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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曦为他穿好衣物,后悔自己如此冲动。
「你冷静一点,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你明天又会怎么对我?
你的游戏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
得到傅家产业,还附送一个我,你打算怎么玩?打算玩多久?
傅向琰濒临发狂,深恨痛绝地狠瞪秦墨曦,眼里的疯狂让人毛骨悚然,而秦墨曦在那瞬间突然感到强烈的不安……几乎迈不开步伐离去。
可是傅向琰需要冷静,那么首条要件就是自己不能在这里。
「我先回去了。」
──────
傅向琰在秦墨曦离开后一段时间,也摇摇晃晃的出门了。
他没有要做傻事,他只是待不下去,如今他的家也是那人的东西……,他喘不过气,他只是想散散心……
时值乐笙热闹的夜晚,街上灯很亮,他的眼前却昏暗,憔悴的脸色彷佛生病一般。
他无法散心,事实上他满脑子的恨无法抒发,脚步凌乱的随意走逛,也喝了一点小酒,醉醺醺的。
最后他躺倒在繁华街道的一角,眼前绚烂喧闹,但他的四周却好寂静。
一双华丽夸耀的鞋子停在他眼前,他抬头望去,是一个俊美的男人,有些眼熟……
男人长相好,但眼角带点阴沈戾气;衣着华丽高贵,但戴满全身的金链珠宝活像暴发户。
「这不是傅二公子吗?怎么躺在这?听说你家有点状况,有我帮得上的地方尽管说!」男人也是一副醉样。
傅向琰认出这个男人是谁了。
他是乐笙的富贾,而且是少数居于顶端那几位的其中一位,以嫌贫爱富出名,为人小气又爱钱,做事也是不择手段,名声全是坏的没一样好。
看他开口说要帮忙这一点,傅向琰可以确定这小气男人醉得不轻。
傅向琰心里浮起一个念头。
曾听人说,这个男人在来乐笙之前,好像是在都城的倌楼管事……
念头渐渐成形……
「有一点忙,需要你帮……」傅向琰轻轻开口。
秦墨曦,我不会如你的愿。
傅向琰轻轻抓住襟口,微醺地灿出媚笑。
你想要的,我就要将之摧毁。
东床有缘无份 (二十一)
隔天秦墨曦依言前来。
当他推门而入时,看见傅向琰趴在床上,一双冷眼看着他,根本没有睡。
他苦笑。
「向琰,昨天的事我跟你道歉,不过你要相信在背后搞鬼的不是我。」他语气温和,态度上退了好几步。
傅向琰眼里波澜不起,对他的怨恨分毫不减。
他单衣凌乱、黑发披散,病奄奄地趴在床被之上,一点精神也没有,哪里还有半点少年俊才的模样,黯淡的眼神彷佛对人生毫无期待似的。
「向琰……」秦墨曦看在眼里觉得十分痛苦,心口被什么撕扯着。
傅向琰原是神采飞扬、未来一片光明的年轻才子,他的善、他的聪颖、他的成熟稳重和稚气倔强都还历历在目,在秦墨曦心里不曾有一点消散……
向琰仍然认为傅家是被他所害吗?他又该怎么解释向琰才会相信他?
怪只怪自己所作所为,让向琰不再信任他。
秦墨曦俯身,用手轻轻为他梳理发丝。
「你别那样看我,也不要对我怀恨,我可以承诺你不占傅家任何便宜,等你们重整完善我必定将权利全数归还,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傅向琰不曾听过秦墨曦这么轻柔、这么退让的语气,只觉得这又是一步阴谋。
「秦爷,你何必这样假惺惺,事到如今还需要演戏吗?你想玩什么只要一声令下,向琰都愿意配合。」傅向琰轻轻一笑,竟是媚态横生。
秦墨曦一愣,那笑靥不但没有给他心动的感觉,反而升起一股诡谲不安。
怎么回事?向琰看起来很不对劲……
傅向琰双手攀上秦墨曦颈项,如此贴近的距离,让秦墨曦看清傅向琰眼中的情绪……
揉合绝望与疯狂,涣散的瞳中满溢怨恨……像是崩溃之后对什么都无所谓,拥有这种眼神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竟将向琰逼到这种境地?
秦墨曦微微颤抖,后悔渐渐啃噬他的心。
「向琰……不是的……我无意如此,从头到尾我都无意伤害你……」
傅向琰像没有听见般,双手在他颈项间抚弄挑逗,诱人地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秦爷……向琰学了很多,你想不想试看看……」
学什么?
秦墨曦疑惑不安地用眼神询问他。
傅向琰好柔好柔地笑着,明明是这么柔和,却让人不禁生寒。
「我是秦爷的人,当然要好好服侍你,让你尝尝我的滋味……向琰学了一整晚,一定会让你满意……」
秦墨曦心如击鼓,耳朵嗡嗡作响,向琰说得含糊,他却隐约明白向琰指的是什么……该不会……
他的猜疑在他看见向琰锁骨上方的红痕时印证。
秦墨曦倒吸一口气,惊恐地伸手拉开傅向琰衣襟,傅向琰的胸口竟是红痕处处,分明是吮吻的痕迹。
「你做了什么!?」他浑身发凉,心寒透顶。
傅向琰轻轻笑了起来,笑得凄凉又尖锐。
「你看不出来?我什么都做了呀……」
秦墨曦不信,手一扯就扯掉他单薄的裤子,这么一看,让他僵如石像、面色铁青。
「秦爷,您的脸色真难看,向琰受的是小伤,不会碍到我们温存……」傅向琰轻笑。
不!不会的!不会的!
「傅向琰!你疯了吗!?」秦墨曦情绪失控,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提起,狠狠摇晃。
向琰大笑起来,笑得像哭了一样。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你不是想要我吗?我为了让你舒服,可是特地去找人上我教我!现在,随便你爱怎样就怎样!」
秦墨曦闻言惊骇万分,不自禁地退了几步,跘到椅子跌坐在地。
他以为给向琰一个晚上的时间能让他好好冷静,想不到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开玩笑的吧?你不会为了报复我做到这种地步……」秦墨曦瞠目瞪着床上的人,不敢置信他所言是真。
傅向琰坐起身,披散着发、仅一件单衣覆身的模样看起来狼狈又淫 靡。
「哈哈哈……」他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下来。
傅向琰从不曾在他面前掉过眼泪,如今秦墨曦看他疯了似地哭泣,只觉得那泪一滴滴皆腐蚀了他的心,让他心痛欲裂。
「为什么不会?秦墨曦,你终于彻底毁了我,你高不高兴,你满不满意?是不是很好玩?还是你很生气,气你都还没玩过的玩具让人给玩了,你如果不高兴可以尽管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反正昨晚我就让人玩尽了,根本不差你一个!」傅向琰下床,一步步靠近秦墨曦。
傅向琰的所作所为,让秦墨曦心如刀割,他落坐在他腿上,露出遭侵犯过的诱人身躯。
向琰的笑容终于出现裂痕,脸上两行清泪流也流不尽。
「你满意了吧……在我的心上划过一刀又一刀,心在淌血的滋味你明白吗?你好玩的游戏,让我渐渐死去,呵,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我再也不怕任何伤害……我什么也不剩了……」
他脆弱地流泪,残破得一如秋日的枯叶,可是却在将要死去坠落时,又突然激动起来。
「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你接近我,然后毁了我!毁了我!」他凄厉的吼叫响彻
秦墨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表情痛苦而苍白。
什么叫后悔,什么叫覆水难收,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不该接近你……,我错了、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毁了你……」他将死了一样,嘶哑痛苦地喃喃。
「是我贪心,是我定性不足……不该介入你的人生,让你受尽伤害,向琰,我一直在骗你,一直在骗你……」秦墨曦再也说不下去,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捥回了,他只能在无尽的后悔中痛吼。
傅向琰对他所说的话恍若未闻,将秦墨曦两手置于自己的脖颈上。
「你很生气我这样做对不对?其实我这样做也报复不了你,我算什么东西,你根本没看在眼里,可是对我来说却是豁出去了,我的尊严、我的灵魂都已经不在,这条小命也没有任何价值了。」
傅向琰眼里的死灰,深深刨割秦墨曦的心。
他心痛如绞,紧紧抱住傅向琰,心中有千千万万的对不起,却不知该如何忏悔。
忽然下身的欲望被握住,让他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向琰就低下身隔着裤子含住他。
「向琰!」秦墨曦推开他。
傅向琰双眼空洞,开口问道:「你不想做吗?」
秦墨曦骇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再也忍受不了地跳起身,冲出这个房间。
最可怕的事情因为他的错误而发生了。
他毁了傅向琰。
他毁了他深深爱着的傅向琰。
东床有缘无份(二十二)
那天晚上,一位来自秦府的贵客登门拜访,凭着秦家身份没人敢拦,于是一路进了傅向琰的房间。
傅向琰死气沉沉地趴在桌上,以为是秦墨曦去而覆返,一抬头看见的竟是秦茹儿。
「傅公子。」一段日子不见,原本娇美可人的秦茹儿变得憔悴许多。
不明白她上门来所欲为何,他根本不想理会秦家任何一个人。
「秦小姐,你一个姑娘家进男人的房间有损闺誉,还请快点离开。」
秦茹儿闻言并无退怯,反而落坐在他对面,眼中有着和他相同的伤,看起来心事重重。
傅向琰想起她和李彻间的恩恩怨怨,也是受秦墨曦所累,不禁也卸下敌意。
「你和李彻合好没?」
秦茹儿轻笑,笑里含痛,而后摇头。「他选择了仇恨,放弃了我。」
傅向琰记得那日在暗巷中,李彻的态度分明是向着秦茹儿,现在怎会……
「他没有回到我身边……在他干娘打了我一巴掌后,他仍然选择跟着他干娘走,这还不够清楚吗?」她红了眼眶,双目含泪欲坠。
她擦去眼泪,悲色一敛,认真地开口:「傅公子,我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求?你岂不知傅家如今受你爹掌握,连我都……我又怎么有能力帮你?秦小姐,你爹害人无数,如今连你都遭波及你难道不怨吗?」
「我虽怨他但并不恨他,他终究是我爹,他对我的疼爱宠溺并不因此抹灭,这些日子以来我和爹很少说话,他看起来虽然一如以往,其实我看得出他为此十分伤心……」秦茹儿谈起爹亲,脸上交杂怨与爱,可见她夹在中间的心情非常纠葛。
「我不想听这些,你究竟有何事?」傅向琰脸色阴沈,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起来。
「我希望恢复婚约,希望你娶我为妻。」
意料不到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心如止水的傅向琰也不禁吃惊地看向她。
「你说什么?」
「你娶我为妻吧。」她的眼神再认真不过,又开口:「你娶我对你们傅家等于是一个保障,你可以保护你的家人,而我……可以让那个男人后悔莫及……」她眼里燃起怨火。
傅向琰看秦茹儿一副柔弱娇嫩的小女儿样,想不到骨子里竟如此刚烈。
「秦小姐莫拿终身大事开玩笑,我看李彻对你是真心,要解决你们之间的情仇有很多方法,你这样玉石俱焚的做法我不能认同。」她不像他,秦墨曦从头到尾对他没有半分真心,而李彻对她却是谁也看得出来的深情,一样是欺骗,但本质却是不一样的。
秦茹儿脸上写满哀愁,却不改坚定。
「他不可能再回到我身边了……,我的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那些海誓山盟如今都不可能实现。傅公子,我对你有愧,当初我若乖乖嫁给你,你傅家现在什么事也不会发生,让我代替我爹赎罪,秦傅两家若结成亲家,我爹自然不会再伤害你们。」
「其实你是想赌吧?赌李彻会不会回来抢你。」
「可能吧,可惜这场赌注赢的机会太小了,是我孤注一掷,若输了我也毫无怨尤,从此安份当傅家媳妇。」
傅向琰静默不语。
「我是秦家的女儿,你娶我不但得到保障,还能得到很多好处。」
她说的没错。
「你爹不可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