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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战……”
“嘟……”
没等霍震宇弄清楚道卿的言下之意,道卿已经先他一步将电话挂断了。
…
“不要转身。”
黄禾在图书室的书架中穿行,正当他伸手去取架上一本书的时候,背后书架忽然传来人声。黄禾浑身轻轻一震,片刻之后又若无其事地翻阅着书籍,脚下却步步朝着身后退去。
四周打量了一番,这个地方已经处在图书室偏僻的角落里,那边少年犯们正在低声地交谈着,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黄禾这才放心地贴身靠在书架上,“什么指示?”
书架后那人的声音刚冽而又冷静,“在那样有利的情况下,你竟还杀不死马云龙?金碧辉煌不养你这样的废物!”
黄禾握住书脊的手微颤,一声不吭。
“K哥说你心狠手辣,是混黑道的料。”后面的人冷笑两声,“这次马云龙不死,你怎么跟K哥交代?”
黄禾抿紧了嘴唇,不是他不想辩解,而是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本来他是稳准狠地朝着黄禾的胸口扎过去的,可是突然间的心头一凉,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突兀地出现,手中的刀子就扎到了马云龙的腰上。更加诡异的是,他似乎听到了电灯泡忽然爆裂的声音,牢房外骤然暗了下来。不是运气这么差,他要动手的时候正巧赶上电灯泡爆了吧?
“蹬蹬蹬……”黄禾听到外面走廊上紧密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是第二分监区的两位狱警被惊动了。白天图书馆里的事件,已经让狱警们的神经变得敏感了起来。
黄禾一分神的功夫,马云龙腰上吃痛,迷离的双眼微微睁开,在看到黄禾的刹那立刻变得清明了起来。鲜血染红了马云龙的床单,腰上骤然而来的痛苦让他额角青筋突暴。
马云龙已经看到了他,这个人,必须死!
他正要上前补上一刀,可是狱警们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他没有时间!
黄禾只是一犹豫的功夫,就立刻有了决断。他冲到马云龙的跟前,小心不让自己的身上沾上血迹,将马云龙腰上的刀子向下深插了三寸,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掉了指纹之后,狱警也恰巧赶到了牢房前。
他躺倒在床上的一瞬间,牢房的门被打开。咬碎了塞在牙龈的胶囊,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他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以后发生的事情,他就统统都不知道了。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整个行凶的过程,都被马云龙的爷爷马一鸣看在眼中。就在黄禾欲对马云龙下手的时候,身为魂魄之体的马云龙爷爷无声凄厉地嘶吼一声,整个少管所的灯全部熄灭,黄禾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彻骨寒冷,所以才导致了那一刀的偏差。
“现在怎么办?”黄禾每天都祈祷在医院里的马云龙早点咽气,这样他就不用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马云龙在医院待着,我们会找机会解决他。你这里按兵不动,最近风头紧,没什么事情不要联络。”
书架后的人叮嘱完毕,慢慢地转身离开。黄禾听了也夹着书,温吞地朝着书桌的方向走去。
“黄禾!”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许是他还没修炼得刀枪不入,在肩头被人拍了这么一下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颤了颤。
“嗯,教官有事么?”黄禾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在看到道卿笑吟吟表情的时候,暗自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找你问一下案发那晚的情况。那天晚上有什么反常的么?”
黄禾思考了一下,这才回答道:“没有,教官。那天晚上我们昏迷前和往常一样,昏迷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黄禾心里很紧张,手心都攥出了一把汗,生怕道卿看出什么端倪。
道卿“哦”了一声,神色淡淡,“那没事了,你回去看书吧。”
黄禾转身,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心说张道卿应该怀疑不到他的头上来吧?这事儿他可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算她怀疑到了他头上来,他来个死不认账就是了,没有证据,就算是狱警又能怎么样?
道卿目送着黄禾离开,转身的时候她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禾你还自以为这事儿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好意思,还真有一个鬼一不小心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黄禾是真凶这件事儿,道卿并没有上报,她心里想的就是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把藏在黄禾背后的金碧辉煌势力一股脑儿拔出。
“啊,道卿啊。”高狱警迎面朝着道卿走来,“这几天你去看了马云龙了,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走廊里人来人往,人多眼杂,道卿毫不避讳地朝着高狱警扬了扬眉角,“马云龙已经好多了,听护士说在昨天的时候,他的意识还短暂地苏醒了一次。”
☆、第42章回暖
流言在道卿的有心散播之下传了出去。不管是狱警也好,少年犯也好,都知道了马云龙伤势好转的消息。眼下唯一一个坐立不安的人,只有黄禾。
马云龙是他亲手下的刀子,只要他一醒过来,他谋杀未遂的罪名必定逃不掉。在监狱里惴惴不安地待了两天,他终于按捺不住,主动联系了藏在少管所中的金碧辉煌暗线。
“马云龙怎么还没死?”黄禾瘦削的身子靠在图书室的书架上,隔着两架子的书,和对面的暗线低声接头:“马云龙一恢复意识,那我不就死定了!”
“马云龙那里,警方看得严,我们不好下手。”对方压低了嗓音平复黄禾的情绪,“你稍安勿躁,顶多再等两天,马云龙必死。”
“你们准备怎么行动?”
“一支空气针,干净利落!”
黄禾听了,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有两个月我就刑满出狱了,这少管所可不是好蹲的,别再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对面那人听了黄禾的口气,冷冷哂笑一声,“老实待着吧你!”
“你!”黄禾气极,却忽然心底一动,飞快地扭过头去,想要看看每次暗地里和他接头的人到底是谁。可是匆匆一瞥之下,他只看到了一双冷冽的眼睛。他用警帽盖住了大半的面颊,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一声极轻而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对方已经快速穿过书架离开了图书室。
“该死!”黄禾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没想到这条暗线竟然这么警觉,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是背对着书架站的!他一想起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人监视着后背,忽然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黄禾随手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来,哗啦啦地翻过了几页,慢慢地朝着书桌方向踱去。
正巧他看到庄海清一人占了两个座位,桌上摊满了厚厚的复习书籍,他心头没由来的一阵光火,抬手准备把他的书掀翻。
“你准备干什么?”伸出去的手,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住,扭头一看,是道卿。
黄禾嘴角一抽,他总算“阴魂不散”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没什么,”黄禾撇撇嘴,“只是让庄海清给我让个座。”
“啪!”道卿另一只别在身后的手忽然伸了出来,明晃晃的手铐干脆利索地铐在了黄禾的手腕上,“走,去刑讯室,那里有的是椅子!”
“什么?”黄禾愣了三秒,原本聚成一团藏在心底的慌乱情绪被道卿这么一撩拨,全成了无根的浮萍,“张警官,你这是干什么?”
“少给我装!你以为你向马云龙捅刀子的事儿真没人知道?”
黄禾听得心脏差点跳得脱膛而出,难道有什么破绽被发现了?他额上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回头想了想整个环节,并没有什么破绽。就算张道卿怀疑到了少年犯的身上,和马云龙同一个监狱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啊!张道卿凭什么认定就是他?
这么一想,黄禾心中又有了点儿底气,“张警官,对马云龙下手的人不是我。如果你硬是要把罪名加到我的头上,请拿出证据来!”
哟呵,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道卿嘴角一翘,重重地拍了拍黄禾的肩膀,“证据,就在你的肩膀上。”
没等黄禾拐过这个弯来,高狱警已经从后面将黄禾的领子提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推了他一把,“愣着干什么?走!去刑讯室!”
黄禾在少年犯的注视中,被高管新提了出去,正当他想要垂死挣扎置辩一番的时候,却忽然看到迎面走来几个狱警,将另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反手铐住。
“这就是你日日想见都见不到面的暗线!你们彼此多看几眼,你以后从少管所转到监狱去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高警长不改辛辣讽刺的话锋,“哈哈,道卿你可真神了,你是怎么知道黄禾就是真凶的?这里面的门道回头你可要和我说清楚了!”
道卿心尖儿一颤,她总不能说她是在啊马云龙的梦里看到的吧?道卿胁肩谄笑两声,和高警官打了个哈哈,“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前两天马云龙意识短暂恢复的时候,已经把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了。只是为了给黄禾露出马脚,我才把这段事情隐瞒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高警官拖长了语调,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虽然有运气成分,张警官依旧功不可没。”
道卿还在心里琢磨着高警官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他已经走到了那个被架住的狱警面前。
“小李,”高警官声音一沉,“我可真没想到啊!”
被高管新称作小李的这位,道卿也认识,但不熟。他是分管第一分监区的狱警,平时话不多,但是踏实肯干,完全没有人会想到这么个老实人竟然是金碧辉煌的卧底。
“如果能被你看穿,我这卧底也不用混了。”他一开口,刻薄犀利的口吻和平常判若两人。踏实肯干和狡诈犀利,究竟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高警官摆摆手,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一行人一齐朝着刑讯室走去。道卿原本也准备跟过去,可没想到忽然来了一同电话,来电显示是同城,但是完全是陌生的号码。
道卿略一迟疑便接通了电话,“喂,您好!是张警官么?”对方的声音细腻而甜美,“我们这里是市中心第三人民医院,患者马云龙已经恢复了意识。”
道卿当即回复道:“我这就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架第一天,感谢猪猪妹纸投的一颗地雷,破费啦~另外两位是情义相挺的基友,在这里一并谢过~女道士写到了十万字,有质疑,有感动,欢迎大家继续关注!么么哒╭(╯3╰)╮
☆、第43章派对的邀约
“啪!”霍岩重重一个耳光扇在霍震宇的脸上,拍着桌子怒喝一声,“你现在头脑还正常么?!”
还好房门被紧紧地掩上,众人只知道检查总长和他的爱子正在房内交谈,可是并不知道检查总长大人正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雷霆之怒!
霍岩脸色阴沉,负手在房中走了几个来回,最终神色阴郁地坐回了沙发上,“叶韶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我在检查总长这个位子上已经如履薄冰,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儿?”
霍震宇腰杆挺得笔直,“这件事,叶将军也知道?”
“啧!”霍岩神色又露不满,“在这座城市里,你以为谁的一举一动不在叶将军的眼皮子底下?”
霍震宇左边脸颊挨的巴掌还在火辣辣地疼,刚才霍岩这一巴掌掴的,可是真没留半点情面。
“那叶将军还放任爱子胡作非为吗?”
霍岩猛然回头,用奇异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霍震宇。今天霍震宇到底是撞了什么邪?这孩子从小就伶俐圆滑,碰到事情绝不会死钻牛角尖,可他今天难道是吞了钢筋了,竟拐不过这个弯来?
“叶将军怎么管教叶韶,那是他们叶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才当了几天检察官就以为翅膀硬了?我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到你爸我这检察总长的份上,就凭你这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早就被前辈们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霍震宇没法反驳,因为他父亲说的都是事实。身为官二代,尽管他并不承认自己能力不够,但是他处处享受到的特权和福利都是他父亲的荫庇。
“可是父亲,这件案子已经引起了本市乃至全国范围的关注。我身为负责本案的检察官,如果不查清事实,怎么给民众和舆论一个交代?”
“死脑筋!”霍岩额上青筋突暴,“民众要交代,你给一个交代不就成了?为什么非要和叶家扯上关系?叶韶是叶将军的独子,就算他再怎么不成器,也是叶将军的心头肉啊!”
是的,今天之所以有霍震宇被父亲霍岩叫过去痛斥一顿的场面,那是因为他确实安排了相关人员,对叶韶的一言一行进行了密切的监视。虽然没有把事情挑明,但是霍震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地传递了出来,他就是怀疑叶韶是嫌犯!
对霍震宇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