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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一个激灵,惊叫道:
“不要――”
他并没有停手,用一只手把我的身体夹住,另一只手开始除下我身上淋湿的衣裙。在我的抗拒挣扎中,他的指尖无意中触到我肩头的烙印,我疼得身子一阵抽搐,重重地呻吟了一声。
他呆了呆,手指轻轻地停留在我肩头血红色的花形烙印上。
是你!是你误会我,是你不肯听我的解释,是你剥光了我在这个宫廷中所有的骄傲!我的心头徒然涌起不可抑止的悲愤,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肩头。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更没有动,静静地,仿如一尊雕像。血从他白色的衣衫上渗出,带着淡淡的甜腥味进入我的唇中。
――我又一次咬伤了他!咬伤了这个宫廷中至高无上的王!这一次,他不知道又要怎样处罚我?我松开了咬在他肩上的牙齿,等待着他再让人把我拖出去。
“心舫,别再穿着湿衣服,你已经感染上了风寒。”他在我耳边低语说。
泪从我的眼中夺眶而出,他……为什么不生气,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在用大棒之后他想用怀柔来化解我的意志?不……我不会原谅你,这一次决不!
可是因为身体的虚弱,我已无力再去抗拒。
他轻而易举地除掉了我全身的衣裙,然后用柔滑的毯子裹住我的身体,放倒在床上。随后从密柜中又取出了一只银白色手镯扣在我的手臂。
不!我不要被你控制!我想掰开手镯,却怎么也取不下。
“我已锁上,没有专门的密码,你取不下这只镯子。”他淡定地说。“心舫,那件事就到此为至,我不想再追究。但是,你那晚的所作所为既然已被人偷拍下来传到我这里,而你又已公开受刑,为了公正起见,我不会除掉你肩上的惩罚标志,所以这段时间,我希望你留在寝宫中,等待烙痕自行消失。”
不想追究?原来你还是认为我跟罗生有着什么,可事实上我到现在还未曾记起我和他之间的任何一件往事。我如果有错,就是错在不该好奇,不该轻易地跟随轩美去见我曾经在地球上的故人。但――究竟是谁偷拍了我和罗生的私会,是谁向安阗告密?由于事情太过突然,我还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告密(2)
会是轩美吗?是她带我去见诺蔚的王子,却又弃我而不顾,现在想起来似有些不合常理。她真的如她表面看起来是个简简单单、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吗?她是否可能为她哥哥而向我报复呢?而除她以外,常常一脸高深莫测的蕾内以及其他嫉恨我的宫中女子有可能跟踪我并向安阗告密吗?
头又开始隐隐地作痛,复杂的宫廷真不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女子能够生存的,更何况他对我的爱看来却只是一种霸道的独占。我和他根本就不平等,寻常的恋人,会因为一个误会对所爱的人用刑吗?
他在一旁很细心地调制完一杯药水,然后坐在床边,用一只手臂环住我,我恨恨地转过头去。
“还在生我的气?”
“陛下,我有资格生您的气吗?”我冷冷地说。
“心舫,看到那些片断,我一开始真的很生气,因为他是……你的初恋,是我一直以来无法释怀的一个人。处于愤怒、嫉恨中的我根本没法冷静,何况我是王,有些事我不能不公正处理。”
“是的,您应该公正处理,我……不过是一个被您宠幸过的侍女……”心中的痛又一次升腾而起。
“心舫!”他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我让你很伤心,我说过你永远不会违反宫规,但还是亲口下令把你送进了刑房。我后来仔细看过这些偷拍的影像,根据唇语,我大致读懂了你和他说过的话,你根本就没有记起和他的往事,是我误会你。”
“可是要是我记起了呢?难道就该受刑?你有没有信任过我?你有没有听过我的解释?四个多月前为什么不让我死去,如果当时我死了,带着的是一种对你的眷恋。可现在……我恨你!我恨你对我的冷酷!我恨你给我的屈辱和折磨!我恨你……”我的声音嘶哑地哽住了,喉咙的肿痛让我一时间无法说下去。
“把药喝了。”他温柔地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我的唇边。“就算你想骂我、咬我,还是需要有力气。”
瞟到他肩头上被我狠狠咬起的血印,心中一痛,眼泪不争气地又开始掉落。
他轻轻地用手掌擦拭着我湿湿的面颊,透过眼中薄薄的雾气,他的星眸正对着我,带着让我无法抗拒的柔情。不,我不要看着他!他又想软化我,他又想让我对他屈服!我不要原谅他,不要!
“喝了,好吗?”他再一次说。“喝了药,你仍旧可以恨我……”
“……”
终于我垂下头,喝下杯中的淡绿色液体,凉凉滑滑的,带着些苦涩。
那种感觉,正如我和他的此刻。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蔓薰(1)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我的意愿吗?
禁锢在寝宫中的日子,每当我把安阗赐给我的珠宝饰物随手扔进首饰盒时,就会想到那个叫罗生的诺蔚男人。虽然我始终没有去翻动首饰盒的底层,但他对我说过的话却时时萦绕在我的心头,而对地球上的亲人的思念从来没有如此强烈。
尽管安阗曾经在神庙发过誓,尽管他身边确实没有其他女人,但领教了他在偷拍事件中对我的冷酷后,在我心底留下了极其深重的阴影。许多时候,我在躲着他,悲哀的却是无处可躲。晚上我几乎是蜷缩在了床角,但他总有法子让我在清晨醒来时已躺在他的怀里。
“心舫,看你的黑发,已经透出蓝色的光泽了。想不想再和我一起去沙唐人废墟中的黄金水潭?这个水潭的水质以及黄金卵石含有一种独特的矿物质,会使你的皮肤更加光滑,肤色发质也渐趋接近于夜邪人……”
“心舫,想不想养一对小灵龙?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逗它们玩。”
“心舫,等你肩上烙印消失后,我想举行一次盛大的欢宴,你空弦琴学得怎么样了?到时想你为我弹奏一曲……”
在我想到躲开之前,他压住我的身子,玩着我一头早已垂到腰际的青丝,笑意盈盈地对我说他的种种计划,而我选择了沉默,我绝不会因为他此时的脉脉深情而遗忘掉他对我的身心造成的极度伤害。
他吻我的额头、吻我的脸颊、唇瓣、胸口,我只是紧闭眼睛,没有任何的回应,直到他的唇如羽轻拂过我肩头的烙印,尽管肌肤上早已不再疼痛,但那种烙入我记忆深处的极度痛楚还是让我惊悸地颤栗起来。那时的他赶紧把唇移到我耳边,吮吻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柔声说着安慰的话……
我该原谅他吗?有时我也会问自己,而他也似乎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我敞开心扉的一天。
寝宫后的小花园在这个雨季开满了金黄色的蔓薰花,在晴朗的日子,我常常一个人带着画具在花园中绘画。比起学习空弦琴,我更喜欢绘画,这毕竟能让我想起曾经地球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夜邪的艺术家习惯在金属板上,用很特殊的颜料绘画。完成后,颜料能和金属板融为一体,画面色彩鲜艳而且永不褪色。
沐浴着阳光,享受和煦清风的拂面,当金属板上出现大片浓浓的金黄色――明媚而灿烂的色泽,我的心情似乎也随之舒畅起来。
凝视着画笔下如云霞般夺目的蔓薰花,我忽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往日的我绘画以细腻见长,可这一副画的笔触粗厚有力,色彩单纯又灵动。这是我的画作风格吗?可为什么下笔时如此自然,仿佛这样带着原始冲动和热情的画面在我心里早已描绘过千遍。
在这一片花的海洋中,我似乎看到夕阳西下时的沙滩,在如火的晚霞下,远处的大海、近处的沙滩,还有一位身材曼妙的少女……
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会有这样的景象?这少女又是谁?
我用手按住头,费力地记忆着,费力地想把那个模模糊糊的少女看清……
仿如镜头的推进,在我眼前,那少女渐渐清晰,她身穿着白色绣有金色雏菊的长裙、飘飞着一头黑色的长发……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蔓薰(2)
“心舫,在想什么?”
安阗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记忆之门刹那间关闭。我放下手,惘然地注视着园中在风中摇摆起舞的蔓薰花。
“很漂亮的画作,”他拿起金属画板,“蔓薰花在夜邪的花语是:炽热而无奈的爱。”
“炽热而无奈的爱……”
“所以蔓薰花注定只有雨季短暂晴天绽放它的美丽,就算是几缕似有若无的细雨也能让它瞬间凋落,因此这份美丽只能留在画中,而不适合留在身边永久地相伴。”
我感觉到他似有深意的注视,他是不是认为我托着头思索时想到了什么?
他继续说:
“而有些花,它或许带有一些刺,像龙香花,偶尔你还会被它刺伤,但这类花却能够全年盛开,值得长久拥有。”
“我最想拥有的是地球上的玫瑰,而不是紫艾的蔓薰花或者龙香花。”
我冷淡地开始收拾画具,他夹起画板画架又来帮我拎画箱。我抢过画箱,屈了屈膝,说:
“陛下,我是侍女,怎能劳您动手。”
“心舫――”他蹙紧了眉心,“为什么你始终无法驱除那天的阴影,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
“以前我以为我们的相爱是平等的,但事实上这只是口头上的平等,这种平等随时有可能随着您意志的转移而不再存在。既然如此,我不如找准自己在这个宫廷中的位置。”
我拎起画箱顾自向宫室走去,他追上来夺下我手中的画箱,把他手中的画具全部扔在了地上,伸手把我拦腰抱起。在我的惊叫声中,他恨恨地说:
“你的身份是侍寝侍女,如果你想找准你的位置,在我需要时,你就不应该反抗,你的责任就是让我愉悦。”
他抱着我顺着一道暗门走进寝宫内室,把我扔在床上。
“现在做你该做的。”
我蜷曲着身子靠在床头,泣声道:
“你……侮辱我、伤害我还不够吗?一定要撕下我最后的一点尊严才甘心?安……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这不是你现在希望我做的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最希望的其实是什么?心舫,我……只是想听到你叫我的那一声‘安’,哪怕附带着的是‘残忍’这个词。”他唇边闪过一抹苦涩的笑,“是我把这一切都弄得一团糟,你是该怨恨我,但我真的……很爱你,只希望能够弥补,不想我和你的感情在经历过生死后还会搞成蔓薰花的无奈。今晚,你肩上的烙印就会消失,我会举行一次盛大的欢宴,希望你能够暂时放下对我的恨,和我一起出席。”
说完话,他转头走出内室。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日记(1)
我注视着眼前如镜子功效的立体影像。
这是我第一次按照夜邪人的传统,戴这么多的首饰,而至于手臂上、脖子上沉沉的。在一片绮丽璀璨的光芒中,整个人看起来虚幻而不那么真实,仿如那天在册封大典中的安阗,有一半已成为一尊耀眼的神像。
所有的服装首饰都是安阗让人送来的,据替我梳头的侍女艾柳说,其中头饰、项链、臂镯都是安阗的外祖母蒙嘉里王后大婚时用过的王室珍品。在她眼里,尽管我没有名份,但显然王想让宫廷中所有人知道我在他心目中占有最重要的地位。除了我,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王给予过这种恩宠。
恩宠……我苦笑着没有说话。这一次我终还是屈服,暂时收起对他的怨恨。
走在长廊中,果然如我所料想的,我成了焦点――形形色色的宫中男女用他们各自不同的目光从头到脚把我给扫了个透,特别是我的左肩。那天阴沉着脸的安阗抱着在他怀中挣扎、肩上烙有惩罚标志的我走向寝宫的情节,想必早有好事之人传遍了整个宫廷。
我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直到前方走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人叫住了我。
――是蕾内!她想干什么?
“周小姐,我很抱歉,有件事真让我给说准了,只不过没料到这么快就已应验。”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我身上的珠宝,“王的宠姬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就算此刻又复给予您荣耀,您最终能站在和王平等的地位吗?除非――您不要生命!”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我身边的艾柳忍不住说:
“周小姐毕竟得到陛下的真爱,您呢?门奈斯小姐,您又得到过什么?我记得陛下临幸您总共也就三天……”
“啪”的一声,蕾内随手给了艾柳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