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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令人凄惨的事和人,她这个娘死爹不管的仙子算不算一个?
紫衣男子蹲下来,抬手勾起清心的下巴,眼眸深了深,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吴姬啊吴姬,本尊爱了你若干年,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你。不过总算苍天有眼。竟让本尊见到了你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儿,也算是对我这么多年的一点补偿吧。哈哈哈哈。”
“你想干什么?”清心的心一沉,不安地蹙了蹙眉。
“放心,本尊不会伤害你的。”紫衣男子捏了捏清心的下巴,忽然将她一把提起来挟在腋下,旋风般地进了一片树林。
进了树林,清心才知道这林中大有乾坤。
硕大的棕榈树围城一大圈,树冠遮天蔽日,枝连着枝,叶承着叶。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天蓬。天蓬下是一片空旷的花圃,花圃里种满了蔷薇花和芍药,还有红玫瑰和白玫瑰。一阵阵浓郁的花香铺面而来,让清心一下子就想起了逍遥谷的紫竹苑。
这里虽然不同于紫竹苑那般开阔,但放眼之处,仍是美得让人心里一跳。花圃靠北,是两间用青竹做成的房子。房子前面的一小片空地上,放着一几一凳一壶一杯,那茶壶还在冒着滚滚热气。
紫衣男子将清心笔直挟进房间里,丢到床上,然后一俯身便压了上去,再将手一伸。抚上了清心温润的红唇。
“你住手!”清心浑身软绵绵的,竟然一点灵力都感觉不到,这样被他危险地压着根本就动弹不了。她只得将头扭开。躲开那只侵犯自己的咸猪脚。但这动作无意于给紫衣男子火上浇油,更激发了他狂暴的征服感。
他眼眸里流转着一股欲望,右手一扣,将清心的脸强行扣向自己,然后左手一拉。清心身上的外衣已被撕烂,手一扬。全部散落到了一边——
“你——既然爱我的母亲,就不应该对我这样!”清心愤怒地看着他,眼里汹涌着屈辱的火焰:“如果你真要羞辱我,那你这么多年对我母亲的爱便没有了丝毫意义!”
紫衣男子眼眸一深,手也窒了下来,但随即却哈哈狂笑了起来:“意义?难道本尊这样苦苦爱着她就有意义了?以前,本尊对吴姬可以说是千依百顺,什么都依着她,她想要什么我便给她什么,但最后呢?她还不是抛弃了我,嫁给了至高权力的天帝!我算什么?我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罢了!现在你竟然和本尊谈意义?告诉你,自从她嫁给天帝后,我对她的爱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现在,我只想索回我应当得到的东西!”
哗啦一声,另一件白色的内衣也撕烂了,只剩下一件粉色兜肚。这样玲珑剔透凹凸有致的身材睡在自己身下,紫衣男子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手也开始颤抖起来。隔着衣物,清心能够感觉到小腹下面他穿透过来坚挺的欲…望——
“爱是不需要索取的。”清心吓极反而镇定下来,她唇边浮起一个嘲弄的笑:“若人人都像你这般,在付出后因得不到便以另一种方式来索取,那世界上便没有所谓的美丽爱情了。爱情之所以美丽,正是因为爱而不得的遗憾所赋予的,若你执意将这种美好破坏,那么你对我母亲所付出的一切便成了一种罪恶,而不是一种美丽了。”
“你胡说!”男子的情绪忽然暴躁起来,他忽然低吼一声,低了头,狠狠地咬住了清心的左脖颈。
一阵尖锐的疼痛很快传遍全身,清心只感觉脖颈要被那尖利的牙齿撕开了,而男子正在吸噬里面的骨血——
她疼得丝丝抽着凉气,咬紧牙关,在男子的疯狂施虐下,竟然可以疼到不流一滴泪,不出一点声。
男子终于放开了她,将手指朝那地方摸了一把,然后放在清心的眼皮底下,清心看见,那手上捏了一把红艳艳的血——
“算你聪明,用一番歪理说服了本尊,不然,今天定要你替吴姬还了本尊应该得到的东西!”紫衣男子说着慢慢从清心的身体上溜了下来。正要站起时,他的喉咙里突然呃了一声,然后眼睛直直地转向后面,手动了动,但终于没有出手,便像醉汉一样倒了下去,身子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蜷缩成了一团。
元极拍了拍手走进来,一见清心这个样子,老脸一红,忙将眼睛闭上合手念道:“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南如观世音菩萨——。”
“邪神,快帮我恢复灵力。”清心伸手拉过被子盖在半裸的身上,对元极说。
“仙子,那你也得先穿上衣服撒。”元极依然闭着眼,一副君子凛然的样子。
“不打紧的,你看我已经穿上衣服了。”清心忍不住笑道。元极睁开了眼,见清心脖子底下全埋在被子底下,便呼地吐了一口气。
“仙子,叫你别急你偏不听,现在可好,碰上了这么个混世魔王。若不是本蛊神来得及时,你大概已经被这混世魔王给吃干抹净了吧。”元极将手搭在清心的手腕上,略一沉吟,忽然右手二指齐出,分别打向清心的两个大穴位。清心只觉得全身筋脉一震,再运力时,已经神清气爽,灵力已然恢复了。
清心这才抬手往脖子上一抹,将血止住,同时探了一下伤口,不由又丝丝地抽了一口凉气,特么的这厮是老虎托生么,这下口也忒重了
些,脖子上经被他撕开了一大片肉,难怪疼得自己撕心裂肺了。
“蛊神,能不能给我一点创伤药?”她踌躇了一下,问元极。以前有锦蓝枫在,这些自然不用她担心,但现在他不在了,自己怎么还没有学会自立?看来,离开锦蓝枫,自己真的是寸步难行啊!
元极也发现她脖子上的伤痕了,知道还是迟来了一步,不由过去狠狠地踩了紫衣男子几脚,然后将手往清心白皙的脖子上一搭。清心便觉得有一股火辣辣的风吹进了伤口中,非常的难受,但慢慢的那种火辣辣的难受感觉便被一股清凉所替代了,这股清凉一直渗入到了骨骸里,慢慢的就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了。
“好了!”元极将手拿开,背过身去:“仙子你还是将衣服穿上吧。你这个样子,以后蛊神见到炫枫,把张嘴也说不清了。”
清心噗嗤一声笑了:“说什么呢?蛊神是我的前辈呢!”抬手摸了摸脖子,咦,伤口还真的就愈合了!而且,一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这倒让她想起了一句电视广告词:还真神了!
“谢谢蛊神。”她看了看地上极其痛苦的男子,犹豫着说:“蛊神能不能将他的外衣脱下来给我?”
元极疑惑地看向清心,然后眼睛往前一移,就瞧见了散落在一边的碎片,不再多问,手一捞,将紫衣男子身上的外衣扯了下来,闻了闻丢给清心,然后转过身去。
那紫衣男子疼得满地打滚,哪里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易主?
“蛊神给他下了什么毒?”清心皱着眉问。
“哎呀,这家伙太坏了,而本蛊神历来对坏人是绝不心慈手软,所以,就将本蛊神藏匿了多年的最厉害的蛊毒萦魂送给了他!”元极捻着胡须,得意洋洋道:“这萦魂可厉害呢,若是附在凡人身上,不到半日便会被啃噬得只剩一副骨架。若是附在神仙的身上,最多也只熬得过三天三夜,一样会被啃噬成一堆骨架。只不过,人死了,连灵魂也死了,而神仙死了,仙魂还可以投世转身。”
151,柳暗花明
“这么厉害啊!”清心咬了咬唇,然后问:“那这种毒有解吗?”
“有啊!怎么会没有解呢?只要是本蛊神植入的毒都会有解!”
“那你将他这萦魂解了吧?”清心说。
元极退后一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清心,清心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道:“我没有吃错药,也没有发烧说胡话,这人虽然坏,但不至于让他去死,所以,你替他解了蛊毒吧。”
“你忘记他刚才对你怎样了?别说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啊!”元极横了清心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清心忙追了上去,拽着元极的衣角道:“这人虽死有余辜,但念他爱了吴姬若干年的份上,饶了他吧?”
“他爱吴姬关你个小丫头什么事?你这样为他求情,就不怕他好了杀了你?”元极朝地上啐了一口,对清心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极其不满。
“蛊神,其实,我是吴姬的亲生女儿!”清心咬着唇瓣道。
“啥?你是吴姬的女儿?”元极吓了一跳。
“是的。”清心点点头:“他爱我母亲,但我母亲却嫁给了天帝,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了。他如今因爱不得而做出如此轻狂的举动,倒是可以理解的。”
元极又怪怪地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你也太单纯了吧,他这么一说你便相信了?丫头,现在的男人本蛊神是看透了,男人不外乎分两种:一种是好色,一种是非常好色!像他这货应该属于后一种:非常好色!所以,你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我是吴姬的女儿这点毋庸置疑,但他到底是不是爱着我的母亲,我现在还不敢肯定。但是,由来情字最为伤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加害一个深爱我母亲的男人,那样我会很内疚,我母亲有灵的话,她也会怨恨我的。所以,请蛊神给他解了吧?若解了毒之后他还是那样,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元极吸了吸鼻子,瞧了清心一眼道:“好吧,看你说得可怜巴巴的,本蛊神就网开一面。这在本蛊神的江湖里是从没有过的事。要是他不思悔改,本蛊神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说罢。蹲下身去,用左手按住男子的天灵盖,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豁了口的小东西。外观看上去类似观音菩萨的净瓶,只是小了一点,颜色深了一点,看上去有点诡异而已。他将瓶子对准紫衣男子的天灵盖,然后开始运功——
只见一股红色的像水雾的气泡慢慢从元极的左掌心溢出。在离开掌心后,那气泡便纷纷化为一道红烟,缓缓地飘进了那个瓶子中。
男子惨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而蛊神的脸上却越来越苍白,两人的对比度非常明显。清心知道,蛊神之所以不轻易驱蛊。是因为自己在驱蛊的过程中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弄不好还会被蛊毒反扑。好在蛊神并不是浪得虚名,没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得到这么个尊号的。饶是如此,他也须得时时小心,步步为营。
眼见那豆大的汗珠顺着蛊神的脸上涔涔滚落下来,清心于心难忍,下意识地伸出手。将一股灵力输给蛊神。这股灵力与蛊神的灵力一会合,竟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在蛊神的五脏六腑里上窜下跳,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蛊神张了张嘴,‘别打岔’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一口鲜血噗地喷了一地,他嘴角抽了抽,眼一翻,闷闷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瓶子抛出老远。
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清心吓得手足无措,她忙爬过去,用手探了探蛊神的鼻息,呼呼,她舒了口气。还好,还没死,只要没死一切就不是问题了。
她将蛊神扶到床上躺好,然后转身去捡那个瓶子,刚刚直起腰身,突然全身一麻,整个人竟动弹不得了。
男子身穿白色内衣站缓缓走到她的前面,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然后手一扬,将清心穿在身上的紫衣扒了下来,胳膊一伸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摘下清心悬在腰间的红月宝刀,拿在手上翻转了一会,看着清心冷冷道:“看在你为本尊求情的份上,本尊饶你一命。不过吴姬的这把红月宝刀本尊却要拿走。”
“你想用它找寻我母亲的仙魂么?”清心穿着贴身兜肚,除了有点冷清,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紫衣男子迅速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手忽然一扬,清心那件本已撕成碎片的衣服竟然完好无损地飞到了她的手上。就像经过灵巧的手缝合了一般,完整无暇,叠合整齐,隐隐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清心抿嘴轻轻一笑:“其实我要蛊神救下你,是赌你爱我母亲到底有多深。现在,我完全懂你了。”
男子嘲弄地看向清心,鼻孔里哼了一声道:“你懂?你拿什么懂?吴姬伤我太深,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她的!若不是看你救了本尊,今天定叫你出不得这混天府!”
混天府?清心看了看周围蓬勃的棕榈树,哑然失笑:这也叫府邸么?那这山下的洞穴岂不成了皇宫?但她没说出来,只是矜持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们走吧!”紫衣男子手一挥,下了逐客令。
清心将衣服麻利地穿上,系了腰带,拢了秀发,然后走到床边推了推蛊神。蛊神哎哟一声醒了过来,看着清心埋怨道:“我说丫头,你能不能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