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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这个丑八怪在骗人,你一定不知道她是个私生女,她的说话都骗你的,我是好心告诉你。”
文青仰着脸说,她想着安以然搅坏了她的事,她搅坏安以然的有什么不对?再说了,那个丑八怪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么优秀的男人?凭什么?
安以然瞪大眼瞪着文青,唇抿得紧紧的,等着文青说完然后说:“二姐,为什么这么喜欢揭别人短呢?我没有得罪你啊,就是你之前对象的事,也不是因为我,是你自己没看对人,总怪别人,你自己没想过为什么别人不要你吗?”
安以然这话真是刺到文青痛处了,文青那性子随的是大媳妇,要强。对象一直没处上,乡里都知道的事,文家老大嫁得早,老二却没人要,老二那心里能好受?别说别人家的,就一个妈生的都不一样,所以那心里就是不平衡,总认为别人不如自己,久了那心里就已经扭曲。
文青伸手一把给安以然推去,怒骂出声:
“你个野女人,有什么资格啊”
一句话没说完,文青就倒在地上直抽搐,安以然根本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名的看着忽然倒在地上打滚的文青。半响才舔了下唇问:
“她,怎么了?”
魏峥笑着起身,说:“可能是发病了,我看她还病得不轻,爷,您看是不是要送医院?”
沈祭梵嫌恶的扫了眼,扬手让魏峥把那东西弄出去,实在碍眼。
魏峥拧着文青出去,要不是沈祭梵让他扔给出去,他真是看都嫌脏,哪还使手提?魏峥也很是不客气,直接把人给扔进土沟里了。这正是翻春的时候,地里都需要翻新土,除草翻土后再把土埂子间放水的沟挖通,文青整个人忍下去都不见头脸的。
魏峥拍了两下手,这该够她痛过一阵子的,“有劲儿再爬起来吧。”
安以然一脸狐疑,看着沈祭梵虚合着眼左右打量,绕着他看来看去,低声问:“沈祭梵,我二姐怎么了?”
不是他弄的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真半点都没察觉,说是发病了,发什么病啊?就算发病也有个前兆吧,话说一半就倒地上抽抽,难不成撞邪了?
沈祭梵无奈,伸手抓着她按在身边不让动,说:“然然,你这话问得奇怪,你有看到我动了么?你比我离得近,你都没看清的事,我怎么能知道?”
安以然还是觉得不对,“真不是你?”
顿了又说:“沈祭梵,我都要走了,你可别让我这时候惹祸啊?”
沈祭梵脸子拉下去,安以然赶紧识相的闭嘴,小心的偷瞟他,往旁边移了移。
老太太拿着把青菜回来,魏峥在她后面回来。安以然见老太太回来赶紧站起来,老太太问了句:“你姥爷还没回来?”
安以然点头,本想说文青的事,就看见魏峥从外面进来,于是问:“怎么样啊?”
“送她家了,休息下就没事。”魏峥简单的应了句,老太太不明,“谁怎么了?”
“二姐身体不舒服,魏峥送她先回去休息了。”安以然顿了下才说,老太太已经见怪不怪了,老二丫头有时候就这么个怪脾气,想着这又是那丫头自己作呢,也没在意。
老太太把菜放厨房,又出来陪着坐,问了几句沈祭梵的事,安以然一直紧张的听着,就怕沈祭梵说出她和他的关系。老太太最后说:
“我们家文文从小就命苦,我相信你是她的贵人,老婆子也不求别的,只求以后你对她好就够了。”
沈祭梵笑了笑,点头。
老爷子回来时候见着两陌生男人愣了下,老太太赶紧说:“老头子,这是文文的朋友,就是来接她的那个,一个公司的。”
老太太挤了下眼神,想表达那种关系。老爷子毕竟是跟老太太处了几十年的,她这眼神当然明白了,把买的生肉厨房里转身又往外走。老太太赶紧拉着:
“你还不生火煮饭,又走?”
“我再去买两斤卤肉。”老爷子是觉得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毕竟人家是从城里的,虽说是以文文朋友来家里,可男方来家里那就是另一个意思了。以前老孙女看对象往家里带,那都是好好招待的,今天换成外孙女也不能怠慢了。
老太太赶紧拉住说:“等你买回来那都什么时辰了?他们下午还要赶着会京城,你这不是成心来事儿?我已经让大媳妇去买了。”
老爷子没说话,顿了下自己回了厨房,老太太这才又进了堂屋,陪着坐着。尽管跟那正主儿说不上话,还是陪着不能失了面子。老太太也是想多了解了解男方的家里,所以问了些家里父母的事,都是做什么的啊,魏峥出声岔开话,沈祭梵回头给了他一眼,低声简单回应:
“家里是做生意的,父母健在。”
老太太还想问些更具体的,本来嘛,两人要在一起,这肯定得知根知底才是,虽然这人看起来是好,可谁知道靠谱不靠谱?
老太太这边刚说上话,老头子又出来把她喊一边去:“要不,杀只鸡怎么样?”
老太太推了一把老爷子说:“要杀就赶紧烧开水准备啊?你再磨蹭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老爷子应了声,赶紧又进了厨房准备。安以然看老太太进进出出的,站起说:“我去帮忙。”
老太太赶紧把她按下说:“你下午就走了,多陪姥姥说两句话。”
中午桌上菜是摆满了一桌,动筷子时大媳妇都没发现自己闺女不在,老爷子屋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这才坐过去:“二丫头又闹什么了,不来吃饭?”
老太太接了句:“谁知道她整天鼓捣些什么?要作就让她作去。”
大媳妇这时候才发现文青不在,推了下文乐说:“去叫你二姐姐来吃饭。”
文乐先坐着,后来直接站在凳子上夹菜,大块大块的肉往嘴里塞,别踢他妈说:“不去不去,你自己去。”
大媳妇一哼声,她才不去,她要走一趟回来,这桌上还能给她剩什么?
“喊她干什么,吃你们的,我给二丫头留了菜,等会儿给她端过去。”老太太说了句。
一桌子吃饭跟打仗似的,大媳妇那筷子直向肉块进攻,老太太看得火大,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她左手边坐的就是安以然,手在桌子下面连连推着安以然说:“吃啊,傻孩子,吃肉,吃肉。”
老太太声音很低,安以然凑近了才听见。老太太着急着说:“你动筷子啊,就那么几块肉,姥姥是买给你吃的, 别全都便宜了别人。”
安以然听清楚了,然后笑笑,说:“没关系的,姥姥,我不爱吃肉。”
老太太气得白眼连翻,赶紧伸筷子给她夹了两筷子。安以然笑着说不用,她自己吃,投投那眼神瞟沈祭梵,她想等会儿沈祭梵一定会削她,他哪会吃这些的?不是不好,太油腻了。安以然拿只干净的碗装了碗汤给他,讨好的希望他喝一点。
沈祭梵接过喝了两口,吃了几口青菜。魏峥倒是很给面子,吃了不少,老爷子给添菜添饭都接着,他本来就是沈祭梵的外交官,这时候就得出头。
安以然也暗暗松口气,好在有个魏峥挡着,要是姥姥、姥爷那么对沈祭梵,她简直不能想象沈祭梵那脸会黑成什么样。
安以然走的时候怕老太太心里膈应,就说沈祭梵最近胃老毛病,让老太太放了心。
一行人都跟着走,老两口非得要把他们送上镇子,要看着上车才安心。大媳妇这时候也岔岔的,到底也是亲外甥,这时候也是真舍不得。
老太太看着安以然他们上车,这才跟老头子转身往回走,边走边抹泪,还不停念叨:
“你说孩子回来这些天,也没让她吃好睡好,还竟使唤她,唉,这一走,什么时候再来”
老爷子向来不怎么说话,这时候跟着附和了两句就不说话了,倒是大媳妇挺兴奋。压根儿没听见老太太说什么,出声:
“爸妈,文文那对象是不是大老板啊?你们注意看那车没有?比别的从城里开会来的车牛气多了,肯定得不少钱。我觉得文文那对象更应该是挺有钱的人”
老太太那边还伤心呢,竟然听大媳妇说这话,伸手又往大媳妇肥肉堆积的腰眼子上掐:“你那张嘴巴就不能给我消停消停?人家有钱那是装在人家口袋的,你成天少做那些个白日梦!”
大媳妇快走了两步,说出她的想法:“妈,我是这么想的,你看,我们家二丫头也不差啊,到现在还没嫁出去。原因不在二丫头身上,是我们这人的问题。”
“大媳妇啊,你又想捣什么幺蛾子出来?”老太太无力招架的吼了声。
“妈,我想让二丫头进城,文文能找到条件那么好的对象,我觉得二丫头也应该配那样的人”大媳妇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老太太气得直哆嗦,“你甭给我丢人现眼了啊,二丫头进城干啥啊?就为了找对象?她吃谁的住谁的去?给她放大街上她敢走路吗?你别想那些没用的,你让二丫头改改那牛脾气立马就能嫁出去,没人要怨谁啊,怨她自己!”
安以然一上车就问沈祭梵:“你是不是觉得那菜特别难吃啊?”
沈祭梵看着她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是真在意他这答应。沈祭梵顿了下:“还好。”
安以然“哦”了声,觉得他这是敷衍,“那为什么吃那么少?我姥姥都”
“然然,有些事我会尽量去附和你,但有些事你也须得体谅我,嗯?”沈祭梵手在她脖子里滑着,目光看着她。
安以然觉得他的手有往上的趋势,赶紧往一边做开去,她都怕了他再捏她脸了,他下手就跟故意的一样,真使劲儿呢,要是她脸上也跟身上似地青一块紫一块,那得多难看啊。
沈祭梵目光幽幽的盯着她,前面开车的魏峥在这时候插了句,说:“安小姐,爷不习惯这种用餐方式。”
安以然抬眼看前面,在镜片里跟魏峥带笑的眼神对上,安以然笑了笑,“哦。”
也确实有些为难人了,她就舅妈那吃相就跟十来岁的文乐一个样,前一筷子刚送嘴里筷子从嘴里拖出来立马又往菜碗里伸,连老太太都看不过去说了好几遍。本来就没有公筷,那菜碗里什么都有,饭粒,口里拖出去又落在菜上的,旁边人单看着就够磕碜了,还怎么吃?
合计就沈祭梵经过今天这一顿后,得影响好几餐的食欲。
安以然觉得抱歉,又往他身边靠近了,小声说:“沈祭梵,对不起。”
是他自己去的,跟他无关。可她知道现在要说这样的话沈祭梵铁定削她。
沈祭梵抬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剪了短发倒还把她的脸给凸显出来了,以前就觉得她这张脸不错。现在搁他眼前一站,俏生生活脱脱的,可爱又青春洋溢。
沈祭梵觉得他这是领了个女儿回去,他要是再长个几岁,成家早一点,可不是女儿都这么大了。
一想想这种辈分,沈祭梵那就有点儿浑身不是劲儿,到底是他老了啊还是她太年轻了?
“然然,你觉得我怎么样?”沈祭梵冷不伶仃的问了句。
他这话出来时候就连前面魏峥都忍不住回头,安以然愣了愣,不明白爷这是想到了什么,想了下问:
“你很好啊,可是,沈祭梵,你想听哪方面的碍?”
沈祭梵嘴角上扬,这丫头倒是学会打官腔了,先说个好,再问。沈祭梵捏了下她鼻子说:“你有没有嫌我年纪太大?”
安以然撑大眼眸子看沈祭梵,伸手在他胸膛戳戳戳,头低低埋着,小声的念:“我觉得这个沈祭梵有点问题碍,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沈祭梵提着她脑袋不给她耍赖的空间,手松松握着她的脖子,直视她眼睛,冷哼:“说话,你怎么看我的。”
安以然哭,苦拉着脸说:“碍,沈祭梵,你为什么不问魏峥?”
沈祭梵想,他为什么要问魏峥?跟魏峥有半毛钱的关系?可前面魏峥觉得这事儿跟他挺有关系,一提到他名字那一刻立马全身绷了起来,赶紧的说:
“安小姐,我是真心觉得我们爷高大威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器宇轩昂”
“魏峥。”沈祭梵淡淡出声,带着丝丝冷意。
前面魏峥立马脖子一缩,严肃认真的继续开车。
安以然低低笑出声,她说:“沈祭梵,魏峥的话,我赞同,我就是这么想你的。你啊,就是那么好,真的。”
沈祭梵把人拖进怀里,扣着她的头附唇压下去,含着她的唇瓣仔仔细细的咬,吸吮着。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回去首要任务就是给养肥点,瘦得磕手了。”
安以然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衣服,沈祭梵微微抬眼看她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皱眉问:“怎么了?”
“沈祭梵,你是不是觉得我丑了?”这挺让人担心的。
沈祭梵说:“你应该听过,以色事人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