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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放入水中,双臂却仍紧紧地夹着我。
柔滑细腻的温泉水流暖暖侵入我薄薄的纱衣,透过水面上氤氲的雾气,我看到刚才离开的小侍从带着一个微胖的男人急急地走到温泉边。
那个男人穿着祭司的黑色戴帽斗篷,手持一根缠绕着用金属细丝编织成龙香花枝的银杖。在向啻风略一颔首后,问道:
“开始吗?”
正文 第110章 逼婚(1)
啻风做了个手势,身着黑色戴帽斗篷的男人开始举着银杖绕着温泉走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似唱歌又似在念什么咒语。
我怔了怔,好奇地听了片刻,也没听明白在说些什么。而眼前如雨般落下点点花瓣,一片片掉落在我和啻风发上、肩上、手臂上……馨人的幽香、火红中隐隐透着金色光泽的花瓣――这应该是兰奥特有的龙香花的花瓣。
转过头,发现原本浸泡在水中的侍妾已披着薄薄的轻纱,站在玉石台阶边抬着编织精美的花筐,向我和啻风抛洒花瓣。
我仰起脸,又惊又疑,眼前这个男人却并不解释,只是如他所说的,用一块抹上香料的白色浴巾帮我冲洗遗留有燃烧液异味的长发。虽说并没有勉强我脱掉身上撕破的衣裙,但被水浸湿的数层薄纱紧贴在身上,几近三点齐现。
他的一只手仍夹着我,**的身体压在我的后背,随着浴巾从我的发上落到我的胸腹,他的呼吸渐趋粗重,热热地喷在我的颈部。我的身子僵直,在腾腾的热气中,只觉得头昏沉沉的,想挣扎却又怕摩挲起他更浓重的**。
“我……怀有身孕……”用手指抓住浴巾,我重重地喘了口气。“温泉水会伤害宝宝的。求你别……让我……”
眼前一阵眩晕,身子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中……
醒来躺在一张铺有雪狮猁兽毛皮的软榻上,身上的撕破的裙子已经换下,穿着一袭白色绣金的丝裙,裙摆上绣满了一朵朵金色的花卉,式样跟我平常的穿着有所不同――紧贴着手臂的金色细纱袖子过了手肘袖口变得宽大,如果站起来,袖口下摆起码能够拖到地面,面料也换成了裙子主体部分的白色绣金的丝料。
微微一蹙眉心,这种式样的裙装是我往日在紫艾从未见到过的,应该不是寻常的穿着。
支撑着坐起来,原本背着我的啻风转过身来,他竟然也少有地穿着一身白色绣有金色边饰的男式礼服,金丝编织的腰带上佩戴着装饰有名贵宝石的短剑以及绣工精致的挂袋。他的手中捧着一只杯子,从杯口缭绕的热气可以看出是刚泡的茶水。
“心舫,把茶喝了。”
他坐在榻边,把手中的杯子端到我的身前,原来竟然是杯雪柳花茶。
正文 第110章 逼婚(2)
“我……不懂女人怀孕要注意些什么,”这男人垂下头,往杯中吹了几口气,说:“问了祖母,她说最好每天喝两杯雪柳花茶。”
接过杯子,清香扑鼻,轻抿一口,很新鲜的雪柳花,可能没放蜂蝶蜜,略有些涩口。
“是不是我泡茶的步骤有误?”我神情微露的一点小小异样,他竟然立刻觉察到了,忙说:“我再去问问祖母,她年纪大了,可能说漏了些什么。”
他的手指向手臂上的信息传递器按去,我连忙说:
“不过少放了蜂蝶蜜。德冯栖夫人说,放不放蜜按各人的口味,只是我平常习惯喝加了蜜的雪柳花茶。”
“我再去重新沏一杯茶。”
“不用重新沏,只要再加一勺蜜即可。”
他从我手中取走杯子,结果还是让侍女摘来新鲜的雪柳花,遵循他祖母指点的每一步骤,再加上一勺蜂蝶蜜总算沏成一杯雪柳花茶。其中的步骤竟然比宫中的更复杂,光冲洗雪柳花就分别用了三种不同的水――泉水、露水以及奎北最高峰上纯净的雪水。
喝下热热的茶水,原本积压在胸口的悒郁和忧闷稍稍减弱了些,闭上眼睛将头靠在金丝织锦的枕上,心中想着此时的安阗是否焦躁地四处寻找我,只要他能推断出是啻风把我带走,应该比以往的那次容易解决得多,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已不是凶杀案的嫌犯,安阗不再受制于门奈斯家族,他只要有我确切的消息,可以公开进行搜索。可是我该如何把我被啻风带走的消息传出去?其实就算啻风没用脖圈把我控制住、就算他畅开一切通道任我逃跑,我也没办法逃出这一片冰原峡谷――单薄的衣着,恐怕没走出多远就得冻死在途中。
忽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指触在了我的唇上,在温柔的抚弄中,一股男性粗重的鼻息热热地罩住了我的面颊。我惊慌地睁开眼睛,啻风的脸庞已离我不到寸许,未等我躲避,他的唇压下来,霸道地含住我的唇瓣……
记起在神址,他恶意地用牙齿咬破我的唇,那种窒息般的血吻,几近让我昏厥,幸而当时有安阗解救,而此刻……我又一次地落入他的掌握!想到他曾经多次强加给我的痛楚和折磨,这一次他又会怎样对待我?心中陡然涌起绝望的愤恨,不顾后果地用牙齿咬了下去……
稠而甜腥的液体在我的唇边漾开,这一次是他的鲜血。
一声闷叫,他的唇离开了我的,我看到他的眼中闪动着暴怒的血点,手指插入我的长发,似乎想拎着我的头发,把我从榻上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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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 逼婚(3)
我一声不吭地抿紧了唇,尽管往日的我面对他的暴力从来未曾向他求饶过,但这一次想到他对侍妾的残暴,我竟然异常地害怕,怕他对我的宝宝下手,怕再一次地失去我和安阗的这一个多灾多难的孩子。
也许因为我惨白的脸色、也许是因为我眼中无法抑止的恐惧,他攥着我头发的手慢慢地松开,但是满脸的怒容却并没有消失。
用舌尖舔了舔唇上的鲜血,他站起来走到榻前垂挂的丝草帘子外,不知道跟帘外守候的侍女说了些什么,不多久后,两个侍女捧着首饰盒以及叠起来的金色薄纱走进帘内。
梳理长发、戴上繁琐的首饰、在额头上描上金色的花卉图案,直到一个侍女拿起薄纱覆在我的头上,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头纱,说:
“这是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啻风的声音在帘外冷冷地响起。
走进帘内,他握住我的手臂,把我从榻上拽下。膝盖重重地撞在榻边的放置水果糕点的矮几上,我疼得呻吟一声,差点没蹲倒在地。他干脆抱起我,不顾满地滚落的果子,皮靴重重地踩在上面,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转过温泉边的一条回廊,走进左侧的一扇门,坐升降机下降到下一层,沿着一条阴暗的走廊向前直到尽头的石门外。
门口站着一个小侍从,手捧盛有红色液体的水晶壶向啻风躬身施了一礼。
“都准备好了吗?”啻风问。
“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这男人想做什么?!心中隐隐感觉到极度的不安,尽管知道不会有太大的作用,但还是在他胸前一阵挣扎,这一次他倒是把我放下,只是生怕我逃开似的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厚重的石门在眼前打开,啻风拉着我走进室内。
里面是一间经过精心布置的祭室。四周装饰着华贵的暗金色毛皮,细长的兽毛在灯光下流动着金色丝绸般美丽的光泽。正中是围绕着一圈火红色龙香花的祭坛,我曾经在温泉边见过的微胖男人和两个同样打扮的女祭司站着祭坛后。
难道这个男人是祭司?可是我记得在紫艾,在神庙里主持的祭司都是年轻女性啊。
奇怪的一切!而且从温泉边的仪式到这间祭室,许多地方都用到了龙香花。我记得往日安阗曾经用龙香花跟蔓薰花进行对比,蔓薰的花语是:炽热而无奈的爱,那么龙香花呢?想必是代表着长久而持续的深情,如果在祭室、在仪式中用到这种代表感情的花卉,这意味着什么呢?
未等我仔细去想,曾经被我扯掉的金丝薄纱从身后罩在我的头上。我转过头,原来啻风的两个侍女竟然一直跟在身后。正欲再次把头上的薄纱扯掉,身旁的男人用双臂把我夹在他的胸前,随后向微胖男祭司做了个手势。
正文 第110章 逼婚(4)
举着银杖的男祭司又开始念念有词地绕着我和啻风行走,两个女祭司站着原地,双手交叉在胸前,抬起头仰视顶上一个血红色眼球(在紫艾,贵族宅第的小型祭室中一般不设神像,而是用神专有的血红色眼球来代表神的无形神力和威严)。
也许用的是专门的祭司用语,虽说我听不懂,但心中却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场合加上宗教人士,除了男女之间最神圣的仪式外还能有什么呢?
――龙香花的真实含义恐怕是长久而稳定的婚姻,而这个微胖的男人应该是专门主持婚礼的婚礼祭司。以前听总管讲解夜邪人的风俗习惯时,曾经说到过婚礼祭司。当时总管告诉我,婚礼祭司不同于神庙中主持祭祀的神职祭司,而是一种很世俗化的高尚职业。只不过那时我听得心不在焉的,总管也就没有详细地去描述夜邪人的婚礼程序。
我的脸色煞白,天哪,这是夜邪的结婚仪式!但是双手被啻风的手臂牢牢地锁在胸前,根本就没法动弹。
当婚礼祭司转到我和啻风身前,小侍从忙奉上手中所捧的水晶壶。婚礼祭司把壶中鲜红的液体倒入一个水晶杯中,将杯子递给啻风,微笑地道:
“神祝福您。”
啻风微微一颔首,接过杯子,一口饮尽杯中的液体。
在同一只杯中注入同样满满一杯红色液体,婚礼祭司把杯子送向我。啻风用左手夹紧我,右手接过杯子。在他的示意下,身后的侍女撩起我头上罩着的金丝薄纱,随即他把杯子向我的唇边送来。
“心舫,把龙香花汁喝了。”
“不!这是婚礼仪式,你在诱骗我跟你结婚!”
我在他的胸前奋力挣扎,鲜红色的龙香花汁倾出杯口,顿时在我白色绣金的婚服上洒了一大片犹如血迹般的殷红。
“那又怎么样?”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把杯子交还给婚礼祭司,示意再倒一杯龙香花汁。
婚礼祭司为难地说:
“大人,饮用婚礼圣水是确定神圣婚姻最重要的一项,必须男女双方自愿饮用,强迫的婚礼将得不到神的祝福。”
我哀求地注视着婚礼祭司,急急地说:
“我已怀了陛下的孩子,不能和他结婚的,请您……”
脖子上的金属圈倏然收紧,卡紧了我的咽喉,不但再也说不出话,连呼吸也觉得困难异常,手指想伸到脖子处去掰金属圈,但啻风铁铸般的双臂把我夹得紧紧。
他垂下头,将微凉的双唇落在我的耳后,细细地吮吻过那一片柔嫩后,轻轻地在我耳畔说:
“要是你再敢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恐怕难以保证你腹中孩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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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 逼婚(5)
恍惚地瞪大双眼,顶部围绕着血色眼球的金色流光在我眼里晃动着,迷离而真实,仿佛是破裂的星辰碎片,又似……安阗的瞳孔……
安,我该怎么办?命运为什么一次次地让我忍受这种种的折磨和痛楚的选择,冰冷的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卡紧脖子的金属圈在这一刻松开,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身子软软地靠在啻风胸前,听到他对婚礼祭司说:
“心舫最近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常常会出现幻觉,我希望您能尽快结束婚礼仪式,让她能够消除婚前的紧张和恐惧。”
“抱歉大人,如果新娘不肯自愿饮下圣水,这场婚礼仪式我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婚礼祭司慎重地说。“这是一个婚礼祭司所必须遵从的职业守则。”
啻风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银灰色皮袋,抛给婚礼祭司,说:
“我希望您能明白您是生活在谁的领地上。”
他想收买婚礼祭司?我紧张地盯着婚礼祭司,却见他掂了掂皮袋,把皮袋放在了祭坛上,说:
“请原谅我不能接受,不过我可以给您时间以说服您的新娘。”
婚礼祭司冲着祭坛后的两个女祭司做了个暂停婚礼的手势,随后各自走进了与祭室相连的休息室。
知道又得引起啻风的暴力对待,我垂下头,用双掌护住自己的腹部,被压在他胸前的身体微微地颤栗着。
他把我转向他,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
“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做是为什么?”很难得他没有发怒,只是用很冷静的声音对我说。“我有很多侍妾,她们以前不会、未来更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