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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离开。
陈凯琦心乱如麻!近段时间,因为家事不顺,就连战事也受牵连,好在,自己余威尚存,外邦人不敢过甚,为非作歹之事也只是偶尔有之,起码,他们暂时还不敢强攻,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陈凯琦勉强支撑着,这一次,便是连父亲卧病在床,也不能回去了。
正在为自己的决定踌躇着,忽然,就又接到由驿站飞马传讯过来的消息,接皇上圣谕,驻西域节度使陈凯琦速速回京,究竟是为何事,不得而知。
节度使陈凯琦接到消息,便尤为惊讶,这事儿也太凑巧了吧?先是父亲病重,再就是皇上召回京城,这西域边疆,岂能说走就走?哪能这么简单?难道有事面商?
定西侯府内,驿站小吏千恩万谢地拜别西王爷,扯着马鞭就要告辞。
“呵呵,官差大人一路辛苦了,西王这边让人整了些绿豆汤,用皮葫芦灌装好了,给你带在路上喝吧。”定西侯嘻嘻一笑,很用心地将皮葫芦拧紧了盖子,递给驿站的通讯小吏,漫不经心地道,“宫廷内的快件,当迅疾送达,不可延误啊!不过,经年不见有甚急事要劳驾驿站相传了,不知是为何事,竟然这般要紧?”
“还不是因为守疆大吏——西域节度使的事情呢?”小吏谨慎地欲言又止,然后,还是岔开话题道,“多谢定西侯的款待,通讯小吏,不敢过久逗留,告辞!”
“这小畜生,不是等于没说嘛?”定西侯嘀咕了一声,转身回到院里,没好气地朝下人喊道,“备轿,去爪牙山。”
下人赶紧屁颠屁颠地过来,四抬大轿已经放好,随着一声“起”,几个人把持住杠子,晃晃悠悠地上路了。
来到小山脚下,原本笔直的一条通道却偏偏改道,通向一条小河,跨过一座很明显应该是多余的一条小桥,再走一段,折了一个将近九十度的弯头,然后,不远处,靠近官路的一棵大槐树下,便有一座小庙,门口插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约五六米高,上面挑着一块幡子,幡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茶”字,那个“茶”字,用黄色的圈子圈着,在威风中飘逸摇摆,除了那座低矮的小庙,倒也成了这里唯一的风景。
“四和尚!”定西侯急冲冲地来到那杆挑着“茶”字的旗下,怒气冲冲地朝小庙喊道,“人呢?挺尸呐?”
只听得庙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就看见一个高高胖胖的光头汉子跑出来,窘迫地连声答应道:“来了,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叫了你半天才出来?这个小小的茶舍要照你这样做法,指望你这个营生的话,早他妈的关门大吉算了。干脆,你也卷铺盖走人吧!”定西侯一边骂,一边就往小庙里闯。
这个小庙原本叫做“送子观音庙”,没有住持,没有方丈,也没有小和尚,只不过是一座象征性的建筑罢了。
不过,关于这座小庙,还有一个美妙的传说。
据说,若干年前,外地的一个赶路的商人路过这棵大槐树下,累了,便停下来,倚靠在树干下歇歇脚,竟然做了个梦。
那人梦见有个慈眉善目的满是仙气的人告诉他:“倚靠在这棵树下的人,你有福了!从你急切的目光中看到,你多么地渴望能尽快的升级做个父亲。那么,起来吧,在你倚靠的树干下,盖一座房子,让路过的观音为你的福气点一滴仙露吧,你的愿望会得到实现的!”
那人起初有点不信,但转念一想,还是试试看吧,便对着树干鞠了一躬,默念道:“神仙保佑,让我的愿望实现吧,回头,我为你盖一座小庙,让更多的人来赞美你,传扬你的美名!”
一年过后,那人果然回来,他寻旧迹,找到这棵槐树,先放了一阵鞭炮,然后,对周边聚集过来的好奇的群众宣言,说,要在这个地方盖一座小庙,感谢神灵赐予自己的福气,当年,他婆姨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
于是,那一棵差点被人劈了当柴火烧的大槐树,被当地人看做圣洁的神灵的化身,被人供奉起来。
后来,在大家的帮助下,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便在这棵槐树下盖起了一座小庙,那人给这座小庙取名就叫“观音送子庙”,临了,还大摆筵席,以示庆贺。后来,这里既因为靠近交通要道,离官方驿站不远,又因为这段奇妙的传说,便是香火不断。
后来,十里八乡的新婚夫妻来这里供奉,也成了必不可少的一个项目,大多都要前来,到这个公益性很强的小庙跪拜,祈求神灵保佑,早得贵子。后来,竟发展到了求平安、求富贵、求科举中榜等等一切有关于美好的事务。
随着这座小庙的声名远播,竟也改变了一条官道的走向,多绕了一个大圈子,将原来离这不算太近的笔直的官道拉过来,改道跨过一条小河,架桥也要亲近一下这里。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将不可能变为有可能?!
再后来,这个一直是公益性的小庙,却被定西侯收了,硬说这是官方行为。然后,他就在这里安插了一个过往行人安全检查站,在离朝廷驿站不到500米远的地方,设立了一个西口安检所。
紧接着,就连百姓跪拜神灵的这个“送子观音庙”也要缴费了。慢慢地,这里热闹不再,不过,安检照常,过路客照样要为自己的通行缴费买单。
再后来,定西侯还着人将这小庙改了,让安检队长(就是这个四和尚)代卖茶水,搞起了第二副业,创收伟大嘛!当然,到这里喝水的人寥寥无几,看那四和尚的样子,就够让人怵的。
却说被人臭骂一通的四和尚见定西侯径直往庙里闯,就嘿嘿地憨笑,嗫嚅道:“老爷,里面脏,不干净”
定西侯当然知道,这小庙里藏着一个半痴半傻的弱智女人。他故作姿态地要跨进屋子,是要给四和尚一点压力,让他更加地顺从自己而已。
当然,让那个傻女人留在这里,能给四和尚一些安慰,也算是对西口的一个贡献了,不然,凭什么让一个壮年汉子守在这虽为官道安检站,却又十分寂寥的破庙里死心塌地地替他干活呢?
这样一想,心知肚明的定西侯也淡淡一笑,很人性地退出门口,然后,撸起长衫的下摆,坐到桌子旁,朝四和尚招招手,示意他过去,问道:“四和尚,近来这道上可有些异样啊?”
第154章 听来的消息
第154章听来的消息胖胖的四和尚慢慢走过来,靠近定西侯,躬身就是一拜。
别看他是个粗人,可是,这礼节绝不输给任何人呢。
“不知老爷究竟指的是什么?”四和尚谄媚地问道。
定西侯一愣,这货,难道有不止一条消息,不知道要先说什么了?蠢货!
四和尚见定西侯愣愣地并不急着说话,只得憨厚地陪着笑脸。
定西侯端着四和尚刚刚泡好的绿茶,喝了一口,便又放下,轻哼一声,笑道:“你以为呢?”
“西域节度使要易人了!”四和尚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老爷大概已经知道了,因为,驿站上的通讯小吏说要拜见老爷的。”
定西侯大为惊讶,心里骂道:真没想到,通讯小吏不肯对我这个西王告知的事情,竟然会与这个大猩猩般的家伙知晓?算是怎么回事?
四和尚丝毫没有觉察出定西侯的不悦,依旧笑嘻嘻地道:“这条官道上,走的人多了起来,昨天还有人往西疆口外运送丝绸呢?老爷,你说,那个即将离任的节度使会放行吗?是不是我们与西外邦的交往已经走向正常了?便要取消西域这个封疆大吏了?”
皇上要将西域节度使调换了,自己却一无所知,未免也太失败了!因此,听了四和尚传来的小道消息,便使得定西侯心中大为不悦,他将脸色一沉,那个四和尚便不敢着声了。
“你如何便知道这些了?”沉默了一会儿,定西侯问道,“让你在这里安检,好像还缺才了?嗯?”
“小的只是听说,下次不敢妄加非议了。”四和尚赶紧回答道,“奴才该死!奴才知罪了!”
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和四和尚的告饶声了,屋里的那个女人“呼”的一声冲了出来,傻乎乎地道:“脏死了!脏死了——”
四和尚尴尬地赶紧迎上去,甩了那个女人一巴掌,吼道:“滚回去!”
“慢!”定西侯疑惑地走上前去,他推开脸色铁青的四和尚,盯着那个女人,问道,“告诉我,什么东西脏啊?”
“别听她瞎说,老爷!”四和尚对那女人怒目圆瞪,掉头来诚惶诚恐地对定西侯解释道,“一个疯女人的话,根本不能信呢。”
可是,定西侯对四和尚怒斥一声,侧过脸去,看上去,竟是和颜悦色地问那女人:“别怕,有老爷做主,他不敢对你怎样的,告诉我,这里发生过什么”
谁知,那女人惶恐地盯着定西侯看了好久,随后,竟掩面大哭,扭身冲进屋子,将门反锁了,哭着嚷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定西侯大怒,他毫无耐性地对身边的武士嚷道:“还愣着干什么?将四和尚和那女人一起带回府中!钮寇,你留下,从今天起,这个安检站就由你和卢振亚负责!”
“是,大人!”那个叫做钮寇的躬身一拜,便和站在定西侯身旁的卢振亚一起,跑到门口,跳起来,将门踹开,再冲进去,将那女子拖了出来。
“牛头,马面,这里的事情不是我干的,你们不要抓我!不要带我去见阎王,不要啊!”女子惊恐不已,她瞪大眼睛,失神地疯狂地大喊大叫,她双手乱舞,拉扯着自己的蓬乱的枯发,涕泪横流。
四和尚趁人不备,蹿到女人面前,抬腿就踢,却被眼尖的纽寇一脚踹中小腹,痛得他趴在地上,旁边,马上就冲过来两个汉子,扭住四和尚,合力将他拎起来,反手绑了。
“四和尚!”定西侯用研究的目光盯着这个汉子,问道,“老爷我一向待你不薄,将你一个流lang汉锻炼成一介武夫,并且将你安放在官道口安检,虽不及皇廷驿站让你富足,却也是安逸、自由得很!如今,却为何变得这般莽撞?老爷我只是问你,官道口最近有何变化?你竟这般紧张?还如此仇视自己的伴侣?究竟何事让你变得如此焦躁、凶恶?”
四和尚因为肚子被纽寇狠踢了一脚,痛得他坐立不安,却还是瞪眼怒视定西侯,吼道:“哼,待我不薄?若不是你逼得太紧,硬是要我每天上缴五十纹银的过路费,我还用这般紧张吗?你也不想想,这个鸟不拉屎的西凉小镇,虽是官路必经之地,但是,自从西外邦与我大顺局势紧张之后,外贸往来几乎绝迹,哪还有什么过客?那个节度使把守边关,倒是有所好转,但是,这个安检站毕竟是你私自设立,况且,一路上还有不少朝廷驿站,无端地多出了这样一个安检站,反而滑稽,我也是遭人唾弃,就连那些官方驿站的士兵也要背地里嘲笑我!”
“那又怎样?你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定西侯沉脸道,“他们也还是要看看我定西王的面子,不至于把你怎样的吧?”
“哼!我好心救了这个逃难的女子,她因为和她的相公去往西域做买卖,在半路上被强盗抢了所有的东西,她相公被杀之后,自己也被了,她这就疯掉了。她是我救下来的,而那几个山匪竟然还是我以前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在我的怒斥下,扔下昏迷的她就溜走了。”四和尚振振有词地吼道,“我收留了她,不错,我也拿她发泄过,但是,每次过后,我就他妈的懊恼,你说,她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搞得什么劲啊?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歪瓜裂枣,竟然还有人打她的主意?”
“谁?!”定西侯怒道。
“官方驿站的人,新来的兵蛋子、人渣。这是大前天的事!”四和尚仍旧是怒气冲冲地吼叫,“那个畜生来了就摁着她,扯她的衣服。我火了,心里骂道,狗日的,你当着老子的面,这不是抽我的耳刮子是什么?奶奶的,老子当时就火了,一刀子下去,就结果了他,后来我就将他剁了,还用他的肉包了饺子,给他的同伙尝了,狗娘养的,都说这饺子又鲜又香。我也尝了,不过,当时就吐了,因为我忽然想起了,捅他时,他尿了一裤子,后来再脱掉他的裤子一看,连屎都拉下来了。我把他的裤子藏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掩埋呢,刚刚就被她这个傻子拿出来了,还喊脏呢!”
大伙都傻愣愣地听这四和尚将他的故事,有人还干呕了起来。
“你就不怕驿站的人对你起疑心?”定西侯盯着四和尚追问道。
“我跟他们的站长熟得很!谁也不