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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走时,他特意嘱咐那几个小弟子,务必好好看着太子!
谁知,等夜景天刚走,不甘心的太子却打起了小算盘:公主早已被自己玩厌倦了,今日成亲不过是被迫无奈,既没有半点激情,也没有半点兴致,所以,今晚的洞房之夜将冷清而又难熬。而自己好歹也是天月国的太子,大婚之夜居然没有红袖添香,温玉满怀,传出去,岂不贻笑天下之大方?——反正吉时未到,不如自己先出去寻个乐子,找几个美人耍一耍,也不枉自己的新婚之夜!
想到这,他用小小计谋骗取了一个小正太的信任,让其陪自己去外面走走,等出门到了御花园,他却来一个金蝉脱壳,拜托小正太,翻过御墙,从皇宫的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并一路寻到了溟城最大的烟花之地:醉春院!
醉春院此刻沉浸在一片极尽暧昧的空气中,红墙碧瓦,琉璃水晶,衣香鬓影——。
女子的嗲气声,男子的粗喘声和在一起在空中成持续性发酵,让作者想到一个最为恰当的四个字:奢华糜烂。
太子将封好的一千两雪花银往鸨儿面前一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挥手道:去,将醉春院最美的女子,最好听的曲儿,最好的酒菜全奉上来,本爷今天要好好享受一番!
这醉春院大则大矣,却鲜有一掷千金的主儿,那鸨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忙用袖拢了银子,眉开眼笑地叫来了醉春院的头号姐儿:花魁,又叫人将一坛子埋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提上来,送到一间大房间里,并叫人在里面摆好杯筷酒碗,燕窝凤翅等菜肴,另又叫来一聘婷女子,将本院名曲《卖油郎独占花魁》搔首弄姿地弹给他听——
酒色兼备,太子如在自己的国土上一样,一扫婚事的烦闷,兴致顿时大好。他左拥右抱,大口灌酒,哪还想到皇宫里的人因为他的突然不见,此刻已悄悄寻遍了整个溟城——
就在他喝得不省人事,被那两个女子揉捏得下身肿胀难耐时,门突然被人撞开,朦胧中见一白衣男子走了过来,一伸手,像拎小鸡一样将从床上他拎了出去。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刻,锦蓝枫的这番警告,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此人虽然修为高不可测,但终究为他国所用,这对天月国来说,无论在军事上还是经济上都是存在的一大威胁。自己被挟制成亲,孤掌难鸣,莫不先假意顺从他,魅惑公主,与闵扶桑继续联手,然后等待时机再将他和这美人一起俘获,终身为天月国所用。万一他不答应,那就用计杀了他!
想到这,他满面腾起羞色,对着下面拢袖一揖道:“天隐今天实在高兴过了头,出去多喝了几杯,无意中做错了事,伤了公主及各位臣民,还望各位见谅!”
太子这一手还真是一箭双雕,不仅将一旁的公主感动得稀里哗啦,而且,完全俘获了那些朝臣以及王孙贵胄的心。他们纷纷对太子报以理解及同情的眼神之心。
这时,有一个朝臣走出来道:“太子知错能改,不仅是公主之福,更是我梅兰国之福啊!时间正好,公主与太子快快拜堂,老臣要将这一喜事上奏皇上!——各位,老朽回头再与你们举杯同贺!”说罢,匆匆退了出去。
那臣子刚走几步,就被锦蓝枫举步拦住:“且慢!”他盯着老者的脸看着,看得那老者全身发毛:“神,神仙公子,您,您有什么吩咐?”
“老朽?”锦蓝枫的唇边缓缓绽出一抹讥笑:“你是去通知闵扶桑趁此机会夺了皇帝的宝座吧?”说罢,袍袖在他脸上轻轻一拂,刚才还老态龙钟的老者瞬间变成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啊!”那男子大吃一惊,捂着脸连连后退几步,然后指着锦蓝枫惊恐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说本座是神仙吗?你知道神仙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锦蓝枫继续讥笑着:“你是闵王府的年轻管家吧?唔,也算是闵扶桑的得力走狗了。如果本座没有猜错的话,你那主人的密室已经开始正式启用了!”
“你胡说!”那男子突然手腕一抖,不袖腕里弹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剑,他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了,今天我就是拼了一死,也会保住王爷的这个秘密!”
“不自量力!”锦蓝枫刚刚吐出四个字,那柄剑就已刺到了眼前。
“唔,身手挺快的,不愧是闵扶桑的走狗。”锦蓝枫袍袖一卷,咣当一声,那柄剑从男子手中箭一样脱出,稳稳地插在一快石头上。
“去吧,告诉你家主人,别贪得无厌,否则不会有好果子吃!”再一卷,便将那男子卷到了宫门外。然后,再也不理会那男子,好以整暇地来到清心的身边,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谷主,你,你怎么啦?”清心见他的脸色不对,内心一沉,有些担忧地问道。
“萦玉,如果本座为了冰逸王的江山而杀了你的什么亲人,你不会责怪我吧?”锦蓝枫犹豫了一下,声音略微沉缓地道。
094,暗生分歧
“——亲人?”清心抽出手,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震惊不已:“你是说,你找到了我的亲人?”
“他,一直都在溟城。”锦蓝枫犹豫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啊!”清心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她双眸盈盈,指尖轻轻颤抖起来。但当见锦蓝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一沉,喜悦的潮水迅速退去,她脚步凝滞地往后踉跄了一步,决然摇头道:“不行!你不能杀了我的亲人!你若杀了他们,我会记恨你一辈子!”
“可是”
锦蓝枫怜爱地看向她,欲言又止。片刻后,他突然问:“你现在的灵力修练得怎样了?”
清心一双期待的眼眸里蓄满了激动的泪水:“他们在哪里?我要去见他们!”
锦蓝枫低叹一声,蓦地把清心拉进怀里,声音沉缓道:“你现在还不能见他!”他实在不忍心说出她实际上是人家的私生女,亲娘已经被亲爹杀死,她也被亲爹震断筋骨,差点弃之荒野,后来又被暗中与闵扶桑勾结的苍桓抹去记忆的残酷事实。他怕她接受不了。
“为什么?”清心问。心里却对锦蓝枫的疑虑越来越浓,她忽然推开他冷笑道:“你原知道我的亲人就在溟城,却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让我以为自己是个没爹没娘没亲人,被人抛弃的孤儿!现在,既然你告诉了我,为什么又要阻止我去见他们?这里面难道有你刻意想隐瞒的某些事实?”
“”锦蓝枫揉了揉额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什么?先前,你强行安排了公主与太子的婚礼,现在,又说可能要杀掉我的亲人,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难道,这一切,从头至尾都是你的一手布局?”不知怎的,清心又想起黄金蟒说的那件事,心里便涌起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自己的本尊被推入轮回道之时,究竟是什么原因要对他锦蓝枫恨之入骨?还有,锦蓝枫杀死那么多的神仙,天帝未必一点都不知道?却依然让他逍遥天律之外,这对于严厉的天律来说实在行不通,难道,仅仅因为天帝的胆子小?——这些,她必须要弄清楚,不然,日后真稀里糊涂与他成了亲,还要落个谋杀亲夫的罪名!
看着刻意疏远自己的清心,锦蓝枫忍不住长叹一声:“你还是先把灵力修炼好,等恢复记忆后,或许一切就大白于天下了!”
“这个自然!”清心道:“你放心,我已经记住了你教我修炼的各个要领,我会很感激你的。现在,既然我的亲人就在溟城,那我也不必再留在你身边了。日后,若清心知道冒犯了你,自然会带着重礼登门道歉;如若不是,那么,也就别怪我不讲这番交情了!”
“交情?!”锦蓝枫苦笑起来:“难道,你我之间只有交情?”
“对不起!在我的记忆没有恢复之前,我不能给任何人以承诺!”说这话时,清心的心竟微微疼了一下。她咬了咬牙,继续说:“现在,你吩咐我做的事我已经完成了,所以,也请你放过我,让我去和我的亲人团聚,我会更加感激你的。”说完,她看也不看锦蓝枫,拢了拢秀发,转身欲走。
“你不能去——。”锦蓝枫眼眸一窒,忙从后面抱着她:“你真的不能见他!不然,他会立刻杀了你!”
“笑话。”清心仰起头,唇边绽出一抹讥笑:“我的亲人会杀我?你是在说笑话吧?难道,我的亲人还不如你这个外人吗?”
“啊!”锦蓝枫的心像针扎了一下,蓦地松开手,往后退一步,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哀伤:“你怎么会这样说?这两千年以来,我炫枫神君抛下地府的所有公事,就为了找到陷害萦玉仙子的凶手,还你一个清白,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你却仅把我当成一个外人——。”
他的脸上布满哀伤,眼里却汹涌着一股狂怒,站在那里,精神萧索,竟然像旷野里的一杆孤竹,全身上下散发着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与寂寞。
清心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忙垂下眸子,将眸子里涌出的疼痛逼了进去,她的声音顿时柔软了起来:“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不过,请谷主也换位思考一下:当你百般打听亲人的消息,却不知自己的亲人就在离你咫尺之遥的地方,要不是事发突然,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时,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所以,请谷主理解我的心情。而且,我还要告诉你的是,即便他们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是人人不齿的叛国臣,我也要去见见他们的,因为,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
话说到这份上,锦蓝枫只得无奈地闭上眼,背过身去:“他便是梅兰国的一字并肩王闵扶桑。既然你要见,就去见吧。记住,见了他千万小心为上,因为,这个人为了野心,通常是六亲不认的。所以,关键时候能跑则跑,别让她捉了你当人质。”
“谢谢谷主。放心吧,我的亲人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卑鄙!”清心有些不悦地说,然后朝锦蓝枫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告别礼仪了。
等清心离开自己的视线后,锦蓝枫蓦地惊醒过来,他一拳砸向旁边的一棵硕大的樱花树。此时,树上绽满花朵,红艳艳的花朵映红了一方天。锦蓝枫这一拍,竟将树上的花叶拍落了个干净,落了他一身的花瓣,樱花树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凌乱着,扭曲着,疼痛着——
清心走出皇宫时,夜幕已经低垂了,一缕暮春的微寒罩了下来。
由于知道她是锦蓝枫的朋友,所以,行走在皇宫的各路口时一路畅通,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不过,令她奇怪的是,这皇宫里好像有许多人,摩肩接踵的,每条长廊都是来来往往,衣服各异的人。而且,这些人表情僵硬,眼神冰冷,如果不是在皇宫,清心还真会把他们看成一具具游离的僵尸。
095,护国烈女
沿街打听闵王府,清心竟然收获一份好心情。原来这闵王爷在民间的口碑极好!上忠于朝廷,下体恤百姓,并经常出资接济贫困的百姓,遇上哪里需要修桥筑路,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在老百姓眼里,这闵扶桑是梅兰国不可多得的一位好王爷。而且,因为国事操劳过度,现已卧床半月之久了——
这完全与锦蓝枫口中谋篡皇位的叛臣牛马不相及。
虽然这个消息令她高兴,但同时,她的心也在隐隐作疼。想不到斩妖除魔,这些天来对自己呵护有加的锦蓝枫竟然也信口雌黄,编制一套谎言来诬蔑她的亲人。这诬蔑不仅让她伤感,更让她心里多了一重疑虑。这疑虑像怪物一样盘亘在她的脑海里,腐蚀她对他日渐多起来的好感,并像恶魔一样撕扯着她的情绪,想要她立刻弄清自己与他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府在溟城的西北边。还隔着一条长街,清心就在薄薄的暮色中看到了那座自己在心里描述过无数次的房子。她心里描述的王府不奢华,不霸气,和普通的王府一样,温馨,温暖,充满亲和力,但当它真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却微微有些失望和内疚。
那是一座外表不比皇宫逊色多少的华光灼灼的大房子。
翘檐斜飞,红墙染云,琉璃瓦如水晶般闪着碧莹莹的光芒;房子周围,凉亭水榭,修竹异草,绿油油的常青藤攀爬在高高的围墙上,如一道天然的翠屏。如此奢华的外观,倒与百姓口中盛赞的王爷有些格格不入了。好在王府周围,长了一排高大的梧桐树,那蓬勃的枝桠将王府的外观遮掩了一多半,但仅露出的这冰山一角,在这西街也足够独领风骚了。
清心忽然紧张起来,这府邸与自己想象中的相去甚远,相反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权贵,生疏和冷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