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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蓝枫的心蓦地一跳,手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脸微微一红。
他忽然站起,宽大的袖袍往下一卷,将雨心卷入他的腋下,然后足下几个跳跃,人便像飞鹰一样飞出了幽长的峡谷,须臾之间,便回到了紫竹苑。
一到紫竹苑,有丝丝缕缕的阳光包围了自己,雨心便感觉温暖了许多。原来,这里虽联袂各大冰峰,却风景独特,内有乾坤。即使周围冷风瑟瑟,冰寒如坚,到了这里却是一片春意盎然,微风和煦。静谧中,似乎能听见蝶翅翕动的声音。北面是一大片紫竹林,那些竹子似乎都被仔细修剪过,根根清冷隽秀,挺拔修长,自然流畅,倒是和这主人的外貌很合拍。南面,是一片萋萋芳草,绿如翡翠。草丛里开着各色艳丽的花朵,这些花儿雨心从来没有见过,像牡丹,但比牡丹小一点,又不像芙蓉,倒像是一种牡丹与芙蓉的结合体,看上去富丽堂皇,绚丽多姿。一股淡淡幽香在空气中隐隐浮动,沁人心脾。这些花草映衬着独具一格的紫竹苑,宛如一副写意水墨画,嵌在这峻山群岭中,说不出的韵味与和谐。
要不是主人太腹黑,这里也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风景了。看来,好地方,也必得配上一个好主儿,才是无可挑剔的。锦蓝枫拥占了这么个好地方,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雨心在心里狠狠地腹诽着。
忽然,有惊鸟划过长空,天空倏尔一暗。锦蓝枫眉峰微微一拧,将雨心轻轻放在地上。
一个面戴黑色面具,身披黑色大氅的男子如一只黑色的雄鹰飘立于花草中,顿时,周围的空气肃杀起来。黑衣男子落地的那一瞬间,锦蓝枫已好以整暇地站好了。
雨心强烈地感到了这股杀气,脑子里瞬间蹦出一个词来:来者不善!气场太大,她吐了吐舌,悄悄往一棵类似玉兰的树边挪去。
锦蓝枫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阻止,而是将一双美目紧紧锁在黑衣男子身上。
男子浑身氤氲着一股暗红色的气流,周围的花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死去。。。。。。若非心理素质好的人,见到这种场面,恐怕早吓晕过去了。
男子劲瘦的腰间,佩着一把古怪的剑。暗红色的剑鞘,上面有精美的雕刻图案,像是一个个火星文,张牙舞爪的;剑鞘呈s型,剑尖的颜色加深,隐隐有一股森冷的寒气从里面渗出来。
“黑煞?!”锦蓝枫微微一惊,手在宽大的袍袖中重重一握,妖艳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诧异。
也就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平常的清冷。
“是什么风把名贯江湖的黑煞兄给吹来了?”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锦蓝枫眉眼含笑,宽大的袖袍一甩,苑里忽然就多了一张茶几,两把凳子和一套浅紫色的茶具。
浅紫色的茶壶里,有热气沸腾,一种类似碧螺春的茶香瞬间溢在空气里。
雨心瞪大眼睛,将这过程一丝不漏地摄入了眼里,心里一片惊呼。虽然已经接受了一些诡异的事,但像这么近于神仙的功夫她还真是大开了眼界。
貌似,这种功夫也就在神话电视剧中看到过,而且还是远景。像这么近距离的现场直播,还真是山河暗色,惊天地泣鬼神,不可书写。
这锦蓝枫到底是何方神圣?
011,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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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不见,想不到锦兄的功力又提升了不少。”黑煞不冷不热的开了口。
“呵呵,彼此,彼此。黑煞兄,请坐。”锦蓝枫魅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暗芒,一拢袖袍,率先坐到了桌前。
“不用了。”黑煞冷冷道:“本煞此番来逍遥谷,不是与锦兄喝茶论道的,而是向锦兄讨个人情。”
“哦,什么人情?说来听听。”锦蓝枫闲闲地喝了口茶。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就没把眼前的这个人放在眼里。
黑煞眼眸闪过一丝怒意,手掌悄悄抚上了腰间的剑柄。
“请锦兄将这丫头交我带走!”
“哦?”锦蓝枫略略一愣,脸色明显一僵,握着茶杯的手暗暗一紧。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就休怪本煞不客气了!”话音一落,一抹暗红闪过,那把s型的怪剑已经握在了黑煞的手中。
“灵蛇剑?哈哈哈,煞兄以为本座会怕么?”锦蓝枫依旧闲闲地喝着茶,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
雨心不由暗暗佩服:这家伙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简直可以与当今凤姐媲美了!
但这黑煞究竟是敌是友?居然对自己如此感兴趣!
愣神的片刻功夫,黑煞已经展开了杀斗。那把怪剑在他手上开成一朵凛冽的红花,顷刻间又变成无数条咝咝吐着信子的毒蛇,通身散发着暴戾的杀气,剑剑直抵锦蓝枫的死穴。
锦蓝枫却像没事般,稳坐在那里,慢慢喝着闲茶,甚至都不看黑煞一眼,仿佛置身于真空中,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说来也怪,那剑欺到锦蓝枫的身边五寸远时,却像被什么东西挡住般,忽然就停滞不前了,只剩一抹暗红上下挣扎,像被什么禁锢住了。
雨心刚刚提起的心,噗通一声落下肚子,她大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好!
不知怎的,当那怪剑刺到锦蓝枫时,雨心竟然有些害怕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害怕些什么?
这黑煞看上去清冷无情,分不出是敌是友,如果锦蓝枫被他一剑杀了,自己说不定更惨。这锦蓝枫虽然腹黑无情,但只要自己遵守协议,想来他一时半刻还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所以,在没分清谁敌谁友前,自己还是呆在锦蓝枫这里比较安全些。
黑煞听到这声好,忽然一愣,随即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冷笑,收剑纵身一跃,跳到雨心身边,蓦地伸手一捞,便将雨心捞到了氅中。
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前后半分钟不到。雨心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全身不由绷紧,手也握成拳头。
如果这黑煞是那个无良王爷的人,那自己肯定死定了。但此刻,除了眼睁睁地被他掳在氅中,却没有丝毫办法。
就在雨心心灰意冷时,一道耀眼的白光罩了下来。紧接着,蓝影一闪,锦蓝枫已抢过雨心,并迅速伸出两指,分别点了黑衣男子的几个穴位。
“黑煞,念你被人下了料的情况下,本座绕你这一次。也仅一次,本座不希望看到第二次。”冷寒的声音,如同隆冬的冰渣,周围的气温都似下降了好几度。
黑煞眼眸一凝,面具下的表情一僵,想出手将雨心抢回来,无奈被点了穴位,此刻除了能说,根本动弹不得。
“如果你不杀我,我一样会将这丫头带走。”
“哦?那好,本座就与你打个赌:等你恢复身手后,本座与你来一场决斗,你若赢了,我不仅将这丫头交给你带走,而且逍遥谷主这个名号,将永远在江湖中剔除;但是,你若输了,就拜本座为师,煞兄你看如何?”
“哼!要决斗就现在,你可以等,本煞不能等!”黑煞隐藏在面具后面的脸黑了黑,声音里有压不住的羞恼。
“现在?”锦蓝枫闲闲地看着黑煞,妖魅的脸上一抹讥讽:“除了灵蛇剑和隐身术,煞兄似乎并没有其他骄傲的资本,而灵蛇剑已被人封了灵气,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会被你所用?”
黑煞曾经凭着一把灵蛇剑,以冷血之称名贯江湖,且孤影来去,从来不近女色,人称冷情浪子。但不知为何,近几年却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今日突然造访,尽管气场无比,但锦蓝枫很快便看出此人被下了一种恶咒。此咒不仅能封住当事人的部分内功,还能在月圆之夜出现元精亢奋,若不及时找女子泻火,那么男子传宗接代的工具就会因血管爆裂而废,而且还会引发毒气攻心,完全失去人性,为下咒者所控制。所以,若非受此恶咒之苦,被人控制住,以黑煞的性格,断然不会来逍遥谷自找没趣。
而控制他的人,恐怕便是下咒之人了。
锦蓝枫虽是江湖上的老油条,却也不想与一个被封了一半内功的人一般见识,不然传到江湖上,他逍遥谷主岂不成了一大笑话。
不过,若是解了咒,这两个强强高手相斗,应该很有看点吧。
倒是有点期待!锦蓝枫兴奋地握了握拳,貌似,好久好久,都没有寻到真正的对手了。
012,腹黑妖孽
“哈哈哈哈,锦蓝枫,你也忒自作聪明了!”黑煞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眼神一凛,正色道:“少废话!今天我一定要带这丫头走!不然,我黑煞在江湖上就是白混了。再说,本煞就是被人下了料,也还不是废材一个,真打起来,你未必能赢我!要不,我和你赌一把,我若能接你十招,你就把她交给我带走?”
锦蓝枫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拂袖袍,抱着雨心提足跃到屋子里。
“别自不量力了。本座已经为你解了穴,还是先回去复命解咒吧。”
将这句话用腹语传音给黑煞后,黑煞身子一僵,嘴角抽了抽,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握剑的手下意识地抬了起来。
再次仗剑欺进,却被一股尽力甩了出来,啪的一声落入花丛中,溅了满满一身的泥土。曾经叱咤江湖的冷情浪子,真真落了个狼狈不堪。
“锦蓝枫,你等着,本煞一定有办法将这丫头带走的!”一声悲啸,忽见雾霾阵涌,周围花草迅速凋零。黑煞跃身而起,大氅一甩,身子转瞬没入霾中不见了,只留下一片暗红色。
锦蓝枫魅笑着俯脸,定定地看着一脸石化的雨心。
“害怕啦?”他笑得倾国倾城,整个眉眼都妖魅到极致。随着魅笑,一只如玉般的手不安分地抚上了雨心的脸。
肌肤骤然一紧,雨心感觉脸上爬了一条凉凉的蛇,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
身子一僵,抬手狠狠一拍,拍掉了那只咸猪脚。
“咳咳,我们有协议的。”刚说完这句,脸色瞬间一变,疼得她龇牙咧嘴。原来,锦蓝枫已经恼怒地将她撂到地上了。
“本座渴了,还不上茶!”凉凉的声音,不带一丝商榷的余地。
“茶,茶在哪里?”雨心慌忙起来,低眉顺眼弱弱地问。她怕一不小心又捋了这家伙的倒鳞,惹恼了,将她剁碎后一块一块丢进炼丹炉,化成一股青烟。死不怕,怕就怕那种变态的死法。
“自己找!”锦蓝枫衣衫半敞,露出雪白性感的胸肌,慵懒的声音隐含着威慑。他双手合十,微闭双眼,长长的头发如瀑泄流于腰际,蓝宝石抹额灼灼生辉,加上周身腾开的白雾,不亚于潘安重生,谪仙临世。
他,居然就这么开始练功了!而且还弄得这么性感,还真是一自恋狂!雨心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别瞪我,我脸上又没长茶!”那家伙额头像长了眼睛似的,居然知道她在横他。
练吧练吧,练成妖精,让雷公菩萨劈死你!雨心在心里咒骂道。
突然想起他用袖袍拂过来的一壶茶,此刻想必还在吧?心下一雀跃,便急急忙忙跑出去拿,岂料,那壶茶不知什么时候玩消失了,连带椅子茶几茶杯也一起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地散落的花瓣。
气得雨心想爆粗。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腹黑啊。他明知道自己不熟悉这里,像个无头什么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故意弄走好好的茶水。再说,以他那诡异的功夫,想喝茶,还不是甩一甩袖袍的事。而且什么碧螺春普洱铁观音,想要多少有多少,就是想喝天上王母娘娘的花茶,也还不随了他的心愿?又何必为难她一个女子呢?
而自己来紫竹苑两天了,不要说茶水,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厕所自己也还不知道,要不是自己这两天滴水未进,恐怕此刻早憋成尿毒症了。
心忽然一动,想到自己空空无也的胃,居然在没有被那只烤鸡深度引诱的情况下,又与馋虫顽强抵抗了大半天!奇怪的是,自己除了饿,似乎并没有头晕眼花典型的症状!
难道,这身子被那腹黑王爷一掌拍瘫了某个中枢神经?还是——
对了,果子呢?这小正太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半天了也不见个人影?难道怕他家主人惩罚,去挨山挨崖地找寻自己了?还是——已经被这变态主人给就地正法了?
瞧他那驯服成小绵羊的样子,便可见锦蓝枫的手段有多么的可耻!
想起那张粉团粉团的小脸蛋,雨心忽然有一股犯罪的感觉。人家果子也是替主人办事,自己这么一忽悠,拍拍屁股走人是不是太伤那颗幼小的心灵了?
“果子?果子?”她转到后面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