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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来嘲笑我的吧!”她冷眼的讽刺着,即使在讽刺他,更是在自嘲着自己,自己这些年所付出换来的,竟是这样承重的结果。表面无波,看似风平浪静,而内心里却是汹涌澎湃,波涛汹涌。他那张沉默的俊颜让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来看看少了你的临幸,少了你的宠信,是不是不能生活?”本来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心里激动万分,可是看到他那沉默中带着微愠的表情后,顿时间心灰意冷了。
“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希望落空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再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她伤人伤己的话脱口而出,让彼此都痛不堪言。
听到她的话,他脸色骤变,表情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铁青,紧握的双手早已青筋突绷,他怕自己一个愤怒冲上去将她大卸八块。他整日心神不宁为她担心,为她心痛,可是她倒好,却怡然自得的乐得逍遥自在,这让他情何以堪?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本欲今夜是来将和的,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临幸?宠爱?这就是她对两人关系的定位?为什么他总有种伤感,三年之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如今的她让他琢磨不透,拿捏不准。为什么他给了她机会,他却视为鸿毛,视为粪土,难道她真的以为他三年来未娶只是纯粹的战事吗?她的蕙质兰心,温柔娴淑和善解人意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将他们俩人的关系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既然她以为他是以皇子的身份而不是一个男人的身份对待她,那好,他成全她。“从今夜到松湘阁侍寝,随时听候差遣!”
“我不去!我不去!”她抵死也不从,她高傲的性格容不下他这么的作践她。
“由不得你!如果你还想见到思昊和念昊,马上收拾东西到管家那里去报道,否则我将思昊和念昊送到母妃那里养育,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们!”
“混蛋,你怎么可以剥夺我为人母的权利!”怒着吼了回去。
“对了忘了提醒你,你在松湘阁的身份就是一个女奴而已,呼指则来挥之则去。你没有资格当我儿子的母亲!”说完手一扬将她霸道的扯了出来,仿佛是拎小鸡一般的离开了冷宫。
心死莫过于此,一路上她沉默不语,他的话像刺刀一样句句直抵她的心底,早已鲜血淋漓,麻木不仁。侍寝女奴?侍寝女奴?也许这样的身份才适合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卑微汉女而已,哪里有资格与高高在上的他长相思守?留在他的身边?那是一见多么讽刺的事情,几天前还为此砰然心跳,现在想来是多么的愚蠢。
然这一切又能责备谁?北上之时,她不是早已经知晓答案了吗?这是一条不归路,路的尽头就是美人冢。只是她自己一根人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的奔到他的身边,才落的个体无完肤的境地。
一来几天都是相安无事,以为这件风波终究归于平静,可是在一声粗踹难耐的声响中,打破了这几天来的平静。
双手奉茶的宋紫颤微微的守在弥漫着香气的芙蓉帐外,面无死灰,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仿佛从鬼门关转悠了一趟,一双眼睛呆滞的看着远方,想忽视那刺破耳膜的声响,可是却如惊雷般不断的往耳膜里猛灌。芙蓉帐内低吟的娇喘声,急促的呐喊声,声声如钉子一般,钉在她的心坎上。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战栗不堪,几度摇晃而倒,双腿也哆嗦不堪,双眼氤氲着雾气,却倔强的不让他掉下来。
她以为自己早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空壳。如行尸走肉一般,可是帐内那若隐若现纠缠不休的身体,灼伤了她的眼睛,震破了她的耳膜。她想扔掉茶具,一走了之,可是他冷硬的话顿时浮上心头,如果你胆敢擅离职守,那你付出的代价就是永远也见不到思昊和念昊。
而芙蓉帐内那高大颀长的男人,却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她沉默得荡不起任何涟漪的面容,陡然间让一股怒火直窜脑门。该死的,她就一点也不在乎吗?
“滚!”猛然间抽掉自己的身子,看着帐外的人,一股怒火直抵脑门。今天他一定得逼出她的真心。而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以为他的怒吼是对着外面的女人,也跟着嗲声嗲气的娇嗔着:“不懂事的丫头,还不快退下!”说完水蛇般的腰身又往他身上靠。
而意会错的宋紫如临大赦般的逃开了,身后却想起医生震天怒吼:“去哪里?”他这一吼顿时间让两个女人同时间花容失色。吓得宋紫踏出去脚步陡然的僵直半空。
“滚!”塔纳一脚踢开身边的女人,随手扯过一张被单,仍在她的头上,吓得那女人惊慌失措的吼了出来。“不要在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粉面女人紧裹着被单,连滚带爬的奔出芙蓉帐,仓惶逃离之时也不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消失在松湘阁。
而随之冲出来的塔纳一个扬手将全身紧绷的宋紫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个旋身,将她抛在芙蓉帐上,两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肢,让她无法脱逃。
第十八章 柳暗花明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对峙着的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只是那么的一瞬就让人窒息。芙蓉帐内浓浓的胭脂香味冲击着彼此的神经,偶尔一阵微风拂来,伴着淡淡的花香,摄人心魂。塔纳怒目而视,看着被他禁锢在身下的女人,那平淡无波的脸上竟然像一潭死水,荡不起任何的涟漪。
她就一点也不在乎吗?看着他与别的女人耳鬓厮磨,她心里该死的一点吃味的感觉也没有吗?她平静无波的脸上,出奇的平静,让他的心里陡然的无底,仿佛是掉进无底的深渊,万劫不复。顿时间他的心忐忑不安,让一向战无不胜的他感到一丝的惶恐。而她的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他的自尊受到强烈的刺激。一时间一股怒气陡然的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单手紧紧的扣住她的下颚,带着惩罚性的攫住她的红唇,狠狠地啃咬,仿佛要将她的红唇咬破般,仿佛是要将他的狠狠的刻入她脑海般,不想放手。
而呆若木瓜的她只是两眼无神毫无焦距的望着飘逸的帷帐,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她已经被他伤得支离破碎,伤得体无完肤,而今她只是他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女奴而已,她有什么资格反抗。心死莫过于此。
她以为她早已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空壳,如行尸走肉,可是她的心痛得她快要死去,拼命的想挥掉他的影子,想不去在乎他的行为,可是她却发现她做不到,在他让她伺候他们欢爱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该知道,她就该明白。一股清凉的泪水宣泄而下,沾湿了香枕,也沾湿了他的衣襟。
直到一股血腥和咸湿的滑入到他的唇里,他才猛然的放开她。双手撑在她的腋下,动作僵直在半空。那两行清泪顿时间震慑住了他所有的动作,一时间忘了他接下来该有的动作。他还是狠不下心来,还是放不下她,她的眼泪还是让他手足无措,他还是该死的在乎着她。情不自禁的探出手,轻柔的靠了上去想抚掉那凝脂般的肌肤上的泪珠,可是却被她的猛然的躲开了。让他那大掌又僵直在半空,仿佛是定格一般,在空中戛然而止。
静默了许久之后,收回他的手,手掌用力的钳住她的下颚,逼着她的双眼直视着他。他也努力的不想放过她眼底的任何一个表情。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读出她真心。她那闪烁的眼神让他一阵狂喜。
双眼直视着他的宋紫,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这满脸的阴霾,让她的思绪陡然间又回到三年前离开的前夜,他也是这样待她的,顿时间一直隐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像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此时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卑微低贱的女奴而已。她不要他以这种方式宠幸于她,这既是在作贱作贱,也是在贬低两个儿子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刚才的那一幕还记忆犹新,不断的冲击着她的神经,如果此时此刻她不逃开,那么她和刚才在他身下承欢的粉面女郎有什么区别?
胡乱的拍打着他的胸膛,使劲的想挣脱他的牵制,可这一行为激怒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塔纳,陡然间一个用力,只听见“咔嚓”的一声,她的云衫应声而破,顿时间露出凝脂般的肌肤,让他几度无法控制。
“想走,没有那么的容易!”重重的将他的身子推置于弥漫着袅袅香薰的卧榻之上。“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的女奴,我屈尊降贵的宠幸你,这是你的荣幸。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宋大小姐吗?只是一个我呼之即来挥之则去,供我消遣玩乐的女人而已。”伤人的话毫不加考虑的脱口而出,将猛然挣扎的她刺激得戛然间停止了所有的反抗。委屈和悲伤的泪水和着心酸静静的往外流淌,湿了他的胸膛,也痛了他的心。
看见她面如死灰般的望着芙蓉帐顶,一副任你为所欲为的样子,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这样的话都激不出她内心真实的一面,反而更加的消极,这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他的心剧烈的抽痛着,他要的是有血有内有心有情的她,而不是现在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她是他想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恩宠和溺爱的女人,为什么她就是要处处的和他唱反调呢?
霸道性的掠夺的唇由重及轻、由深至浅变为温柔的爱怜。他知道在折磨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着他自己。自己在折磨她是时候不但没有得到轻松,反而变得伤痕累累。
双掌撑在她的腋下,低低的俯视着她,想将她的一切都深深的落入脑海,彼此紧贴着的身子因为隐忍下还是藏不住的渴望,变得滚滚发烫。
“紫儿……紫儿……紫儿……”他忘情的低喃着,让强控制着情绪的宋紫一下子失控起来,双手颤抖的攀上他的双肩,呜呜的大哭起来,灼热的泪水灼伤了他的胸膛,也灼伤了他的心。
“紫儿,我……”看着她梨花带泪的脸庞,顿时间刺激了他最原始的野性,像是得到蜜糖的小孩一样,兴奋的滑掉她的衣衫,以唇代手,慢慢的探索,慢慢的征服。正当他欲要一解紧绷的欲火时。她一双祈求的眼神却楚楚可怜的盯着他,嘶哑的声音从她微颤的唇里滑了出来:
“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因为在这里让她觉得她与她那放荡形骸的女人无异。“我讨厌这里,我讨厌这里……”
听到她的话,他的身子猛然的一震,这代表着什么?这是在像他透露着什么讯息吗?
原来她一切的冷漠都是她的伪装,都是她心碎的保护色,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发现,让她天天看着他与别的女人上演一幅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他现在好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的残忍?为什么要将她的心这般狠狠的撕碎?为什么他看不她伪装的坚强下面是一颗被他伤得伤痕累累的心?她为了他承受了多少的痛苦才让思儿和念儿这样快乐的成长,这对于一个生在贞洁观念这么强烈的宋国,要顶多少压力能走到今天?为什么他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毫不留情的将她贬入到冷宫,还不惜用她最疼惜的儿子来做条件威胁他,他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混蛋。
他要感谢赵铎,是他让他明白,爱不是彼此占有,而是彼此的奉献和宽容。
第十八章 柳暗花明(下)
“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她经颤抖声音强烈的撞击着他的灵魂,让他悔不当初。随手拾起一张被单,轻轻的漏气身轻如燕的她,往内厅而去,直奔屏风后面的浴池,丫鬟们为他准备的玫瑰花瓣正散发着飘渺的花香,扑面而来,一扫多日以来的阴霾和烦闷。
酡红的脸蛋上仿佛是燃气熊熊的烈火,这样的坦诚相见让她娇羞不已。虽然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但是还是让她无法坦然的面对,一双娇媚的双眼到处游离着,不敢对上他灼热的眼神,全身紧绷着微颤不已。让他顿时间发出爽朗的笑容来,响遍了整个内厅。
紧紧的抓住她逃避的小手,猛然的将她拦入怀里,顺着水势,稳稳的跌入了他健硕的怀抱,肌肤相亲的触感让她整个身子似乎燃起了一般,只能无助的搂着他的肩膀,静静的依偎着他,这样的沐浴哪里还叫沐浴,早已经变了味道……
彼此相贴的温度越来越高,处处都彰显着对彼此的渴望,一双不安分的手早已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身上游离,强烈的欲念让她巴不得挖个洞转进去。
倏地搂着她跨车浴池,打横抱着直奔卧房,顾不得彼此湿漉漉的身子,两人紧紧相贴,急切而激动的在七尺大床上翻滚。
夜也开始变得深沉,浓浓的倦意席卷而来,累的体力不支的人儿早已是意识模糊不清,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和痛楚,只是跟着感觉走,随他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