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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当下就拉下脸子,双手插兜里目光凉飕飕的看着她。安以然无奈的抓抓头发,然后问:“沈祭梵,我能不能买两个?然后我送你一个,好不好?”
送他就等于给自己的,因为她能百分百肯定他会很嫌弃的扔掉,到时候在他扔掉后她再捡回来不就成了?这简直是绝佳好计啊!差点就为自己拍手叫绝了。
沈祭梵听说她要送他一只,眉头两旁的青筋不可抑制的抽动。
“沈祭梵,你不说话那就这么决定啦。”安以然转身就把钱给付了,虽然她买了两玩偶,可那老板的脸色并不好看。
主要是这姑娘太纠结,不是不让看,是她纠结太久,要嘛果断点买,不买果断走人,人家也等着吃饭啊,就因为她在那纠结,耽误人家老半天时间。做生意的不是怕卖不出去东西,而是看半天也不说买还是不买的人。
安以然抱着两只肥猫,跑沈祭梵身前,看了看,还拿不定主意呢,问沈祭梵:
“沈祭梵,你喜欢可爱的还是妩媚的?你喜欢什么我就送你哪个,好不好?”
沈祭梵眼角抽了抽,伸手在空中顿了下,再去揉她头发说:
“回家再说,先吃饭!”
安以然还不甘心呢,觉得他这表情也太敷衍人了,好歹她也给他买了呀,怎么这能这样碍?
“想吃什么?”沈祭梵低声问,不容抗拒的扣紧她肩膀带着她走出去漫绘馆,往广场外去。国际会展中心,这周边自然有一系列相应的商业配套设施。
“我吗?碍,随便啦。”安以然对吃没什么看法,当初吃馒头过一天的日子都不曾埋怨过,现在在身边身边什么都是最好的,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
沈祭梵满意的顺抚了下她头发,觉得这时候她还是比较讨他欢心的,乖巧听话,说什么就是什么,心里也渐渐攘开了乌云,转为晴天。
只是,她样子看起来本来就幼嫩,再抱两只公仔实在是唉,说是他们是父女吧,他又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老。说是兄妹吧,他这兄长大得有点多啊。
沈祭梵垂眼看她,三个圆乎乎的头扎一堆,沈祭梵笑笑,倒是挺可爱的。
一排商业街林立,沿街全是装修高档的各类主题餐厅,快餐店。安以然看见必胜客不走了,抬头望着沈祭梵说:“我们吃披萨好不好?沈祭梵,可以吗?”
沈祭梵几不可见的拧了下眉,说:“那个晚上带回去给你当宵夜,中午吃正餐。跑了一上午你不累?”
“不累啊。”安以然摇头,高兴得很呢,买了那么多喜欢的东西,那些东西不亚于女人买了几箱子漂亮衣服的兴奋,安以然对上午的战利品如数家珍,哪些是给谁的,谁的还没买谁的已经挑好了,她记得清清楚楚。
这说话的时间沈祭梵已经带着她走进了家格调高雅的中式主题餐厅,坐进包厢时安以然才警觉过来:“碍,沈祭梵我们吃什么?”
她凑近沈祭梵,毛茸茸的脑袋贴着他臂膀,沈祭梵推了份甜品簿子给她: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甜食,可以打包下午饿了时候吃。”
瞧,沈祭梵做事向来是个极有计划的人,他能在无形中就把整件事安排好,安以然这种向来意志不坚定的人是极容易被掌控后而不自知的。因为沈祭梵会高明的在自行决定后在给她类似与建议性的语气,然而在他已经有牵引的情况下,她向来会被带着走,觉得那样就行。
“嗯。”安以然点头,果真坐一边去极认真的翻看着甜食。
然而,选择犹豫症又来了,极快速的翻看着页面,最后在两款甜点间徘徊。
沈祭梵点了两份套餐和饮料,让人先下单,他凑近安以然,侧目仔细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唇际缓缓勾出笑意。下意识的伸手穿过她的发丝揉着她的头,在她睁着闪亮大眼看他时,他欺过唇去在她脸上吻了下,问:
“看好没?”
安以然点头,然后递给他说:“可是,我不知道要奶油椰蓉球还是要水果布丁,还有我想要这个芒果沙冰,可以吗?”
沈祭梵粗粗扫了遍,合上菜单说,“椰蓉球打包带走,水果布丁可以餐后吃。点了饮料,芒果沙冰不要,再者天不热吃那么凉的东西身体受不了,你本来就体寒,这些得多注意。”
语调平缓,语气淡淡的,却不容半点拒绝。看她脸上兴怏怏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表示不满意,出声问:“怎么,有意见?”
安以然耸拉着头点头,立马摇头,再摇头:“没有,没有意见,我都听你的。”
“乖女孩。”沈祭梵赞扬了句,似乎这是对她最高的褒奖,因为他向来很少夸人的。安以然想想,觉得也挺好,她本来就是听话,所以觉得这是当之无愧。
安以然问:
“沈祭梵,你今天不忙吗?为什么会有时间陪我来这里,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动漫对不对?”
沈祭梵慵懒的后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在人群中穿行了整整一上午,他是真觉得有点疲惫了,这比越野狂奔四十公里还强,越野还只是耗体力,陪着她走一上午那是身心疲累。反观她,床上经不起折腾,今天倒是战斗力超强。
“还好。”沈祭梵按着眉心低声应着,安以然想要越过他拿甜点单子,可沈祭梵伸手直接把她捞进了怀里,低声问:“累不累?”
安以然摇头,她不累啊。
又要从他怀里撑起身去拿单子,沈祭梵再次把她抓回来,低声道:
“安静会儿,我很累。”
安以然挣扎了下,大概是他今天对她纵容太多次,所以令她到现在还没所收敛。撑起身又去拿,沈祭梵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下,低怒出声:“然然!”
安以然身体僵了一瞬,当下不敢闹了,乖乖坐回去,任他抱着,低声说:
“我没想惹你生气,我就想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别的吃的,就看看而已。”
沈祭梵没准备搭理她,圈着她闭目养神,这小东西在床上有这么一半能折腾的劲儿他也能性福死了。哪次刚到兴头上她就哭得厉害,多来两次次非哭得死去活来,还把他埋怨个半死。
握着她的手,轻轻磨蹭着。她手没有以前滑嫩,手心手背都有些糙,也足以见得她在青江过得并不过。沈祭梵心底暗自叹着,傻丫头,哪里不是寄人篱下?在哪里能有他身边好?偏她就看不到这一点,左右想着离开。
安以然还觉得挺神奇,沈祭梵是谁啊,沈祭梵那么厉害的人,竟然也会累?
趴在他胸口觉得不舒服,刚动一下他圈住她腰的手臂又紧了一下,安以然说:“别,我没动。”顿了下她抬起头问他:“沈祭梵,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祭梵睁开眼看她,反问:“然然,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对你好不对吗?”
“哈?”安以然没想到他会反问一句,可是
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吗?
安以然低低的出声问:“沈祭梵,我、可以问吧?我们今天,是约会对吗?约会是为了增进感情的,我们、那样的关系,也需要增进感情吗?”
沈祭梵坐直了些,松开她,安以然也坐起身面对他,眼睛带着疑惑望着他,等他的回答,难道不是吗?别人都怕被女方缠住才对,他怎么还反过来?
“正因为是那样的关系,所以我们才需要增进感情,你觉得呢?”沈祭梵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见她欲言又止,又说:“然然,我们是世界上最真诚的朋友,我们的身体了解彼此,我们的身体需要彼此,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难道不需要增进感情吗?”
沈祭梵这话本来掏心掏肺来着,可就是听得安以然面红耳赤。伸手捂着脸,低声怨着:“碍,沈祭梵,你怎么可以,好端端说起那个了”
沈祭梵伸手拉开她的手直盯着她眼睛说:“然然,既然选择了我,你就要时刻记着你我是什么关系。”抓着她的手盖在她胸口说:“把我放在心上,嗯?”
安以然抬眼看他,低声问:“沈祭梵,你不怕、我以后都缠着你吗?你不怕以后甩不掉我吗?那样会是很大的麻烦碍,你要那样吗?”
沈祭梵笑了下,捏着她的脸说:“嗯,那就缠着吧。”要的不就是那样?
安以然点头,忽然抓着他的手往他心口压,睁大着眼睛小心的问:“那你呢?”
怕他不明白,补充着说:“你会不会把我也放在心上?一点点的地方就好的,你会不会?”
沈祭梵看着她,并没出声,安以然赶紧收回了手,低着头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别的,你别生气。嗯,你说的,我会努力那样做的。其实,你是要我喜欢上你对不对?我会、试试看的。”
其实,她想说,早就喜欢上了。但是她那样的人,还配喜欢他吗?
沈祭梵颇为满意她的解读,忍不住抱着她在她头顶吻了吻,低声说:“你只要明白我对你好就够了,别的,不要多想。”
“是。”
安以然低着头,其实有些失落的,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对她有那样的意思,可就是忍不住期待。他真的对她太好,好到让她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她经常误以为他对她是有那样意思的,所以她才肆无忌惮靠近他,再靠近他。
服务生送餐进来,沈祭梵加了两份甜点,服务生一一记下,然后离开。
沈祭梵把安以然脑袋提起来,说:“别胡乱想,吃饭。”
安以然扭头看他,需合着眼睛看他,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头说:“沈祭梵,你怎么老是直知道我在想什么呢?哈,你是不是在我脑子里置入了什么晶片之类的,能读取人的意识那种?碍,碍是不是啊?”
沈祭梵懒得搭理她,拿着叉子塞进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叉了块土豆直往她嘴里塞,语气森冷道:“吃饭,不吃出去站着。”
安以然嚷嚷了声,沈祭梵冷横她,安以然赶紧埋头吃饭,不敢再乱来。
其实吧,她就是想掩饰她的心慌,掩饰她心底那淡淡的失落,可他不配合。
安以然边吃边把洋葱块挑出来堆在一边,连小丁块儿都一点不剩的挑出来,沈祭梵看了眼没说什么,他还真不知道她不吃洋葱。
“吃牛肉吗?”沈祭梵忽然问了句。
“嗯。”那是下意识的回应。
安以然低头吃饭,没看她,沈祭梵侧眼过去,就看见她头顶黑乎乎的一片。伸手怜爱的顺了下她头发,这丫头听话的时候乖得不可思议,不听话时候能折腾死人。沈祭梵忽然体会到一种痛并快乐着的矛盾心里,苦的,却还是甜着。
心底叹了句:小磨人精!
把他那份里的牛肉挑给她,吃点肉下午才有体力继续蹦跶。
安以然愣愣的扭头看他,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说:“你不吃牛肉啊?”
沈祭梵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么。是他不吃的才给她么?怎么就不能认为是他让给她的?暗暗叹了声,顺着她的话应着:“嗯,你多吃点。”
安以然看他承认,立马心安理得的吃起来,完了后才问:
“你不吃牛肉为什么还点这个套餐?”
本来她应该在他给她牛肉时候就该问的,吃了他的她得拿点什么交换才对。可她实在是太饿了,吃起来就停不下来,停下来时候已经把盘底儿都收了,就剩下一堆她挑出来的洋葱。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问:“沈祭梵,你有没有吃饱啊?”
沈祭梵点头,安以然说:“我还有水果布丁,我分你一半好不好?”
这话有点讨好的意味,是愧疚刚才埋头狂吃而忽略他的那茬儿。
沈祭梵叹气,他怎么看也不像饭桶吧,安抚性的拍拍她肩膀说:“吃好了。”
甜点上来了,一份打包的,一份水果布丁,安以然捧着就开吃。今天吃的分量有点大,平时两倍了,自己倒没发现,吃得挺嗨皮的。
沈祭梵微微侧目看她,发现她其实有很多小动作,只是被乖巧的模样掩盖了。还是跟她成长的环境有关系,让她不敢表露太多真性情。沈祭梵以前也没怎么发现,今儿出来就跟亲手一丛一丛拨开云雾看到真相似地。
比如,她吃饭时候从来不多话,捧着碗低着头,安安静静的,那是下意识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比如她受了委屈时候是先小心打量他,而不是立马就开始嚷嚷,她对别人不会熟络得太快。只有接触极深的人,她觉得有足够的安全感她才会敞开心表现她真实的一面。
而沈祭梵是一个例外,以一种最激烈的方式强势入侵。不得不说身体的交融是直抵心灵的捷径,无论她愿不愿意,他的强势入侵已经如锥子一般深深打入了她的一切,她的生活不可能再抗拒他。
沈祭梵伸手轻轻顺抚着她头发,安以然抬起头来看他,她许多时候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足以见得这许多来来她生活的环境给她多大压力。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