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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蕾内。你看看你,把你祖母送给你的雪龙貂皮斗篷裹着这个女人,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林提用手中的权杖指着我,“如果你还把我当作父亲,赶快把这个女人处死!要是你不愿意动手,就由轼筝来解决。”
在林提的示意下,他身旁的年轻人抽出金属杖,扑过来,正想拽住啻风身后的我,啻风“铮”的一声,抽出短剑,寒芒直逼轼筝咽喉。
“你敢!”他的双眼冷冽地逼视着轼筝。
“哥……”年轻男子惊怯地说,“是父亲……父亲的意思。”
“这里是我的领地,你敢不通过我随便乱来,我随时可以把你逐出城堡。”啻风硬硬地说,这男人显然在家族中已飞扬跋扈惯了,他弟弟吓得垂下金属杖一声不吭。
林提也无可奈何。
“记住,她是杀死你妹妹的凶手、是王的宠姬,只要她还活着,对我们家族的威胁会一直存在。我不想多说什么,眼下我要回艾蒙会见一位重要来宾,轼筝会留在奎北帮我办一些事。”
他的目光似有深意地瞥了眼轼筝,从啻风身旁擦身而过。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冰堡(5)
轼筝脸色发白地站在原地,眼露惧意,偷偷瞅着他哥哥。啻风并不理会,向前走了两步,注意到我手中抱着他的裘皮斗篷站着没动,回身抓住我的手臂。
我被他拖着,脚步踉跄,金属脚镣在地面上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一下一下,磨擦着我的肌肤。
转过一个弯,前方一扇门自动向两边分开。啻风放慢脚步,拉着我穿过大厅,走进一间宽畅奢华的房间,迎面过来一群打扮艳丽的女子,向他屈膝行礼后,在他的示意下,其中一个女子接过我手中的斗篷。
我发现其中有几个女子好奇地盯着我脖子上的血痂,我的目光随之也瞟了她们几眼,注意到其中有两个少女雪白的颈部都有着咬痕般的浅褐色痕迹。这难道也是身旁这恶魔男人的杰作?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从兰德买来的女奴心识。”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要是你敢向谁透露你的真实身份,我会把你脱光吊在塔楼上示众。”
我沉默不语,目光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以为然,转过头跟其中一个胸前佩戴着紫色钻饰的女子说了几句话,随后那女子领着我向一边走去。
一扇漂亮的雕有镂空花纹的门打开后,她带我走进一间三面墙壁用透明材料砌成的房间。目光向两边扫去,都是这样的房间,除了没有**可言,里面的布置倒也舒适。华美的地毯、精致的靠枕、放置香料的熏炉以及女性常用的一些梳洗装饰用品一应俱全。与透明房门向对的一堵墙是蓝灰色带有异香的木料制成,有一扇被锁住的门。
我默默地依墙坐下,不多久有几个在前面房间见过的女子先后回到我两边的房间内,长时间地对着各自用作梳装镜的立体影像前梳妆打扮,让我想起往日宫廷中的那些女子,看来这群女人有可能是啻风的侍妾,可是他既然已经把我当成奴隶,为什么要和他的侍妾关在一起,难道……
只觉得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脸上刹那间失去血色。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女奴(1)
经过两天的观察,也许是地位的不同,啻风的侍妾完全像是传说生活在苏丹王宫中的女人,她们活动的区域极窄,基本接触不到外界的成年男人,也许这就是他把我和他的侍妾关在一起的用意。每个女人除了一些简单的工作,整天考虑的就是怎样把自己打扮得光彩耀人。
夜晚时有两至三个不同的女人先后由那扇蓝灰色的门出去,靠门而睡的我隐隐听到一些低沉而暧昧的声音从隔墙那边传来,那些似有若无的呻吟声、喘息声让人脸红耳赤,渐渐地声音急促怪异起来,我仿佛听到了我被啻风咬住脖子时的那种痛楚惨叫,只觉得全身冰冷,颈上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裹紧毯子仍消除不了心底的颤栗……
直到那些钻入耳中的声音消失,静静地过了一段时间,就在我迷迷糊糊想睡着时,隔壁房间的门打开,出去的女人一手捂着脖子,虚弱地走回自己房间。迷蒙的灯光照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我似曾看到指缝中渗出的鲜血。
但次日,晚上侍寝的那些女人又若无其事地对着立体影像化妆打扮,我偷偷盯着她们瞧,发现脖子上的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褐色的一点痕迹。那一刻,我真替这些女人不值,但想到自己又何曾比她们高贵多少,在夜邪王宫我何尝不是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安阗,只不过我比她们幸运的是拥有安阗对我的深爱,而啻风显然只是把这群女人当成发泄的对象。
女奴的身份使我常常被侍妾们差遣着做这做那,甚至第三天清晨被胸前戴有紫色钻饰的女子打发到隔壁房间去打扫一晚淫逸后的残局。
走进那间两个晚上都让我睡不好觉的房间,细细地打量着陈设,才发现靠着侍妾寝房的一侧垂满了黑色绣银的挂毯,借以遮住一扇扇蓝灰色的房门。屋子很大,中间摆着一张用金色和银色金属交织制成的华丽大床,厚厚地铺着奎北某种珍兽毛皮制成的床垫。
我所有的工作就是把这张留有淫欲过后痕迹的毛皮卷起来带到大厅,然后自然会有低级侍女带到清洁房。
雪白的毛皮上触目惊心地沾染着点点鲜红的血迹,我强忍着厌恶感把毛皮卷起来,但老实说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无力把这厚厚的毛皮抱到大厅。喘着气,正想把毛皮用力拖到地面,右手边的一面饰有门奈斯家族纹章――银色鬼狼兽的壁板自动移开。
转过脸,发现**上身披着黑色衣衫的啻风如幽灵般站在暗门口盯着我,吓得我差点没惊叫出声。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女奴(2)
“是谁让你做这些事?”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没有说话。
“我会告诉夏伊,这些事用不着你来做。”他停顿了片刻,“你进来,有件事我想问你。”
他……要做什么?他让我进去的,显然是隐藏在纹章壁板后的真正寝房。
我站着没动。
他的眉心微蹙,迟疑地说:
“我……不会伤害你……”
我仍站着没动。
他走上前,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进内室,门随即在我身后关闭。
果然如我所料,内室是他真正睡眠用的寝房。很男性化的装饰,地上床上铺着的都是一些用兽皮制成的毡子,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只狰狞的猛兽头颅。也许用了什么特殊工艺,头颅上一双黄褐色眼珠精光四射,把刚进入房内的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啻风这个恶魔想把我引进内室喂食给他所豢养的猛兽。
“只是一个头颅。”
尽管没有叫喊出声,但他已注意到我一刹那间的瑟缩。他放开我,用手掌抚摸着猛兽头颅上雪白细柔的毛,让我忽然想到外间床上我卷起的床垫用的似乎就是这类野兽毛皮。
“这头雪狮猁兽是五年前我和蕾内在城堡东部狩猎场里合力捕杀的猎物。”他用一种很奇特的声音说,“当时蕾内手中的短剑断了,眼看着这头雪狮猁兽流着血狂暴地向她的咽喉咬去,是我补上致命一剑。后来,我让奎北的剑器名家精心打制了一柄短剑,在蕾内生日那天送给她,我只希望她用这柄短剑来防身,却没想到反而成为断送她性命的凶器。”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在所谓的“凶手”面前回忆和死者的往事,这在我曾经看过的影视剧中,似乎是为死者复仇、最后惩罚“凶手”前的开场白。下面……似乎要例举我的罪状了吧?
“心……舫……”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名字,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用他刚给我起了不久的兰德名字。嗯,要处死我当然不能用假名,可为什么他说话时喉咙有点干涩,我的名字有这么难叫吗?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在做一个很困难的决定。是不是觉得把我就此杀了太便宜我了?
“告诉我,蕾内死的那晚你所有的经历!”他终于说。
我意外地瞪着他,这个认定是我杀了他妹妹的男人竟然让我叙述案发那晚的经历!在兰奥时他不是不愿意听我的解释吗?当时的他宁愿把我折磨个半死!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女奴(3)
“有……这个必要吗?”我微微地舔了舔发干的唇。
“我想知道。”
他向我做了个手势,让我坐在一块银灰色的兽皮坐垫上。
我吸了口气,把那天晚上的经历,从我和蕾内在长廊中相遇,一直说到我因为害怕逃出蕾内被杀现场。
啻风仔细地听着,偶尔让我停下来复述一遍。当听完我的讲述后,他逼视着我的眼睛,问:
“如果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你首先想到的是逃出宫廷,而不是去找神王保护你?”
“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安……曾经因为蕾内呈交银匣的事惩罚过我,我对他已没有原本的信任……”我垂下眼睑,苦笑道:“这些事――信不信由你,我……并不祈求你能够相信。”
他沉默不语,手指落在桌边的一把短剑上,“铮”的一声,把剑拔了出来。
剑的银光闪过我的双眸,我惶惑地仰起脸,剑柄上的花纹让我认出这正是那天刺入我胸中的短剑,一股?人的寒意瞬间自心口漾开……
他――问完话,准备动手了吗?
蓦然间,剑影游动,一缕白色在闪动的寒光中扬起来,落在啻风摊开的手心。却是他用短剑削掉了雪狮猁兽头顶的一缕细毛。
“给你一柄短剑,你杀得了雪狮猁兽吗?但是蕾内能够!”他的手掌一甩,白色的兽毛纷扬而起,飘落在我的身前。
我忽然明白了他话语中的含义,心中一时不知道是喜是悲,
“其实在兰奥你早已知道我根本杀不了蕾内,我甚至没办法在你的剑抵住我胸口时自杀。可是你……”
“不要以为我怀疑你杀不了蕾内,就可证明你的清白。在没有找到其他凶手之前,作为杀死蕾内最大嫌疑人,你始终是我的……女奴。”他把剑插入剑鞘,“是我的女奴就该接受我提出的任何要求,包括某些……嗜好。”
“你……”
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在费力地控制着内心中某种**。想起在兰奥他曾经在我失去知觉前落在我唇上的手指,心中一阵慌乱,站了起来。
他并没有阻止我离开,门在我的眼前开启,但就在我跨出寝房暗门时,他在我身后沉声说:
“今晚……我要你侍寝。”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金盏花(1)
啻风的一句话,让我整个白天深陷在恐惧中。他……让我侍寝?想到两个夜晚曾经隐隐听到的喘息呻吟声,想到白色毛皮上的斑斑血迹,想到接下来轮到的竟然会是我,只觉得喉咙发紧,曾经被他吸过鲜血的部位阵阵刺痛。
也许啻风已吩咐过夏伊,我没有再做一些粗重的活,只是让我在卧室边的一间大房间里调制香料。虽说在宫廷中无聊时也向艾柳等人学过香料制作的一些简单流程,但奎北的用料跟宫廷中有几分差别,而我又心神不宁,不是放少了份量就是放错配料,以至于在我四周常常飘起一股怪味,惹得路过的侍妾捂着鼻子直翻白眼。
在我的身旁是一扇锁住的落地窗户,窗外用银色的金属弯成罩住整扇窗户的花形护栏,在窗台和护栏之间种着一些极冷天气中能够生存的细小植物,开着一些黄色紫色的小小花朵。许多时候,我就趴在窗边眺望着远处雄伟的雪岭、峡谷中冰封的河流,想象着自己如果是一只雪鹰……
“啪――”,头上被夏伊用彩色羽拍甩了一下,回过神,却见自己身旁瓶歪罐倒,一片狼籍。
把洒出的粉末胡乱地倒入水晶瓶中,用塞子塞住就算已完工一瓶,至于到时候放入熏炉后会散发出什么气味,那我可管不了了。
见夏伊走远,我的目光又落回窗外,正瞧见一艘飞船在泛白的天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光弧降落在窗底下的平台上。很快,从飞船内走出一个身穿厚厚皮裘的女人,身后跟随着七八个抬着箱子抱着器物的侍从侍女。啻风迎出来,摊开手掌和那女人说着些什么,从举止上来看,很有些不高兴。那女人拍了拍他的肩,向身后的侍从侍女做了个手势,顾自走进堡内。
“她是谁?”耳听得不远处有侍妾在问人。
“她是费茹侯爵夫人,是伯爵大人的一位有王族血统的远房姨妈,偶尔会来奎北度假。大人很烦他的这位姨妈,讨厌她来他的领地做客,却还对他指手划脚。你知道大人不喜欢有人进入他的私密场所,但这位费茹侯爵夫人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