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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城市地标是壬戌,以后你要出去依照这样做就是了。”阿薇。
“没出去啊?”阿诚耸了耸肩膀。
“自己记住咒语了,”阿薇念道:“土灵风行,遁!”
阿薇念完,阿诚发现地上突然冒出一阵强光,有如夏日中午的太阳光,一下刺得他闭上双眼。
强光稍纵即逝,不到一秒时间,阿城感觉外面的光线又变得柔和,耳边也传来人声嘈杂。阿诚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然站在了城站火车站左边那个厕所旁。
“土灵风行,遁?”阿诚一阵唏嘘感慨,回味起刚才的一幕来。
过了半分多钟,一个手里拿着一张纸片的大妈鬼鬼祟祟凑了过来:“先生,要住宿吗?”
“啊?”还在回想着刚才是怎样转动木桩的阿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要住宿吗?有特殊服务哦!”大妈眨眨眼。
阿诚赶忙逃窜,身后却传来大妈的声音:“小伙子,等等啊,我说的不是我啊,有另外年轻的啊!”
阿诚却更加快了脚步,不过其实并不是因为大妈的热诚,而是因为上班要迟到了。
第二十六章 变魔术
跑到旁边的公交车站,挤上正要开出的十一路双层巴士,又挤上巴士二层,直到找了位置坐下,阿诚才长吁出一口气。
阿诚本来想打个出租的,后来想想打的到公司所在的高新技术园区也要花上近半个小时,终究是要迟到,所以还不如坐公交车便宜。
本来平常人说起十一路车有笑指双腿走路的意思,不过这城市的11路车却是大不一样,这十一路的车子破破旧旧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没换,不过那些司机师傅的技艺却个个非凡,硬是能把这破旧巴士开出奔驰的速度来。尤其是坐在二层的,在急转弯时,那种从座位上漂起来的感觉,分明有坐过山车的味道。
不过现在就算司机师傅开出一百八十迈,他也懒得去管。迟到的事情也不用多管了,这个月的奖金是基本不用指望了,而这两天的遭遇却是得好好梳理梳理,否则总感觉象是在做梦,心里堵得慌。
刚才出来太急,也没问过老土他们年前碰到的老猴子究竟有什么古怪。而且他们说的先天五德全满,也没有仔细问过。
另外总觉得这学校也怪异得很,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不古不今,让人生生觉着不舒服,也让人难以相信它的可靠。难不成他们那里也受了改革开放浪潮的大冲击,所以才搞了这么多名堂?阿诚乱想道,到时候得好好弄清楚,那样才不会觉得心慌。
不过不管怎样,事情也终是有了转机。本来是没有水囊练不了术法的废才,听木先生说却好像变成了五行术法都能练而且是更容易上手的全才。
一想起跟吕冒直比试的情景,阿诚不由有些兴奋起来。阿诚当然不是受虐狂,所以不是兴奋于自己当时被虐的情形,而是兴奋于自己居然能发出什么土墙术和火球术。
看来最初那梦境里火烧青光狼也不是完全空的,阿诚看了看自己的手遐想道。他忍不住打了打响指。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东西出现在他的指头。阿诚有些不甘,又打了几次,可还是没有效果。
车里的乘客大多还是睡意蒙胧,又或者忙着吃早点,所以对阿诚打响指颇有些不满,有几个还白了阿诚一眼。
阿诚却没留意身边的杀气,一边打个响指一边喃喃自语:“火来!——来火!——上火!”
没用!阿诚真要上火了!“火,火,火!”阿诚心中大叫。
“噗!”忽然一条火焰从阿诚食指迸了出来,连着阿诚的食指有如打火机开了最大气量出火一般,直射十几公分。阿诚正聚精会神看着手指,却差点被烧着了眉毛。
阿诚吓得跳了起来,赶忙用嘴巴吹了吹,却是吹不灭那火焰。他又赶忙甩起手来,直甩了好几下,指头上火焰才终灭掉。阿诚仔仔细细看了看指头,又吹了吹气,却发现手指完好如初。
巴士上一下寂静无声,大家都纷纷瞪大了眼看着阿诚,有个小姑娘手里的一罐牛奶都流在了地板上也没有察觉。
“糟了!”阿诚心想这下有点麻烦了,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家解释。
“哇,叔叔好厉害!会变魔术耶!”一个小男孩突然鼓掌叫道,小脸满是崇拜。
车里众人都纷纷鼓起掌来,一个大伯凑过来对阿诚说:“小伙子,不错嘛,可以上春晚拉,没比台湾同胞差,还不用托。”
“那是,那是。”几人点头表示赞同。一层许多好事者听到楼上喧哗,都跑上来观看究竟。
“叔叔,再变一个嘛,再变一次给我看看。”小男孩粘过来讨好道。
阿诚挠了挠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而车上很多人也纷纷应和着让阿诚再变一次。
“好吧,那我再试试看,不过我也是刚学,也不一定能成功的。”阿诚说道,伸出右手。
“啊!”忽然后座有个女子一声尖叫。阿诚吓了一小下,心想我不是还没变吗,用得着这么激动?不过随即又有些得意,觉得是不是可以去参加什么演艺节目,好好秀一秀,保准别人怎么都猜不出这“魔术”中的奥妙。
“有老鼠啊!”女子又一声尖叫,后面一阵混乱。阿诚汗颜!
车后厢的人大多逃到了前面,有两个胆大的拿了拖把在后面驱赶老鼠。
“有好几只,好几只!”有人叫道。刚说完,三只毛发灰黑尖头尖脑的小老鼠从后排座位低下跑了出来,摇摇摆摆奔向阿诚。
阿诚吓了一跳。老鼠本来他是不怕的,但这城市里的老鼠却多是生活在下水道或者垃圾坑,肮脏不堪,所以阿诚还是有些忌惮,赶忙避向一边,又虚张声势一番,驱赶起老鼠来。
那几只老鼠却胆大得很,停在了阿诚身前,而后也不肯挪动,吓得周遭乘客连忙躲避。车里尖叫喧闹,一时热闹非凡。
直到司机把车停在了一个站台,几个人拿了拖把扫帚才把老鼠赶了下去。
惊魂刚定,车上乘客对阿诚的魔术也少了兴致,不再提起而阿诚却有些不安,不安于刚才几只老鼠的怪异表现。
半个多小时后,阿诚下了车,走了几百米,来到公司门口,而“剽历史”先生也是早早地等在了那里,肥脸上满是兴奋。
“哎哟哟,阿诚先生真是识大体顾大局啊,知道公司艰难,连这个奖金的奖金都故意不要了,真是好,好,好!”剽历史朝阿诚竖了竖大拇指。
阿诚因为心中有其它心思,索性对剽历史直接无视,奔向办公楼。
到了法务部所在的七楼,阿诚又在楼梯口碰到了严正花,严正花匆匆走过,目不斜视,却抛下一句:“你,这月奖金没了,再迟到,就扣工资!”
远远看着严正花一扭一扭离去的丰臀,阿诚有再变一次“魔术”把她那短裙烧掉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魔鬼,阿诚空意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你这两天去哪了?怎么打你电话都不接?”见到阿诚进来后对面的阿健忙站起来询问道,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阿诚打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掏出已经没电关机的手机:“喏!”
“那你人去哪了?我都去你住处找过你,你却不在。”阿健说。
“上个礼拜五我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只会说话的狼,那狼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想带我走,而后我被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所救,她带我到了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和尚和道士,个个会飞天遁地,我还和其中一个打了一架,直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阿诚一本正经说。
“他们会不会排山倒海?”阿健张大了眼睛问道。
“当然会了,就是这样啊!”阿诚好像推着磨盘一样示范起来:“这是小儿科拉,他们还会呼风唤雨移山填海呢!”
“切,做梦呢你!”几个人无聊散开。
阿诚耸了耸肩膀自言自语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只能怪你们不信。”
第二十七章 鼠灾
星期一上午,照常是例会。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剽历史在前面慷慨激昂了一番,法务部里的人却多昏昏欲睡,只有阿诚因为感觉肚饿,坐立不安显得亢奋,剽历史看到了还以为阿诚真被自己无尚魅力所感染,从此皈依意淫门。
会议终于结束了,剽历史整理了手上的东西,颠着肚子朝门口走去,而严正花则一脸笑意殷勤地帮他打开会议室的门。剽历史走出去后,回头朝严正花点头笑了笑,一脸暧昧。
可不过一秒时间,剽历史就紧步退了回来,脸上满是惊骇,结结巴巴叫道:“老鼠,很多老鼠!”
本来无精打采的一群人顿时激动起来,凑过去观看究竟,而探头一看后,那几个女同事却吓得哇哇大叫。
阿诚挤过去一看,却见外面的办公室里竟然真有很多老鼠,大约估摸一下,差不多有几十只上下。那些老鼠或静坐吃食,或追逐跳蹿,倒象也在开会一般,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几个男同事有的拿扫帚,有的拿簸箕,壮了胆子驱赶起那些老鼠来。可这一搅更是了不得,那些老鼠不退反进,纷纷反蹿进了会议室,吓得几个女同事纷纷跳上椅子和桌子,尖叫不已。
剽历史本来红光满面,现在也是肥脸煞白,抱着严正花蹲在桌子上战战兢兢地给保安室打电话。
阿诚骇异无比,直觉告诉他,出现这么多老鼠,很有可能跟自己有关,就象早上巴士里那三只小老鼠一样。
折腾了近一个小时,保安和打扫卫生的大伯或抓或赶,清理了那些老鼠。可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不过十几分钟却又有老鼠出现,于是又叫保安。可保安一走,老鼠就又来了,反复几次,保安也不胜其烦,来得一次比一次慢。
隐隐约约地有人看到老鼠在室外走廊上明目张胆的出现,好像自已家里一般,而其他楼层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喧哗,一打探,却也是出现了老鼠游行。
“该不会是要地震了吧?”阿健说。
阿健这么一说,一个女同事小脸顿时吓得煞白,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得凄惨,好像真到了世界末日一般,接着其它几个女同事似乎也受了感染,一脸戚戚然。
“给、给有关部门打电话问问看。”剽历史哆嗦着说道。
“什么部门?卫生局还是地震局?”阿健问道。
“都打,都打啊!”剽历史有些歇斯底里道。
两个小时后,公司的总经理带着卫生局和地震局几个专家匆匆赶到。
地震局的很快下了结论:跟地震无关。而卫生局的则建议经常打扫,搞好卫生等等。呆了不过几分钟,“砖家”们就在总经理的盛情邀请下施施然吃午饭去了。
一天下来,那些老鼠是赶了又走,走了又来,搅得人心惶惶,困苦不堪。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一群人犹如奴隶被解放一般,熬熬叫着冲出公司。
快走出公司大门时,阿健叫住阿诚:“前辈,晚上要不要去喝几杯?”
“今天是元宵,不陪你女朋友了?”阿诚问。
“在她老家呢,还没回来。”
“那晚上再说吧,我要看情况,有空的话给你打电话。”阿诚有些犹豫,他想着今晚是该在这边过元宵还是去学校。
对了,去学校又该怎么过去?难道又去撞那个该死的大石柱?想到这,阿诚有些犯愁了。
“阿诚!”忽然有个声音在外面叫道。
阿诚抬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原来叫他的是老土。老土还是穿着那件背心,脚上半挂着那双拖鞋,短手招招,豁嘴傻笑。
众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前辈,他是谁?”阿健疑惑道。
“啊,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奇怪了,他怎么叫我的名字?呵呵!”阿诚厚着脸皮说道。
“小子,总算找到你了!”老土却小步颠颠跑了过来,一把拉住阿诚的衣袖。
“老人家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现在大冬天的不冷吗?”阿健说。
“我愿意,怎么了?臭小子多管闲事!”老土白了白眼说。
阿诚有些尴尬,指了指脑袋说:“他,这个,有点,哈!那你先回去吧,今晚可能没空了,以后再喝吧。”
打发走阿健,阿诚把老土拉到一边:“你干嘛呢?出来吓人啊?”
“我来接你的啊!”老土嘻嘻笑道。
“那你也不能穿成这样出来啊!现在可是冬天诶!”阿诚没好气道。
“冬天怎么了?我只有这一件衣服啊,这衣服还是阿薇三年前给我买的?这件衣服不好看吗?那要么光膀子好了,以前我都是光膀子的。”老土说。
老天啊,你怎么能这样玩我?阿诚激动得涕泪横流,悲愁交加。
忽然,一辆尼桑停靠在阿诚边上,车里探出剽历史的猪头,剽历史竖了竖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