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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大胖出的钱,参加者用不着出一分钱,便可享受一次豪华海滨三日游。”
大胖,本名叶宝宏。大多数人都在自己学生时代有过一两个叫大胖的同学,因为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绰号,但叶大胖这人却不普通,他是我一班小学同学中有数几个大发横财者。听说他一开始做的是期货生意,运气好得出奇,两三年的功夫竟攒了几百万,不但还清了他父亲办厂所欠下的债务,而且还略有盈余。接着他又买卖股票,待他父亲一去世,他竟把厂子给卖了,改行投资房地产,居然仍福星高照,一路顺风。不过这只是传说,事实上他上亿家产究竟是怎样攒得,也许只有他本人知晓。
“正月聚会,你喊他好几次,他都没来。这会儿怎么又好心地办起聚会了?”
“你不想去是吧?读书时就说你和大胖是一对,倒真能替他省钱。”
“你胡说什么啊!”我忍不住嚷道,“去,我当然去!”
对于一个暴发户来说,钱一多当然就得摆阔,特别是向一些熟人炫耀一下财富,更是一种滋味无穷的享受。当时我以为大胖出资聚会这件事纯粹就是出自这种目的,不过有得免费玩乐,我自是不会拒绝,管他摆阔还是装穷。
未等汪大田出言讥讽,我一把撂下了电话。
起来穿上晨衣,才发觉忘了问起大胖的具体地址,不过到时候汪大田肯定会找我同去。
海滨,是那个城市吗?
我坐在窗边,拉开抽屉胡乱地翻动寻找着我的名片薄。名牌薄一时未曾找到,却在角落中发现了我久已不见的一枚海螺。
确切地说,这应该是一枚挂件。海螺是金属制成,我不知道用究竟是一种什么材料,光泽如此润目柔和。如果是在暗夜中,海螺全身会笼罩上一种淡淡的如雾气般的蓝色荧光。挂件的链子早已断裂,其实它落入我的手中时便是如此。
十五年,还是十六年了?往事已经模糊,只有在梦中才时常重现,可是梦常常会让我感到怪诞恐怖,怎会如此?或许是因为当初差点惨遭溺死的经历,在我心底刻下了深痕,经过许多年都无法消除。自海底升起的长满鳞片的手臂,是幻觉吗?为什么它在我的记忆中是如此地清晰如此地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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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聚会(2)
三天后的傍晚,我已置身于大胖的豪宅。
大胖一身名牌,中指上一只硕大的蓝宝石戒指闪闪发亮,更显出一副大老板的气派。十来年未见,他更加地发富,一双本来不大的眼睛被上下的肥肉一挤,几乎不见踪影,只是当他注视我的时候,有两道贼亮贼亮的光芒从自那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射出。这让我想起的却是我和他同桌时,每当考试他对我的试卷给予过度关注时的神情。
大胖以一种夸张至极的戏剧性礼节将我引到沙发前,热情过火地把一杯饮料亲手斟给我。
汪大田“哧哧”地笑道:“大胖,以前说你们是一对,你还狠揍了我一顿,不过如今你是不是真的想与周心舫成为一对了?哈哈,我没猜错吧。喂,心舫,你瞪我干嘛?上次大胖在我家见到我们正月聚会所拍的你的一张照片,他的一对眼珠子就离不开了。照片上你小姐真可谓表情丰富,姿态优美,行动迅捷。却见你樱桃小口中宋嫂鱼羹正呼呼地冒着热气,你的那只无坚不摧的纤纤爪子已穿透一排排筷子的封锁,伸向金黄油亮的鸡腿;而同时你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却正冲着刚搬上来的龙虾含情脉脉……”
“噗”的一声,我笑得差点没岔气,指着汪大田道:“小田田,你……”
“我说的是事实啊,”汪大田一脸的无辜,“大胖就是因为见了小姐你的这张玉照,相思成疾,非要见你一面,所以才有了这次聚会。”
“心舫,你别理他,”大胖给了汪大田一拳,“这小子欠揍。”
我嘻嘻一笑,向四周张望着。
“宝宏,其他同学呢?”
“你们怎么到得这么晚?”大胖转向汪大田,“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让你们早上出发,下午有活动的,你是怎么和心舫说的?”
“你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汪大田把怪眼一瞪。
“什么?我没跟你说吗?”大胖拍了拍脑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几天忙得团团转,一定是我忘了通知你。大田、心舫,是我不好,抱歉,抱歉。”
他又出钱又组织,有所遗漏也是难免的,我自是不好意思怪他。
“乘了一下午车,一时间我也懒得到处走。”汪大田只要不被冤枉,也无所谓。“对了,大胖,你怎么不一起去?”
“还不是在等你们。来了二十多人,让我公司的一个职员带队去月光岛游玩,要明天才回来。”大胖看了看表,“这时间去码头已经没船了。不如这样,你们今晚就住在我家。”
正文 第二章 遇袭(1)
这是我曾经熟悉的那个地方吗?
记忆中的这个城市是与海相连的,但从叶宅阳台望去,却只能看到暮色中那灰绿色的树林以及点缀林中的暗红色屋顶。以叶宝宏的财力买几幢海景楼应该不成问题,却不知道他竟愿意躲在这个远离海岸的林间小区,这也许只能用各有所好来评价吧。
大胖和汪大田此时早不知道去哪里享受人生了,我留在叶宅,只是因为我想独自一人探寻这个在我记忆深处曾经快乐与恐惧相织的城市。
夏日昼长,只有走在长长的林**上才能感觉到夜色的初临,习习凉风一扫白天的闷热。 一路走去,偶尔能遇见几对散步的男女,几辆快速驰过的出租车。城市十来年的变迁巨大,虽说是郊区,同样让我迷惑。
转过一个弯,在路的左侧出现了一条石板小道。我猛然记起这是一条十多年前便已存在的下山捷径。正想拐向小道,蓦然间,不知从哪里窜出一辆黑色轿车,发出“嘎”地一声尖锐刺响,斜斜地向我撞来。
慌乱间我急忙躲闪,身侧正巧是那条向下的石阶小道,一脚踩空,顿时滚了下去。
我的身体连续地、重重地撞在坚硬、有棱角的石块上,在这混乱的一刻,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倒真的给我攀住了一棵树。
――于是我的滚动静止了。
我大口喘息着,顾不得伤势,仰头向肇事车辆望去。
车横在路中间停了下来,却没人从车内出来,倒是被堵在对面的一辆蓝色跑车中跳出一个男人。
“喂,怎么开车的,有人……”
车门突然打开,三个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的男人冲出来围住了跑车车主。其中一个亮出了一把匕首,另两人伸手向他的背脊推去,似乎想将他挟持进车内。
劫匪!我几乎要大喊出声,跑车车主却在这时倏然出手。他的身手快速猛烈,在飞脚踢向匕首的同时,手肘一左一右向身后两人狠狠撞去。
“哎呀”一声,匕首脱手飞出,而跑车车主身后的两人亦摔倒在地。身前那人匕首虽失,但紧跟着挥拳击来。
跑车车主闪身躲过,一脚横扫对方下盘。身后两人此时已爬了起来,手持银闪闪的匕首悄悄地自背后袭来。
“小心!”情急之中,我大叫出声。
跑车车主踢倒前方敌人,双手支撑在轿车车顶,翻身跃过轿车。匕首划过车身,将黑漆闪亮的轿车划出两道极深的白痕。
两个家伙见一击不中,赶紧绕向轿车的另一边,哪知跑车车主早有防备,两人一出现,他飞脚疾踢,将两个家伙重重地踹倒在地。
此刻,另一家伙已发动了汽车,并将一边的车门打开。倒地的两人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钻入了车内,轿车随后飞驰而去。
正文 第二章 遇袭(2)
跑车车主没有再追,他拍了拍手,走到石阶边。
“小姐,你怎么样?”
在他和三个男人打斗的时候,我早已扶着树干站起来了,只是被眼前的激斗所吸引,一时未曾注意到自己的伤势。被他这么一提,但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脚踝更是一阵阵的刺痛。我吸了口气,蹙着眉,一拐一拐地拾阶而上。
未出两步,那人已伸手扶住了我。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他关切地问。
我有些犹豫不决,未曾有所表示,他已替我决定:“上我的车,我带你去医院。”
“只是一点擦伤,不麻烦你了。”
“是我连累你,要说抱歉的是我。”
我一扬眉,抬眼向他视去。
这人大约三十左右,身材颀长,也许因为生活习惯的原因,他的皮肤很白,若不是其矫健的身手,他的白?会让人稍嫌病态。他有一头略略过肩的长发,很随意地在脑后扎起,脸上则戴着一副Oakley的蓝色太阳镜。
他给我的是一种很时尚的感觉,正如他的身手也体现着一种时尚――功夫。
“他们是不是要绑架你?”我注视着他,“先生,你还是快去报警啊!”
“也许他们认错人了。”他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让人不可捉摸。
他似乎有什么隐情,沉默着将我搀入车内,车子很快地飞驰在公路上。
一路上,我发现膝盖、手肘上有鲜血渗出,怕弄脏他的车子,正手忙脚乱,他从一旁递来一盒纸巾。我道了一声谢,接过纸巾,他心不在焉地没有说话,默默地开着车子。
自医院出来,天色早已全黑。
我身上那些看似可怖的伤口,其实只不过是些擦伤。倒是脚踝因为扭伤,若尊医嘱,需要一星期的静养。
好端端来海滨游玩,却弄得一身伤,我的心情自然糟透了,连带着对跑车车主也有些看不顺眼。他害惨了我,说不定他是什么黑老大,两帮派结怨,对方派人来报复,结果连累我一路人。
他显然也有事,站在车门边不停地打手机。我也不想理他,自他身边经过,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前方。我招了招手,车子驶到我面前。
打开车门,刚欲上车,那家伙如梦初醒,追上来说:
“我送你回去。”
“别挡人家司机大哥挣几块辛苦钱,”我笑嘻嘻地说,有时觉得我这人还是挺奸的,心中咒着某个人,脸上却能表现得和蔼可亲。“真不好意思,麻烦你很久了。”
钻进车内坐定,正欲关门,他拉住门,塞进一张名片。
“有事找我。”
说罢,他重重地把门关住。
我瞥了眼落在座上的名片,随手塞入包内。
正文 第三章 琴声(1)
回到叶家,已近九点。
保姆张阿姨见我惨兮兮地走进厅内,惊得不得了,以为我遭了劫。我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被车撞了下,已看过医生,没多大事。
我慢腾腾地朝楼上走去,好心的张阿姨见我腿脚不利索,非要扶我上去。
客房在二楼西侧。在一旁的走廊尽头,有一间极大的书房。傍晚我出门前,张阿姨带我参观过屋子时,曾经提到过。当时我就在想,不知道在小学里留过两年级、从来不爱读书的大胖如今在专研着什么学问,也许真的不能把某些人看扁了。
张阿姨打开客房门,我站在一旁瞟了眼深褐色的书房大门。
“我可不可以在书房挑本书瞧瞧?”在睡前躺在床上看几页书,这是我一向的习惯,也有助于睡眠。
“这……”张阿姨似有些为难,“其实,书房的钥匙一直掌握在先生的好友――罗先生手中。”
“难道宝宏他不去书房?”
“你知道先生很少看书的。据说书房是依照罗先生的需要设计的,所有的书啊、摆设啊都是罗先生搬来的。罗先生住在这里时,除了和先生商量公司的事务外,就整天躲在书房看书画画,有时还整夜地弹琴,真是个怪人!”
我笑了笑,走进房内。
张阿姨给我倒了杯水,像似想起了什么:“要是周小姐想看书的话,小姐房里倒是有些。”
“不用了,”我连忙说。我知道她口中的“小姐”是大胖的妹妹。“我有点累了,想早点睡。”
当我关上房门,坐在床边吃药时,楼外响起了车子驶入声。是大胖和汪大田吧?这两家伙没去彻夜狂欢?
随便洗浴后,我刚躺在床上,一阵脚步声自楼梯口传来,走到我门口时停住了。
谁?大胖还是汪大田?想慰问我?我心中想着,交叉着双臂,等着来人敲门,但敲门声始终未曾响起。或许是以为我已经入睡,不好意思打扰,很快脚步声踅转下楼。
九点多,想来平常我肯定还泡在电脑上,或许在做设计,或许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