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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防盗意识。而且村民是进坑之后把两具尸体给带出来的,并没有再出现更多的意外。
两个伙计盘点了下我们随身带的东西,又相互合计了一下,他们都很机灵,只要不是遇到很棘手的意外,应该可以对付的过去。我们一直等到天黑,然后就跑到了远处的包谷地里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留了一些人办丧事,另外的都下地干活去了。昨天进村的伙计又溜了过去,连蒙带骗的拐回来一个人,让他带我们进山。
从这里进山,最快也要十几个小时,路上本来挺顺利的,但是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带路的人突然就变卦了,死活都不肯再往前走,可能是被头一天抬回村子的那两具发绿的尸体吓的够呛,我们给他加东西他也不干。
一个伙计急了,带路的人看他翻脸,转身就要走,我给另外一个伙计打了个眼色,他从背后一下子把带路人给打昏了过去。我不会要他的命,只不过暂时留他在这里,免得回去之后说漏嘴,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本来我以为剩下的路已经不多了,而且我们知道方向,自己也能走过去,但是方向没错,眼前的路却消失了,很难走,摸不到可以通行的捷径,我们只能绕一座山过去。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天再一次黑透了。
据之前的分析,不久之前,这里的那场地震可能震开了原本封闭的墓道入口,这是被震出来的入口,谁都填不上,我们很容易就在山脚下面找到了这个地方。几乎只看了一眼我就判断出,应该就是这里了,因为人为的痕迹很重,甚至还有脚印留了下来。
“看看,有没有把握。”我不太在行,就让两个伙计仔细的观察一下。
他们在周围看了一会儿,但是之前的那些经验到了这里根本就用不上了,古羌人完全不按汉人的那套丧葬规制来,站在入口这里,我们几乎都是两眼一抹黑,无法判定里面具体的情况。
“应该没问题的。”一个伙计在外面朝里看了几眼,封闭的坑被震开已经有段日子了,空气质量不成问题。
“进吧。”我吩咐了一声,交代他们不要冒进,在保证生命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主要是石片。这个坑里埋的是谁,暂且还不知道,不过有石片这样的东西陪葬在里面,说明墓主肯定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两个伙计一前一后把我夹在中间,就从这里开始进去。伙计之前的推测仿佛一点没错,这个坑的总体情况简单的很,只有一条天然形成的路,直通前方,沿途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也没有意外,否则当初那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不可能一路走到放棺的地方。
我们不知道这里有多深,但是走着走着,两旁的石壁上就出现了线条非常简单的类似岩画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大概和汉人墓葬中的壁画同属一类,可能隐含重要的信息。我马上就停下脚步看,不过这个坑究竟属于谁,归属于那个年代,我们一无所知,缺乏辅助性的资料,岩画就很难看懂。
“先拍下来吧,带回去看。”
一个伙计取出相机拍照,另一个就负责把之间的经过详细的记录,我朝前看了一眼,岩画的数量不多,延伸出去大概五六米远就消失了。
等他们忙完了,我们就接着走,沿途没有类似石片之类的东西,但是有一些破损的石器,东倒西歪的躺在过道中,石器四周都有那种看不懂的符号,它们很重,要直接带走肯定不可能,只能把上面的符号原封复制下来。
等我们忙活完了,又走了片刻,这条主道就分了一个岔,不过绕不迷。但是一路走下来,情况顺利的让人有点不安生,总觉得这里面不该是这个样子。这时候,石壁上又出现了岩画,只有寥寥几幅,伙计把它们拍下之后,再朝前走不远,主道拐了个弯,一步跨过去,我们就好像面对了一个比较大的空间。手电光照过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口很大的石棺,周围有乱七八糟的陪葬,还有已经腐朽了的很大的骨架,应该是马和骆驼。
我们等于直接就站在了这个空间的门口处,还没等我再朝里看下去,前面的伙计猛然就缩了一下,回头低声对我说:“里面好像有什么光闪了一下!”
“光?”我不可能眼观六路,不过第一眼看进去的时候就没发现意外,但是这个伙计语气很肯定,而且他确信不是我们的手电照射进去之后产生的反光。他说就是一道很微弱的光,好像被布蒙着的光源,亮了一下就灭掉了。
咔咔。。。。。。
我们立即就不约而同的灭掉手里的手电,同时握紧了枪,三个人迅速调整了一下位置,贴着两边把入口堵住。我轻轻的挪了一步,等于从接近一百八十度的范围内扫视了一眼,从刚才光源没有灭掉时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这个空间并不是特别大,但是陪葬品非常的多,却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我只停了不到半分钟,就轻轻拉了拉对面的伙计,示意退后。不管是不是伙计看走眼了,保证安全是第一位的,即便在这里什么都找不到,我们也不会有所损失。
就在我的手刚刚收回来的一瞬间,心口就猛然跳动了一下,隐隐感觉像有什么东西从前面袭来。与此同时,我产生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真的说不清楚。按说,在这种环境下,对来自黑暗中的任何异动甚至预感,都会让人极度紧张不安,但是我真的没有那种不安的情绪。
几乎就在百分之一秒间,那种感觉急速膨胀着,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我知道了这种感觉究竟来自何处,因为我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却无比犀利的破空声。
第二百六十章第一季的尾声
犀利的破空声,像一条毒蛇,让我从骨子里感觉到一阵寒冷和死亡的威胁。它很轻微,但是却给人一种无法躲避的感觉,仿佛自己无论怎么躲,都躲不过去。然而在这种寒冷下,却隐含着一些熟悉的气息。
我一下子就直直的站在原地,脱口喊了一声:“是我!”
破空声顿时停止了,我马上打开了手电,光线照了出去,就照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一根闪动着寒光的合金管,刃口距离我的胸膛只有十几厘米那么远,如果我刚才再迟疑哪怕不到一秒钟,它就会洞穿过我的胸口。
顺着合金管,我看到了一张脸。
这是在做梦吗?那一瞬间,我的思维几乎完全僵硬了,我曾自己默默的想过很多次,寻找走失的小胡子和雷英雄会有多困难,多渺茫,渺茫到几近没有机会。
但是此刻,合金管的主人就静静的站在我面前,他缓缓的收回即将刺入我胸膛的合金管。
“是我。。。。。。”
小胡子,我找到他了,就在这里!
很快,小胡子的身后出现了两个人,是十三和另一个伙计。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鬼一样。
我看着小胡子,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是真的。他和以前一样镇静,面孔波澜不惊,只有嘴角慢慢的露出一丝笑。但是我清楚的看到,他握着合金管的手在不住的颤抖,这很罕见,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感觉到亲切,只有看到他的手因为激动和喜悦而忍不住颤抖的时候,他才像一个正常的人。
像我的哥哥。
“回家了。。。。。。一起回家。。。。。。”我也笑起来,尽管笑的很勉强。在漫长的寻找过程中,我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但是可以想象的到,小胡子他们承受的压力,要比我更大。当我说出回家了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和他们忍不住就抱成一团。
其实有些事情,真的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复杂,尤其是在苦苦寻找一个或者几个人的时候,可能寻找的过程很艰难,但是当真正找到他们的时候,那就是找到了,他们会一瞬间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我们马上就从这里退了出去,然后在外面一个山窝停下来。一直到这时候,我才有点诧异,因为小胡子的队伍有十多个人,但是现在只看到他们三个,其余的人,包括雷英雄在内,都不见了。
小胡子跟和尚都不喜欢多说话,是另一个队伍里的伙计说的。
这支队伍的成员有点复杂,来自几个不同的势力,小胡子跟十三自然是靠得住的,但是雷英雄想办法雇来的几个人就不行了,尤其是他们被碎片送走之后,那种感觉让人忍不住就想抓狂。然而不管是雷英雄还是小胡子,都没有办法带他们重新回去。
他们没有放弃过,一直都在寻找回去的办法。但是在具体的寻找中,双方就一天天产生很激烈的矛盾,那些人把一切的根源都归咎于雷英雄身上。
他们发生了内讧,而且很严重,最后虽然平息了内讧,但是队伍里属于雷英雄嫡系的伙计,差不多都死光了。
“雷英雄呢?也死了吗!”我感觉有一点肝颤,因为提到雷英雄的时候,我立即就想到一直在元山苦苦等候的雷朵,如果我奔波了这么久,带回去的是雷英雄的死讯,我不知道雷朵还能否支持下去。
“他没死。”
“你那里的事情怎么样了?”十三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我们的家底都被带到这里来了,但是你放心,只要能回去,唐家还有一些底子。”
“不用了。”我瞬间就想起了决战地里死去的人,和被炸成粉末的轮转石:“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结束了,该死的人,都死了,不该死的人,也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详细的讲,因为那些经历里,有我不愿提及甚至不愿回忆的一幕,这时候,小胡子起身对我说:“先走吧。”
我们跟着小胡子出山,他们在差不多半年前就来到了这里,一直都在这片山里寻找信息。我们走的非常快,在出山了之后,小胡子就朝偏离村子的方向走。
我们在第二天的下午,走到了距离村子大概有三四十里的地方,这里的土地也很贫瘠,但是地面上有斑驳的一片一片的草,放眼看过去,我先就看到了十多只羊,散在四处悠闲的吃草。
目光一转,我又看到了草地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人,他穿着一件土掉渣的衣服,抱着一根羊鞭子,盘腿坐着,很安静,望着在四周吃草的羊,他时不时都会挥动一下鞭子,招呼羊不要走远。
他的动作很熟练,像一个在这里放了半辈子羊的本地人。
我呆住了,这世界上可能有很多很多放羊的人,却绝对没有任何一个,能和雷英雄一样。
“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悄悄的问小胡子。
“没有。”小胡子带着我朝前走:“只不过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之后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回到了元山,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时间。雷英雄或许真的想明白了一些事,当我告诉他,一切都终结了,轮眼和轮转石都不存在的时候,他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叹了口气。
所有过去的一切,都在这声叹息中了。
雷英雄他们暂时回了长沙,十三也离开了,我和小胡子终于可以安然的面对各自的母亲,告诉她们,我们该做的已经全部做完。
见到母亲的过程,我不想多说,相见自然有喜悦,但是这种喜悦背后所隐藏的痛,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这一刻,我终于见到了我的妈妈,然而她失去我的这二十多年间所受的煎熬,可能永远都无法弥合。
我的母亲不愿意离开她住的地方,而且她不愿意让我离开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在她的印象里,不管什么原因,被迫离开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到另外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去,是一件很痛苦,很难受的事情。她不想我承担这种痛苦,尽管我一再说明,这不是痛苦,但她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可能吧,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惨剧,让她失去了丈夫和儿子,被迫离开了安详的小镇,从此颠簸流离。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无法承受的痛苦。我的妈妈很爱我,她不想让我再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痛,她想让我快乐又轻松的活着。
她只要求我,如果时间允许,每年的清明回来一趟,给父亲上坟烧纸。
吉拉一木死了,苏日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这个组织的首领。他们的宗旨是不会改变的,尽全力找回属于祖先的一切,找回他们的文化,文明,以及过去。在我和苏日通话中,他告诉我,追查阴沉脸幸存的手下时,他们拿到了一部分轮转石,因为这个东西不是古羌人的,所以苏日就问我需要不需要这些。
“帮个忙,把它们全都毁掉吧。”我不想再看见这些东西。
小胡子问我,对于以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我说我想买套房子,然后像其他人那样,每天做一些自己的工作,然后买菜做饭,看电视睡觉。
“那就按自己的打算去做吧。”
小胡子跟和尚一起回到了南京,我总觉得,他这样的人和我不一样,他习惯了流浪,或者说习惯了之前他过的那种生活。他把生意上的事交给了和尚,自己到处奔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