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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的回答全化为一声娇吟。
她该要反驳他,但是她做不到,只能融化在他的热吻中,笨拙的回应着他,以刚刚学到的生涩方式,用舌尖摩擦着他的唇,直到听见他喉间欢愉的低吼。
她晕眩的倒在耿武的怀中,颤抖的握住他的衣襟,而嫩嫩的嘴角满是娇羞的甜笑,心里更暗暗下了决定。
今生今世,她是非他不嫁了!
第四章
今生,她是非他不嫁了。这内心的誓言,才在耳边,还刻在心上啊……但是,这个男人,竟然就是砍杀了严耀玉的银面人。
“怎么会是你?”
“是我又如何?”他冷声开口。
“可可可、可你是严公子的、的的护卫……”她仰望着他,惊吓得反应不过来。“你应该要保护他……”
耿武在摇曳的灯火下,凝视着她。“那是以前的事了。”
以前?那就是说,从今以后,他将不再忠于严家?小红的心里,蓦地一冷,只能震慑的看着耿武。
他武功高强,沉默寡言,但是她始终以为,他是个好人,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但是如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敲门的声音。
耿武到这时才松手,回身打开舱门。
门外,有两名大汉,正抬了一桶冒烟的热水。他们无声的走进来,连看也不看她一眼,放下大浴桶,立刻转身就走,还顺便带上了门。
耿武不再理会呆站在一旁的小红,径自脱掉了脏兮兮的靴子,跟身上仅剩的长裤。
虽然灯光昏暗,但是能看见的,她可是全都看见了!
而且而且、而且当耿武走向浴桶,抬起脚来时,她连不该看见的东西,也看得清清楚楚
小红慢了半拍,才慌忙的伸手遮住烫红的脸。只是,当她听见水声时,却又忍不住,偷偷从指缝中瞧了一下。
只见赤裸的耿武,已经跨进了热水中,当他坐下时,桶里的热水,几乎就要满了出来。
他旁若无人似的,坐躺在浴桶里,甚至还闭上了眼。
热气氤氲。
透过指缝,她还能瞧见,水珠反映着灯火,闪闪发亮,顺着那强壮的肌肉,蜿蜒下滑,他伟岸结实的胸膛上两只闪着水光的结实臂膀,就放松的搁在浴桶的边缘。
天啊!这太羞人了!
她不敢再看,更在心里,狠狠的责骂自己,竟然一时之间见色忘‘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瞪着他发呆!趁着耿武躺在浴桶里,闭着双眼休憩,她得把握机会快点逃走,她刚刚留意过了,那两个大汉离开时,虽然关上了门,却没有再把门锁上。
打定主意后,她蹑手蹑脚的,悄悄的、安静的,往紧闭的门口移去。
一尺。
两尺。
三尺。
噢噢噢,她快到了,就要到了!
终于,小红的手摸到了门闩。
下一瞬间,低沉的警告,突然从后方传出。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她吓得慌忙回头,只见耿武仍躺在热水里,连动也没动一下,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门外有人守着。”他挑明了说道。
“我我我……我可以泅水!”
耿武冷冷的戳破她蹩脚的谎言。“你不会游泳,上一回,还是我把你拉上岸的。”
太、太过分了!
小红恼羞成怒,气得猛跺着脚。“可恶,你到底想怎么样?”
耿武薄唇一抿,突然无预警的起身,热水从他矫健的身体倾泻而下,滑落他挺翘的臀部。
再一次的,小红杏眼圆睁,看得目瞪口呆。
当他转过身来,她再叫了一声,羞窘的也跟着立刻转身,害怕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她心跳飞快,却听到身后先是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接着就变得安安静静。
再也没半点声音。咦?她好奇的偷看,却看见耿武,竟然和衣躺上了床。这男人,真当她不存在吗?
小红看着耿武,再瞧瞧门。她可以推开门,试着逃走,但他说的没错,她根本不会游泳,就算想逃,也逃不了,只是自找麻烦而已。
踌躇了一会儿,她终于转过了身来,找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慢慢坐下,还戒备地盯着他。
满室沉寂之中,她的心里比之前更乱了。
半晌之后,小红咬了咬嫩唇,才小小声的唤道。
“耿武?”
“什么事?”
“你、你真的……真的杀了大姑娘吗?”娇嫩的语音微微颤抖,还带着些许哭音。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没有。”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小红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捣住了小嘴,压住一声几乎脱口的哽咽。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刚屏住了呼吸。
在这之前,她好怕好怕耿武真的已经杀了大姑娘。她怕他真的如此狠心,怕自己心仪的男人,竟然杀了这世上她最尊敬的人。
幸好没有……幸好没有……
泪水扑簌簌的滑落脸颊,小红将脸埋进膝头,小小声啜泣着,直到许久之后,才因为倦意,而昏昏睡去。
夜深人静,耿武躺在床板上,一动也不动,静静倾听着她的微声啜泣。
每一声小小的抽泣,其实都扯紧了他的神经。
当他砍杀了严耀玉,回到船上时,老五凑了过来,眼里有些不安。
“爷,俘虏人质,不在计划之内。”
“我知道。”
“这姑娘她……”
“她不会坏事。你去找辆马车来。”他低沉的嗓音,在暗夜之中传进每个人耳里。“如果出了事,我会负责。”
掳走小红,的确不在计划之中。但是,当他看见她再度挡在钱金金面前,抢着要‘殉职’时,愤怒就压过了理智,他在冲动之下,将她带了回来。
身后的啜泣声,终于慢慢停了下来,耿武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她已经累得睡去,这才慢慢的坐起身来。那个小女人,蜷缩在墙角,睡着了。耿武无声的下了床,朝她走去。
因为冷,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微弱的灯火,映照在她泪犹未干的小脸上。
小小的她,哭得眼红红、鼻也红红,像只可怜落难的小白兔一般,虽然已经睡着了,却还拧着眉,不时会因为畏冷而发抖。
耿武蹲下身,将熟睡的小红,从墙边抱了起来。她没有醒过来,这一夜的折腾,已经让她累坏了。
他将她放在床板上,还拉过羊毛毯,替她盖上。
在睡梦之中,小红不自觉地紧揪着柔软的羊毛毯,将它拉到脖子下。只是,温暖的羊毛毯,舒开了她紧蹙的眉头,但一滴余泪,却又流下了她的粉颊。
耿武的心头,因为那滴泪,微微的抽紧。
当他发现时,他已经伸出手抹去了那滴泪。他无法克制的,覆住了手下那柔嫩细致的小脸。睡梦中的小红,她将脸转了过来,信任地摩擦着他的掌心,然后偎进了他的大掌中,本能的寻找那温暖的来源。
这无心的举止,深深撼动了耿武心中,从未被人触及的角落。他无言的望着她,知道自己该放她走,但是她已经知道了他就是银面人,放她回去,只会坏了整个布局。事到如今,他只能将她带在身边,确保一切都能顺利进行下去。
深深的吸了口气,耿武强迫自己抽回手,转身离开舱房。
几名手下,在甲板上警戒着。
他已经忍了十年。为了这一切,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所有事情,就此结束。
耿武走到船头,看着远方的夜色,任由冷风吹。
马车在车道上,急速前行着。五天之前,当小红醒来时,她就已经发现,自个儿正躺在这辆黑漆漆的马车里了。
外头那行人,全都骑马,却把她关在马车里。
虽然说车子里,有软垫、有羊毛毯,还有糕点盒,但却连一扇窗户都没有,这一路之上,又是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前行,颠簸得让她在马车里也被抛来抛去,晕得快吐出来了。
这些挟持她的人,小心得很。
他们日夜兼程的赶着路,停车休息用餐时,绝不停在有人的地方,让她想呼救也没有办法。
只有在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们才会停下来休息,耿武则会走过来,打开车门,递茶水给她。直到今日,当耿武开门时,小红正虚弱的偎靠在车门上。当门被打开时,晕眩的她差点掉下马车。他迅速地接住了她。
“你还好吗?”瞧见她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的模样,他的心头又是一紧。
当然不好!
她很想大喊,但是她办不到。才刚张开嘴,她就觉得一阵反胃,慌得她连忙捣住了嘴。
耿武拧着眉头,连同羊毛毯,一块儿将她抱起来。
“你做什!唔!”话只说了一半,她又闭上了嘴,忙着应付另一次来势汹汹的反胃。
直到确定,自个儿张嘴不再有危险后,她环顾四周,这才赫然发现,马车并不是停在旷野中,而是在一座宏伟的宅子前。
宅子有着朱红大门、绿瓦白墙,往两旁伸展绵延,几乎看不见尽头。大门的前方,还摆放着两尊雕功精细、威严灵动的石狮子,一左一右的分在两旁。这屋子的气势,完全不输给严、钱两家。然后,那扇朱红大门缓缓被人完全打开了。
门内,沿着中间的青石板道,左右两旁,站了个三排超过上百个青衣奴仆,全都毕恭毕敬的垂首等着。
当耿武抱着她,跨进那深门大院时,站在最前面那唯一穿着较为华贵,看似总管身份的中年男人,朝前踏了一步,带头弯腰鞠躬。
“恭迎爷回府。”
话声一落,所有人整齐地划一躬身,百人同声跟着开口。“恭迎爷回府。”
耿武神色自若,径自抱着小红,三步并作两步的踏上石阶,走进挑高的大厅堂里,一边继续往屋子更深处走,一边交代。
“派人帮他们把那辆马车处理掉,不要留下痕迹,一个时辰后,让所有人到议事堂集合。”
“是。”总管点头应声,这才离开。
小红额冒冷汗,忍着晕眩和呕欲,只能任由耿武抱着。穿过一进又一进的院落,走过以楠木建构的回廊,回廊有顶,遮挡着开始落下的白雪。
每一个院落,都打扫得十分整洁。
一路之上,仆佣见着了耿武,都会避到一旁,躬身垂首等他走过。最后,他终于抱着她,踏入一间温暖雅致的屋舍中。
有人早已经把窗户关上,并且生起了炉火,八角桌上茶壶壶嘴,还冒着袅袅的白烟。
轻轻的,她被放到床上,那动作格外的轻柔。
门外,仆人已经赶到。
“爷,这是酸梅汤,能缓解姑娘的不适。”穿着青衣的仆人,将温热的布巾跟酸梅汤一起送上。
“放桌上就好。”耿武脱下牛皮手套,吩咐着。
“是。”搁下东西后,仆人恭敬的退出,还不忘带上了门。小红半闭着眼,突然感觉到,温热的布料正触着她的脸,擦去了冷汗。她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同时惊慌的睁开了眼。
这近乎恐惧的反应,让耿武的眼里浮现浓浓的阴霾。他没有停下动作,仍是持续着,将那温热的布巾轻压在她的额上、脸上。
惊慌的情绪,直到这个时候,才慢慢的沉淀下来。小红睁着眼,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那一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他还是关心她的。
当耿武搁下布巾,端过那盅酸梅汤,掀开厚重的陶盖,还拿起汤匙,一副打算亲手喂她的时候,小红这才连忙坐直身子。
“我可以自己来。”
耿武没有坚持,让她自己接手。
酸酸甜甜的温热液体,缓缓入了喉,慢慢镇定了胃,捧着那盅酸梅汤,她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
这屋子里的仆人,训练非常良好,绝非是临时找来的。
但让小红不解的是,这些奴仆是旧的,但是这占地极广的宅子,却是新建的。
大厅的梁柱是新的,窗门是新的,桌椅是新的,甚至这些床被、靠垫,都是崭新的。她可以闻到那种新盖好的屋子才会有的气息。
小红迷惘的抬首,看着脱去挡风雪的披风,正挂到一旁衣帽架上的耿武。“我以为,你只是个护卫。”她突然发现,其实,她并不清楚耿武的真正来历。他冷着脸,抿着薄唇,保持着沉默。
“耿武,你到底是什么人?”小红追问着。
这几天在马车上,她想了很多,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每回,耿武开门,让她下车透气时,四周总是有着旁人,她也没机会问。
原本,她以为,他袭击画舫,是为了钱。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