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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阗,不要……”我喘息着说。
“我只知道你对我并不反感。”他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种迷幻般的诱惑音调,“爱我,心舫,想想你往日没有未来的爱情,除了伤痛,那个人给予了你什么?而我,每个女人梦想的一切我都可以为你做到,而我要求的只是你留在我的身边……”
他的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魔力,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变得如此脆弱、如此易感?烟花依旧在空中升腾、绽放、消散,在我眼前闪耀着艳丽的光芒,那长驻在心底深处的一瞬间的美丽让我的心灵为之刺痛。曾经那双深蓝色、闪烁着金色光点的眼睛似乎在附近默默地注视着我,尽管没有言语,但神情中却是如此忧伤,如此无奈!
“不,安阗!”我低低地坚决地说。
“心舫,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拒绝我!”他的口气中显然有些不耐烦,他抓着我的手紧了紧。
他想做什么?我惊慌地想着。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抬起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冲着前方,厉声喝道:
“谁?!”
我趁机奋力推开安阗,顺着他的目光,我发现在阴暗的树篱一角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容,但从衣着、身形上可以分辨出是个女人。
那女人静静地站在背光的树篱前,就像是园中的一个雕像,若不是安阗,我根本就未曾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
安阗有一种自己**被人窥探的恼怒,他阴冷地直视着女人: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只知道我想你……”
女人那充满感情的声音被安阗粗暴地打断:
“回去!做你该做的事去!”
女人沉默了片刻,我似乎感觉到她刺向我的冷若冰霜般的目光,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女人服从地转过身,空中闪耀的烟花在这一刹那照亮了女人曲线玲珑的身材、以及脑后飘飘的卷曲长发。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密道(1)
直到女人消失在树篱背后,我想起自身所面临的困境,注意到安阗冷冷向我扫来的目光,我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没想到踩在曳地的裙摆上,身子一个踉跄,身旁伸出的一只手及时抓住了我。
“我有那么可怕吗?”安阗忍不住笑了起来,唇侧那个小小的酒窝好看地陷了下去,顿时一扫先前的冷漠,“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会勉强你什么。”
“可明天呢……”我忍不住小声说。
“明天?明天我想让你嫁给我。”他顿了顿,见我蹙着眉心,笑得更开心了,“不过你肯吗?好了,不说这些了,心舫,吃点东西,我可不希望你在我这儿休养,却反而营养不良。”
他把我拉到桌边,松开手,把一碟水果挞递给我。
我没有接,只是望着他,小心地说:
“我……想去海边走走。”
“海边?”安阗脸上的笑意隐去,沉默了片刻,嘴角微微一翘,“现在是晚上,我开车陪你去。”
他的手指迅速地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稍后,一个头发梳得光光的中年男士快步走了过来。我想了想,记起这位大抵就是安阗刚才提起过的助手――欧利名。
我扫了眼正低声说话的两人,说:
“我去换一身衣服。”
“多穿点衣服,此时海边风很冷。”安阗转过脸,体贴地说。
“嗯。”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大厅内依旧热闹非凡,宾客们或跳舞、或聚在一起谈天论地。当我从人群中穿过向楼上走去时,许多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脖子上的那条光彩夺目的钻石项链上。一千多万美元的顶级美钻无疑是众人羡慕的焦点,却哪知道这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负担。
走到楼上,没有身后刺人的目光,总算让我适意了不少。
站在套房门前,正欲推门进去,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注意到走廊尽头一个黑色的人影一晃而过。
我心中一怔,转头仔细瞧去,人影已经消失,但发现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似乎未曾关紧。
想起前一晚那个诡异的梦,我心中的疑虑又开始滋生。如果是梦,为什么如此真切?水晶球触在肌肤上的那种滑滑凉凉的感觉,怎么也不像是在梦中!但是我找不到安阗解释中的破绽,也许应该自己亲身去探索一番。
向四周张望,见走廊中空无一人,我快步向杂物间走去。
走到门边,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有人吗?”
里面静悄悄的。
打开灯,但见屋内罩着白布的家具、叠在墙角的油画器皿一如昨晚所见。人呢?我刚才似曾见到的那个黑色人影呢?我仔细地搜寻了整间屋子,甚至把每一件家具上所罩的白布都撩起来查看一翻,可是一无所获。
难道又是我错了?我思索了片刻,用手指小心地滑过墙边最外面的那幅油画,很干净,没什么尘灰。但是安阗曾经说这几天他找过画,也有可能已经把画上的尘灰拂掉,所以这些构不成这些屋内的杂物是新近搬移来的理由。但是这个地面呢?我发现油画与堆积在一旁的花瓶古玩之间的夹缝落尘极少,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我记得那个所谓的梦中,这间屋子的地面铺着松软的地毯,假设是昨晚有人把地毯卷起,地面上自然极少落尘。
如果昨晚我看到的那些奇诡的场景都不是做梦,那意味着什么呢?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安阗要对我隐瞒?他究竟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心中涌动,但所有这一切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我相信安阗绝对不会把真相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密道(2)
――因此,首先要弄清楚的是黑影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我重新打量着房间的角角落落,这时我看到墙角边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走到近前,发现墙缝中夹着一条镶嵌着钻石的手链。我想捡起手链,稍一用力,手链断裂,除了我手中的一小截,其余的依旧夹在墙缝内。
为什么手链会夹在墙缝中,难道说……就似一道灵光从我脑中闪过,我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着这道墙壁,从下往上,直到壁上镶嵌的一盏古董壁灯,玉石般的花朵造型,灯罩下的金属托座闪闪发亮,仿佛每天都有人在擦拭抚摸。按常理,怎么可能会有人经常打扫杂物间呢?
我的手轻轻地触摸着光洁的灯座,发现下面有一个小小的旋纽,随着手指的转动,我惊奇地发现我面前的墙壁无声无息地向一边滑去,露出了一条螺旋状的暗梯。
顺着楼梯下去,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尽管没有灯具,但两边壁上闪耀着蓝色的荧光,虽不明亮,倒也足可以视物。我站在暗梯下犹豫不决,正不知道该继续探寻还是就此放弃时,曾经消失的那个黑影出现在我前方的数十米外,长可及地的黑色斗篷在快速走动中微微扬起。
我来不及细想,急忙远远地跟在了黑衣人背后。
因为穿着长裙,我走得并不快,但黑衣人却始终在我目光所能到及之处,每每在甬道转角处,他的脚步会渐渐慢下来,仿佛在等着我赶上去。
转过几个弯,眼前出现一道银色的金属大门,畅开的大门正在渐渐合拢。我急跑数步,闪身冲入了门内。
门后是一个椭圆形的大厅,银亮的光芒从光滑的地面升起,薄薄的,如雾似云。在我前方有三扇通向不同的方向的门,门前有几个半人高的塑像,跟我“梦”中所见到放在书桌上的小妖精摆件造型相似,只是两个眼睛却是亮着血红色的光芒,怪异而恐怖。我忽然想起了林云的经历,“梦”中那脸色苍白的女人以及前方引诱我向前的黑衣人,为什么给我的感觉与林云曾经遇到的那些人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彻骨凉意从我的脚底升起,我抱紧裸露的双臂,转过头发现我进来的那道金属门已完全合拢,看不出缝隙,也找不到任何开关,仿如根本就未曾存在过这样一扇门。
我该怎么做?回去现在已经不可能,除了前进,我似乎已没有退路。
三扇门中,只有右侧的门开着。
我走进右侧门内,一条短短的走廊尽头又是一道银白色的金属门。当我的手掌触及眼前紧闭的大门时,门无声地朝一边滑去。
门后是一个很大的厅,光影迷蒙,中间是一张圆形的水晶台。薄雾一般的红色光芒从台子上方泻下,似一道透明的帘子笼罩着晶莹夺目的水晶台。
我抬起头,这时才发现大厅天花板上竟然镶嵌着一只血红色的硕大眼睛,泛着红色的光芒正是出自这只仿佛要滴出鲜血来的眼睛。
――这难道就是林云口中的祭室?
我惊慌地倒退一步,撞在身后的一个人身上。回过头,是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年轻女子,罩帽中是一张我“梦”中见过的苍白而美丽的脸,一双大大的眼睛闪闪发亮,她的唇角微微向上翘着,似笑非笑,仿如我是一只自投罗网的猎物。
她的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银白色金属杖,杖头轻轻滑过我的脸颊,随后嘲弄般地摇了摇头。
“你……是谁?”我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还是免不了发颤。
身后的金属门已自动关住。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密道(3)
年轻女子并不说话,只是轻巧地把身上的带帽斗篷解下,露出一头深蓝色的微有些凌乱的长发,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服装,袖口衣领上点缀着的钻石晶莹夺目。除却那些华丽而精致的装饰,她的身材瘦而平板,和她美艳的容貌并不相衬。
她优雅地转了一个圈,手中的金属杖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弧,突然将杖头指向了我。
一股巨大的气流向我袭来,我惊叫一声,整个身体已经被抛了起来,仰面朝天地落在了中间水晶台子的上空,顿时我的身上仿佛有无数条无形的绳索把我牢牢缠住。
“你想干什么?”我惶恐地叫道。
她充耳不闻,只管自己哼着轻快的曲子,一边舞动着金属棒。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浑厚,没有寻常女声的轻柔尖细,仔细看去,注意到她颈上隐隐可见的喉结,难道这不是一个女人?
自光滑的墙壁上升起一道暗门,雌雄莫辨的黑衣人以舞蹈般的步伐跳出了门外。
飘浮在空气中的我拼命地挣扎着,但是根本就用不上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另一道暗门中出来的祭司围住了我。
在低低的咒语声中,为首的祭司慢慢抬起了头,罩帽中是一张极其清秀美丽的脸,秀长的双眉,大而明丽的眼睛,神情容貌和不久前离开的黑衣人有着几分相似。她注视着我,目光游移着落在了我的颈上――那条华贵夺目的钻石项链,在这一瞬间她那深蓝色的眼中似乎闪过一抹犹豫。
“救我――”我望着她低低地说。
她为难地咬了咬唇,很快使劲地摇了摇头,慢慢地举起了手中银色的金属杖,她的眼珠在低而急促的咒语声中渐渐变红。
我的心沉了下去,恐惧如冬夜中刺骨的寒风激过了我的全身,死亡从未如今夜这般迫近,想开口叫喊,但喉咙中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不是林云,他能够逃生,未必我也会如此幸运。
四周嗡嗡作响的咒语充塞着我的耳膜,我直直的瞪着天花板上那个巨大的血色眼球,那撕心裂肺般的梦境和现实交织在一起,我似乎看到罗生沉入大海时飘起的鲜血。
――如果它想把我吞噬,我愿意把生命交给它,换回我和罗生在天国的重聚。
蓝色的寒光亮起,我闭上了眼睛。
我听到空中响起一声炸裂声,随后是女人的一声惊叫。出了什么事?我的心口并没有击中的撕痛,我还活着!慌忙睁开眼睛,发现站在我身前的女祭司脸色惨白,手中的金属杖已经不见,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原本手持金属杖的右手,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除了为首的女祭司,其余的祭司都跪倒在地上。
我转过脸,发现从我进来的那道暗门门口站着一个戴着雪白面具的男子,银白色的华丽装束和林云曾经口述过的那个神秘男子相仿。他慢慢地走了进来,手中的权杖一直指着受伤的女祭司,面具后一双眼睛阴冷地扫过祭台,突然权杖挥动,带动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向我袭来。
我惊呼一声,身上那些无形的束缚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整个人顿时向祭台坠落。但未曾触及水晶台面,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已把我稳稳接住。
我晕晕地被神秘男子抱在怀里,好熟识的感觉,就像……但我来不及细想什么,一阵带着幽香的白色雾气从我的眼前飘过,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