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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阿诚终究是下不了主动的决心,毕竟这个选择太过惊世骇俗,连强大如老火之流,也不得不选择逃避,而于如今的他,以他的能力,也实在是难言信心和勇气。而且现在也没到非得作出选择的时候,如今的他也绝没有主动跳出来暴露自己的时候。
不过现在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至少老火他们对于他来说,也是应该可以相信的,以老火的高傲,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可见他的推心置腹。
先走着看吧,如果哪天真走到了悬崖边上,那就勇敢的跳下去吧!阿诚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区区百二十斤,就是交代了,也算豪迈一场,不枉此生!
阿诚仿佛回到了那一往无前奋不顾身的青葱岁月。
不疯魔不成活!
……
第二天,一直在外面出任务的照失和阿薇一起回来了。这一次,照失他们还有另外四位同学在外面逗留了近一个礼拜,也并不是说他们的任务很难,而是他们这一趟出去并没有固定的目标。
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学校里一般会给学生指定目标,而现在据说凡界突然之间出现了很多妖怪,于是学校只能派出学生,给他们划定一定的范围,让他们在那个地方抓捕那里出现的妖怪,而正因为这样,照失他们在外面呆的时间也比往常多了很多,不过抓捕的妖怪也比往常单个目标要多。
阿薇回来的时候,阿诚正在临风亭上打坐炼气,阿薇在半山腰抬头看到临风亭里的阿诚时,人也忽然感觉莫名的踏实了许多。她这次出任务前,阿诚便已离开移界去了日本,阿薇本以为他是去了凡界上班,不过阿诚两天没出现后,阿薇感觉到了异常。她本来从没有关心过别人的事情,这一次却还是忍不住问了阿水,才知道阿诚是去了日本。
在外面的近一个礼拜,每当夜晚,坐在篝火边,看那满天星辰,阿薇脑海里却总是不自觉地现过阿诚的面容,闪过阿诚的一笑一言。也说不上是担心或者说牵挂,就是隐隐地有些紧张,有时候会不自由地猜想阿诚什么时候会回移界来,会不会就此突然消失,再也不会回来。
她从小无父无母,听老君说老君是在一处悬崖边捡到的她,在她六岁时,周游天下的老君带着她来到了移界,定居在了缥缈峰,又过了几年,老火阿水他们也来到了移界,她就拜了阿水为师,过着单调的生活。
老君当初和她在凡界,一直是居无定所,避世而游,极少与人接触,也或许因为如此,阿薇性格也是显得有些孤僻,就是到了移界,她平常所接触的也只不过阿水他们区区几人,生活依旧没有多大的改变。在移界的几年间,她也由一个小孩长成了大人,学校里有不少男同学包括吕冒直都有意无意向她示好,她却不知所谓,几乎视而不见。
原本她以为她的生活会一直这样,直到她重入轮回,虽然每当在临风亭上看到天边的彩霞变换,云升日落,她总是感觉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多少次,当看得入神时,她总会下意识地抬起手,遥向那天边招手,似乎想抓住什么,但当回神时,依旧是两手空空。
只是她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却因阿诚的出现有了小小的改变,当初在那省城,那座小山下偶遇阿诚时,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因为如此,当初阿诚建议她带自己来移界时她也没有过多的坚持,就这样把一个陌生的凡人带来了这里。而机缘巧合之下,阿诚还成为了老君他们的学生(徒弟),也住在了缥缈峰,于是她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个人。
纵使这样,其实她和阿诚之间的接触也并不多,两人之间的谈话也寥寥可数,这也是她的性格使然,就算是跟老君和阿水他们,她平常也是话少,独立得很。可不知怎么回事,跟阿诚多见一次面,多说一句话,她那似曾相识的念头便会越强烈,虽然多少次,她觉得这个念头过于荒唐,却又始终打消不了。
也因为或许有这么个念头,虽然表面上并不怎么在意,但她不自觉地开始关注阿诚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看去有些无赖的阿诚给这平淡的缥缈峰上的生活也增加了一份乐趣,平常几乎不见一个人影的缥缈峰上,老土五人也从没有过如此勤快地出现,要知道往常情况,不说老君,老土五人也是动不动半个月一个月地见不到一次面。
缥缈峰上,临风亭中,也从此多了另外一个身影。阿薇也并没有因为阿诚占了临风亭而感到什么不开心,从来到移界始,她就喜欢一个人呆在临风亭上看远处的风景,想着空白的心事,十几年下来,包括老君和阿水,却从没有人问过她站在临风亭上干什么,而阿诚来到移界的第一天,就那么问了,或许在常人看来,那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而阿薇听到阿诚问时,心却不自由地颤了一下,似乎曾今就有过那么一刻,某个人也曾在她背后好奇地问起那句话,也似乎千千万万年,她等着的就是这么一句问。
而不知怎么回事,每次站在临风亭上,身后坐着闭目炼气的阿诚,她居然感觉从没有过的踏实,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的,那样的抓不住一点东西,当看着天边云起日落,她的心头也不再是那么空落落地没有丝毫的想法,她回想自己二十年的经历过往,想起与老君在凡界的游历,想起在移界的点点滴滴,也想起阿诚第一天来到移界登上缥缈峰,在临风亭上问她在干什么的情形,也想起当初遇到五行宗的人生事,阿诚抓着她的手把她丢掉天上后让她先行逃走的大吼,想起他当时的坚定和决然的眼神。
想过一遍,然后飘然离开,没有过一次交谈,甚至没有过一次对视,但对阿薇来说,似乎这样就足够。或许以后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阿薇回来后,因为阿诚去过八仙门,赤脚和宫鸣知道了所谓请假了几天的阿诚回了移界(老火帮阿诚请的假),到了第二天,就派着阿诚和阿薇以及照失去云贵高原一带抓捕妖怪。
(感冒了,头疼得厉害,今天就这么多了,见谅。)
第八十一章 老子是正宗的爷们
阿诚、阿薇和照失三人先是通过界台传送到了重庆(移界界台可以传送到国内十几个大城市),而后便直接往西南方向飞驰。
自离开移界后,照失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显得有些兴奋,一路上不停地找阿诚搭话,可是他又说不出什么可谈的话题来,于是一路上就只有不停地阿诚探讨天气这类无聊的东西。
阿诚很奇怪本来沉默寡言的照失和尚为什么会如此反常,但又不好直接问,只得恩恩哈哈地应付着,不过当他看到照失跟他说话的同时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前面一声不吭的阿薇后,算是明白了些端倪。
“照失,你有没有想过还俗?”阿诚忽然转头笑嘻嘻地问照失。
照失一个激动差点从脚下的月牙铲上摔落下来。好不容易他才稳住了身形,红着脸追上阿诚。
“还俗?这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上次去明岛湖时,你也看到过搂着个尼姑的和尚,这样都成,还俗更是小事情了。”
“不行的,那是假和尚!”
“怎么不行了?你不知道现在凡界很多寺庙里的和尚,白天在和尚庙里装装正经念念经,就是为了领个工资,到了晚上,他们就偷偷爬墙出去,脱下僧衣,做起了红尘中人,甚至有些都在外面养着老婆和孩子。你看像你这样的和尚多无聊,就是吃斋念佛,没一点乐趣!”阿诚极尽能事蛊惑道。
“怎么会?还有这种事?”照失和尚张大了眼睛,像是听着天方夜谭。
照失和尚哪里听到过这种事情,从小他被朗空和尚从野外抱来,还没懂事就剃了发受了戒,眼里也只有一个佛字。
只是随着他长大,佛字虽大,却难掩荷尔蒙刺激下对某人的懵懂的好感,于是便有了挣扎和痛苦,但碍于清规戒律还有严师朗空和尚,那些种种红尘情愫也都被他深深地埋在心底。不过自从阿诚来到移界后,通过他的描述,照失对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有了更多的了解,而自觉不自觉的,也涌起莫名的向往。所谓压抑越早越久,冲破的**就越强烈,也莫过于是了。
“爱信不信!骗你干什么!我倒觉得你也不适合做什么和尚,年纪轻轻的,这么早自我阉割,多对不起自己!”阿诚揶揄道。
“你怎么觉得我不适合,朗空老师都说我深具慧根。”或许出于习惯,朗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虽然他不是很明白阿诚后面半句话的意思。
“好吧好吧,你有慧根。”阿诚见是如此,也适可而止,而且他也真没有撮合照失和阿薇的打算。
只是照失和尚却疑惑见长,似乎被饶了进去,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过了一会,他浑身一颤,额头滴下冷汗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又贪妄了。朗空老师,学生回来后再跟您佛前忏悔。”
于是便只念着阿弥陀佛,再不说其它的话。
看到照失的样子,阿诚不失苦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而前面的阿薇却似一点都没听到阿诚和照失之间的谈话,就那么面无表情带头一路疾行。
阿诚三人飞了将近六个钟头,终于来到了云贵交界处,在阿薇的带领下,三人慢慢降落了下来。
这云贵高原的广袤自不是明岛湖可比,阿诚他们也是估摸了大致的方向来到这里,本来他们这次也是六人一行,但因着为早点完成任务,阿诚阿薇和照失三人和另外三个同学分成了两组,阿诚他们来到云南这边,而另外三人则是直接去了贵州那边。
阿诚他们降落的地方是在一处山脚下,这里群山连绵,虽然海拔并不算怎么高,却也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山脚处有一条河流蜿蜒而过,而很多山上却都是梯田,甚至有些山四面八方都是修整成了一坡坡的梯田,像是为巨人修建的台阶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气势,而且现今正是春耕时节,梯田里也都放满了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梯田就像是一面面的镜子。
因为没有明确的目标,阿诚三人也是跟着感觉走,在山脚朔水而行。
漫无目的地走了个把小时,三人连什么妖怪的毛都没看到,于是先停了下来吃了点东西,而后三人商量着在背风处生起了一堆火,等火势渐旺,照失掏出诱妖烟,往火堆了倒了一些。
说来也妙,那照失倒了诱妖烟在火上不过几分钟,便引来了一条长达四米多粗若大人手臂脑门上还长了一只小角的乌鞘蛇精,那乌鞘蛇精循烟而来,等看到了照失三人,大概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扭头就跑,却被照失用月牙铲的月刃一头给叉在了地上,急得丝丝做声,却怎么也不敢动弹,若它挣得凶了,只怕头颅也要被月牙铲给割了下来。
阿诚从小长在农村,也见过乌鞘蛇,却没见过这么大的而且还长着一只角的乌鞘蛇,想来这乌鞘蛇也是活了不少年份久老成精了。看到这么大的乌鞘蛇,阿诚也有些兴奋,乌鞘蛇无毒,却是美味,这成精的乌鞘蛇,只怕更是上品。
阿诚食指大动,等照失把乌鞘蛇装入随身携带的那个山寨乾坤袋,阿诚考虑着什么时候把乌鞘蛇讨要过来,拿回缥缈峰跟老火他们饕餮一番。虽然阿诚现在有做豺狼的倾向,却从没认为自己和妖怪是同类,所以也说不上什么同情心,而且他也不会悲天悯人地觉得这蛇精修行不易,来个许仙和白娘子二世什么的(当然,如果这蛇精已经能幻化人形,又偏偏是个如白素贞那样的美女,那就例外了。可惜了)。
抓了乌鞘蛇精后,三人又等了一会,却再没其它的妖怪出现。其实也不奇怪,动物都有地盘一说,更不用说这妖怪了,这乌鞘蛇久老成精,虽然不见得有多厉害,但这方面几里地,应该也算它的地盘,不大可能有其它精怪出现。
于是三人灭了篝火,继续循河而上。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出三五里地,三人找到河滩背阴处,准备继续生火。
正在这时,三人背后若有若无传来一阵轻微的说话声。三人以为是当地人路过,为了避嫌,赶紧隐了形。过了一会,也没见有人走过来,那说话声却越来越响,听着还有个孩子的声音,像是在争吵一般。
阿诚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悄悄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摸去。三人扒拉开河滩边上密集的苦竹,眼前现出一片开阔地,却是一条小路,在离阿诚他们不过十几米外,三个人正站在小路中央。一个女孩子,两个大人,不,两个妖怪!
女孩不过十来岁模样,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精致,挺翘小鼻,玲珑小口,一双小丹凤眼,面白细腻如玉,留着齐耳短发,长大了绝对是个美人胚。只是这女孩却穿着一身男孩装束,上着红黑条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