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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主意!那你去准备!”塔纳的心早已雀跃起来,期待着寿辰早点到来。
这天的雁门关的城南一片沸腾,宋家大宅里喜气洋洋的气氛将整个城南感染了。喧嚣的锣鼓声,舞狮队,在大街了巡游表演,驻足观礼的人人山人海。达官显贵,驰名商贾都前来祝贺。
“你有没有听说,今天送老爷还要开仓救济灾民!”驻足观礼的群众说着。
“是,我就是听说这件事情才来的!家里的老母亲病了,全部的钱都拿去看大夫抓药了,地里的庄稼也没有收成,已经几天没有吃上一颗米了。”另一个寒酸的说着,家里的境遇,心存期待的前来,希望真如大家所传说的一样,今天宋家老爷大寿会开仓济民,那他们那小子人就可以吃上一顿饱饭了。
“放心好了,送老爷是个大善人,说出的话就会做到的,等寿宴开始之前,会安排的!”那人一脸笃定,因为他在去年就已经受过了宋家的恩惠。
“太好了,太好了,宋家上上下下都是大好人啊!宋公子也继承了送老爷的风范,成了一代儒商。而宋大小姐也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知书达理,现在又嫁到状元郎周家,果然是善报啊!”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
而在一旁的塔纳却在顿时绷上了一张脸,铁青到了极点,挑着俊眉看着托尔,眼神里充满质疑,为什么这人些为说宋大小姐嫁到了周家?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现在已经被心痛蒙蔽了心智,要不是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因为早在三年前带走她的时候,多隆追上来就告诉他,宋家已经让她的婢女替她嫁了过去。
多隆则是一脸的笑容,立马探耳告知。“他们说的大小姐是小姐的婢女海棠!”
“就是,怎么我给忘了!你看我这人!”听到塔纳的话,他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这是人群中有一人大吼:“快点,那边的的粮仓开了!过去排队了!”
“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
“快点走了,去排队了。”顿时间,穷人们蜂拥离开,奔向了幸福的粮仓。
“少爷,我们走吧!宋府现在应该很多人了!”多隆让开一条道,让他先行。而托尔和索木的手上则提着昂贵的贺礼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前往宋府。
而此时的宋府早已人声鼎沸,各路宾客云集于此,好一派热闹非凡。
“知府大老爷到!”
“府台大人到!”
“盐商周老板到!”
“丝绸大户,王老板到!”
“城南张公子到!”
“城东周老爷到!”
“城东王老爷到!”
“赵公子到!”
……
就在这时,海棠和周云祥的坐轿落在了宋府前面,顿时间阿牛报喜的声音响起在高高的宋府匾额下面。
“大小姐、姑爷回府了!”随身的婢女立刻掀开轿帘,亮出海棠那精致的笑脸和小模小样的周嫣秋,婢女抱过孩子,海棠缓缓走了出来,与迎面而来的周云祥相携而入。
这时侯宋家的人也出来迎接。
“爹,恭喜寿辰!”海棠欠身恭贺!
“岳父大人,恭喜寿辰!”周云祥抱拳恭贺。即使他不是海棠的亲身父亲,也对海棠有再生之恩。
“外公,快乐快乐!”小小的嫣秋也支支唔唔的说着,天真灿烂的笑容惹人怜爱。
“好好好,来了就好了!来外公看看,我的小嫣秋,哎哟,长得可水灵了!”宋老爷款款点头。看着海棠和周云祥幸福的模样,也打心眼里开心,当初要不是海棠替紫儿嫁过去,说不定宋家早已败落。“云祥,来到前面来,给你介绍一些长辈认识!”
“是,岳父大人!”
“娘!”海棠走向宋夫人,母女俩紧握小手,眼神里全是喜悦之情。
“秋儿,来外婆好好看看!”宋夫人搂过小嫣秋,不停的摸弄她的头,眼底全是溺爱。
“娘,姐姐呢?”海棠打探着头,到处打量着,为什么她没有看到大小姐呢?
“刚刚还在这里呢?肯定是思儿和念儿又调皮了!说不定现在后院里调皮呢。”
“来,秋儿,我们见姨和思儿、念儿哥哥去!”
“好!”
而宋府的大门前,塔纳和多隆一行人也到达了,小厮笑脸迎人的接过索木和托尔手上的贺礼,面带笑容的邀请他们进了府。
宋老爷和宋拓见在他们一行人前来,也笑呵呵前来迎接,今天前来的宾客人山人海,即使他们不认识,也喜逐颜开的接纳。
“宋老爷,恭贺寿辰,恭祝宋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塔纳那张经过处理的面容成功的瞒过了宋拓的眼睛。
“公子里面请,里面请!”宋拓老爷笑逐颜开的让小厮将他们迎了进去。
宋拓的眼睛在半空中与塔纳交汇,那种熟悉感更加的浓烈,不由自主的让宋拓在心里不断的搜索,而塔纳身后的多隆也是一样,宋拓也觉得他的眼神似曾相似,但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是在那里见过?让他很是挫败。也许真的是他多想了,今天来的人全是达官显贵,熟悉也是自然的,他自嘲的笑着,看来真是自己多虑了。
宋家的后院里,一片孩童的欢笑声从兰亭居里传了出来,伴着黄莺般的娇嗔,让人禁不住的止住脚步,催促着让人前去一探。
“娘,来啊,来抓我啊!娘,好笨笨啊,竟然追不到我们!”
“娘,笨笨啊,追不到我和哥哥!”
“小家伙,看我逮住你们,非得好好的打一顿小屁股不可!”
“姐姐!”海棠声音想起在兰亭居前。
“棠儿!”宋紫见来人,立马停止了与思昊和念昊追逐,立马向她们迎了过去。
“哥哥,哥哥!”婢女怀抱中的嫣秋,立马挣脱他们的怀抱,奔向思昊和念昊。
“哥哥,哥哥!”
“秋儿妹妹!”
“秋儿妹妹!”顿时间三个小家伙欢天喜地的完成一块。让人忍不住笑开了颜。
“棠儿,怎么现在才来?娘都盼你好久了!”母女三人围坐在石凳上,开始拉起家常。
“就是,这么久都不来见娘!”宋夫人拉着海棠的手,眼睛里被一阵雾气所蒙。“我的乖女儿,娘想你了!”
“娘,女儿这不是回来了吗?今天女和秋儿不走了,留下来陪娘!”
“好好好!”宋夫人顿时喜极而泣。要不是这个孩子,他们宋家也不会有今天,说不定在三年前就身败名裂。都是眼前这个孩子,救了宋家。“我的乖女儿,当年要不是你,我们宋家就……”
“娘,您别说了,女儿现在很幸福,要不是爹菩萨心肠,女儿也不会有今天,早就在大街上饿死了,这些都是女儿心甘情愿的,这是女儿在报答爹娘和姐姐的恩情啊!”
“海棠,真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宋紫也眼泪朦胧,她当初差点就毁了整个宋家。
“姐姐,你别这样说,这是海棠的福气,这是海棠的福气啊!是海棠命好,让海棠遇上了老爷这样的贵人,不仅给了我活命的机会,也给了这样的荣华富贵,云祥他待我很好,公公婆婆也待我视为己出,这些都是托爹娘和姐姐的福。”
“谢谢你,海棠,谢谢你,我的好妹妹!”宋紫裕海棠相拥而泣。
“姐姐,这都是海棠福气,是海棠遇到了宋家这样的大好人!是海棠应该谢谢你们!”
“恩,别哭了,今天是爹爹的寿辰,大家应该开开心心的,别再哭了!”宋紫替她擦掉眼泪,破涕为笑。
“好,我们都别哭了!”
“娘,秋儿妹妹饿了,我带妹妹去吃东西!”思昊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左右一手一牵着个,一本正经的说着。
“好,去吧,小心点,别撞到了宾客。”
“是,娘!”顿时三个小家伙蹦蹦跳跳的去了前厅。一下子就在热闹非凡的大厅消失了踪影。
“紫儿,现在思儿和念儿都这么大了,难道你还不愿意说说在漠北那里发生的事情吗?”宋夫人今天终于拉下老脸问了盘旋萦绕在心中那多年的疑问。
宋紫一脸平静的站了起来,背对着他们,看着院子里的姹紫嫣红,让她们看不到她的神情。
“娘,对不起,是女儿不孝!是女儿的过错,才酿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女儿知道,这已经触犯了爹娘,女儿会一辈子守在二老身边,替自己赎罪!”
“不,紫儿!”宋夫人站了起来,将一脸悲伤的宋紫转了过来。“爹娘不怪你,爹娘不怪你,你为爹娘添了这么乖巧的两个小外孙,我和你爹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还会责怪你呢!”宋夫人伸手拂过她面颊上的法斯,心疼不已。
“只是爹娘很担心你,你这样折磨自己,把所有的苦都藏在心中,爹娘看了伤心啊。爹娘年纪大了,没有太多的所求,你大哥早已撑起宋家,爹娘可以不为家业操心了,海棠也有了好归宿,爹娘真的很开心,但是唯一担心的就是你,还有两个小孙子。你什么都不说,心里定是很苦。看着你强颜欢笑,娘不舍啊,不舍啊!你知不知道?”宋夫人悲泣,真是可怜天下爱父母呐!
“娘,对不起,对不起!女儿没有替你们考虑,是女儿自私了,女儿以为每天强颜欢笑,忘记那段日子,一切都会没事,可哪里知道让爹娘如此操心?”
“姐姐,在漠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突然回到这里?是不是那个人他负了你!”海棠一脸愤然,当初她和姐姐冒死相救他,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不,海棠,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宋紫立刻替他说话。
“那是怎样,你说啊,姐姐,你闷在心里,你知不知道大家会多担心你!”
海棠提高音调,情绪一下子失控起来。
宋紫泪流满面,一双空洞的眼神看着她们,让她们也心酸不已。
慢慢的过往的记忆如洪水般宣泄而来,点点滴滴,让她回味无穷,开心的,失落的,交织在一起。往事如烟,相思成歌,那是她对他永远不变的承诺,缘起缘灭,生死契阔,她对他的爱是永远不悔的选择。
“三年前结婚的前一晚,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兰亭居……”宋紫将埋藏在心里几年的所有事情一一道来,听得她们母女俩心境胆颤。
“后来,她的母妃来到了府上,那是一个宅心仁厚的夫人,我知道她也不愿意这样来伤我,我看得出来她很感激我,很喜欢我。但是,她为了塔纳吃了太多的苦,流了太多的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替儿子的前程扫清一切障碍。我知道她说了,他属于大辽,属于草原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最后替他做了选择,自己一个人离开。”
“那他知道这一切吗?”海棠悲悯的问着。
“应该是不知道的!”要是他知道的话,他也不会说了那么多的话来伤她了。“回来的路上,在宋辽的边境上,发现了我有了身孕,送我来回的两位大哥要折返回上京,是我跪地苦苦诉求他们,与他们结了十五年之约,让他们十五年后告诉他,我会在这期间将他们抚养长大。如果十五年之后他还记得她,还认这孩子,我会毫无犹豫的把他送到他的身边,所以在他们精心的照料下才回到了雁门关!”
“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为什么你菩萨心肠,却没有得到好报,竟然让你一个人承受这样的苦!”
“不,娘,女儿现在很幸福,上苍待我不薄,赐给我在两个这么可爱的儿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宋紫她并不怨恨他,因为她知道他身份,他的责任,要怨就怨有缘无份,要怨就怨为何有门当户对,他生在皇家,她却生寻常在百姓家。
“姐姐,那你说十五年之后,他会派人来吗?”海棠一脸的期盼,望进宋紫那汪清潭,心里说不来的悲伤。
宋紫摇摇头,看着纷飞的花瓣,思儿念儿承载了她所有的记忆。午夜梦回时,他的身影若隐若现,虽然心里寒冷刺骨,但是她不悔,从来都不曾后悔。
“也许吧,我不知道!”
“来与不来都无所谓了,我都会将思儿念儿抚养长大!”
“长大后让他们两兄弟跟着拓儿,学习经商,共同撑起宋家这份主业!”
“娘,谢谢你,谢谢你!我替思儿念儿谢谢你,没有因他们的身份而嫌弃他们,反而给了他们所有的爱!”
“我的傻女儿,无论他们是谁的儿子,都是我宋家的子孙,都留着我宋家的血液!”
“是,娘!”宋紫看着母亲包容的眼神,心里像投石的后的湖面,久久不得平息。
“娘,姐姐,你们知道吗,云祥他早已经就知道我不是姐姐!”海棠一语激起千层浪,让宋紫和宋夫人吓得全无血色。
“棠儿,你说什么?”
“棠儿,你说什么?”两人惊呼了出来。
“娘,姐姐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