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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朱余韵也就怪了,她看上了谁,就以为别人也看上了谁,看上了钟离子均就怀疑陶三春抢她的,看上了柴荣就觉得陶三春又抢柴荣。
雨春不知她这样的花花肠子,才走到柴老的身边,就被朱余韵抓到了裙摆,看、朱余韵的小脸儿,泪眼横流的,拿帕子抹得装都掉净了,只有鬓边还白白的,面皮露出原有的黄白,人靠衣装一点儿不假,朱余韵折腾这么一小会儿,就增加了七分的丑态。
就那黄白的脸皮就加大了五岁的年龄。
这人要是做了农妇,准是一点儿的看头儿也没有了。
雨春抖抖腿,晃掉了朱余韵抓着她裙子的手,嫌恶的白了她一眼,后退了半步。
朱余韵知道自己干什么来了,不会忘了初衷,爬前了半步,再次抓到雨春的裙子,她的手是触在地上的,好像忘了小姐的身份,沾了满手的土,手心都是汗,把雨春的裙子抓了几个指印,再次这么一抓,这裙子也就别穿了。
这样她还不愤怒吗?朱余韵都觉得雨春是在装相了,其实雨春的困意还没消,朱余韵干什么来了她还没弄明白,抓脏了裙子的事她没有看到,她根本就不是朱余韵那样娇娇气气的二语子小姐,怎会时刻注意衣着打扮,在这方面她是很粗心的。
朱余韵以为雨春的裙子脏了,她就会暴跳如雷,踹她两脚或是嘶吼痛骂,就是和她一样的表现,柴老看到了雨春的暴脾气,一定不舒服,她再进一步哭哭啼啼的诉说陶三春残害父母的罪过,大不孝的罪名加诸于她身上,再让柴老看到她的与陶三春的不同,为父母不惜下跪,泣血死跪为父母求情,纯孝之女且大度温柔贤良,天底下唯一的好女子,柴老岂会不珍惜,如果柴老改变了对父亲的看法,就不用史县令帮忙,父亲自然是无虞的。
如果柴老不能回心转意的话,败坏了陶三春在柴老心里的形象也是好的。
再让史县令实施他们的富贵大计也是不错的,虽然危险了点儿,可当今天下,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敢想敢干就是帝王,到时史县令做了皇帝,最起码自己也是贵妃,柴荣、钟离子均那样的窝囊人做个男宠还是可以的。
朱余韵继续演戏,没人配合,她想尽方法也要让人配合,在雨春二次抖掉她的手后,再一次她又抓到了雨春的裙摆。
雨春可没想朱余韵耍什么小计谋,她可猜不到朱余韵是怎么想的,雨春总算看到了裙摆的土印子,皱了下儿鼻子,嫌恶的看了朱余韵两眼,拽出自己的裙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次出来,朱余韵看到的是换了一身绿裙子的雨春,雨春离得朱余韵还有几步之遥,突然朱余韵侧转了身,爬前几步跪在雨春的脚下,挡住了雨春前行的步子。
朱余韵的样子,悲戚得极了,以哀告的口吻抽抽噎噎的说:“三春,你放过我爹吧,我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你干嘛要死咬我爹不放,只要你松了话口儿,柴老绝不会难为我爹的,顺从父母才是贤孝,你是穷出身不懂得也要学一学那懂道理的,你不能那样铁石心肠,害了我爹又害你自己的爹娘,这样做,有多对不起你的兄妹,多么对不起你的祖宗,你的心就不能软上一点儿,你这样狠辣心肠的女人连穷家主儿,说不上媳妇的人也不敢娶你,进了门儿就算你克不死公婆,也会害死他们的。”
朱余韵是见激怒无果,只有进行下一步戏份儿,装可怜装无辜,数说雨春的罪过。
雨春听她说的好笑,自己怎么能跟一个变态的人生真气。
雨春的笑容更深了,意味深长的看着朱余韵,就那么的不在乎她的,贬低也好,污蔑也罢,人家一点儿都没当一回事。
朱余韵气得牙根麻,一阵子才盼到了雨春的答案:“聪明的朱小姐,你这是在求人?还是在贬人呢?,我怎么就听不懂你的意思,我告诉了你几次我是林雨春,跟我说这些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我觉得就是那个真正的陶三春,如果听到了你这些话,也不见得会激怒她吧?
你想想她是顺从的卖去王永昌家好呢?还是自立幸福地活下去好呢?
你的父母把你卖去王永昌家你是顺从的去呢,还是要抗争一番呢?
陶三春的父母毕竟没有官府的威力大的,官府要卖一个犯官的女儿好像是逃不出手的。
陶三春的父母要卖她,她逃走可是犯不了国法的。我还是懂得比你多的,一味的愚孝那是猪一样的人才会的,圣人说的话断章取义也是蒙骗不了懂礼的人,父不慈子不孝也是圣人说的,你这样的人就得让你尝一尝被卖的滋味儿,你就不说嘴聊皮子的啦。
再者说,你激怒我让我大发脾气对你有什么好呢呀?我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姑娘,又没你那么懂得喜男人,也不会和你抢谁的,你在烧烤店可没少难为我,今天你又看上了谁,以为我抢了你的心上人?跑来这里侮辱人,贬低人,抬高你自己的身份。
好可惜,你的表演没让你惦记的人瞧见,你说你是不是白白表演了个跳梁小丑,弄得浑身脏墟墟的,脸也暴露了本色,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有多丑,哪个男人会看上你,就是八十岁的叫花子,兴许会娶你。”
第110章假烈女求订阅
朱余韵竟然恶毒得那么骂她,雨春自然是心里有气的,不骂回去显得她太是个好欺负的,自己的爹都进了监狱,还指望什么回光返照重新翻身,雨春没想到朱余韵有那种阴霾的手段起死回生,她毕竟和朱余韵接触不多,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姑娘有那么阴损的招数,有那么深的心机和野心。
朱余韵看林雨春把她的招数都还了回来,揭出了她的目的,惊讶之余还满腹的挫败感,听她的话音好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想想自己给史县令王老财出的主意,别再让这个贱丫头猜到,她是个小丫头?她还是个人吗?简直就要成精了,自己这戏演的多好,她怎么就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朱余韵慌忙低下头,掩藏自己眼神的慌乱,她强压下心跳的紊乱,镇定一下自己的神色,重新挤出两滴清泪,声音更加的颤抖微弱与纤细,可怜巴巴的望向柴老:“伯父,您看她哪会放过我爹,您老劝劝她吧,只要能放过我爹,我愿做奴婢伺候她。”
柴老却没有吱声,他要把对付这个女人的机会交给雨春。
雨春接到了柴老的暗示,知道柴老是想让她出一口被朱县丞陷害的恶气,朱余韵不是愿意跪着装小白花吗,那就让她可劲儿跪着吧,多咱她自己跪够了,不用让人撵的,她自会走了。
这样的娇小姐对这样受罪的事是坚持不久的,让她可劲儿装。
朱余韵哽咽得几乎要断了气,还是断断续续在求:“伯父,不是因为她,我爹也不会被两个仵作陷害,伯父您说句话,她就是再铁石心肠。您是他的师父,她也得听您的。”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爹陷害人可不少了,哪个百姓收拾得了他,明明是因为他陷害柴老,才被柴荣装进去的,反过来把柴老择出,,把事情扣到她身上。雨春觉得朱余韵简直就是一个白痴,用这样的招数就能挽回柴老对朱县丞的恨意?
有句话说的更可笑,用意在挑拨师徒的关系。到现在还是他爹无辜,这不是在激怒柴老吗,不知道她是聪明过头还是脑子缺弦儿。
雨春觉得朱余韵就是乱了方寸说话没了准头儿。她哪能想到人家还有后招儿。
“我愿意做一辈子奴仆伺候你一辈子的,三春,放过我爹。”朱余韵继续哭,院里的人并不多,她们来时招进几个人看热闹的。雨春没好意思撵就让人关了大门,朱余韵是不是在表演给众人看呢?
向众人展示她的心狠让村人都认为她是个心肠狠辣的人,县丞的女儿甘为她做俾她都不饶恕人家,这样的女子只有沉塘火烧老天灭她才是公道,其实朱余韵就是这样想的,有那不明事理的人也有这样的想法。
人群议论:“多可怜!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
雨春缓缓的开了口:“朱余韵,小白花装够了没有,你心里明镜似的你爹为什么进的牢狱。你爹害了多少人,群众的眼光的亮的,你想给我做奴婢还看我敢不敢用你,你爹陷害的是我,反过来你却对我恨之入骨。你这样恶毒的人谁敢接近,我害怕近墨者黑学了你这个歹毒的性子呢。”
“可不是咋地。听说朱县丞也是坏事做多了,他陷害县尉的爹,才被抓起来的,老百姓谁敢惹朱县丞,说那天有不少的苦主状告他,还不是罪有应得,朱县丞要是被判了,他这个女儿是会被发卖的。”
“发卖了就是奴婢了。”
“让妓院买走就是窑姐儿了。”
“叫花子有钱也可以买了做小妾的。”
人群议论不绝,朱余韵耳朵快爆炸了,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跪的俩腿没了知觉,她挺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她不能忍受了,她要实施第二个大计划,不但要救他爹,她还要做娘娘。
朱余韵想起来俩腿却不好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小巧急忙搀扶:“小姐。”小巧面色紫黑的掺朱余韵,喝令两个婆子:“快来扶小姐!你们都是死人!?”
婆子慌忙的走上,架起了朱余韵,朱余韵的腿麻木转疼,好容易才迈动了步子,一瘸一拐的走着,还回了两次头,她摸不准柴老是不是被她的表演感化了,恋恋的盼着柴老说一句:余韵你留下。
朱余韵走了,看热闹的在后边追,朱余韵的气憋满了肚子,走了到大门这一段路,就骂了雨春千万遍;什么碎尸万段,什么千人骑万人搂的,什么恶毒她骂啥,总之不是陶三春,一切的倒霉事她都不会摊上,只有盼着大事成就了,不让她灰飞烟灭自己就不姓朱。
这样的一段闹剧才结束,迎来的是更大的热闹,雨春没往心里去的事情,就跑到门前。
大门口像集市一样热闹了,朱余韵也被堵到门里。
呼啦啦,前边带队的是个壮年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身油亮亮的短衣,两个胳膊撸着袖子,五短的身材,大大的肚子,尖锥的脑门儿嘟噜子下巴,看样子就像个杀猪的。
来者不善。
雨春喝一声:“什么人?胆敢乱闯民宅!?”
“大爷鲁屠户,咋地?你这破屋不许谁进咋地?大爷有的是钱,把你这丫头都买了,你说我该不该来呀?”这油布墩子满嘴的胡话,让雨春想到了陶家又卖她了?
雨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刺”的一声,雨春跳出了一步,但见满地血花儿,抬头看到的是那油布墩子脑门儿开了花。
屠夫的脑门坏了个窟窿,听到的是猪一样的叫声,都说是杀猪的屠夫临死时都是像猪一样叫着死,果不其然。
他身后的女人明显的脸色就变了,哆嗦着拉住屠夫:“你你们敢杀人?”
这个女人嗓门尖利,中等的身材,一般农妇的打扮,比别人出彩的地方就是脸抹得太白,大嘴唇通红,眼眉描得精细,还糊了眼黛,脸型和五官,怎么看都像蛤蟆现世。
“私闯民宅,非奸即盗,就地斩杀也是活该的。”雨春的话一出,好多看热闹的都吓得后退。
“你!你不讲理!,我们是来讨公道的!”妇人胆壮了壮,表达自己是有理的,她真是怕被杀掉,有银子也没处花了。
“谁欠你公道了?”柴老走近女人,眼一瞪,明显的女人身子一抖。
女人咬咬牙,“嘿嘿!的”挤出一阵笑:“您您是她师父吧?”
“知道我是她师父还敢来欺负她?你胆子不小,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柴老的话,吓了女人一哆嗦,他怎么知道了呀?“不不不,没人指使,没人指使,看您老像个好人,可是您不知道她这个徒弟背着您干了什么,她勾搭我儿媳,想要那个同性”女人停顿了一下:“她她学坏了,他是个有主儿的人,哪能来再勾搭我的儿媳。”
她这段话傻子也听得出来,真他妈龌龊,这个娘们可真想得出来,雨春在骂。
柴老没出声,意思是要引她说漏是谁指使她的,陶家被圈进去河西谁人不知,这个妇人岂有那个胆儿来找麻烦。
女人见无人反驳她的说法,心里得意起来相信自己的两片嘴会把这丫头搞臭的:“你说她都二百两银子聘给了王财主,还去抢我的儿媳,这不是乱了性吗,败坏风气的事再不管管,您老也得受连累,跟着她丢那个人亏不亏?”
柴老给雨春一个眼色,雨春就走了上前:“你姓甚名谁?报个万儿吧。”
妇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