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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不敢违逆他师傅的意思,一口将吉祥吞入腹中。上次他炸了吉祥的身体,这个小东西却没有魂飞魄散,一定有什么天材地宝护住了他的魂魄,他想着吞了吉祥的魂魄或许可以让自己的道行再高深上几分。
可是当元和“叶将军”想要从这片小天地中潜逃出去的时候,却经历了一番和道卿如出一辙的尴尬,他们发现这块小地方已经完全被封锁住了。
“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叶将军几百年的道行,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能拦住他!他工参造化,活过了悠久的岁月,这脆弱的世间还有什么可将他禁锢?
跟在他身边的狙击手都是他的心腹,可他们却从没见过叶将军如此仓皇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右手掐诀,一次次地试图从这里遁走,却发现根本行不通。无奈之下,他们一行只能硬着头皮从地窖的楼梯上去,可如此一来,无疑是坐实了他们杀人的嫌疑,正好落入霍家小子和张家丫头的圈套。
叶将军一世枭雄,从不肯轻易服软,但现在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爷爷,这样行得通么?”张老爷子听道卿说了这里的情况,拉着她的叔伯施展土遁而来,在秦美兰家中的地窖口处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叶将军冒头那便上钩了!
这法子说来也简单,张老爷子和张家几人携手在地窖布下一个天罗地网的结界,好比瓮中捉鳖,让他哪里都去不得只能乖乖将头伸了出来。
“嘿,这可是一只老王八,您可要捉住了!”霍震宇不知叶将军的斤两,但他既然活了这么久的岁月,那定时一个修行高深的老怪了,所以有些担心张老爷子他们搞不定。
说实在话张老爷子对付这老不死,心里也有点没底。他不敢怠慢,故而一上来就祭出了龙虎山压箱底的封神大阵。
话说这阵法当年在祖师爷张天师手里的时候,上封八路神仙,下阵九曲小鬼,威震天下无人不知。到了他们这一代,道术渐渐流逝,所剩不足原始封神阵十一,但对付一个活得久了点儿的老王八,应该还是足够了。
“等等,吉祥还在里面呐!”道卿刚想上去拦着,却被张老爷子扯住了衣领,“你说晚了,封神阵已经布下,所有在里面的东西都要一并被封!”
这厢张老爷子话刚说完,叶将军和元就领着那四个狙击手从地窖里上来了。看到这么多人站在出口,狙击手出于本能的抬手就是一阵扫射!可是让他们惊讶的是,所有的子弹都好像射在了一层无形的硬罩上,然后就像陷入泥沼一样慢慢减速,静止,最终都滚落在他们的脚下。
叶将军面色铁青,他左手掐诀在封神大阵里一阵乒乒乓乓地乱攻,将那罩子撑开了一个恐怖的弧度,却偏偏不能破开。在场所有人都看得胆战心惊,无不暗自捏了一把汗。
元身为叶将军的嫡传弟子,这时候自然也没闲着,跟在叶将军身边一起攻阵。可如果这封神大阵真这么容易被破,那么在古时也不会闯下这赫赫威名了。
更何况这阵法还有张老爷子和张家众人一并操持,蚁多还咬死象呢,张家人都是科班出身,没有一个庸手。
“叶将军”养了一辈子的鸟,临了临了,却被鸟啄瞎了眼。他当初夺舍了叶韶的父亲,S市权倾一时的将军,鸠占鹊巢,过了十几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本来他想着,说起道术,普天之下他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龙虎山也罢,全真道也罢,不过浪得虚名。
可他今天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时的疏忽大意,却让他着了龙虎山的道。
生来一世枭雄,他不甘束手就缚,他诸般法器道术都朝着封神阵攻去,一时间诸般法术光怪陆离,耀得人们睁不开眼。
但这封神古阵又岂是那么简单?它本就是遇强越强,叶将军疾风骤雨地攻击了一阵,那这极其厉害的古阵也爆发除了它潜藏的凶性,已经不仅仅是要镇压那么简单。刹那间阵法逆转,四个不会道术的狙击手首当其冲,一声声哀嚎响起,他们的两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化成了一滩血水。
“不!”道卿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眼睛都红了,“吉祥!吉祥在那里啊!”
她可以感应到吉祥的气息还未曾消失,封神大阵不分敌我,吉祥被封在那里又岂能善终?
男儿有泪不轻弹,霍震宇眼中却也蒙上了一层水汽,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们,吉祥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爷爷,我求你想想法子,把吉祥从里面救出来啊!”道卿抱着张老爷子的胳膊一阵哭诉,张老爷子早就被道卿哭软了心肠,奈何他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闺女啊,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把这小鬼救活,哪儿能眼睁睁看它死呢?可是爷爷这不是没有办法么?”
“修道修道!修的鸟道!”辰凌风火了,愤愤绕着那封神大阵转了一圈儿,狠狠一拳擂在了大阵的结界上,“你这破阵这么睚眦必报,臭脾气和霍震宇倒是像了个十足,就不能网开一面把吉祥放出来么!”
这封神大阵虽然没有灵识,但是辰凌风对他恭不恭敬他还是分得出来的,辰凌风一拳轰在了封神大阵上,下一刻这鸟阵立刻分出一道强光,将他轰在墙上。虽然没有受重伤,但这一顿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
道卿眼睁睁看着四个狙击手化作一滩血水,叶将军还在苦苦支撑,元眼看着撑不下去了。可如果要毁灭叶将军的代价是牺牲吉祥,那她宁可不要。
封神阵中,叶将军犹作困兽之斗,他撑开了一个小结界,死死咬牙和封神阵对抗。吉祥被元吞入腹中,而元现在却顾不上吉祥,他千辛万苦得来的肉身已经慢慢化作脓血,连着全身的皮肉和魂魄都一点一点消蚀。
叶将军仰天嘶啸一声,整个封神阵都一阵颤动,张老爷子和道卿的叔伯们陡然变色,额上冷汗涔涔落下,一刻不敢分神全力加持阵法。道卿察觉到吉祥的气息一点比一点衰弱,急得想要冲上去,却被霍震宇拦腰抱住。
元的身子完全消失,只剩一团带血的衣物散落在地上。
整个结界中只剩下了叶将军一人。
“你们这帮小畜生!如果不是这具肉身太过孱弱,你们以为你们今天能奈何得了我?”叶将军在封神阵中大发威风,横突直撞。
可任谁都能看出现在他不过是强弩之末,连脚掌都开始融化了,那他离变成一滩脓血又有多远?
道卿竭力去感应封神阵中属于吉祥的那一缕气息,却绝望地发现这气息微弱得不可察觉了。
“啊!”叶将军发狂,状若癫狂地朝着封神大阵撞去,所有人都被他的狂怒吓得倒退。而封神阵却在此时恰如其分地展现出了它的神奇之处,不管叶将军如何反抗,却依旧被困得死死的,不能脱身。
张老爷子提心吊胆地看着叶将军慢慢地被封神阵炼化,这座绝世凶阵终于退去了峥嵘之貌,化作片片星点散去。
“吉祥!”道卿第一个冲上前去,在元的那团衣物之下,果然藏着一个虚弱的魂魄。
封神阵有灵,未曾连着吉祥一起化掉,但它是在太过强大,所以吉祥的身子只化作了一团虚弱的光。
“道爷,你哭啥。”吉祥伸伸手想要去蹭掉道卿脸上的泪水,却尴尬的意识到自己只是个灵魂体,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吉祥看看道卿,又看看霍震宇,茫然道:“你们都哭丧着脸干什么?小爷我又没挂!”
张老爷子看着吉祥啧啧称奇,能在封神阵下存活下来的生灵,吉祥真的是头一个。
“你虚弱成这样,阳间你也呆不下去,还是速速投胎去吧。在六道轮回中修养一阵,便可恢复元气。”
吉祥点了点头,可就是张老爷子不催促,它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在人世间逗留了太长的时间,却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几百年,它确实该重新步入轮回,享受一段完整的,美妙的人生了。
“道爷和小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撤了!”它从道卿的掌心中漂浮了起来,悬立在半空,朝着道卿他们扭扭屁股扮了个鬼脸。
当它听到身后人们的窃笑之时,这才意识到它从头到尾只穿了一件肚兜,连个遮羞的小裤头都没穿,一扭屁股没成气候的小弟弟都露了出来。
它翻了个白眼,“你们这帮俗人,你们以为小爷会害羞么?你们以为小爷会脸红么?哼哼!我告诉你们,小爷根本就不会!”
道卿珍惜这最后的,看吉祥耍宝的时间。
或许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她都不会忘记人生中曾经有过这么个可爱的小鬼头陪伴在她的身边。
不论他们的除此见面多么惊悚——那时吉祥似乎试图扮鬼吓唬她。
不论他们的相处多么诡异——道卿不止一次地用收鬼袋威胁吉祥帮她办事。
可是道卿对吉祥的感觉,永远是宠溺而又欢喜的。
现在吉祥终于入了轮回,她该为吉祥感到高兴不是么?
“我走啦,灰灰!这次真的灰灰了……”吉祥揉了揉眼睛,一头朝着道卿的怀中撞来,等她回头去看吉祥的时候,后面却已是空荡荡的一片。
好像少了什么,却又好像多了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咖啡厅里,道卿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掰着指头数道:“叶韶死了,元死了,叶将军死了,秦励也被送进了监狱,事情的结局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坐在道卿对面的人,自然是对真相抱有充分好奇心的苏彧苏记者,他现在已经升级为了《真相》杂志的主编,一直抱着和权贵死磕的态度,不遗余力地调查S市的黑幕和真相。
苏彧两手一撑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不是!你明明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叶将军是怎么死的?元是怎么死的?你把过程详细地说一说啊!”
“咳咳!”霍震宇在旁边咳嗽一声,替道卿帮围巾拢好,又揽过她一天比一天粗的腰身。娇妻在怀,爱子待产,生活幸福美满得让他不想再去面对任何的风险,只想和这两个人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白色的绒毛围巾几乎把道卿的半个脸都掩了起来,她从围巾中两眼亮晶晶的看看霍震宇,又抿了一口牛奶,“没事啦,既然他这么好奇你不妨告诉他啊。再不说我怕他都要被憋死了。”
霍震宇用刻薄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苏彧,“你确定要告诉他?我觉得以他脆弱的神经,不可能承受得住这种这种事件。”
被人小看了的苏彧懒得和霍震宇拌嘴,只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道卿,气得霍震宇直磨牙。
当着他的面都有人敢撬他的墙角?要不要这么嚣张了?把他这老公当摆设的?
霍震宇手指不耐烦地瞧瞧桌子,酝酿了一番毒舌正要开腔,道卿却忽然改了主意,“唔……我觉得霍震宇说得没错,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反正你只是个普通人,掺入这些事情里面,你容易精分。”
霍震宇听了笑逐颜开,恨不得立刻在道卿红润的脸上啾上一口。
哈哈哈,不愧是他的老婆啊!言行举止真是越来越有他的风范了!
苏彧石化然后裂成一片一片,霍震宇搂着道卿高高兴兴地扬长而去。
怀胎十月,在道卿肚子里折腾良久的小淘气终于呱呱坠地了。
晚上窗外寒风凛冽,霍震宇和道卿躺在床上,中间夹了个小不点,整个儿就是一三明治。
嘿嘿,霍震宇伸手逗弄着儿子的鼻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小家伙的眉眼中带着一股狡黠的劲儿,长大了肯定是个一肚子坏……啊呸!聪明绝顶。
“你说我们儿子要叫什么名字呢?”刚成为妈妈的道卿搂着儿子,细细地和初为人父的霍震宇为儿子日后做着规划。
霍震宇听了摸着儿子的胎毛,“叫霍福怎么样?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取名叫福,正好压压霍姓。”
道卿一听,把眼睛瞪得滚圆,“霍震宇!你可真是咱家儿子亲爹啊!这种名字你都能想得出来?霍福?我还伙夫呢!”
霍震宇瞥了道卿一眼,“那你想出了什么好名字呢?孩儿她妈?”
“我想啊,福的近义词不就是吉么?他不如就叫霍吉祥好了。”
霍震宇一听,抿了抿唇没了下文。
道卿眼睛滴溜一转,正心想霍震宇是不是嫌弃给儿子取了个二手的名,没想到霍震宇却严肃地点了点头,“我觉得霍吉祥这个名字,挺好。”
“你觉得挺好?你真觉得挺好?”道卿不可置信地连连追问。
刚生完孩子的孕妇面色莹润可人,就像刚从树梢摘下的樱桃,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霍震宇眼睛黏在了道卿脸上,心中想着:不行了,一定要先把她的嘴堵上!
用什么来堵好呢?当然是他自己的嘴了。
霍检察长抱着“反正儿子还小什么都看不懂”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