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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不好的人,她只想躲开她们,不想与她们纠缠,生命与光阴是自己的,一寸光阴一寸金,与那些馋懒奸猾的妇人搅和,太不值得,她要尽快走出这个家,独立生存,等到自己成年,攒下一大笔财产,选择一个自己属意的人,过完在古代幸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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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杨氏夫妻的阴谋
三春想了一阵子,永明还在说教四夏:“以后不准找娘告状,不准撒谎胡说,不准见好吃的就抢,女孩要有脸面,让人家笑话,以后是要倒大霉的,娘的话对的要听,不对的不能听,对与错自己要用脑子想想,我是你兄长,娘不教你就由我来教,想吃好的,得自己上进肯干,光靠抢别人的是不对的。”永明可不管四夏能否接受,一个劲儿地叨叨。
“以后要老老实实听话,否则我会下狠手。”永明又威胁两句,看四夏不怎么服气,但是她没敢跳嚎。
三春了然,到四夏这种程度只用嘴教导是不行的,就得文武结合。
四夏灰溜溜走了,可能她没有告状,或是谷氏动着费劲,一连十天谷氏没来找三春的麻烦,好肃静,十天里他们就卖了四趟鱼,铜钱儿慢慢攒下,没敢往家拿,都藏在了林子里,往地里一埋很保险。
三天能吃顿菜包子,算是饱饭,家里谷氏每天躺倒床上,饭也捞不到吃,周氏只顾自己做吃的,谷氏爬不动,周氏可自由了,啥好吃啥,管他什么男人女人,几天她连藏带吃把大米抢光,杨氏抢了小部分,陶永清两口子可气个半死,陶永清也只有吃些包谷,杨氏恨得牙痒,动手打不过周氏,陶永清只有装斯文,他敢向周氏伸手,周氏就喊“调戏她”。
陶永清还装文化人儿,哪敢像永明一样斗泼妇,只是气得干瞪眼。
陶司空一家是一天一场,找陶渊民分家,陶渊民站在爹这个角上,能耐他何?
陶家的门第虽然一般,可是现在却成了河东村,甚至党峪镇火爆一时的大户,人人嘴里谈论的是陶家的新闻,什么带着肚子来的,什么卖女儿要一百两,什么没有血缘的父子天天对阵,什么分家就能僵持半个月。
大伙儿认为热闹的还在后头,每天田间地垄不谈论陶家而不乐。三春每天闲下来都四处串动,听听村民怎么议论陶家,有没有人同情她。
古人都认为忤逆父母是不孝,她抗婚和谷氏对着干,别人会怎么议论她。
到最后让她很满意,同情她的不少,讲究她忤逆父母的不多。
有几个小姑娘讲说她不孝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就不尊从,到王家也是享福,还让陶家损失了一笔财富,大不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三春万分鄙视这几个丫头:让给你们好不好,她们看重的是一百两,好像是给她们的。
三春细听细瞧,才认定是楚离的两个妹妹和另外两个人,三春感到诧异,她们与楚离好像不是一个爹的,楚离为人和善,从不乱说话,这俩丫头像谁?嘴这么损。
三春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听到了,免得以后见面尴尬,她只是想听听有同情她的没有,才得知了几人的龌龊想法。
在外边的陶司国回来的也勤了,大概是卖两个女儿的钱也让他抠得差不多了,谷氏出不来钱,陶司国仗着什么在外边混。
陶永福这些日子天天回家吃饭,周氏连他那份儿也不给留,陶永福气极了,捶了周氏好几顿。
谷氏一倒下,这家里就变成土匪窝了,陶司国和陶永福把家里的口粮都倒腾走大半儿卖掉,离收秋还有两个多月,二十来口吃什么?
剩下的粮食被周氏杨氏抢了,只做自己那份饭,没有饭吃的只剩三春他们兄妹五个,还有床上躺着的那个谷氏。
怎么办?永明头次面临这样的危机,床上躺的是亲娘,怎忍等她饿死,永久和四夏饿得乱叫,两天后,四夏都哭不出声了。
永明兄妹三个去了趟钟离府,得到了五百铜钱,吃了顿饱饭,永明心狠了几次,没舍得动这几个钱,如果谷氏发现了来钱之道,他们的财源从此就绝了。
为了教育糊涂的娘,让她开点儿窍,看看她娇惯的儿子是怎样对她的。
也想让谷氏尝尝三春日常吃的食物,弄了点儿麸子面,熬了碗糊糊,喂到谷氏的嘴里一口也没存下,那个味道儿一进嘴,她就往外吐,永明心里也不忍,眼圈儿有些红。
门帘儿掀开,陶永清夫妻走进来,托盘里是一碗白花花的粳米粥,两人都是笑盈盈的,杨氏先开口:“娘,饿坏了吧?媳妇做了米粥,炒个鸡蛋,病人怎么能饿着呢?”
两人扶起谷氏,杨氏就一勺一勺喂她,谷氏眼圈儿红了,看着二儿子夫妻,有些感动。
虽然不喜欢这个媳妇,儿子可是她金贵的,陶家的希望,又这样孝顺,真得想法卖掉三春,把这个儿子供出去。
心里再度下了决心,陶渊民挡不了她的财神,是她生的孩子,陶渊民凭什么管,翻脸就翻脸,刘氏那份钱,她也不想给了,刘氏已经做不了主了,陶渊民只是在硬撑着,过几天就会被陶司空搞垮,有了一百两她就万事大吉,分地没人种也不怕,大不了租出去。
杨氏喂完谷氏,笑呵呵地慢条斯理和谷氏聊嗑:“娘,大米被大嫂和三春抢光了,四夏也饿了两天,我给她送碗粥去。”
谷氏连忙问:“你做粥的米是哪来的?”
“婆婆,我们饿了一天,大人受得了,孩子受不了,我起早到了娘家借的,等有了再还,不能饿坏娘。”
杨氏这话,听得永明这个气,周氏她俩抢光了大米,还成了她娘家的,诬三春抢米,影儿都没有的事,她两口子安的什么心?
永明没有那样的弯弯绕,怎么想得明白。
谷氏当即气得就要爆起,大眼珠子瞪出老高,恨不得杀了三春,对周氏没有那么大的恨,周氏吃进肚也是奶她孙子,她不觉得冤枉,三春吃了她的米,是让她挠心抓肝儿的疼,支撑起胳膊就要下地,立刻打死三春把米抢回来。
永明真想抽杨氏几耳光,平常看着老实巴交的,敢情这样阴毒,对三春那个受气的人落井下石,你缺不缺德。
永明声音有些烦躁,很不耐烦的语气对谷氏说:“你,你有一点儿定力好不好,三春敢抢你的米?我们天天在一起,她那儿要是有米我看不到?二嫂真是好计谋,你和大嫂抢光了米,还来诬陷三春,你搞这套阴谋为什么我不管,你要是打三春的主意,我不会坐视不理的,知趣的,赶紧收起你的小算盘儿。”
永明一点客气不会给杨氏留,谷氏是他妈,怎么对待三春他也无招儿,杨氏就不同了,敢算计他们兄妹,他会让她死的难看。
陶永清不乐意了:“永明,你就这样不尊重长嫂,仁义礼智信你没读懂?”
永明冷笑两声,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既鄙视又带揍人的冷意:“要人尊敬,也要行端走正!”
杨氏看到永明的眼神,浑身发冷,她没想到永明一个大小子会这么计较,女人唠嗑他还较真儿,三春是这个家人的皮球,踢来打去的,哪有人维护她,永明这不是闲的没事干,护着那个丫头,卖了钱也有他的利益,真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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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小糠生活
杨氏赶紧挣理,眼光闪烁:“娘;三春抢米有人看见,我可是听大嫂说的。”
变得真快,一下就糊到周氏身上,永明初次认识了这个杨氏:好阴毒,比周氏还坏。
揭露了杨氏的诡计,永明也懒得搭理这俩人,袖子一甩,大步出了谷氏房门。
四夏已经饿懵了,正吃三春喂的麸子粥,真是饱了不好吃,饿了甜如蜜,四夏没病,就是饿的,进嘴就咽,不管什么一劲儿往里吞。
吃完麸子粥,又吃糠饽饽,别说,这丫头嗓子眼儿还真粗,糠饽饽咽得也顺溜。
这都是三春的恶做剧,本想给她带回几个菜包子。但一想让谷氏知道也是麻烦,再者就是想教育一下四夏,谷氏不能动,是个最好的时机,大娘们儿,二娘们儿不可能伺候她,没有麸子粥,糠饽饽,四夏只有饿着,就是让她吃点儿苦。
永明把杨氏的话告诉三春,面带疑问:“三春,为何杨氏诬你抢米?”
三春就笑起来,一副能掐会算的模样,多简单的事情,这种伎俩她也使,谷氏但是个明白一定儿的人,也不会被她糊弄。
抢米的事情怎么瞒得住人,一思索就明白是周氏杨氏两人干的,谷氏她们三人是管做饭的,谷氏倒了,厨房就只剩了她二人掌管,看不透杨氏,还看不透周氏?妯娌之间哪有相让的道理,周氏抢,杨氏就干瞪眼挨饿?
“杨氏的好算计,她知道了没她们那份钱,两口子都是有心计的,这是在耍手段,说我抢米必然招来娘的记恨,以娘的脾气会不顾爷爷的反对,强硬行事,他们担心娘被爷爷管住不敢卖我,是在将娘一军。
这一次又显出了她们两口子的孝心,感化娘,他还又要考秀才,是陶家的希望,卖我的银子岂不大部偏了他们,可是杨氏狂妄了,怎能当着你说,她是认为你不会插言,她是这样想的,卖了我你也得力。”
“是这样的,你分析的没错,大嫂二嫂怎么都这样恶毒?”永明狠眯着眼,眼里全是杀人的凶光。
“人大多数是贪婪的,再者他们哪里见过银子,想功名,想银子都想疯了,没有银子怎么能有功名,哪里不需要钱。”三春两世为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杨氏给谷氏吃了碗米粥,第二日就再也没有登门,说是要到娘家借粮,一家三口全走了。
周氏以为卖三春没望了,一顿饭也不给谷氏送,自己吃饱就抱孩子串门子。
谷氏吃的还是麸子粥,但每到晚上能吃到一个菜包子,连续七天,是不是麸子粥营养力强,谷氏竟然精神起来,眼里充满了疑问:“永明,我问你,包子哪的钱买的?”
永明早想好了说词:“娘,你这次能活下来,全靠了三春,她天天到镇上乞讨,才买几个包子,给我们几个和娘吃,我们才没被饿死。”
谷氏“噌!”从床上戳到地上,脸色通红,眼睛瞪得像小山包,磨牙的声音“嘎吱嘎吱”地:“我惜得她乞讨,我饿死也不会吃她的东西,她败坏我188小说网门第的名声,我就和她没完!”
永明就要气乐,娘一点儿不懂道理,这人真混,自己想感化她一下,好放弃对三春的狠劲儿,怎么啥都是她的理。
“娘,抢走米的你不怪罪,反来怪罪救你命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偏心。”永明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乞讨养我是应该的,她的命可是我给的,讨好我?想不让我卖她?做梦!你爷爷管当个屁!软盖儿王八”谷氏连老公公都骂了,永明直气得眼前发黑,就是捡软柿子捏,她怎么不敢骂刘氏?
爷奶的短处是你做儿媳的该揭的?,要不是自己的娘,永明真想抽她,卖三春的妄念她还没打退,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
永明气得再也不理她,第二天连麸子粥也不给她送,四夏自然不懂疼她,永辉永久都坐立不安,永明呵斥他俩不许动,没见过这样的混人,使劲饿她,连说话的力气让她没有,省得她这样混横不讲理。
这哥仨都是善良的,谷氏把永明气这样,都不想给她饭吃了,这娘当的,真没味儿
三春知道永明是气,他心里哪能想饿谷氏,心里一动:气谷氏一顿去。
“我去吧。”三春端起麸子粥碗,永明没有拦她,三春脚下轻快地来到谷氏房间,把碗放在床边,二话不说就要走。
谷氏看她转身,就气懵了,这样的饭食以前都是她个这个臊丫头吃的,今日轮到她给她吃,这不是羞辱她吗?
臊丫头竞不去乞讨,让她光吃这麸子粥,没天理了呢!
抓起枕头,就砸向三春,一下子砸到三春后背,倒不是有多疼,这种行为让人气愤,每天专钻缝打人,麸子粥也不该给她吃,饿得她半死,看她还有没有力气折腾。
“你这人知不知好歹,给你送饭还挨揍。”三春瞪大眼睛朝谷氏呲牙,像个小老虎,好像要吃了她。
谷氏的怒气腾腾的,自己实在是没劲,以她的性子,早就打断了她的腿:“今日天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镇上?”
三春一听乐了,想包子吃了,今天你就别想了,糠饽饽等着你呢:“到镇上干什么?你都好了,自家有的是糠饽饽,怎么还让我给陶家丢人去?”
“糠饽饽怎么能吃?”谷氏气得眼球都冒了,给她吃糠饽饽,丧良心的。
“糠饽饽好吃得很,很有营养的,是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