饵,而霍弋则是那个被选中的悲催拉线人。
霍弋这是吞不下那口气,刚出门那一刻灵光乍现,他不痛快,他当然也要沈祭梵不痛快。怎么能让沈祭梵痛快了去?
所以要是能说服安以然,不管她跟沈祭梵有没有那关系,撬走沈祭梵身边的人,那就等于在沈祭梵心口上捅一刀。要撬走的人还不能是别人,安以然是最好的人选,别人他犯不着动那心思,主要是这姑娘傻啊,沈祭梵身边的人这姑娘算是个奇葩了。沈家暗卫营,四大暗卫底下带的人,哪个不是精明能干的主?对他们甭想打这主意,没准儿话还没开口就已经谈崩了。
安以然从凌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望着霍弋,愣了半晌才消化掉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做你的情人?”
霍弋再度拨了拨额前的头发,点头:“怎么样,或者,你还有更想要的东西,只管开口,你说得出的,我都做得到,条件任你开。而你,以后将标榜我霍弋的女人,如何?”
在霍弋看来,这简直是天上掉金子了,他这哪算是在养女人,完全是在供祖宗。
安以然张口结舌,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荒唐,真是荒唐!”
霍弋挑起眉来看她,怎么地?还需要矜持会儿?
安以然气得脸色通红,冲过去,伸手很不客气的往霍弋身上推去,怒火升腾,调着声音低吼:
“出去,滚出去,混蛋,流氓,变态滚!”
“嘭--”门被摔上。
安以然大口的喘气,气死她了,就算她什么都不是,也不能那样侮辱她!
霍弋被推出去身形不稳,门口端着枪的大哥给扶了一把才险险站稳,霍弋刮了下鼻子哼了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脾气还不小,原来沈祭梵好这一口儿。
门口两人偷笑,霍弋眼一横,反手“哌”一声甩了大个儿的一耳光,怒道:
“笑?不想活命了?”
如霍弋所想,娅菲尔这女人果真是不好伺候的,一听说沈祭梵受伤,差点没把霍弋的公馆给掀了。也庆幸这次出击的除了他的人还有桑吉旧部,这才勉强把祸端推出去。
沈祭梵受伤,娅菲尔是再也等不了,只能自己现身,她担心沈祭梵的伤势,情急之下也不管她是“人质”的事实,发了一通火气后直奔医院。
沈祭梵身中两枪,子弹上啐了药,所以沈祭梵在中枪后不久就陷入了深度昏迷。
手术是在事发当下做的,直到手术做完,沈祭梵也没醒。
四大暗卫以及沈家暗卫营的人全程守护,医院戒备森严。病房外四大暗卫分立两边,站得笔直,一动不动,气氛隐约中透着肃杀。
沈祭梵受伤的事还得对外封严实,沈祭梵这样的人早已经代表的不是他本人。他的名字就是一群人的信仰,就是一个家族的代表。如果沈祭梵受伤被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沈祭梵控制着太多的东西,也代表着太多东西,所以说他是娅赫家族的神话,可拥有这样崇高的身份,却是连病都生不起。
娅菲尔出现的时候四大暗卫都愣了一瞬,下一刻统一的单膝跪地,行着欧洲皇室中古老的礼仪:
“公主!”
“艾瑞斯在哪?我要见他!”娅菲尔白皙的下巴微微上扬,声音依旧清傲无比,不愿看见这些支配活在阴暗里的人。
“非常抱歉,公主,爷还没醒,请公主稍安。”魏峥上前微微欠身,头低垂着恭敬回应。
尽管暗卫营的人不属王室管,可他们也不能公然与王室对立。
娅菲尔大怒,抬手挥了魏峥一耳光,怒道:“你是什么身份?敢拦本公主?”
魏峥挨了一耳光依然纹丝不动,低声再道:“请公主先回去,医生嘱咐过,我们公爵需要静养,恭送公主!”
娅菲尔气得咬牙,扬手推开魏峥,“我要进去!”
魏峥被推开,倒是肖鹰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挡在娅菲尔身前:
“公主,请回!”
魏峥要上前,提醒肖鹰不要冲撞娅菲尔,然而舒默、顾问同时挡了他一下:女人还是交给女人对付。
“你也配跟我说话?”娅菲尔傲慢抬眼,怒视着肖鹰,目光是满满的鄙夷。
肖鹰冷艳的脸上表情依然没有半丝波动,娅菲尔要硬闯,肖鹰“噌”地一声亮出刀刃,眼神冰冷阴狠。
娅菲尔脸色一僵,继而怒道:“放肆,你个卑贱的女人竟然敢对拿刀对我?”侧身命令魏峥等人:“给本公主把她抓起来,即刻!”
三人无动于衷,舒默多少是怕沈祭梵醒来后娅菲尔会在沈爷面前哭诉,到时候他们四人可就惨了。于是在拂了娅菲尔面子的时候出声道:
“美丽的公主,请消消气,您也是关心公爵,可医生千万强调过不能进去,您看,我们四人都只能在外面守着。还请公主看在我们公爵的份上,体谅体谅。”
娅菲尔微微皱眉,她当然清楚这些暗卫是不可能听她的命令,顺着舒默给的台阶道:
“那本公主等艾瑞斯醒了再过来。”等艾瑞斯醒了再跟你们算账!
“多谢公主体谅,公主请。”四人统一微微俯身,等着娅菲尔离开。
娅菲尔离开后,顾问侧脸看向其他三人说:“你们怎么看?”
几人没说话,顿了顿,魏峥才出声:“爷也说过,霍弋不可能做这么没脑子的事,看来正如爷所料。”
一切,都在爷的掌握中,只是、算漏了安姑娘那一茬,以至于受了重伤。
沈祭梵昏迷了三天,醒来后意识还不太清醒。治疗沈祭梵的都是从沈家调过来的,医术绝对不输于任何享誉国际的医师
沈祭梵对魏峥动了动口型,魏峥微微点头,立马离开。
魏峥刚上车,肖鹰也跟着上了车:“爷要见那个女人,我猜得没错是吧?”
魏峥并没出声回应,肖鹰转动着匕首,道:“你有什么把握霍弋会把那女人让你带走?”
“他没有别的选择。”魏峥冷冷出了声。
车子很快到了霍弋的公馆,魏峥下车时肖鹰也跟着下车,魏峥回头看她,有些不耐烦的对她挥手,让她坐回去:“你别进去,霍弋那厮心小,要看到你指不定又会扯出什么乱子来。车上等着,我马上出来。”
肖鹰想了下,二话没说又坐了回去。
魏峥果然把安以然带出来了,看安姑娘脸色不大好,这几天被软禁在这里看来没少担惊受怕。魏峥拍拍她肩膀,低声安慰了句:
“没事了,哥哥在呢,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安以然轻轻点头,这几天她基本上已经想通了。不明不白的住在沈祭梵家里,他说的什么帮佣根本就是个不成立的借口,他们哪里是雇用关系?根本就是同居,而她,因为无处可去,下意识的默认了这种方式。
再不愿承认,这也是事实。魏峥说沈祭梵睡不好,可抱着她的时候他总能很快入睡,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把她带回去。接着是一次又一次的情不自禁,让她逐渐沉沦,由抗拒到接受到喜欢。
她记得钱丽以前总说不爱陈楠,只是喜欢罢了。可后来却爱得那么深,那么痛。钱丽说,有一种男人会让你在不知不觉中上瘾,到你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无法自拔了。
她只能庆幸,对沈祭梵,她还没有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上车的时候安以然安静的坐在车后座,肖鹰抬眼在后视镜里仔细的打量安以然。抛开女人对女人的成见,想用一种客观的态度审视。她是真的太想知道,这个女人身上,到底哪点让沈爷着迷?
不大的瓜子脸,眼睛是亮点,这点肖鹰不可否认,脸色过于惨白,面无血色。身材勉强过得去,她不是男人,所以并不清楚男人的喜好,有些男人喜欢高挑美艳型的,或许有些男人就喜欢安以然这种小个子娇弱型呢,比如沈祭梵。
打量了半天肖鹰依然无法得知真相,魏峥微微侧目几次,都看到肖鹰盯着上面发呆,微微叹口气。
为情所困,大概就是这样吧,这次并没有出声,因为安姑娘在后面坐着。
安以然抬眼看前面,不下心对上镜面的直直看她的肖鹰,当即勉强的笑了下,点头示好。肖鹰并没有任何反应,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把目光撇向窗外。
安以然有些尴尬,顿了下,出声问:“沈爷没有大碍吧?”
肖鹰在听到她这话时当即一声冷哼,魏峥侧目警告的横了她一眼,继而笑着回应:“没大碍了,爷的身体向来强过常人。安小姐,你用太担心。”
肖鹰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她那样子跟死鱼差不多,哪像在担心?
安以然淡淡的笑着,只要没事就好,不然她会愧疚死的。沈祭梵受伤,全是因为她,所以肖鹰对她的态度她很能理解。
安以然一个人走进去,沈祭梵已经坐了起来,后面靠着厚厚的垫子,脸色很苍白,眼神有些倦怠,看她进来,目光直直看过去。
安以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脸上是已经摆好了的笑容,坐在他床边,主动伸手拉着他的手:
“沈祭梵,还能见到你,真好。”
这是劫后余生庆幸,他安好,她才能放心。本来欠他挺多了,可千万不能欠他一条命啊。
“你没事吧?”沈祭梵低低问了句,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漂出来的。
安以然摇头,扬起大大的笑容,开心的说:“我没事碍,沈祭梵,我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那天、你流了好血”
她的声音哽了下,眼里的笑意有些涩,微微低头,调整好了呼吸然后再抬起头来,脸上依然是灿烂的笑。
“不过还好,你醒过来了,沈祭梵,人们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说,我们是不是都是有后福的人?”
沈祭梵微微点头,见到她是安全的后就松懈了,低声说:“然然,帮我下,我想睡会儿。”
“好好。”安以然把床降下来,然后轻轻取出后面的靠垫。沈祭梵再道:“你上来,躺在我身边。”
安以然皱眉,轻轻的说着顾虑:“沈祭梵,可能不行碍,我身上都是细菌,我怕感染你。你就这样睡,我守在这里好不好?”
沈祭梵大抵是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声音轻轻飘在喉咙,实在是感觉到疲累之极,就再度没了意识。
安以然握着沈祭梵的手,一直守在床边。
沈祭梵病情稳定后,一行人即刻回到国内,京城的医疗设施设备相对于在泰北的条件都要好上许多,这沈祭梵的康复又很大帮助。
☆、75,极品 (二更)
沈祭梵住的医院重重戒备,暗卫营的人时刻紧盯各个死角,高度守卫。
安以然走在静谧的走廊,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的原因,感觉阴森森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似地。安静得有些诡异,她没看到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只奇怪沈祭梵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被安排到一所空空旷旷的医院来。
实在是泰国几天的经历给她印象太深,让她即便回到京城后也有种错觉,走在这样的无人的地方,总觉得下一刻就有子弹飞过。
抵不住不断涌现的惊恐画面,安以然加快了步子。
然而快步而行,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传开,传回来飘进耳里把自己吓得够呛。
“咚咚”快步跑起来,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吵到沈祭梵,近了后直接伸手推开跑进去:
“沈祭梵”
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精神过于紧张了,额头侵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沈祭梵应该是刚醒来,一排医护人员齐整的守在床前,主治医师正恭敬小心的询问着病情。安以然这时候闯进来令所有人都愣了下,主治医师皱眉,很不高兴诊断时候被人打扰,这是沈爷的地方,竟然也有这种冒失的人?
安以然被众人一盯,提高的心渐渐放下来,有些小心的看了眼病床上的沈祭梵,微微低头,很抱歉的掬了一躬,小声说:
“对不起,请继续。”
然后转身关上门,再默默的站到角落里,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医护人员走后安以然刚想上前,四大暗卫又进来了,安以然吐吐舌头,果真不该这时候来找他,他即便躺在病床上,都一样忙碌。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