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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大雨的冰冷,因为她的心已飞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很远却很甜蜜的回忆里。
那个夜里也是这么冷,不,比现在更冷更冷!但,偎在楼少驹的怀里,她却觉得有个小火炉在身体内不断地加温、加温……
她想起他狂妄飞扬的眉、他令她失神的笑容、他的豪迈率性……
想得太久、太投入了,所以,当楼少驹真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可涵以为自已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楼少驹眼神沉晦地盯着可涵。这三天来,他之所以没有去找她,是因为他不想将她逼得太紧,他要可涵好好地认清自己的心。
不过,仅此而已,他不能再多等了,一天都不能再等下去!他跟她已经整整浪费了一年的光阴,他不会再愚蠢地任她溜走。
他找人查出可涵的住处和上班地点,还不到下班时间,他就把车泊在她任职的公司门口等她。
结果,他发现可涵提早下班。她跳上一部计程车后,一路到了一间咖啡馆的门口才下车。
楼少驹一路跟着可涵,这个地点他不陌生,他知道表弟詹宜学的家就在这附近。
果然,没多久,他看到詹宜学一脸春风地进入咖啡馆。不料,两人没谈多久,宜学竟突然像是失控般地对着可涵大吼大叫,然后还一脚踢翻了椅子,怒火冲天地离去。
一直待在车内看着他们的楼少驹,心底已猜出个大概了。一定是可涵跟詹宜学摊牌,提出分手了。
这项猜测合楼少驹烦躁了三天的心奇异地安定下来,他快乐得想大叫、想飞,更想随便抓住一个路人大声欢呼!
他不会让可涵一人孤军奋斗的,他会在她身边陪着她。这次,他一定会好好地抓住她、珍惜她。
所以,他下了车,保持一段距离地跟着可涵,跟着她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他硬是压住满心的欢喜,没有上前打扰她,体贴地把整理思绪的时间留给她。
但,雨越下越大了,他不能再任这个傻女孩继续坐在风雨中。大跨步地上前,他笔直地走向可涵。
第五章
看着一直走向自己的男人,可涵被雨淋湿的小脸竟然傻傻地微笑着。
呵,如果淋雨就可以出现幻觉,就可以看到这张最想见又不能见的脸,那……还真是不错。
但,当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时,可涵才惊鄂地发现——不是!这不是幻觉!
他是真的!他——楼少驹,真真切切地站在她的面前!
天,他真的出现了!湿透的脸蛋在发烫,一股惊讶又甜蜜的感觉在她体内狂奔。
她该怎么办?她不能跟他走,不能这么残忍地给学长双重背叛。
「放开我!」可涵弹跳起来,不知是在逃他,还是在逃避自己的心?
然而,楼少驹却把她的手抓得更紧。那么强悍的力道,除非她不想要这双手了,否则势必得跟他走。
他想把她拉上自已的车,可涵却不肯,两人在大雨中挣扎、拉扯着。她大声喊道:「放手!楼少驹,我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你没有权力把我带到任何地方!」
「闭嘴!」楼少驹咆哮着,甩着湿透的头发,回头瞪她一眼。「我可不想在大雨中跟你争辩。上车!有什么话上车再说!」
他又拖又扯,几乎像掳人般,硬把可涵塞入车内,然后迅速地绕到另一侧上车,用力踩下油门,向前狂飙。
一直到进入楼少驹在北投的别墅,可涵才深切地认清一个事实——她真的被狂妄又目空一切的楼少驹给掳走了!
但,为何她感受不到半丝愤怒?相反地,她彷佛期待这一刻已经期待很久了,禁锢已久的灵魂正快乐地欢唱着。
唉,她可能真的疯了,被大雨给淋疯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可涵瞪着他,浑身冷得直打颤。虽然他的车上有暖气,但她全身都湿透了,因此仍是冷得上下排牙齿格格打颤。
楼少驹懒得回答她的问题,又把她拉入主卧室里。两人都湿得像是落汤鸡,由身上纷纷堕下的水珠从客厅的地毯上一路婉蜒到房间。
进入主卧室后,楼少驹打开衣橱,拿出一件未拆封的白色浴袍,指着浴室命令道:「进去洗澡,我可不希望又有人得肺炎!」
洗澡?!可涵张大双眼。没错,她真的很冷,由发上不断掉落的水珠更是令她觉得难受。但,要她在这个男人家洗澡?
她抗义。「你不应该把我硬拉来这里的,我可以回自己的家洗……哈啾!」话还没说完,她就打了个好大、好大的喷嚏。
楼少驹嘲弄地看着她。「哈,快病死的人意见还真多耶!有什么话等洗完澡再说吧!当然……」他故意露出邪恶的笑容。「如果你懒得自己洗,我倒是很不介意为女士服务。」
他故意向前一步。
「你站住!」可涵被他那邪透的眼神给吓坏了,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浴袍,便冲入浴室,快速地上锁。
她知道他是说真的,这恶棍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但,一进入浴室后,可涵马上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原有的怒气也霎时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哪里是浴室,这根本是清幽雅致的露天浴池嘛!
楼少驹拥有的这座木造别墅占地很大,虽然有两层楼高,但大部分的房间都集中在一楼。
很懂得享受人生的他竟还引来温泉水,接入房间的浴室里,没有辜负北投的好水质。
与主卧室相邻的这间露天浴池,大概是别墅里布置得最讲究的了。浴池四周以一排排的竹子、假山、人造瀑布等形成安全的屏障,让这里变成最舒适而隐密的泡汤天堂。
除了蒸气氤氲的浴池,旁边还有一座桧木烤箱,桧木在高温的蒸发下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一闻到这香气,可涵只觉得全身紧绷的神经似乎都松懈下来了。
全身湿透的她再也无法抵抗这么强烈的诱惑,一件件地脱掉身上的衣物后,她滑入池水里。
好舒服啊!可涵快乐地伸展四肢。她注意到石墙上有两个出水口,不断地涌入温热的泉水。在这里泡汤真是一大享受!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泡了多久,一直到感学全身热烘烘的,好象连骨头都快融化了,她才依依不拾地起身。
一旁的置物柜内摆放着多条干净的浴巾,可涵把身体擦干后,套上楼少驹先前递给她的浴袍。
她也不想就这样穿着男用浴袍,里头空荡荡地走出去。但她的衣服湿得像梅干菜一样,泡汤泡得通体舒畅的她可不想再穿上那些湿衣物。
一打开门,她看到楼少驹已经坐在沙发椅上等她。
他穿了件黑色浴袍,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看来也沐浴过了。
蓦地,可涵觉得很感动。他必定是刻意把最舒适的露天温泉留给她使用,自己则屈就到客房的浴池吧!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很狂妄而不顾别人感受的男人,至少他对她很体贴,不是吗?
听到开门声,正喝着清酒的楼少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注视她。
他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所以给她的是男用浴袍。虽然她在袖子上卷了好几卷,但那个大的浴袍套在她纤细的身上还是显得很不搭调。
可是……却也自然地流露出一股无邪的性感。
这双眼睛!一年前的她也像今夜一样,像是误闯入狼群的小棉羊,水眸无邪、茬弱,却该死地性感!彷佛有股奇异的召唤力量。
这双眼睛!可涵在心底叹息着。一年前的夜里,就是这双眼睛让她失去了一贯的保守与理智。他野性的眸光中闪着叛逆、桀骜不驯,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邪魅,让她像飞蛾扑火般,痴傻地一头栽下去。
「过来。」楼少驹开口,嗓音有些粗嘎,因为他正极力隐忍体内窜起的欲望。
可涵迟疑地站在原地,她听到自已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她可以走过去吗?她知道只要此刻走向他,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可以吗?
「我叫你过来!」楼少驹拧眉低吼着。「你那是什么表情?活像我会把你生吞活剥似的!快过来!我只是要帮你吹干头发。」他拿起搁在梳妆台上的吹风机。
可涵不语地走向他。他的语调里总是有股令她甘心臣服的魄力,一年前如此,一年后也是如此。她想,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会一样吧!
楼少驹把可涵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背后,打开吹风机吹干她湿漉漉的长发。
可涵正襟危坐,眼睛不敢看向任何地方,更不敢看向镜中的自已。
他就站在她背后,虽然两人的身子还隔开一点点的距离,但他混合着麝香味的粗犷气息却包围着她,熏得她有些头昏,全身上下的女性感官也变得异常敏锐。
楼少驹很温柔地轻抓起一把又一把的发丝,将它们吹干。这辈子,他还没有为任何女人做过这种事。向来耐心不足的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感到不耐烦,反而还乐在其中。
她的发质很好,像丝缎一般。他很喜欢缕缕发丝在他指尖上滑动的感觉,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感,完全挑起了男人心底的兽性。
也许,一遇到她,他就会彻彻底底地变成一头野兽吧!
表面上,是他把她困在这里,他操纵了她。但,只有他心底最清楚,真正主导整件事情发展的,是她!是她的眼睛!
一个外表毫无杀伤力,却该死地能够仅以眼睛控制他的女人。
把长发吹干后,楼少驹关掉吹风机,人却继续矗立在她背后。
「谢……谢谢你。」可涵低垂着头,紧张地道。「我可以走了吗?」他只不过是帮她吹干头发罢了,她的呼吸却急促得像是刚跑完百米赛跑。
楼少驹低笑,由镜中欣赏她酡红的可爱脸颊。他从不知道,女人脸上的嫣红竟是一种这么含蓄却致命的挑逗。
「为什么急着走?你很怕我吗?」他故意贴住她的背部,坏坏地弯下腰,对着她雪白的后颈吹气。
「别——」可涵惊喊,反射性地转过身子想跳开,但力道过猛再加上失去平衡,导致她狼狈地由椅子上摔下来,幸好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才没摔疼。
「别这么紧张。」楼少驹朗声大笑,像是一匹诡计得逞的恶狼。
他跟着蹲下身子,把脸揍近可涵,炯烫的眸光彷佛要吞噬她似的。他低沉地道:「我们并不是陌生人,至少,从一年前的那个夜里开始就不是了。」
他一直逼近,可涵只好把双手往后撑,直往墙角缩。她心慌意乱地喊着。「我说过……不要……不要再提那件事!」
「为什么不能提?」怒气倏地蒙上他的俊脸。他很生气,她就那么急着想撇清他们的过去吗?
「又是为了詹宜学?是不是?」他眯起锐眼。「你不爱他!看见你的眼晴,我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你不爱他!你这傻女孩这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可涵苦涩地别开视线。决定跟詹宜学分手是一回事,但楼少驹不该在这时出现的,她怎忍心让学长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
「看着我!」他以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霸气地命令。「告诉我你会马上跟他提出分手,而且会跟他断得一干二净!」虽然已猜到她下午在咖啡馆时应该是跟宜学提出分手了,但他仍是需要她的证实,并保证不会因心软而跟宜学断得不干不净的。
他不是神经病,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妻子。更何况,他非常笃定,可涵跟詹宜学就算再相处个一百年,也绝不会擦出真爱的火花来。
「说话啊!」他更加逼近她。「为什么不说话?快答应我!」该死!难道她到现在还舍不下詹宜学吗?不!他绝不能忍受有任何男人盘踞她的心!
可涵无力地低语。「学长他是无辜的……」纵然和学长分手已是必然,但她绝不能再给学长其它的打击了。
「无辜?」楼少驹森寒地冷笑,怒气让他斧凿般的深遂五官更具威胁性。「感情只有爱或不爱,没有无不无辜这种可笑的字眼。既然你不爱他,就该趁早把话说清楚,快刀斩乱麻才是!」
可涵看着他。这男人好狂妄!是!他的确偷走了她的心。但他也整整消失了一年啊!为什么他一回来就这么霸道地主宰她的人生?
楼少驹是个做事果决的男人,最讨厌拖泥带水。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把三人混乱的关系做个了断。
他继续逼向可涵,铿锵有力地道:「难道你还看不清自己要的是什么?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吗?爱情是最单纯而绝对的,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思考和荒谬的理由。怎么爱~到底爱谁?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只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就可以了,答案自然会清楚地浮现!」
他以双掌捧起她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沉声道:「两情相悦是最直接的辜,只要一个交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