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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这样的,不是我要逼你,是司言交代——你必须马上离开。」孟品萱的声音开始有些无情。
心莲当然感觉到了,但她却直觉以为,那是因为孟品萱和唐司言的关系并不寻常,知道自己待在唐司言的房间,才会这般冷漠。
「品萱,对不起……我和唐司言——我们、我们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你不要误会。」她心痛地撒谎,眼泪无声地滑下来。
虽然她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道歉,会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自己,但她仍然觉得对不起孟品萱。
毕竟她早就知道孟品萱和唐司言的事,却仍然和唐司言在一起,这等于是对朋友的背叛。
「算了,反正你结婚之前,我已经告诉你司言相我的关系,后来知道你逃婚,当时我是很感谢你的成全啦!不过现在你又回头相司言在一起同居,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孟品萱冷冷地道:「为了你自己好,赶快走吧!不要等司言赶你,那会很难看的,你好自为之吧!」
心莲还没来得及回答,孟品萱已经「喀」一声挂掉电话。
话筒终于滑下心莲的掌心。她怔忡地面对一室黑暗,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滑下脸庞。
她不想承认,但她心里却很明白——
不管唐司言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他了!
第八章
孟品萱挂上电话后,得意洋洋地转身打算回办公室,当看到唐司言正站在她后面时,她惊吓地张大了嘴。「唐、唐先生……我、我……」
「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唐司言冷冷地道,放下后方另一张办公桌上的分机。
他一直不明白心莲逃婚的原因,现在他终于弄清楚了!
听到这句话,孟品萱心头一阵惊骇。
「我……不是的,唐先生,你听我解释!」孟品萱吓得语无伦次。
不是她不小心,要不是那个无能的记者根本套不出什么消息,她也不必冒险在公司打电话。
「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到底对心莲说过什么?!」唐司言阴沉地道,同时按下警卫室的红钮。
孟品萱看到他的动作,脸色一阵苍白。「唐先生,您不能赶我走,我还是『唐氏』的员工——」
「走不走随便你,反正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让你活不下去!」他咧开嘴,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你很清楚我的办事原则,犯了错,没关系,要是犯到我——那就是你不应该了。」
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就像是用来哄女人的声调,只有孟品萱知道其中冷酷、恐怖的事实。
唐司言会让她一辈子都找不到工作!
一个人没有工作就不会有收入!唐司言摆明了要她死,他居然厌恶她到这种程度!
「不要啊,唐先生!」孟品萱肝胆俱裂地冲上前去,想乞求他饶过自己,可叹的是她还没有抱住唐司言的大腿,即被迅速赶到的警卫,在唐司言的示意下逮住双臂——
「把她拖出去。」唐司言无情地下令,冷淡地像是全然不干他的事。
「求求你,唐先生,就算我没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我对『唐氏』一直很忠心的!」孟品萱尖叫着哭喊。
她知道一旦被拖下去,错过唯一的求情机会,她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唐司言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迳自开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唐先生——」
「碰」一声,孟品萱杀猪一样的叫声,被挡在隔音效果一流的桃花心木门外。
「啧啧,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言?」
唐司言才刚刚关上房门,房间的沙发上一名邪气、酷似反町隆史的男人,正跷起长腿,悠悠哉哉地喝咖啡。
男人嘴里说着悲悯的话,俊脸上的邪笑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这名俊到让人侧目的男子就是「唐氏」集团的二少、唐家真正以风流闻名的唐司隽。
「刚才你还没说清楚,我要你查的事情结果如何?」唐司言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反正他知道阿隽不过是随口揶揄。
唐司隽伸手推了推斜斜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忽然荡开一抹不知道已经迷死多少美眉的邪笑。
「放心吧!我和阿洛正在查那件事,不过阿洛现在不方便出面。你也知道,心欣已经回到台湾了。」
唐司言点个头。「找到上面的人,如果可以,直接谈判也行!」
他现在说的,是有关香港「唐氏」的电信盗用案——
从何心莲的身上一路追查下去,目前情况已经越来越复杂。
「了了,我先走了!」唐司隽放下咖啡杯,从沙发上站起来。
「对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唐司隽突然转过身,俊脸上乍现一抹邪气的诡笑。「阿言,经过这几年,想不到你为了女人发起狠来,居然还是一样面不改色,看来你这个兄弟会主席还真不算浪得虚名。」
诡笑地撂下话,不等唐司言回答,他已经开门出去。
唐司言瞪着房间皱起眉头——
这家伙怎么会知道他在UCLA的事?
如果他知道,看来阿洛、阿漠他们全都知道了!
「该死的……」他喃喃诅咒。
不必用到脑袋想也能猜到,这帮无所事事的家伙为了想看他出糗,根本没什么兄弟道义,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看来他和心莲的婚事很有可能是这一帮家伙设计的——
其实也不必多费功夫,只要他们在奶奶面前搬弄几句就够了!目的吗?当然是想赌他这个当年兄弟会的主席,会有多听家族的安排!
想到心莲,他的眉心皱得更紧。一想到那个女人,他胸口竟然有一股放不下的牵挂。
好吧,他承认他在乎她,不过还没在乎到愿意为了她失去自由的地步!
虽然现在他已经可以猜到她逃婚的理由,是为了孟品萱,但是孟品萱还是没有说清楚,她到底跟心莲说过什么话?
不过……
无所谓,他会亲自去问她。
******
心莲从饭店下楼后,才走到大厅就遇到方尚为。
「尚为?」
「嘘!」
方尚为同一时间看到她,他快速跑过来,脱下外套盖住她的脸。
「外面都是记者,你绝对不能让他们看见!」他压低声音,并且带着她迅速地从饭店的侧门离开。
「尚为,你怎么会在这里?」终于摆脱记者,安全坐进方尚为的车子后,心莲问他。
「我看到晚报,猜到在唐司言房里的女人应该是你。」他皱起眉头,不认同地说。
心莲失踪了两天一夜,如果这两天她真的一直待在唐司言的房间里,会发生了什么事是可想而知的。
心莲沉默着不说话,不试图为自己辩解。
「你为什么不说话?」方尚为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越沉默,表示其中不可告人的事越多,也越让他担心。
心莲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回答等于默认了他猜中的一些事!
「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别害怕告诉我事实。」
「你误会了,我不是怕告诉你,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心莲怔怔地回答。
「好吧!」心莲茫然的视线让方尚为有点心疼,他终于不再勉强她。「我不问你了,但是现在伯父的医院里也有记者,你有什么打算?」
心莲娇嫩的眉心紧蹙着,她缓缓地道:「尚为,我爸的公司——五亿,够他还钱吗?」
方尚为是学经济的,对于国内企业的概况多少有一点了解。
「应该够了!银行如果知道他有五亿,就算资金仍然不足,也会同意借钱给伯父的公司周转。」
没有一毛钱,和拥有五亿资产却仍然负债的公司,的确是不同!银行绝对会考虑后者,而不会傻到借钱给前者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大多数的公司——包括大型企业都有所谓的隐性负债,且良性的隐性负债有时并非是不好的事,只要公司能持续运作下去,隐性负债有时反而具有创造盈余的契机。
商界就是这么的诡异和现实,方尚为是学商的,他当然了解。
「那我爸爸的病——」
「伯父的病已经好多了,医生说他复原的状况良好,半个月后就可以出院,往后只要定期回到医院复健就可以,伯母也稍微放宽了心。」
听到方尚为这么说,心莲吁了一口气。
「心莲,你还没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尚为,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当然没有问题!」方尚为一口承诺,但他仍然不知道心莲的打算是什么。
「我想、我想到东部去,找一个风景很好、人情味浓厚的小镇暂时住下来……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在小学教书,就算是代课老师也可以。」心莲低头看着车内的高级皮椅,徐徐地说道。
方尚为踩下煞车,然后把车子往路边停。
「心莲,你是开玩笑的吧?」他惊讶地问。
「不,」心莲摇头。「我是认真的。最近发生的事让我觉得好累……我想休息一下。」
她不想任何人找到她,就算是父母,她也想避开一阵子,而且纵使是至亲,爸妈恐怕也不了解她心里的想法和痛苦。
方尚为很严肃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终于叹了一口气。「我替你安排吧!」他道。
「尚为?」
「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认识一名专攻教育的同学,她回国后自愿到东部一所偏僻的小学当校长,如果你不介意山上清贫的生活,我可以替你安排。」方尚为露出笑容、鼓励地说。
他知道挽不回心莲的决心,只好退而求其次,替她安排退路。
「我当然愿意!」心莲太感激他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方尚为问。
「现在。」
「现在?!」他又惊讶一次。
「嗯。」心莲点头,然后低头郁郁地说:「我现在不想回家……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我了解了……」方尚为叹了一口气。「那么我们就现在去,出其不意地去拜访这位山中朋友吧!」他笑道。
「谢谢你,尚为……」
心莲忧郁的眉心打开,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第一道笑容。
******
到了山上的心莲开始教起心心国小的小朋友。
这间山上小学总共才三十个小朋友,老师只有她和方尚为的朋友两个人,所以心莲什么都得教——从国语、算数、自然科学……一直到美劳,几乎无所不包,却也忙得不亦乐乎。
她来到这所学校已经一个多月了,发现自己非常适应这里的生活,小朋友的天真、可爱为她洗去了不少烦忧,也让没有唐司言的日子变得比较容易。
傍晚的时候,心莲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便散步回到离学校一百公尺远的导师宿舍。
「老师、老师!」一个小女孩在半路叫住她。
心莲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身上穿红色洋装、皮肤呈现健康小麦色的小女孩。
「琳雅,有事吗?」小女孩名字叫琳雅,父母亲都是山区当地的原住民。
心莲来到心心小学一个多月,已经跋山涉水,访遁了孩子们遍布在山区各处的家。
「刚才有一个好高、好帅的叔叔找你。」琳雅仰起脸,纯朴的小脸露出属于山间小孩特有的、憨憨的可爱笑容。
心莲却愣住了,她弯下腰问:「琳雅,你说的叔叔是……」
「就是那个人啊!」琳雅笑嘻嘻地指着心莲背后。
心莲的背部突然感到一股麻痛,等到她鼓起勇气转过头,琳雅已经咯咯笑地跑开了。
后面是一大片光辉灿烂的夕阳,她面向着阳光,眼睛一时睁不开……
「原来逃走是你一贯擅用的伎俩!」
唐司言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硬,等他一走近,心莲看到他的脸色并不平静——
他在生气,而且是生着非常大的气!
「我、我……」
心莲退了两步,因为退得太急了,山上不平的小路立刻就绊倒她。「啊——」
「该死的!」唐司言气急败坏地冲上前去抓住她的腰。
「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抓住他的衣袖,确定自己安全无虞后,她呆呆地问着。
「我来抓逃犯!」他凶恶地回答她。
手上的触感心动地要让他发狂,他皱起眉头,不自觉加重了手劲,捏紧她柔软的腰部。
他这阵子软硬兼施,好不容易才从梁淑娴口中问出心莲的去处,否则这么偏僻的地方,他大概一辈子也找不到她!
「什么逃犯?」心莲红了脸,她转开脸,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不相信他是在指自己,因为当时是他要她离开饭店的。
「为什么私自离开饭店?」他捏紧她的腰,同时伸手转回她的脸,他要她看着自己说话。
「是你要我走的……」
「你相信孟品萱的话?」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