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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她的两个膝盖伤情加重血流不止,丑得都没法儿看了。
温婉疼得死去活来,咬牙骂道:“姓江的,你这是故意整我是吧。”
“反正都是坏肉,一会儿也得剪掉。倒不如……”
“那也不用出手这么狠吧。”
“疼吗?”
“疼……”温婉吸了吸鼻子,一副可怜样儿。
这时候门铃响了,江承宗就起身去开门,走出几步后他回过头来,冲温婉说了句:“疼,就对了。”
温婉在心里大骂去死去死,脸部表情狰狞到了一定的程定。以至于来送药箱的酒店工作人员看她这个样子,站在门口吓了一跳。
江承宗提着药箱回来,开始处理温婉的伤口。他的手指在温婉的皮肤上来回摸了几下,滑滑的有点冰,那感觉居然挺舒服。
温婉一下子就想起刚才他给自己脱袜子的情景了。当时他微凉的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在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抓住袜子边缘。那一瞬间仔细回想起来真是充满了暧昧的情愫。
指腹尖的皮肤触到她大腿上的皮肉,要不是因为膝盖太疼,温婉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做出何种反应。男人摸女人那个地方,本来就带有调/情的意味。他们从前也不是没做过,时隔多年再次发生,温婉瞬间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连疼都不知道了。
江承宗就在她半米远的地方,神情专注地为她清理伤口。他的侧脸线条柔和美好,一如十三年前初见时的那样。温婉心里从未消逝的那份感情蠢蠢欲动,几乎就要破茧而出。
她真的还是很爱这个男人啊,无论分开多久,她的爱也没有减退一丝一毫。
看到他俊美的容颜,温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加速。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女流氓,恨不得现在就扑倒江承宗,直接把他给吃了。
可女流氓也只是想想而已,那股旖旎的情愫还在心里缓缓的流淌着,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就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忍不住“嗷”了一声,抱着自己的小腿不住颤抖。因为太过疼痛,指甲不自觉地就掐进了皮肉里,可就算这样也丝毫减轻不了消毒水涂在伤口带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江承宗却没停手,依旧夹着棉花仔细擦拭着带血的膝盖。大概五分钟后他搞定了一边,抬头去看温婉时就见对方疼得满身冷汗,嘴唇都有些发白。
那一刻江承宗不由有些心软,也有点心疼。他想说几句安慰人的话,可话到嘴边语气又变了:“忍一忍,总不会比你生孩子更疼。”
温婉疼得嘴唇直哆嗦:“不见得。”生孩子的疼她早忘了,可现在这疼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说,女人大冬天最好穿裤子出门。如果你今天穿的是牛仔裤……”说到这里江承宗顿了顿,摇头微笑道,“算了,当我没说。”
“怎么了?”
江承宗认真看她两眼:“你这么穿挺好看的。”
温婉心头一暖,不由有些轻飘飘。因为江承宗是个很少夸奖别人的人,两个人热恋的时候他也不大说那些情情爱爱的话。至于说她漂亮什么的就更不会的。因为和他相比,温婉的长相真的没什么可说的,简直连一丁点优势都挑不出来。
可他今天居然夸她了,尽管知道有点假,可女人不都这样嘛,尤其听到喜欢的人夸自己漂亮,没有一个女人会不高兴。温婉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道:“谢谢你。”
“不客气,这样你会比较不疼。”
温婉立马翻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白高兴了。
江承宗拿出卷绷带给温婉缠膝盖,缠完一个之后又看看另一个,斟酌片刻后道:“你今天真的挺漂亮的。”
“真的吗?”
“嗯,记着这句话,再忍五分钟。”
温婉简直欲哭无泪,即便江承宗的夸奖让她喜不自胜,可该受的疼一点儿也没少。等到两个膝盖都处理完时,温婉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
江承宗利索地收拾了东西,又体贴地替她把两只袜子都给脱了,顺手就扔进了垃圾桶。干完这一切后他似乎觉得有些热,就把大衣给脱了,直接扔在沙发上。
在看到对方脱衣服的一刹那,温婉终于想起他手上的伤来。她关心地问:“你手臂还疼吗?”
“还行。”江承宗抬起右手臂看了看。衬衫包裹下的纱布若隐若现,看起来并不明显。
“今天真得谢谢你,要不然我这会儿在哪都不好说。”
江承宗面色一沉,回忆起在医院里看到的受害者和听到的那些信息,再结合温婉今天的处境。如果他不是正好去了商场,搞不好今天温婉真得伤筋动骨。
这个女人还是太弱了。他看着她瘦小的身体这么想着,如果没有男人在身边保护的话,她很容易陷入危险。
李大发也好,今天的行凶者也罢,甚至是之前的范珍珍。她哪一个都不是对手,而她居然是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把孩子养大的。
那个抛弃了她们母女的男人,会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那一刻江承宗突然很想把那个男人给揪出来。
温婉并没注意到江承宗看着她的复杂眼神,她还在关心自己的两个膝盖。同时回味着刚才对方给自己脱袜子的情景。他就这么把她的脚微微抬高,轻轻把丝袜从她脚上褪下。
他们的肌肤不可避免地有了接触,尤其是他握着她脚踝的时候,那感觉实在太明显,以至于现在温婉想忘都忘不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沉默了片刻,门铃再次响起。这次是送餐的过来了,于是两人索性坐下来吃午饭。刚吃了没两口江承宗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之后嗯了几声就给挂了。温婉有点好奇:“谁打来的?”
“台里。”
“是不是要你回去上班?”
“嗯,今天市中心发生这样的事情,台里人手有些不够。”
“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没关系,先把饭吃完。”
温婉点点头,赶紧低头扒饭。看着她匆匆吃饭的样子,江承宗不由微微一笑:“是我上班不是你上班,你不用这么着急。”
“哦,我给忘了。主要是习惯了,我们医院吃饭经常跟打仗似的,很多时候饭吃到一半就给拉进手术室了。”
“医院这么忙?”
“看情况吧,闲的时候也有但不多,大部分时候都忙得够呛。你没听人家说吗,不孝有三,学医考研当护士。三个里医院占了俩。”
这个说法挺新鲜,像江承宗这种不怎么混网络的人当然没听过。但他也知道医院的工作不轻松,徐朗的老婆也在医院工作,他常听他说起他老婆的一些事情,加班加点熬夜通宵都是常有的事儿。很多人甚至觉得压力太大,干了几年就把工作辞了干别的去了。
像温婉这样的细胳膊细腿,江承宗从来都觉得她不适合当医生。
可当年上高中的时候她就铁了心要考医大,总是梦想着做一名白衣天使。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温婉现在应该不会是产科医生,她应该更优秀更出色,或许会是脑外科,也可能是心胸科,总之会是一个高精尖领域的人才吧。
可都是因为他……
江承宗想到这里心念一动,开口劝道:“既然这么辛苦,不如换个行业吧。”
“换行业?我能做什么。我现在除了接生也不会干别的了。换到其他科室也一样,搞不好比产科还要累。”
“那就辞了医院的工作,干点轻松的。”
“那可不行,像我这样的辞了职什么也干不了,最多托关系去公司干个文员。可那才能挣几个钱。我跟你不一样,我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医院的工资虽然不算太高,好歹也够我们一家子的开销。要离了这份工作,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了。”
江承宗把筷子一放,两手交叉着搁在桌上,沉默片刻后沉声道:“那就……找个男人吧。”
…
江承宗说这话的时候,温婉正埋头吃饭。
她一时没往那方面的想,反倒给想歪了。她放下饭碗冲对方笑:“你又想调侃我和顾元是不是?说了多少遍了,我跟他不可能,我们只是朋友。再说顾元快订婚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他跟咱们从前的同学姜艺珊在交往。”
江承宗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但也没点破,只顺着她的话头点点头:“行,那就继续找吧,总有一个适合你的男人会出现的。”
温婉应了一声继续吃饭,到快吃完的时候才品出点味儿来了。她就抬眼偷偷去打量江承宗,只见对方根本没吃多少,最后不过喝了半杯水就起身准备走人了。
他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然后冲温婉道:“我先回台里,你慢慢吃。”
“不用了,我也回去吧,你要不方便送我我就自己搭车走。”
“你最好还是留在这里。”江承宗把外套往身上一披,身形潇洒地走到门口,“现在外面情况比较乱,你待在这里更安全。李大发不是还没解决?”
“可是……”温婉看看这房间,这么贵的房间她总不能一直住着吧。
“我预付了两天的房钱,你可以先住着。李大发那边的事情我今晚跟进一下,有新的消息随时通知你。到时候再决定你该去哪里。”
“你上哪儿找消息去?”
江承宗看她一眼微微一笑,然后带上门离开了。临走前他还扔给温婉一句清晰的话:“我就是吃这碗饭的。”
说完他关门离开,只留“砰”地一声还在耳边清晰地响着。
温婉重新坐回到餐桌边,有点不知所措。商场爆炸的事情跟她关系不大,但李大发的事情着实棘手。也不知道医院跟他谈得怎么样了,这事儿一天不解决难道她就一天不能回家?小柔马上要回来了,如果李大发还整天来家纠缠的话,她真的要考虑先带孩子和妈妈换个地方住了。
那天在家门口他就敢对自己拔刀,要知道自己有个四五岁的女儿,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想到这里温婉头痛欲裂,索性进房间倒床上狠狠地睡了一觉。而另一边江承宗离开酒店后,驱车直接去了电视台。
市中心江南大厦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电视台里早已是一通忙乱。派出去的各路记者人数多达七八十个,从各个方面采访报道。留在台里的也是忙个不停,将记者们从外面采访来的信息整理剪辑,做成专题报道在整点新闻里滚动播出。
江承宗到台里的时候,徐朗已经忙得快炸开了。一见他来立马松一口气,抓着他就不放:“兄弟赶紧来顶一下,两点的新闻没人播,你上。”
“人呢?”
“派出去采访了。本来有个小张可以顶,结果这时候给我拉肚子,是要把我逼疯还是怎么的。只能你上了,委屈你了。”
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江承宗从来不介意这种虚名。整个新闻台说白了都是他的,上几点档的新闻很重要吗?
更何况,他从来视名利如粪土。
于是他整了整领带换了件外套,又让人帮自己打理了一下头发,素面朝天就上台了。两点档新闻的女主播一见是江承宗跟她搭档,喜得眉开眼笑,说话都快打结巴了。一看对方白得发亮的脸庞,她赶紧拿出粉扑又往脸上补了层粉。
江承宗却跟没看到她似的,两只眼睛只盯着前面的提词器,顺利把新闻播完之后,他松了松领带往办公室走,走到半路又碰上徐朗。
对方一见他就一个劲儿地拱手赔笑,谢过他的出手相助。江承宗就顺嘴问了句:“江南大厦的案子怎么样了,嫌疑人抓住了吗?”
刚才播新闻的时候他留意了一下,但似乎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徐朗翻了翻手机里的消息,点头道:“抓住了,警方速度挺快,小颜他们在现场采访,说是嫌疑人的身份已经查明了。姓冯,叫什么来着我看看,对了叫冯小虎。年纪挺轻的二十来岁,据说是不想活了,想找几个垫背的。你说这什么人啊,自己不想活了楼上一跳就完了,大过年的出门砍人,听说好几个重伤呢……再说有什么想不开的,就这么想死啊。”
两人说话间走到了江承宗的办公室前,他一下子顿住脚步,扭头看徐朗:“你再说一遍。”
“什么,我说,重伤了好几个,真是要命,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不是这个,嫌疑人叫什么名字,冯小虎?”
“是啊。”徐朗翻翻手机,里面全是派出去的记者发回来的即时消息,“怎么了,你认识这人啊?”
江承宗开门进去,回了他一句“不认识”就把门给关上了,留下一脸疑惑的徐朗站在门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江承宗打开办公室的灯,坐在椅子里想事情。最近这事儿似乎都挺巧啊,他和姓冯的这对夫妻似乎特别有缘,已经撞见好几回了。从竹园小区发生爆炸案起,到后来冯小虎大闹急诊室,又有随后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